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塵抱著自己正在熟睡的妻子,躺在潔白而又柔軟的床里,他還沒有睡覺,心里總感覺會有什么事發生——這可不是一回兩回有這樣的感覺了。
他看著自己美麗的妻子,心中無比的愧疚——那時要是更快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那時他正在讀大學,而他的妻子是同年級其他班的班花。在某一天晚上看完書回家的他,驚奇地看見奇梵也從圖書館走出來,在他們相互打完招呼后,羽化塵便打算回家,畢竟天色已晚,但他發現一旁的墻角處有一個人影,看著她離去后,也跟了上去。
“有一個奇怪的人,莫非?”剛拉開車門的羽化塵迅速關上門,給了司機五美元,說是勞煩費后,快速地跟了上去,把司機看傻了——還有白給錢的。
羽化塵悄悄地跟在神秘人身后,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大約過了十分鐘,奇梵到家了,她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后,慢慢地打開了門,可她不知的是,神秘人等她進入后,猛地沖了進去,拿著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把她向屋里推,然后狠狠地關上了門。
羽化塵快速地來到門口,耳朵緊緊地貼著門,仔細地傾聽著。
“你要干什么,快把刀從我女兒脖子上拿下去,不然我報警了!”一位老者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敢報警!我把你們全殺了,你這個老不動的!”一位男人尖叫道。
羽化塵一聽便知道那是神秘人。
“現在,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你把你女兒許配給我,我不動你們分毫,還能保護你女兒!世上可能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事了!”神秘人說,“怎么樣!”
“你這個暴徒!我才不嫁給你了!”奇梵怒吼道。
“那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爸了!”神秘人怪異地說,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現在還有機會,快把這份協議書簽了!”
“我不簽!”奇梵吼道,掙扎著。
“那就試試看吧!”神秘人放開她,閃到他父親身邊,又把刀架在脖子上。
“你不簽也行,我會把你父親殺了,然后再細細品嘗你!哈哈哈!”神秘人大笑道,“我現在數三個數,如果不簽,他就死定了,然后就是你!三、二、一!”
窗戶突然碎了,羽化塵從里面滾了進來,看見刀已經明顯的在奇梵父親的脖子上割出鮮紅色的口子,鮮血溢了出來。
他想也沒想,沖過去,把神秘人頂在墻上,一只手按在神秘人有刀的手腕處,一只用手肘頂住神秘人的脖子,大聲叫道:“快去找警察!”
奇梵跑了出去,神秘人大怒,用起全身力氣,掙脫出羽化塵的掌控,將他推倒在地,并摸了摸撞疼了的臉,說:“你來這就是一個錯誤!”說著怒叫一聲,握著刀撲了上去,羽化塵爬起來一閃,刀正好在自己的左大腿處劃了一條口子。
“跑的真快,像老鼠一樣!”神秘人說著,又向他撲來,羽化塵又一閃,神秘人徑直從他面前經過,離他只有不到兩厘米。“好險。”羽化塵想,順勢一腳踹在神秘人的后背上,只聽“啪”的一聲,神秘人匍匐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鮮血在他身下擴散開來——他把自己刺死了。
羽化塵走上前,用手翻開尸體,只見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在了神秘人的胸膛——他死透了。
羽化塵癱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的他已經爬不起來了。
“舉起手來!”兩道筆直的鐳射射在羽化塵的胸膛,他慌忙舉起手來,向那邊望去,只見奇梵躲在警員后面,流著淚水。
“叮叮叮!”羽化塵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都這么晚了,誰會打電話?”羽化塵小心翼翼地松開抱著妻子腰的雙手,慢慢爬起來,拿起手機,接通后放在耳邊,霎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對,我是羽化塵探員,什么!ASC遭到襲擊!好,我這就過來。”羽化塵掛了電話,望望正在熟睡的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對不起奇梵,我要走了。
他換好衣服,急匆匆地來到車庫,拿起鑰匙,打燃汽車,向ASC的方向開去——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羽化塵來到ASC,看見里面燈火通明,閃著警燈,警察早早的就將ASC圍了起來,他出示證件后,進入了臨時指揮中心——這是一個監控室。
“羽化塵探員,真對不起打擾了你和你妻子的美好時光。”為首的高個子向他走來。
“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嗎?穆恩警官。”羽化塵和穆恩抱了一下,問道。
“還是先去里面看看吧。”穆恩點燃一支煙,頭也不回地走出臨時指揮室,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穆恩進入ASC大廳,一只手夾著煙,一只手指著掉落下來的鋼化玻璃說:“罪犯是從樓頂降落下來的。”接著用手指了指一名防衛隊隊員的尸體,“然后罪犯被發現了,擊殺了這名防衛隊隊員。”說著向一旁的通道走去,時不時地吐著煙。
“這!”羽化塵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見一片防衛隊隊員尸體,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都死了。
“對,你沒看錯!”穆恩吸了一口煙,“經過化學家檢測,這里的氣體里殘留著苯氯乙酮,一種刺激性物體,垂淚藥物,推測可能是罪犯丟出的,從而擊殺了這一批防衛隊隊員,并且還有一個最直接的證據,罪犯丟棄了他的防毒面具!”
他們繼續向前走,羽化塵發現了一扇被打開的門,問:“這扇門怎么是打開的。”
“眼睛真靈。”穆恩又吸了一口煙,“這就是罪犯打開的一扇門,也是唯一打開的一扇。”
“那他拿走了什么?”羽化塵迫切地問。
“EXC!”穆恩吐著煙,平靜地說。
“就是能量激發器!”羽化塵尖叫道,打算回臨時指揮部調取監控。
“先別急!”穆恩吸完了手中的煙,走出門,帶他來到一間房間,里面坐著一位身材強壯的防衛隊大漢,有幾個護士正在給他包扎。
“這?”羽化塵剛要開口詢問,穆恩就說了起來,“這位是防衛隊隊長,也是今天唯一沒被殺害的防衛隊隊員。”
羽化塵從身上拿出一支筆和一本便攜式筆記本,蹲在他身邊說:“先生,你看見罪犯的長相了嗎?”
隊長瞬間答道:“沒有,當時太黑了,我和他扭打了起來并開了他一槍,但我最后沒……,我只知道他身手了得。”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羽化塵站起身來,邊向門外走邊想:“這信息也沒用呀,你打輸了當然什么也不知道。”
“等等,警官!我好像想起來點什么!”大漢說,“他好像說的中文!”
“你確定?”羽化塵激動地反問道——這可是個好信息。
“千真萬確!”大漢鏗鏘有力地回答道,目光堅定地看著羽化塵的眼睛。
羽化塵走出房間,徑直來到臨時指揮室的一位工作人員身后,用手指著顯示屏,示意他給他看一下昨晚的監控錄像。
“身穿黑色作戰服,背著戰術背包,手拿奧地利格洛克17手槍,蒙著面,戴著夜視儀,看來是有備而來!”羽化塵說,“并且身手了得,應該是軍人,而且是中國軍人。”
“兄弟,周邊監控發現可疑人物了嗎?尤其是背著戰術背包的。”羽化塵問道,他想早點捉拿罪犯,好回被窩里。
“背戰術背包的?”工作人員問道,急忙拉出一條編輯框,輸入了“戰術背包”這個詞,隨及進度條彈了出來,沒到一分鐘便有了結果。
“長官,有二十多個。”工作人員有氣無力地說,顯然他也是從被窩里攆出來的。
“再在這二十多個里找穿黑色作戰服的試試。”羽化塵滿抱希望地要求道。
工作人員重復了剛才的操作。
“你看長官,有兩個。”工作人員用手指了指。
“就是他!”羽化塵激動道,“你看他還留著血!”
——
羽化塵坐在警車里,正以飛一般的速度朝國潮旅館奔去,跟隨著來的還有兩車全副武裝的FBI特種隊員。在畫面的另一邊,夜煞接到了內線給他的情況,說是FBI的人來了。
他翻身下床,著好衣服,拿起背包甩在肩頭,頭也不回地走向黑不溜秋的后門,他沒想到警方居然出動得這么快,而且還是FBI。他走在小巷子里,聽見身后的警笛聲越來越大,為了不暴露,他躲在了一堆垃圾后,待警車走過,他繼續向著路口走去,并邊走邊掏出手機,給主安排好的私人飛機打去。
“我主存在于人間!”他說道。
“不,存在于空無。”那邊的人說道。
夜煞開心地咧咧嘴——駕駛員成功的答對了暗號。他平靜地告訴駕駛員他需要立刻回國,因為現在美國警方正在滿城找他。
飛機的轟鳴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小心翼翼地來到機場,登上了私人飛機,在最后看了看眼前的夜景,便消失在云霧之中。
這一邊羽化塵已經來到了旅館,掏出衣服中的FBI證件在前臺服務員的眼前晃了晃,說:“先生,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請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看見一位穿著黑色緊身衣,背著戰術背包的人?”
“沒看見。”服務員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這是什么?”羽化塵叫人拿來一臺筆記本電腦,正好播放著夜煞進入旅館的錄像回放。
“我真的沒看見!我當時正在睡覺。”服務員指了指鋪在地上的床鋪。
“好吧,那就把你們旅館的監控錄像給我們看看吧!”羽化塵不顧他的阻攔,徑直來到放在收銀臺上的電腦前,取出里面的儲存卡,在服務員的面前晃了晃,“我們先借用了。”隨后遞給了一位信息處理專家,在一頓技術秀后,顯示屏上有了畫面,只見一位蒙著面的黑衣男人靜靜地穿過走廊,上了樓,進入了一間密室后便消失了,而服務員那是正在睡大覺。
羽化塵看著服務員羞紅而驚訝的臉,不禁“哼”了一聲,馬上命令一位隊員在這里看錄像,其余的跟著自己去密室。
羽化塵沖到密室門前,一腳踹開門,弓著身子,端著手槍快步向里面走去,其余隊員緊隨其后,小心注視著周圍,在巡查一圈后,發現這房間里空無一人。
“操!讓他逃了。”羽化塵氣急敗壞,剛拿出手機打算問一下視頻監控那兒有什么新發現時,手機卻響了,“喂,什么?溜了!他往哪走了?機場方向!”
羽化塵掛完電話,轉身對隊員說:“伙計們,搜查一下,看有什么發現,我先走了,記得隨時報告。”說完,便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長官!”信息隊的一名隊員叫住了他,“隊長,今晚好像有一班私人飛機提前起飛,目的地是中國西北!”
“很好,看來我是時候該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