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間僵住了,這個揭露的真相是個重磅消息。
沒有人是無辜的,就連旅館的老板娘都參合了這場預謀的監(jiān)禁案。
老板娘或許可以將臟水全部潑到蜈蚣頭上,蜈蚣做的壞事也有很多,不差那一件。
但是在后門安裝鐵柵欄的真的不是蜈蚣。
拋開作案動機這點不談,蜈蚣要是真的是那個安裝鐵柵欄的犯人,那它也不用大費周章的用手刮毒藥了。
鐵柵欄的毒藥是后天涂上去的,而蜈蚣只是來旅館住宿的客人,怎么可能背著個鐵柵欄再焊到門上面。
有條件有作案空間的,只有旅館的工作人員。
蛇廚師,蛇員工,人類員工是不會擅自做這樣的事情,能做這樣事情的,只會是把旅館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老板娘。
艾克斯無情地揭穿了這個事實。
“你在后門安裝【鐵柵欄】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消耗掉唯一流落在外的【最后的撬棍】。”
“因為在一般情況下,無論怎么看,在后門緊急堵上的情況下肯定是【優(yōu)先打開后門的門】。”
“只要能保住旅館隱藏的秘密,保住溫泉是人造的真相,哪怕把別人囚禁,困在這里也無所謂嗎?”
“老板娘,你的這種自私是讓人唾棄的,而員工對你的袒護也是失去了原則。”
那聲音鏗鏘有力,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幾位旅館的員工都不禁羞愧地低下腦袋,說不出話了。
愛崗敬業(yè)也是要有底線的,不能做傷害他人的事情。
僅僅只是因為是旅館的員工所以遵守那些明顯違法的條款,難道也是正確的么?
隱瞞真相,隱瞞重要的信息,最后也不過是自食苦果,造成更大的損失與傷害。
相較于旅館本身爆炸了,難道人造溫泉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還要更重要些嗎?
這就是,從頭到尾都搞錯重點了!
這個短視的老板娘只看見了短期利益,而缺乏長遠的目光。
她的眼睛被利益蒙上了,她看不見那燦爛閃耀的未來!
而面對艾克斯的指責,老板娘的反應是——
“別……別胡說八道了,你這條裝作偵探的臭蛇!還要自以為是盤弄那些荒謬的推理到什么時候?”
“以為自己掌握了證據(jù)嗎?都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臆想罷了!”
突然就發(fā)怒了呢,仿佛牌佬打牌的時候,情緒激動,表情顏藝而又夸張,五官扭在一起。
“什么【優(yōu)于后面的鐵柵欄】啊!什么先消耗掉【最后的撬棍】啊!”
“現(xiàn)在——”
“現(xiàn)在不就是你這條混蛋蛇【優(yōu)先打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鐵柵欄】嗎?!”
“在逆轉(zhuǎn)思路之前,你這條混賬蛇【說的話】和【做的事】完全【逆轉(zhuǎn)過來】了啊!”
這是埋怨,這是帶著哭腔的控訴,這是無與倫比的憤怒!
知道的人是明白艾克斯撬了地下室的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艾克斯是個負心漢,一下撬開了少女的閨房后又不管不顧,撒手去外面浪蕩。
但是沒關系,反正艾克斯是個娘們,對方那些對于‘負心漢’的指責對她無效。
娘們沒有下面,娘們可以理直氣壯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女人翻臉比書還快?
女人喜怒無常不講道理?
沒關系,她也是女人。
“嗯哼~”
“這樣氣急敗壞的發(fā)怒樣子不就代表,老板娘,你已經(jīng)默認了自己就是【安裝了鐵柵欄的犯人】了嗎?!”
艾克斯的氣勢高漲,此時已然處在巔峰。
承認自己的軟弱,承認自己是個娘們的她已經(jīng)無敵了。
這可是娘們的純度啊!
“好像……好像是這樣誒,老板娘,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啊。”
“……咕,老板娘,振作一點啊,就算溫泉的事情敗露,旅館也依舊可以開下去的。”
旅館的客人和旅館的員工已經(jīng)有點習慣這樣的場面了。
總是在最不可思議的時候逆轉(zhuǎn),就是推理呢。
老板娘會是安裝鐵門的兇手這件事,既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旅館就是老板娘的一切,為了旅館她能做任何事情,所以哪怕是違法的事情……也會做哦。
“無所謂了……呵呵,呵呵。”
“那種事怎樣都好吧,你們都搞錯了!這不是我的錯啊!把思路【逆轉(zhuǎn)過來】啊——”
“真正有問題的是,明明因為后門被關起來,大家都在困惱的時候,卻不解決【后門】問題,而【優(yōu)先撬開地下室鐵柵欄】的鬼畜異端偵探蛇啊!”
老板娘的眼眶都紅了。
為什么她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她對這旅館愛的深沉。
她為旅館付出了一切,她的所有,她的余生。
這是她經(jīng)營了大半輩子的旅館,她守護了很久很久的秘密,卻被一條臭蛇無情揭開。
什么停電,什么雪崩,什么地震,什么詛咒的旅館。
什么都好,這種事情,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興許老板娘對自己旅館的珍視值得感嘆,但是那也只是她自己的利益。
她為了個人利益侵害了其他所有人的利益,傷害了其他人,把客人們困在了這里。
這只能說明老板娘的自私。
客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一位人類客人出聲:
“可是我覺得,因為這種理由就把客人關在里面的旅館才是真正的鬼畜異端吧?”
一位蛇客人出聲:
“就是啊!旅館做的這些事情可是在法律層面的錯誤,那是違法的。”
粉紅的蚯蚓出聲:
“用鐵柵欄把客人關在旅館里面,可是監(jiān)禁罪啊!你這個臭老太婆!”
可是蚯蚓的最后一聲斥責好像觸發(fā)了什么關鍵條件。
原本被擊敗的老板娘,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死灰復燃。
就好似牌佬在血量如風中殘燭之時,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后場還蓋了兩張陷阱卡。
我——戰(zhàn)——續(xù)!
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呢——
現(xiàn)在,可不是倒下的時候啊!
區(qū)區(qū)一條臭蛇可別小瞧人類的意志!
老板娘仰天長嘯,那腰板挺得筆直,如折不彎的青竹。
“呵呵,呵呵呵……說什么監(jiān)禁罪呢,我可沒有監(jiān)禁你們。”
“在我安裝【鐵柵欄】之前,【金門】可是就已經(jīng)存在了。”
“說到底,我并不是以監(jiān)禁為目的而這么做的,自始至終都只是為了【把最后的撬棍消耗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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