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亂流
- 一只板栗子
- 2727字
- 2025-03-26 17:54:03
西凌門那邊確實有不少看日落的人,大多是成雙成對的。
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事實上沒多少人買單。
穿著黃色皮卡丘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笨拙的和大家在合照,然后順勢發(fā)出傳單。
張盛伊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形形色色來了興致,找了個隱蔽角落坐下。
天色漸黑的時候游客也基本離去,玩偶服突然摘下頭套,吁吁的喘氣。
看著面前和莫程幾乎一樣的臉,張盛伊頓了頓,開口:“許助理?”
對方有些愣,“你認錯人了吧?”
看著對方懵圈的樣子,大抵只是兩人有些像罷了,“不好意思。”
“沒事。”
小插曲過去后,張盛伊起身正不知道去哪里,涂宴清的消息合時宜的發(fā)來:車修好了
張盛伊:多少錢
涂宴清:一頓飯錢
對面似乎怕張盛伊不同意,急忙又發(fā)來一條:張大小姐不會一頓飯都不舍得吧
雖然看出了男人的伎倆,但張盛伊還是難得順桿爬了:可以,什么時候?
涂宴清:我司機今天請假,你來接我,方便嗎?
張盛伊想著有空,便沒猶豫:方便
收到喜愛喜涂宴清笑著看向等在旁邊的司機,“給你放半天假。”
不敢再得寸進尺,涂宴清見好就收:我在你哥哥公司,我在停車場等你
“去我哥公司干嘛?”張盛伊沒問他,只單字回了個好。
怕張盛源問起,提前知會了他,所以三人出現(xiàn)在華遠科技大廈大廳時沒有面面相覷的尷尬。
“吃飯了嗎?”“吃了吃了,大小姐,勞您操心了。”
“我可不操心你,我來接我債主呢。”說著看向涂宴清:“是吧?宴清?”
他知道她在開玩笑,卻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耳朵,輕輕“嗯”了一聲。
許是沒想到他會不好意思,張盛伊想要岔開話題:“你有想好吃什么嗎?”
“哥哥,我們先走啦。”問涂宴清時也不忘沖張盛源揮揮手。
“路上小心些。”“知道啦!”
張盛伊熟練的走向駕駛座,涂宴清拉住她,“我來開車吧,哪有讓女孩子開車的道理。”
“那女孩子還得請吃飯呢?”張盛伊笑著打趣他,莫名想逗他玩。
“兩碼事,一碼…歸一碼。”不出意外,涂宴清又紅了耳朵。
“好,聽你的,你說的都對。”張盛伊覺得好笑。
“又去“波浪”嗎?不準備好好宰我一頓?”看著熟悉的路線,她笑道。
“有機會這個機會嗎?”涂宴清順勢接話。
“當然沒有,我摳門的很呢。”
唐佳看著張盛伊的車早早就迎了出來,看著駕駛位下來的是涂宴清,心下雖有疑惑面上卻不顯。
“涂少爺。”職業(yè)使然,唐佳規(guī)矩的問了好。
然后便走向了張盛伊,“張總,這兩天新品已經(jīng)正式推出,反響還不錯。”
“工作改天匯報,今天我是來吃飯的。”“是吧,涂少爺?”
涂宴清笑著點點頭。
一頓飯結束天色還早,張盛伊收到了幾個朋友的消息,決定去一趟“六月”。
見涂宴清放下筷子,她適時提出送他回去,“回家嗎?我送你?”
“順路,一起回嗎?”
“我還有下半場呢。”
“那不耽誤你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涂宴清略顯委屈,在張盛伊看來。
“確定嗎?”“助理呢?也請假了?”
“我給他們放了假。”
“為什么?”張盛伊疑惑。
“猜不到嗎?”涂宴清定定的看著她,表達的意思似乎很清楚。
“猜不到喔,我來不及了,先走了。”“招待不周,有機會給你賠罪。”張盛伊拿起包慌張的往外走。
意識到了涂宴清的不對勁,張盛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目前她還沒有立馬開始一段新感情的打算,許嘉錦和季月的婚姻讓她意識到在他們這樣的家庭里,自由結婚本身就是一種奢侈。
林杳杳早早就在包廂里等著了,眼眶紅著,不難看出哭過的痕跡。
“怎么了?“張盛伊忙上前。
林杳杳抱住她,找到了發(fā)泄口一般,哭的越來越用力。張盛伊穿的紅色絲綢裙被打濕,仿佛濃墨在肩頭鋪開。她輕輕拍著林杳杳的背,以示安撫。
“可以給我講講怎么了嘛。”
“我不知道,““那天不是許嘉錦結婚嗎,應該是你哥送我回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和你哥在一起...”“我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我也不敢問...““醒了之后我就直接跑了。“
“我哥呢?他沒聯(lián)系過你嗎?”
林杳杳搖搖頭,“沒有,從那天開始就沒有任何聯(lián)系。”
“你別擔心,要是我哥欺負了你,我一定給你作主,我爸媽也一定站你這邊的。”
“我知道的,但我還是害怕,想了幾天才敢告訴你。”
張盛伊整理了思緒,雖然不可思議,但她暫時還是決定給予自己哥哥一點信任。
看著姐妹情緒依舊低落,她想著要不帶她出去散散心。
“去西凌門看看嗎?正好趕上日出喔。”
女孩頂著紅腫的眼眶抬頭,撇撇嘴,好似在控訴張盛伊。
“怎么啦,我不是想著帶你出去轉轉,放松一下嘛。”
“好,去。”
兩人從前也總喜歡去西凌門,不僅僅是看風景,更多是在看周圍的人,看著他們幸福,或吵鬧,雖然不禮貌,卻是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最真實的生活狀態(tài)。
“我們是不是好久沒來了?”
“好像是挺久了,我記得,前面應該有個老奶奶擺攤來著。”
“不知道還在不在,她的米糕真的絕了。”
......
周遭熱鬧非凡,林杳杳本來浮躁的心情也漸漸被安撫。
張盛伊看她慢慢露出的笑容也漸漸放下心來。
送林杳杳回家后,張盛伊便直接給自己親哥打去了電話。
“在公司嗎?”“怎么了?”
張盛源難得心虛,八成是有問題,想到這,張盛伊語氣不好起來。
“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
對面沉默起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呢,就算真的有問題,不解決嗎?”“張盛源,這不像你。“
“你別管。”
“我不管?你以為我樂意管你的事嗎,如果不是杳杳哭著找我,你以為我想給你打電話嗎?“
張盛伊說著越來越生氣,“我現(xiàn)在來公司,你最好準備好說辭。”
電話那頭的張盛源還想開口,只聽到了“嘟嘟嘟”表示電話掛斷的提示音。
推開張盛源辦公室門時,張盛伊還是帶著怒氣,看到涂宴清時她愣了一瞬,然后偏過頭,“忙完沒?”
涂宴清放下蠢蠢欲動想打招呼的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走了,涂宴清自然也不想往槍口上撞。
“張總,今天就先到這吧。”
“今天不好意思了,改天我親自去京北拜訪。”張盛源順勢道歉。
涂宴清擺擺手,“沒事。”
盡管如此,張盛源還是親自去送涂宴清到樓下,看得出涂宴清有話說,張盛源也有些好奇他和自己妹妹的淵源,“認識?”
“嗯,在京北見過。”“你們鬧矛盾了?”
“一點小事。“
涂宴清了然的點點頭。
“改天見。”“嗯。”
張盛伊看著走進門的張盛源冷冷開口:“有合作?”
“嗯,不出差錯的話。”
“說說另一件事吧。”“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張盛源想開口解釋,卻無能的閉了嘴。
事實擺在眼前,張盛伊不得不相信,“你怎么這么禽獸呢,你和杳杳差了多少,沒數(shù)嗎?”
聽了這話,張盛源頓時臉黑,“張盛伊!”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我記得你沒喝多少酒吧?”
“是我的問題...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總要給杳杳一個解釋吧,人...算了,那現(xiàn)在?”
“她什么想法?”張盛源試探著開口。
“沒想法。”張盛伊沒好氣道,隨后無語發(fā)問:“你有想法?”
聽著張盛伊刺耳的語氣,他只能沉默以對,畢竟,喜歡上自己妹妹的朋友確實難以啟齒。
“張盛伊,差五歲而已,不要把你哥我貶的一文不值好嗎。“
這下輪到張盛伊沉默了,除了罵他一句“禽獸”,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