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比爾先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科麗安,并陷入了某種晨間困擾,他盡量不驚動她等自己平復(fù)下來。盡管加寬了一些,沙發(fā)仍不算是個好休息的地方,尤其對于兩個人來說,科麗安在他醒來的同時就有所感應(yīng),她揉了揉眼睛,稍微挪動。她的心情較前夜平和不少,謝天謝地這世上沒什么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睡覺果然最重要了。身邊有人可以相互依靠讓她感到安心,將醒未醒時能繼續(xù)賴一會床最是舒適,她又閉上眼,在比爾臉上親了一口,蹭了蹭他,“胡子有點扎了……”
比爾的心跳在瞬間快得不可思議,他完全清醒了,呼吸變得急促,他的手搭在科麗安腰上。翻上去一點的襯衣難免令人生起邪念,比爾將手伸進(jìn)撫摸她腰際的肌膚——對于平復(fù)心情毫無幫助的行為。“色鬼”,科麗安咕噥一聲,卻還是閉著眼睛,完全不在意他。這不能怪他。比爾的手緩緩上滑時,一只柔軟小手突然鉆進(jìn)他衣服里按來按去——得阻止。比爾抓住她的手,“別亂來。”
科麗安睜眼看他,“誰先的啊?”
“我這一身也臟兮兮的。”*
“我早說了,不過你至少沒什么碎石塊和焦屑,你本來可以像我一樣把外面的褲子脫掉……”
“別再胡說八道了。”比爾又捏了捏她的臉。*
科麗安起身撿衣服,“清理一新清理一新,我真不想再穿這些,干脆這樣回去得了。“
“其實還好。”比爾幫她打量,襯里的衣褲也還算得體,“不過小心硌著腳。”
“我可以變成鳥飛回去。”科麗安拍手,“就這么辦,這些我回頭再來收拾。”她看向比爾,他穿起了外套,她問,“今天要干什么呢?”
“抓老鼠。”
“那個交給你吧,提過去就行了,沒必要兩個人。”
“可以,我得先確認(rèn)一下查理和珀西還好。哦,還有本,昨天他應(yīng)該受打擊了,從寶庫里出來就很不對勁。希望我能在休息室找到他。”
“嗯。不知道小比怎么樣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羅溫應(yīng)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我。然后我們或許一起去醫(yī)療翼看看,再到庭院里散散心。”
“庭院嗎?我晚點再去那里找你?”
“下午晚些時候吧,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餐。”
科麗安與比爾說好后,變形飛回了宿舍,羅溫一見她,立即從床上起來。
“你昨天很晚才回來嗎,羅溫?”
“是啊,看到你的留言之后,我去看了比崔絲的情況。”羅溫看她一身里衣,也沒穿鞋,不禁疑惑,“你這是……”
“衣服扔在她辦公室,等會收拾,比崔絲她怎么樣?”
“暈頭轉(zhuǎn)向的,準(zhǔn)確地說是視空間障礙……”
“哦,我是說后面怎么樣了?找不著方向這個我知道,我見著了派普爾。”
“是比爾帶過去那個男孩吧?我到那的時候比爾說你剛?cè)フ亦嚥祭嘟淌诹耍覜]碰上你,我猜你是飛過去的。”
“嗯,是。”
“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都沒有好辦法,但是這個只要時間就能恢復(fù),佩妮背著比崔絲去的醫(yī)療翼,我們也一起把所有從畫里出來的人扶過去了,那時候有個女生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比爾帶過去的那個男孩也不錯,派普爾,是吧,我們走的時候他覺得他也可以回去了,當(dāng)然,龐弗雷夫人不讓。佩妮昨晚應(yīng)該是陪小比睡在那兒了,她真是一點兒不想離開她,所以我很難想象你哥哥……哦,我其實不知道具體情況,或許……”
“我也不知道。”科麗安說,“先別說他了。”
“你知道,你說情況復(fù)雜,我們看到梅魯拉也睡在那,我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龐弗雷夫人沒讓我們多待,我們到外面,比爾和我們說了經(jīng)過,我感覺我當(dāng)時很多問題,但畢竟他也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們都不好意思一直讓他解釋,而且他說你們還有約……對了,你昨晚和比爾一起嗎?”
“嗯。在她的辦公室。”
“說來奇怪,一覺過后我都不記得我昨天晚上還想問什么了。或許是見到你還好,科麗安,見到你就一切都好了。”
科麗安笑了笑,“我先洗個澡,等會再說,我們?nèi)メt(yī)療翼看看她們吧。”
“當(dāng)然。”
科麗安洗澡的時候,羅溫收拾好自己準(zhǔn)備出門。她們動作很快,不一會都好了。出門前科麗安突然發(fā)現(xiàn)沒見糖可愛。
“在隔壁。”羅溫說。
科麗安點頭,“好。等我一會,我想把小比之前送給我那個蒲絨絨找出來。”
“你和鄧布利多教授聊了什么?”
“在這……呼,一下就找到了。”科麗安看向羅溫,“彼得·佩迪魯。”
羅溫眼神閃爍了一下,科麗安繼續(xù)說,“今天比爾會把他連籠子帶老鼠送到校長辦公室,后面的事大概看報紙就知道了。”
“嗯。”
兩人一進(jìn)醫(yī)療翼就撞見梅魯拉朝龐弗雷夫人扔文件夾,龐弗雷夫人側(cè)身躲過,然后梅魯拉繼續(xù)砸東西。龐弗雷夫人讓科麗安去勸勸梅魯拉,科麗安就去了,羅溫問龐弗雷夫人,“黑伍德姐妹離開了嗎?”
“是的,在畫中八個月之后,呼吸一些陽光下的空氣是很重要的。”龐弗雷夫人向梅魯拉走近,“你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斯奈德小姐。”
科麗安和梅魯拉說了兩句話之后倒過來對龐弗雷夫人說,“她挺有精神的,要不放她走吧。”
“好在你和你那值得質(zhì)疑的觀察能力在醫(yī)療翼不管事,海郡小姐。”龐弗雷夫人哼了一聲,又叮囑了梅魯拉幾句就忙別的去了。“好好休息,斯奈德小姐,注意行為。”
“謝謝你的嘗試。”梅魯拉說。
“你還好嗎?”
“你看呢?”梅魯拉反問,“是,她對我使用鉆心咒,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們破解了詛咒,不是嗎?”
“我以為在那樣談過之后,不管你能不能把我當(dāng)朋友,至少我們可以說些真心話。”
“真心話,我真的討厭被困在這里。”
羅溫看了一眼科麗安,認(rèn)為自己先離開這里比較好,她握了握科麗安的手,“我去找佩妮。”
“好。”科麗安點頭,繼續(xù)面對梅魯拉。
“好吧,朋友們都談什么呢?”
“朋友們什么都談。我在這里聽你說話,你盡管和我抱怨她……瑞克匹克。”
“我抱怨?為什么我需要抱怨?我們都經(jīng)歷了一樣多,我們都被她背叛了,你可以在這當(dāng)心靈導(dǎo)師,你就以為我需要抱怨?梅林在上,那事兒我也已經(jīng)過去了。”
科麗安輕蹙眉頭,想了一會詞。
“好了,海郡,不用強迫自己在這和我說話,你記不記得我們到禮堂之后,我和你說了什么?”
“你想媽媽?”
“不是!”梅魯拉暴躁地說,“不是!在那之后,我說,我、不、需、要、你。我現(xiàn)在還是這樣,不、需、要、你。”
“你還是……你,一樣的梅魯拉·斯奈德。墻壁重新豎起來了。”
“尊敬我的‘墻’,海郡,無論你多么需要我的幫助,我再也不會參與進(jìn)你或瑞克匹克或你任何一個滑稽可笑的朋友的事情中了。”
“好吧,隨你。”科麗安轉(zhuǎn)頭就走。
破解詛咒的第二天上午,比爾第N次講述前夜的故事,他對查理稱贊了那袋迷龍藥粉,并在故事的最后說,“希望這是最后一遍。”
“你會越來越熟練,每次都能更好地說清重點。”
比爾沒有看見本,查理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關(guān)于斑斑,比爾沒有告訴查理全部,只說那只耗子不平凡,并犯下了某種罪行,他要在不打草驚蛇(鼠)的情況下將它關(guān)進(jìn)籠子送到校長辦公室。他們一起去珀西的房間看了看,斑斑正好在籠子里睡覺。于是比爾直接把斑斑拎走了,查理編理由和珀西解釋并拖住他。
拎著籠子的那一段路,比爾的心情并不輕松,不禁想到:這個罪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他們在去往校長辦公室的路上,他會有怎樣的心理活動?
比爾好幾次確認(rèn)籠門是關(guān)好的,老鼠沒法飛出來,幻影移形之類的。在知道科麗安是阿尼瑪格斯之后,比爾詳細(xì)了解了這種變形術(shù),阿尼瑪格斯形態(tài)時他只能是老鼠,不能做什么,不能施魔法——是的,不能施魔法。
籠子放到鄧布利多面前時,斑斑肉眼可見地暴躁起來,比爾沒多說什么,幾乎是放下就離開了。
比爾來到工藝品室,還是沒有在這里看見本。不過他正好需要這樣一個空間思考一下奪魂咒的問題。當(dāng)科麗安向他揭露斑斑是一位名為彼得·佩迪魯?shù)淖锓傅陌⒛岈敻袼箷r,比爾驚訝之余很快接受,盡管他沒有科麗安那樣多的信息,他也可以想到一些解釋得通的地方——有一項甚至是獨他自己知道的線索,庭院羅溫被控制之后瑞克匹克要求與珀西交談,先問了他一些關(guān)于“弟弟的寵物老鼠的問題”;這只老鼠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奇怪的地方,沒錯。
所以,昨夜比爾很自然地聯(lián)想到佩迪魯是當(dāng)時對羅溫施奪魂咒的人。
然而阿尼瑪格斯的狀態(tài)無法施咒。那天,鬧劇開始后,斑斑確實跑丟了,比爾有這個印象,但是——在羅溫走出去那一時刻……比爾閉著眼睛回想,還沒想起來,他找尋了一上午的神秘本來到了這個小暗房間。
比爾立即向本問話,本在尋找西可沃斯——他之前在凱特爾伯恩那里見著過,瑞克匹克或許沒來得及帶走她的嗅嗅,他一大早前往神奇動物保護(hù)區(qū),卻從凱特爾伯恩那里得知這段時間瑞克匹克確實將西可沃斯放在他那照顧,然而現(xiàn)在不見了。跑了,或許,不是她帶走了。找總歸要找的,盡管凱特爾伯恩教授對這種事習(xí)以為常,畢竟是另有主人的動物,他就順便拜托本幫忙留意尋找。于是本就找到工藝品室來了。
比爾告訴本這里沒有嗅嗅。本十分果斷地離開。比爾發(fā)現(xiàn)本依舊和昨晚一樣雙眼無神,機械地行動——有點像被施了奪魂咒的狀態(tài)。
“不是無神,而是堅定。我知道我不一樣了。”
在被問及下一個目的地時,本說,“禁林。”
比爾看著本出去并關(guān)上門,輕輕搖頭,“果然是不一樣了。”他轉(zhuǎn)念想到,自己作為本的級長,或許跟去看看比較好,又追了出去,與他同行。
本打算從海格的小屋那邊走,向海格借用一下牙牙。比爾意外在禁林入口處看見了巴迪雅,就過去和她搭話。
“嗨,巴迪雅,你也在這畫畫嗎?”
“我在很多地方畫畫。”
比爾來到巴迪雅身后,看見了她的畫——嗅嗅,西可沃斯。
“他在這!”
“嗯?”巴迪雅并沒有停下畫筆。
“我們正巧在找西可沃斯。”
“進(jìn)去了,禁林里。”巴迪雅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好,謝謝。”比爾點頭,本也帶著牙牙過來了,比爾猶豫了片刻,示意本等一會他,問巴迪雅,“巴迪雅,我記得奪魂咒事件當(dāng)天,你在長廊頂上畫畫,我想知道……”
巴迪雅看了比爾一眼,放下畫筆,取下掛在畫架上的小冊子,翻到那張畫,抽出來在畫架上放大,蓋住了嗅嗅。
“哦,這是那張?”
“復(fù)制版本。看吧,上面有你想知道的事嗎?”
第一眼,吸引比爾注意的是唐克斯捂著科麗安的眼睛,旁邊還有羅溫、斯凱、他自己和本。庭院的噴泉在畫面中央偏右下,一些其他年級的學(xué)生聊天、游戲或看報,珀西和斑斑確實被畫在里面。值得一提的是,巴迪雅畫了魔法史教室窗戶以及瑞克匹克和賓斯教授。比爾立即指著這處問,“你當(dāng)時看到了他們談話?”
“沒有,我聽說之后加上去的。”
“還有一個小問題,你看到斑斑跑了嗎?”
“是的。”
“什么時候?”
“和糖可愛一起。”
“這上面有糖可愛嗎?”
“沒有,她在我身邊。”
“那糖可愛是什么時候跑開的?”
“怎么形容……”巴迪雅閉上眼摸了一下額角,“你也在那,你知道,你看見她跑向你們了。”
本等得有些不耐,“比爾,我可以自己去的。”
“我就來。”比爾對巴迪雅點頭,“打擾了。”然后比爾跟上本,只是跟著,對他們前進(jìn)的方向根本沒有概念。他的腦海完全被另一件事占據(jù)了——魔法史教室的直線距離并不遠(yuǎn)。這是最可能的真相。
待比爾稍微回神,他們已來到了一個洞口,本正打算下去。
“這似乎是紅帽子洞。”
本點頭,就這么跳了下去。
比爾望了望天,輕嘆一聲,“果然是不一樣了。”他也跟著下去了。
進(jìn)入地洞,不遠(yuǎn)處見一小門,本勇往直前,開門就鉆,里面居然是亮堂的,土墻在門后變成石墻,墻上可見長到下面來的樹根,地上有一些血跡似的的紅斑。這里堆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木箱子破爛木架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破舊的物件:石板、木桶、斷掃帚、輪胎甚至動物骸骨。
牙牙吠叫幾聲,比爾蹲下來拍了拍他,“先別叫,紅帽子也是會造成一些麻煩的。”
轉(zhuǎn)眼間一只黑毛球不知從哪滾了出來,本很快抓住了他,比爾沒有預(yù)料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西可沃斯或許是來這搜刮紅帽子的財寶,他爪子里抓著一把珊瑚形狀的鑰匙,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這可能很重要。
“你收起來吧。科麗安應(yīng)該拿著它。”本對比爾說,“我認(rèn)為這可能和最后的寶庫有關(guān)。珊瑚,三叉戟,線索很明顯了不是嗎?”
“她為什么會讓西可沃斯……”比爾微蹙眉頭。
“或許這不一定出于她的本意,她根本沒想到會自己被科麗安制住,她等著把我們丟在那里等死或是殺死在那里,然后再帶著西可沃斯逃走。你猜她會不會回來找它呢?”
比爾看著本,頓了一會,“看到你有點情緒我真是松了口氣。”
本并不喜歡比爾這樣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我說過我不一樣了。我不會再害怕了,再也不會了。”
“人都會害怕。”
“是,那是我過去的想法。”本將西可沃斯抱得更緊了,小嗅嗅本能地掙扎扭動,“我曾經(jīng)生活在恐懼中,人們經(jīng)常談?wù)摻衲昴硞€人會死,我一直等待著,等待著,等到我胃里打結(jié)……沒有人死。我一直害怕,我總相信那個人會是我,但是我還在這兒。是時候了,比爾,我沒想到我第一個對你說出了這些……總之,從現(xiàn)在開始,我發(fā)誓要讓我自己成為一個新的人,沒有人再能傷害我或者我的朋友,再也不會。”
“本,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比爾將手搭在他肩上,“這事的確會對所有人產(chǎn)生持久的影響。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用說什么,我們該把西可沃斯帶回去看好。或許瑞克匹克會回來找他。”
他們回到霍格沃茨時,黑伍德姐妹與拉文克勞姐妹在庭院喝下午茶,西可沃斯見到科麗安就非要幫自己換個懷抱不可,從本手里逃出去了。詛咒寶庫相關(guān)人士的在場以及接下來可能涉及的話題對于比崔絲的心理健康并不友好,科麗安將本連帶著比爾都用“晚餐再見”趕走了,反正本本來就不太有心情在庭院閑聊。
從早上醒來開始,佩妮一直和比崔絲待在室外,沐浴陽光感受新鮮空氣,像龐弗雷夫人說的——不用她說,陽光和空氣是比崔絲由衷渴望的事,然而她還是感到很不安全,擔(dān)憂著隨時會有下一個詛咒降臨到她身上。
科麗安和羅溫一起安慰小比,科麗安還把小比送給她的蒲絨絨重新拿給她,讓她想起那些平常日子里輕松愉快的時光。佩妮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不過無論寶庫里經(jīng)歷了什么,她很開心妹妹能回來,她再也不想經(jīng)歷和兄弟姐妹分離的無能為力的感覺——當(dāng)她意識到這可能傷害科麗安的心情就沒再說下去了。
“沒關(guān)系,佩妮。”
“至少你現(xiàn)在知道他去哪了。”羅溫說。
“對吧?你看當(dāng)教授都可能是壞人的時候,我怎么能感到安全呢?”
佩妮安慰妹妹,“瑞克匹克是一個邪惡的女巫,但不代表所有教授都是啊……”
聽到這話的科麗安倒吸一口涼氣,她站起來把西可沃斯給羅溫,“我該去見一見斯內(nèi)普教授。他的鎖喉毒氣幫助了我們,我該去感謝他一下。”
科麗安先到魔藥教室看了一眼,奧萊恩和琪亞拉在進(jìn)行魔藥實驗,而斯內(nèi)普并不在這。科麗安想到明天是滿月,他們應(yīng)該在制作狼毒藥劑,過去和他們聊了一會。琪亞拉早就能獨立熬制,最近她在研究一次熬制七天劑量的方法,奧萊恩提供了一些想法,不過還是需要每天進(jìn)行一些加工。他們告訴科麗安斯內(nèi)普應(yīng)該在辦公室,可以直接去找他,科麗安應(yīng)好,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可以問問奧萊恩。
“二維世界有時間嗎?”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世上不是沒有你不知道的事嗎?”
琪亞拉忍不住笑了一聲,科麗安叫她別分心。
“但是你問了一件我們這世上沒人知道的事。你是希望我講一講弦理論,還是我個人傾向的一個有或沒有的結(jié)論呢?我個人認(rèn)為不存在沒有時間的空間,不過我猜想你想知道的是……這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應(yīng)該見到了比崔絲,她長大了嗎?”
“我看不出來。”科麗安這會也不可能回去拉著小比量身高,她思考了一會,“你真的懂弦理論哦?”
奧萊恩微笑答,“不懂。”
然后科麗安到辦公室敲門,門由咒語打開,斯內(nèi)普在辦公桌后,剛關(guān)上巫師無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