晚上本來人就少,食堂顯得很安靜。
這回老二也徹底傻了,她從沒見過我發這么大火。
這二杯直接騰地一下站起來,跟我面對面貼得很近。
呦呵?想干嗎?要跟我干仗?
你要這樣我可就來勁了奧,從初中到現在干仗我就沒帶怕過的,當初在高中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江湖活老鬼啊。
看到這學長突然這樣我有點興奮,忍不住地面帶微笑迎上去。
我們面對面,距離不過 20厘米,他瞪著我,咬著牙,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我現在已經沒了。
但沒卵用啊。
我看到他這樣我是很想動手的,距離這么近也顯出了身高的差距,我眼神可以俯視他。
但動了手我在學校里受了處分,就很難混了,忍了!
老二回過神,看我好像要動真格了,走過來拉著我胳膊突然焦急地說:「別這樣,大家有話好好說啊。」
我沒講話,看了老二一眼。
緊接著我在這二杯學長和另外兩個同系其他專業同學的注視下,直接強勢地一把抓住老二的手腕拉著就走。
頭也沒回,自我感覺有那么一絲瀟灑。
就這樣我在前面走,手拉著她的腕,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期間她有掙脫想甩開我的手,我也沒理她,什么話都沒說。
和中午一樣,同樣的人,同樣的路只是不再是她不理我了。
「你究竟要干什么,是不是瘋了?」老二用另一只手試圖掰開我的手。只是她的力量與我相比就像是小土坡和偉岸的山巔一般。
我依舊沒講話,路上雖然人少,但還是有人的。
老二可能為了防止丟人或者被同學看到這樣不好,掙扎了一會也就老實地被我拉著走了。
到了寢室,我稍稍用力地推開門。
只見老大正從后面抱著老四在陽臺上看著月亮。
他倆被我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分開。
回頭看了一眼我和老二,表情略帶驚惑。
老二嗔癡生氣地甩開我的手,很生氣地昂著頭沖我喊:「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先是中午挑事,又是晚上和學長起沖突,你不想去打辯論賽我還想打呢。」
「你看不出來那個胖子想干嗎嗎?他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嗎?」我吵著講。
老二走到她的床位下拽出椅子:「好,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是想好好地去比賽,想拿個獎。我已經讀這個學校了,我需要努力一下證明自己并不是一無是處行嗎?」
她抿了一下嘴接著說:「你是你,你愿意怎樣就怎樣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出去撩妹也好,你實操技術厲害也罷,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是想......」
「那你為何生我氣?別人罵我渣男你生什么氣呢?」我打斷她。
老二一下結巴地說:「我……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氣。」
我溫柔地開口:「別生氣了,我們和好吧,好嗎?」
「對對對,和好。和好了我們明天出去聚會。」老大咧著嘴講。
老四也說:「是啊二姐,要不就……」
看到全寢都在替我講話,老二沉默了一會方才抬頭對我說:「希望你下次別再有這種惡心人的事情發生了,在我眼里桃花債亂放的人,不管什么原因都很可恨。」
我打著哈哈嬉皮笑臉地:「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會生我氣的。剛剛我是真的看那個學長不爽啊,他明擺著對你有想法。」
老二緩和下來,語氣逐漸平緩:「他有想法?我能控制得了?腦子長在他頭上,我總不能直接不給他面子叫他走遠點吧。再說我又不喜歡他。」
我聽到老二的最后一句話莫名地開心。
我說:「也對,沒事,有我在他不會怎么樣的。」
老二接著說:「明天你去給學長道個歉吧,你今天這樣很失禮。」
「哦~」我假裝很欠打的樣子。道歉?開玩笑,挖我墻腳,我能道歉?還百般刁難我。能忍住動手就已經很不錯了,居然讓我道歉。
老二無奈:「你……」
老大和老四開心地擊了個掌。老四:「好誒,和好嘍。三哥,你道歉的樣子真帥!」
我喜眉笑眼地:「咳咳,那必須滴,男人啊,為了那個情而折腰,這是有擔當的體現!」
老二懟著:「情?誰跟你有情了?」
我反駁:「難道我們之間沒有友情嗎?你不關心我中午干嗎幫我?那可是你說的看在室友情的面子上幫我的。」
老二沒理我。
老大急了,對著老四說:「那我呢那我呢?」
老四歪著小腦袋:「嗯?你啥啊你?」
老大一臉媚笑:「老三帥,我呢?我和他誰帥啊?」
老四:「哈哈,那當然你帥啊,在我心里你是最帥的。
傻笑著。
搞事情,在我面前撒狗糧。忍不了了:「yue~有沒有搞錯,天天秀,不膩嗎?有一說一,我慕了啊。」
哈哈哈。
寢室又如同往日一般,恢復了一片祥和。大家很快地洗漱完,坐在毯子上看著綜藝。
只是……我和老二之間的氣氛卻帶有一絲絲尷尬。
那身為氣氛組最成功的僚機,必然不會冷場:「老二啊,明兒下午沒課咱們去吃烤魚怎樣?然后晚上回來也不耽擱比賽。」
老二冷冷地道:「不了,明天就在學校吃吧,等比賽結束我們再出去吃。」
其他人聽老二這么說,自然是沒意見的。
我說:「那也行,明天上午先上完課。」
然后委屈巴巴地:「中午你還會跟那個學長在食堂一起看材料吧?到時候我也去,你可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了哈。」
老二拆開一包薯片:「行,剛我已經給學長發信息了,代替你道了歉,他說沒事,明天你可不能這樣了。」
「嘿嘿好滴好滴,還是你關心我,這都替我搞好了,愛了愛了。」我調侃道。
「你夠了奧,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不理你了,很煩。」她平淡地到說。
語氣明顯不一樣了,我知道她這會應該是消氣了,但心里還是存有芥蒂。
看完綜藝大家就睡覺了。
然后又是美好的一天,大家依舊習慣性地早起,不是不睡懶覺,主要是睡不著,就爬起來一起去食堂吃早飯,只是這次沒遇到那個夯貨小蔡頭。
然后正常上課,去吃飯……
午飯后又去見那個我很不爽的學長,當然了,這次我也沒再造次。跟著老二后面正兒八經地學著。
學長看到我一副想砍死我的感覺,期間也沒和我說話,而我呢,就是一副:誒,你打不過我,也打不著的表情。然后坐在老二旁邊聽著學長說廢話文學。
一切都那么地順利。
下午沒事做,就一直在食堂準備素材。預選賽之后,辯題就是公布的,大家都在準備。辯題一共就是那幾個,只是提前確定了我們是正方。
而我最后又回到了三辯的位置,這都歸于老二在中間協調。我也老實地沒講話,讓老二安排。這次比賽老二如此在意,我自然也不能駁了她面子,也是很努力地在搜集資料。
很快,天黑了,我們在食堂順便解決了晚飯就來到教學樓準備。
很不巧,這次我們是第一組對第五組。第二組運氣好,直接輪空打決賽了。
第一場對面的水平讓我抬不起絲毫興趣,還不如預選賽碰到的對手,對面連自己的辯題都闡述不清楚。我們碾壓式地拿下勝利,進入院里的決賽。
比完了,我們繼續在教室后面坐著等打決賽。
下一次比賽的題是讀萬卷書重要,還是行萬里路重要?
我們依舊是正方,需要辯論讀萬卷書更重要。
老二拿著材料接著看,長嘆一口氣。
我坐在邊上對她溫柔地小聲說:「怎么了?緊張嗎?」
老二一改昨日的冷漠,點點頭:「拿不到院級冠軍,就不能和其他院系比,最終決賽更是沒希望了。」
我安慰著:「有我呢,進攻階段交給我就好,你把問題闡述好就行了,別有壓力,咱可是熟讀馬克思主義原理呢,這些都是蝦兵蟹將罷了。」
「嗯,我相信你。」
隨著老二的一句我相信你,就像一道霹靂擊中我上下左右的心巴,驚喜交加的同時,那感覺又仿佛在微風旭日下的海邊曬著太陽,溫暖,開心。
放心吧,我一定會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做到最好的。然后想好怎么論證自己的讀萬里書更重要,以及怎么攻擊對方的行萬里路。
思緒萬千,時光飛逝。
隨著廣播中:第三組對第四組比賽結束,下面有請第一組和第三組準備。
我跟著老二后面,一直小聲地說:「沒事沒事,放松,一切有我,別緊張哈。」
老二沒說話,一直點著頭。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何很重視這個辯論賽,但她重視的東西,我也會同樣重視。
我們坐好,等待裁判說開始詞。
裁判說完,不僅僅是隊友和老二,連我都傻了。
辯題正反方居然互換了。我抬頭看了一眼旁邊正在譏笑的學長和樂呵的對方。心中暴怒……
11
這次我真的生氣了,不用想我都知道是這豬相學長的暗箱操作。
其實辯論賽院級比賽僅僅是小打小鬧,校級的比賽才是真的有含金量。而院級比賽只是為了選拔出一批不同院系的代表隊。
突如其來的變化,老二也是面色慘白。
不過這些對我而言都是小場面,這難道還能比我初三畢業時被一群混混圍住要保護費嚴峻嗎?我可是一挑十都不虛的男人,雖然被打得有點慘。
然后我不卑不亢地舉起手:「裁判,我舉報。我們事先指導人給的是正方辯題,這怎么臨時給我們反過來了?」
裁判老師冷聲說:「二次復賽辯題是你們指導人親自聯系我們裁判組換的,而且反方也是同意的,他是你們組的代表,有權更換,比賽繼續。」
果不其然,是這學長的操作,老二明白過來身子都有些顫抖。同組的另外兩個人也是茫然中夾雜著憤怒。想不到學長是這種人,狗都得和他學怎么當狗。
我也沒想到他如此奸詐,可能也是知道他自己和老二是不可能了,就干脆破罐子破摔,從用心指導的學長變成從中作梗的惡人。
而由于我是三辯手,老二是一辯手,中間隔了一個二辯手的位置。這樣很不方便交流。
「那我申請和二辯互換位置,無理由無原因。」我接著平淡地說道。
「批準。」這并非特殊要求,可以適當換位置,二辯隊友自然也是同意的。
這回我跟老二坐在一起,我挪了一下板凳離老二很近。
我貼近老二的耳邊開口輕聲道:「別擔心,挺直腰,一會你把原來準備好的闡述辭當反話講。」
老二聞聲:「嗯,有點突然,我會反過來說的。」
我接著說:「可以把讀萬卷書怎么重要改成行萬里路怎么的重要,再把案例改成雖然這樣顯得讀書有用,但更行萬里的重要性更大。」
「好。」老二出奇地乖巧。
我臉從她耳邊撤回,看著她白皙的側顏,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心動不已,好想親一下。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這么喜歡她了,從這一刻開始,我決定了,我一定要追到她。
裁判:「比賽開始!」
整體上我們這邊隊伍除了我都士氣低下。
這次由于對方是正方,所以他們的一辯先發言。
正方一辯站起來就喋喋不休地介紹自己的辯題,豎立著觀點。
我方二辯快速地做著小筆記企圖找到漏洞。
正方一辯很厲害,聲音洪亮且充滿著自信:「上述為我方辯題陳詞,謝謝大家。」
我在一旁小聲地對老二說:「到你了,加油。別緊張,實在頂不住壓力就擺爛,后面我再把分掙回來。」
老二并沒理我,也許是緊張到選擇性失聽。只見她握緊白皙如玉的小手,深呼吸,緩緩站起。
「大家好我是反方一辯,我方認為行萬里路更重要……」在介紹辯題時老二不卑不亢,波瀾不驚,頗有一番強者風范。
我抬起頭看她一眼。在我眼里這個角度看著她微微尖挺的下巴,不停地微啟紅唇講述著自己的辯題。發絲隨著風扇擺動,真的太美了。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像我不在比賽,好想這樣靜靜地多看兩眼。
可因為正反方互換,意外終究還是來了。
老二介紹完辯題,在梳理觀點時,畢竟不熟悉,需要將之前的觀點反過來說,這很難。加上老二比賽有些緊張,一時間腦子反應不過來。解釋起來磕磕巴巴的。
「讀書雖重要但……但得運用到實際,不如行萬里路來得直觀。以上就是我方的觀點,謝謝大家。」老二草草地結尾,坐下后一臉茫然,仿佛這場比賽已經輸了。
緊接著對方二辯開始進攻:「難道你們認為讀書不重要嗎?讀書是經驗不錯,難道就一定沒行萬里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來的好嗎?」
輪到我方二辯也開始進攻,而他滿腦子都是之前的進攻問題,突然換過來,他也只能焦急道:「我方并沒說讀書不重要,而且書中的經歷往往是作者的行萬里所見所聞的記載,所以行萬里路重要。」
對方三辯是補充漏洞加進攻的,上來氣勢洶洶,他就不像是來比賽的,跟誰欠他五百萬似的:「我覺得反方二辯說得很有問題啊,我們已經說了讀書重要,行萬里路也重要。可你走得多看得多,時間效率低啊。我讀讀書可以省去你經歷的那么多時間,而且人的一生時間有限,你不考慮嗎?」
我不急不忙地站起來看著裁判評委微笑了一下,然后看著對方三辯的眼睛不緊不慢道:「首先謝謝你也贊同行萬里路的重要,可行萬里路就如同實踐,讀萬卷書更像是經驗,馬克思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我上一場也這么說過,難道你認為馬克思說的是錯的嗎?嗯?」
我看了一眼裁判接著說:「馬克思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有著指導作用,從而延伸到此題的讀書與行路。不論從使人明鑒的歷史出發,還是資本到無產的變動,都證明了實踐的重要性。讀書只是為了更好地實踐。所以實踐更重要……」
我緩緩地坐下,老二扭過頭看我一眼。她的眼神充滿了光,也充滿了希望。
辯論賽屬于積分制,她的那一環節沒有對方一辯好,自然會扣不少分。但辯論賽辯論賽,更重要的是辯論,有我兜底,這點分很快就反超了。
裁判帶著播音腔:「下面進入自由辯論環節,共 8分鐘,雙方各四分鐘。現在開始!」
對方三辯如同山炮一般,站起來指著我就反駁:「我也沒說馬克思不對,我是說要節約時間成本,人生時間有限。」
我看了一眼我們隊的其他三人,發現他們并沒有站起來反駁的意思。
我便站起來慢悠悠地說:「哦?是嗎?」
一副不把他放眼里的樣子,也確實沒放眼里啊。
「我們在辯論讀更多的書和行更多的路,你怎么辯起時間和人生了?」我接著說。
對方二辯攔住了想要站起來反駁的三辯說:「讀書沒有行路重要,為何你還在這里讀書學習?而不是去行路?」
我又看了一眼我方隊伍。四辯直接搖頭表示回不了。
老二也露出焦急的神態。
得,這場得我自己一個人來了。不就一挑四嘛?虛你們?
我站起來就說:「首先你們三辯剛說的是為了節省時間。就從時間說,行路得真理,得經驗不在乎時間,而在真理。我是學習真理的,不代表我得創造真理。而這題單純問的是讀書和行路也就是和實際誰重要。你都不行路總結實踐了,還有書讀嗎?連一卷書都沒了,何談讀萬卷書啊?」
對方逐漸吃力。而且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無奈對方四辯的一個小女生站起來說:「就事論事,你在這里讀書,而不在行路,就已經代表讀書更重要了。所以僅此一點,就能證明。而且你的觀點建立在你讀書之上,你讀過書才認知到這些的。」
我一聽,樂壞了,這不直接撞我擅長的槍口上了嘛。認知論啊這是,馬克思主義原理里就有,我太熟悉不過了。
我微笑道:「這種辯題本就是矛盾,矛盾也一直都是統一且對立的。你這么說豈不是直接忽視了這個觀點嗎?綜合起來一看實踐豈不是更重要?因為這是馬克思說的啊。」
她接著反駁我:「你總喜歡提馬克思,這是他的觀點,你得找自己的觀點,馬克思主義也不一定對。」
其實這里我還犯錯了。她要說既然矛盾統一且對立,為什么不能是讀書更重要,我就沒的說了。可她居然否認馬克思主義,要知道辯論賽最忌諱否定馬克思說的話了。
后面自然是摧枯拉朽,一敵四。
裁判給我加分都加不過來。
沒辦法,咱就是這么厲害,怎么辦呢?
「比賽結束,反方勝,請有序退場。」直到這一刻,全組成員包括我在內方才長舒一口氣。我倒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對面太弱,我還沒爽夠。還想在老二面前多表現會,不然怎么體現爺的強大?
老二略帶驚喜地跟我說:「我們居然贏了,贏了啊,哈哈,真好。」
然后我假裝一臉猥瑣的笑容:「咳咳,牛吧?這么牛的室友你可以親我兩下作為獎勵,咱也不過分,就左邊臉一下右邊臉一下吧。奧對,實在不行就一下吧,咱也不占便宜,懟我中間來一口也行。」
老二瞬間變臉:「滾吧你,剛想夸你,沒個正形,皮癢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啊。」說著揚起小拳頭,一邊退場一邊說。
而我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眼神陰翳的胖學長。
胖學長嘴里嘀咕了一句廢物,就匆匆離場。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后面的兩場比賽沒有絲毫看點。就如同我上一場一樣。雖然后面的辯題大家有準備,也沒有正反方互換。不說有我,就算沒有我,他們仨也能勉強比一下,加上我直接給他們人都懟麻了。
冠軍……拿下!獎狀現場發,證書明天會把名字寫好,送到輔導員手里,然后轉發給我們。
在一陣掌聲后,今晚比賽結束,計算機院系的代表隊就是我們隊了。同大家一起離開比賽地準備回寢室。
出了教學樓,在門口。
「好,今晚大家一起努力終于有個好結果了,我們等后面校賽再見。。」我主要對著另兩個隊員說。
其中一個男生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畢竟才認識一兩天,也沒問老二,他說:「害,我們算是躺贏了,那個學長怎么這樣,臨時換題也不說。」
「就是啊。」和他一起來組隊的女生也附和道。
我說:「好了,沒事,反正已經結束了,我們就回去了,拜拜啊。」
老二對胖學長也很生氣,說了句「那就回去吧」,就沒再說什么。
我手從后面抱著自己后腦殼走在老二邊上,我問:「怎么樣?今晚刺激吧。咱的逆風翻盤帥不帥?」
老二撅了一嘴說:「切~不帥,不然一會你又得臭屁起來,要說沒譜的話了。」
「好啊,我在你眼里就這種人是吧?」我委屈道。
她突然笑著說:「那可不嘛。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了哈,有你在邊上確實挺安心的,真的謝謝你了。」
「哎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不是……我是說一寢人不說兩寢話啊,你這……你這太客氣了。」我嬉皮笑臉地調侃她。
我把臉伸過去:「如果實在想謝我……」
老二見狀直接在我胳膊上超用力地扭一下:「你能不能有點正經啊,能不能啊,真的服了你了。」
我就假裝吃痛:「嗷呦呦,疼疼疼……輕點輕點,不親了不親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嘛。介么暴力,有損形象啊。」
「哼,看你還敢不敢了。算啦,今晚心情不錯,請你吃飯吧。」她松開手笑著說。
「不愧是二姐,講究人。我要吃……吃……吃了你~」說完我就把胳膊躲開,防止她再掐上來。
老二有點正經道:「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好好講話不行啊。」
我連忙說:「好好好。其實沒必要請我吃飯,你不生氣就行了。怎么樣?你要同意以后別這么生我氣,或者別再生氣就不理我了,我們就拉鉤。。」
我收起剛在開玩笑的態度,賊正經地停下腳步,伸出手中的小拇指,等她拉鉤。
老二也站住了。抬頭看了我一眼:「嗯,好。但你以后不可以這樣沒個正經的啊。」
說罷,拉著我的小拇指。我嘴里還念叨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然后在她的大拇指穩穩地蓋了一個章。
心情大好。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昨天前天還跟我倆鬧騰得不行,差點以為要跟我絕交。今晚就好了。
果然,女孩兒……得哄!
而且我是明白了,老二喜歡有實力的人。需要用行動征服。而不是跪著唱征服。等著吧,我會用事實證明我行的。一定行,這是第一個真正走進我心房里的女孩子。
就這么愉快地回到寢室。
一進門就聽到老四差點要哭出來地在懟著老大:「你說,你跟她到底什么關系?」
老二聽到后問了句:「怎么了?」
老四看到老二回來:「二姐,我看到他在回一個女生信息,卻不給我看。」
老二冷哼一聲:「果然,男人靠不住的。」
我是懂老大的,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而且他壓根不是那種渣男的人啊。
老大跟個木頭一樣只會撓頭:「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我看著氣氛有些不好,就假裝陰陽怪氣地說:「哦呦,老大你咋了?你這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兒飄兒啊?老四這么可愛,這么善良,這么持家,你怎么回事啊你?」
老大憨憨一樣:「我能怎么樣啊,我……」
老四看著我,貌似對我夸她的話很是認可。
我接著打斷老大說:「哦,懂了。保住一,守住二,發展三四五六七是吧?寢室談一個,老家談一個,外頭再談幾個。嘶……行啊老大,看不出來啊。」
老大急了:「啊呀滾滾滾,越扯越遠。」
「不給寶寶看是因為……」老大對著老四說。
老四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叉著腰,挺起小胸脯說:「因為什么?快說!是不是你前女友?」
老大:「是因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