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見是百川院的人時,對方就覺得麻煩了,這時一聽覃飛直接點明事情原委,那頭領就瞪著他。
雖然打得過,但他還是不留痕跡的往方多病的身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你們為什么要抓這位郎中?”方多病上前道。
對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方多病只得將目光投向了李蓮花。
李蓮花一看,到自己了,眉頭一挑,開始哭訴,這群人逼著自己救一個“死人”的事情。
方多病聽完:“豈有此理,帶我去看看,要救的人在哪兒?這世間哪有起死回生之術!”
迫于百川院的名頭,風火堂的人開始帶路。
于是,一個停在棺材里的,面色慘白的人出現在眼前。
方多病上前一探脈搏,明確道:“這就是個死人,不可能救活?!?
“不可能,此人明明練過金鐘罩,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讓我一錘打死”,那頭領不信,“他若死了,那我派寶物怎么辦!”
說完,此人就要帶著尸體離去。
方多病劍柄往前一頂,擋在棺材前,道:“此事由我百川院做主!尸體留下!”
那頭領一聽,當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提起錘子就打:“此人偷了我風火堂寶物,我們必須帶走!”
可惜,不敵方多病,被一腳踢在胸口。
那人不服,還要再戰,可方多病長劍一攔,發出來“嗯?”的一聲。
“撤!”
眼見事不可為,風火堂的人踉蹌離去,并放下狠話,道:“我風火堂不會善罷甘休的!”
解決了此事,方多病邀請覃飛和李蓮花回到酒桌。
“在下方多病,閣下如何稱呼?”方多病看著覃飛道。
“小旗門覃飛”
“覃兄仗義出手,令在下佩服!”
“哪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方公子身為百川院刑探,今日如此公正,才是令在下敬佩?!?
一聽此話,方多病想到令牌是自己偷拿百川院石水院主的,就有些尷尬,道:“覃兄過獎了!”
李蓮花之前就注意到,這令牌的名字是石水,就知道這小子是偷的令牌了,所以有些好笑。
不過有點不想看這倆人互吹了。
于是開始打斷,道:“嗯,咳咳,在下李蓮花,江湖游醫,還要多謝覃少俠出手相助啦!”
覃飛擺手道不必如此并調侃:“剛才在下想拉著李兄一起走,沒想到李兄已經先一步溜了,輕功之妙,這令在下望塵莫及。”
“覃少俠有所不知,這人在江湖,在下又是游醫,救了這個,那個不高興;救了那個,這個不高興,于是常常處于奔逃之中,所以這輕功略微好那么一點點。”李蓮花避而不談先跑,反而氣定神閑的介紹起了自己會輕功的事情。
覃飛一聽,心里吐槽:“確實是億點點?!?
方多病這時疑惑道:“李兄,剛才那人為何死咬著一定要你救人呢?”
李蓮花一揮袖,道:“哦,方少俠有所不知,這都是江湖流言害的,主要傳了兩件比較離譜的事情,第一件是說,我把與人決斗重傷而死、已經埋入土中好多天的武林文狀元“皓首窮經”施文絕醫活過來。第二件是說把墜崖而死、全身骨骼盡斷、也已經入土多日的鐵簫大俠賀蘭鐵醫活過來?!?
“莫非另有隱情?”方多病是不信能起死回生的,所以道。
“不錯,那施文絕乃是想要討妻,未遂想要自殺,結果是假裝的,在下并未揭穿反而將其救醒而已;鐵簫大俠其實是與人決斗,打不過別人,上演了一出跳崖大戲,裝死把自己埋在土里,我路過把他挖了出來。這二人不好直接說出事情原委,于是江湖上便有了在下神醫之名?!崩钌徎ǖ溃熬炊簧賯b!”,說罷,便抿了一口的茶水。
覃飛聽到這,倒是感覺符合原著。同時注意到李蓮花指甲間彈出了什么東西,想來是原劇中的迷藥,于是含著并未飲下。
方多病聽完有些難以置信,也跟著喝了一口道:“這世上怎么還有人如此愚昧,相信這種事情!”
李蓮花微微一笑:“因為他們沒你聰明”,同時,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眼見藥效開始發揮,道:“二位少俠,出入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方少俠,今日得見,百川院的刑探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吶!”
李蓮花剛說完,方多病就有點迷迷瞪瞪的,覃飛見狀,居然也感覺到了一絲迷糊。
“李兄這是何意?”方多病說完就倒下了。
只聽“砰”的一聲,他就腦門就砸在了桌子上。
覃飛想著要不要假裝一下,但是砸一下應該會很疼吧,正想著,耳邊一陣呼嘯,就被點了穴道。
“呵呵,覃少俠,在下的獨門迷藥不是不咽下去就沒事的?!?
覃飛暗罵:“老狐貍,還是著了道”
但面上還是疑惑道:“李兄這是何意?”
李蓮花并未回答,開門而去,走到棺材旁,拿出銀針開始刺穴。
“起來吧!”
妙手空空一睜眼就開始大喘氣:“呼,姓李的,你怎么來得這么遲啊,你知不知道這龜息功最多只能撐三天吶”
“小聲一點”李蓮花撇了撇嘴道。
“哎,這風火堂的人下手也太狠了,差點把老子給打死了。”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還不趕緊走。”
“哦,走走走”
于是兩人開始趁夜出逃!
等他們走了之后,覃飛無奈閉上了眼睛,以后一定要更謹慎,沒有把握絕不出手。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也是真的毫無反抗之力,自己現在連方多病都不如,更別說還剩一層功力的李相夷了。
覃飛此時還心有余悸,大佬果然是大佬,怕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其觀察之中,看來初出江湖的年輕小子人設還是要穩住,千萬不能塌房。特別是女色,在李蓮花身邊絕對不缺女人出現,更要警惕。前世偶像塌房不就是因為女人么,什么峰啊,凡啊的!
“砰!”
只見風火堂的人一腳踹開了房門,叫嚷道:“李蓮花呢,出來,給勞資出來!”
方多病同時也迷迷糊糊的醒了,緩了一會兒,然后跟著風火堂的人一起追出去了。
覃飛看著他們的背影,暗道:“我被無視了?”
“李蓮花太難纏,怕是容易被看出什么,方多病喜歡闖蕩江湖,跟著他容易取得信任!”
此時,穴道也解了,覃飛也跟了上去。
覃飛慢悠悠跟上來的時候,只能看見李蓮花和妙手空空施展輕功離去的背影。
方多病一看覃飛跟了上來,便想問些什么。
覃飛先他一步憤憤道:“方兄,這李蓮花著實可恨,枉費我救他一命,居然如此欺我等”
此時,風火堂的頭領道:“那可未必,小子你的嫌疑還沒洗干凈呢?妙手空空和李蓮花能認識,說不定你也是呢!”
覃飛一看這小子呲牙,老大不爽。
不想在李蓮花面前暴露太多,但可不會慣著風火堂的人!
內力一轉,長劍帶著劍鞘猛地砸在其胸口,強大的勁力將其掀翻,他捂著胸口剛要起身。
覃飛長劍出鞘,劍尖對準了他的脖子,其他嘍啰見此也不敢妄動。覃飛冷冷地道:“若我提前認識他們,現在你已經沒命了!就憑你這不入流的功夫,為什么敢如此囂張!是誰給你的勇氣?”
“覃兄且慢,在下相信你,若你們提前認識,早就一起走了,何必在此跟著!”方多病道將覃飛的劍輕輕推開。
風火堂的人見此也收斂了一下,但還是扭頭對方多病嘲諷道:“方公子,你不是說這世間有起死回生之術,你就跟他姓嗎?現在如何?哼,此事我風火堂定會向百川院討個說法!”說完,便帶著憤怒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方多病嘆氣道:“覃兄,怕是麻煩了!”
覃飛則是展顏一笑,道:“方兄,此事到底是哪方的錯還未說清呢?有何懼之?這些江湖門派常常欺行霸市,屁股底下想必不干凈。今日為了抓捕那李蓮花,他們惹得鬧市雞飛狗跳,多有騷擾百姓,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這樣的幫派能怕么?我料定他們不敢上百川院,否則這首先要被追究的就是他們!來日方兄成為百川院最出色的刑探,更應該收拾他們,還江湖一片朗月清風才是?!?
方多病被說得有些上頭,他就是向往江湖才逃婚出來的,此時一聽這話,也是豪氣頓生:“正如覃兄所言,何懼之有,來日定要正江湖風氣!”
“不過這李蓮花,咱們也得把他抓住!此人難測根底,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至少要問清楚怎么回事!”覃飛吃了虧,有點不甘心,明著不好惹李蓮花,那一層功力可不是開玩笑的,殘血浪全圖,還少有敵手,這種人,覃飛只聽說過一個無名,于是便攛掇方多病去和李蓮花相愛相殺!
方多病也是同仇敵愾!
覃飛心里暗道,初出茅廬的人設穩了。
同時心里也有點緊迫!
揚州慢啊,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