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云散天自晴!
“覃兄,覃兄”
砰砰砰!
覃飛的房門被拍得震天響!
等覃飛打開房門,方多病拽著覃飛就走,道:“出大事了,覃兄,尸體被燒了大半了!”
方多病一看就是徹夜未眠,雖然武者一晚上不睡沒有大礙,但他的神情還是有些疲憊!
覃飛瞌睡瞬間醒了,反手抓停方多病:“什么玩意兒?我不是讓你看著玉穆藍么?”
方多病道:“玉穆藍果真如覃兄說的那樣,二次襲殺云嬌,卻沒想到本少爺這次布置了我天機堂的機關,被我當場抓獲!”
“無話可說之后,他卻說尸體不是他派人燒的,他更沒人可派了!”
方多病繼續抓著他朝前走,還在說:“如今玉城主人已經回來,聽說是玉穆藍殺了自家妹妹,勃然大怒,要殺他陪葬,還有看管尸身不利的那些護衛剛剛也被抓起來了,說是統統都要陪葬,我是來找你救人的!”
“你百川院刑探,天機堂少主的身份都救不了,我就能救?”覃飛詫異。
真看得起我啊!
謝謝你!
方多病頭也不回道:“我剛才求情了,沒有用。我找你,是怕一會兒打起來,打不過他們!救不到人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臥槽,你就不怕把我搭進去了?”覃飛真的服了。
哪知道方多病卻轉過頭來,很認真地說:“覃兄,我相信你!”
覃飛已經無語到不想說話了!
他開始思考,不是玉穆藍燒的,還有誰?
誰最怕尸體暴露他秘密?
想到這,一個名字出現在腦子里!
宗政明珠!
“百川院的人還有多久才到?”覃飛隨意問道。
方多病估算了一下,道:“我之前強調了一下此案的嚴重性,他們若是乘坐我天機山莊的穿云車的話,中午時分便至!要不了幾個時辰了!”
“對了,我接到秘信,說皇城司的人也在來的路上!”
覃飛則有點高興,楊昀春!
又來個可以賣的!
不過此人倒是正直,不能太過!
“那咱們得做好準備了!”覃飛嚴肅道,“方兄可知,這和玉城主人玉紅燭一起回來的,可還有其他身份比較特殊的人?”
兩人邊走邊說,行走速度也是極快!
方多病則在努力回憶,一個個人影從腦子里閃過!
“宗政明珠!”
方多病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有點眼熟,原來那是宗政家的公子!要是說特別的,那就是此人了,我跟父親拜見其他大人時,曾經見過!我之前和那些護衛待在一起時,聽說是和玉秋霜已經定親了!”
覃飛道:“此人武功如何?”
方多病說:“覃兄懷疑他?”
方多病疑惑不解,真的有點不懂,覃兄思維好跳躍,為什么會懷疑到宗政明珠身上?毫無根由啊!
難道又是我不知道的情報?
這世上除了那幾大勢力,真有比我天機堂還出色的情報部門?
方多病開始了頭腦風暴,想到玉秋霜曾受著傷哭著去找云嬌,腦洞大開道:“覃兄是說,宗政明珠有可能不喜歡這門親事,找玉秋霜交涉,談不攏了,羞惱之下便出手傷了玉秋霜?所以玉秋霜哭著要去找自己的好姐妹傾訴,卻沒想到又撞破了玉穆藍和云嬌的丑事?”
方多病有些亢奮,感覺自己的猜測很可能就是真相!
諾大的玉城還敢讓玉二小姐傷心又傷身?
除了親人、仇人,那就是戀人了呀!
親人不可能,玉紅燭還在大發雷霆要人陪葬呢!
仇人一般不敢來這玉城!
那就是戀人了呀!
實錘了,宗政明珠個負心漢!
覃飛不知方多病的心路歷程,見其臉色由疑惑轉為恍然大悟,而又化為憤慨,也是大為驚奇!
人真的能變臉啊!
“不知,試它一試,就知道了!”覃飛道。
把那掌傷一說,玉紅燭不就知道了?
宗政明珠為了不讓自己的老情人恨自己殺她妹妹,甚至報復自己,不得解釋解釋?
這不就是證據?
百川院的人一到,容不得他們狡辯。
大堂到了!
“住手”
方多病,一聲大喝!
只見昨晚護衛尸體的護衛,被捆綁起來,一排排跪在砍頭臺上,即將被斬首!
那臺子上顏色暗沉,一看就是經常飽飲鮮血!
這玉紅燭真是把人當牲畜一般宰殺!
饒是覃飛這三年看慣江湖生死,目光也不禁有些微沉!
轉頭,便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滿臉嚴肅,眼神要吃人一樣!
這老女人,怎么看都覺得煩!
“多謝方公子昨夜幫忙抓住家賊,但莫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插手我玉城內務了嗎?”
玉紅燭盯著方多病道。
方多病一點也不懼,道:“這些護衛罪不至死,玉城主刀下留人!”
“我玉城的家仆,想殺便殺,輪得到你置喙?他們連主人的尸體都看管不住,要之何用!”玉紅燭恨聲道。
看來她是要殺人泄憤了!
覃飛道:“玉城主難道不想知道殺害自己妹妹的真兇了?”
玉紅燭反問道:“你是何人?玉穆藍和云嬌不是招了么?還有別的兇手?”
覃飛道:“在下覃飛,無名小卒罷了,僥幸參與了抓捕兇手。這玉秋霜的尸體上有兩處致命傷,其中一處是游絲奪魂針造成的,還有一處是一道掌傷!”
“試問殺個人,為何要兩次,當然了江湖上謹慎補刀的不在少數,但是這明明是兩種手段,云嬌也說了,玉秋霜去找她之前就受了重傷,所以兇手還有一個人!”
“是誰,快說,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玉紅燭急切道。
覃飛道:“需要等等,我們進大堂,此處不宜細說!”
“對了,這些護衛是重要的證人,不如放了吧!”
玉紅燭皺眉思考了下,一揮手!
身邊的護衛就去解繩子了!
大堂內,覃飛在拖時間,一會兒要洗臉,一會兒要喝茶,就這么磨磨蹭蹭的,過了幾個時辰!
玉紅燭早就不耐煩了,一拍桌子,怒斥:“你們在消遣我么?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們耗,方多病我不能動他,你個江湖浪子我玉城還動不得么?再不說,你就死在這兒吧!”
方多病正要說話,這時有下人大老遠地呼喊:“百川院、皇城司到!”
覃飛一聽,二話不說,瞬間暴起,腳下一蹬,猶如一頭發怒的豹子。
沖上去朝她,就是一個大逼兜子!
瑪德,老女人,勞資忍你很久了!
裝尼瑪呀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