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努力和探索,程嵐已經掌握了好幾條關于一號小白鼠的“生物條件應激性信號組”。這時,程嵐正悠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對這幾天的努力成果很滿意。
他操作著電腦,打算通過人為的方式編訂一條一號小白鼠的“生物條件應激性信號組”,正想著,一道紅光從窗戶射了進來,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心里一顫,發現自己已經有一周多的時間沒有給月河打電話了。
他坐了起來,拿起身旁的座機,仔細回憶著,用手一個一個的輸入月河的電話號碼?!皳芡ā背虓拱戳讼氯?,隨即耳邊傳來了電話的“嘀嘀”聲。
“很抱歉,您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請重新輸入……”
程嵐驚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迅速掛斷電話,重新輸入了月河的電話號碼,但等來的還是那一句“很抱歉,您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請重新輸入……”
“怎么回事,電話號碼沒輸錯呀!難道他換了電話。不!他肯定會給我說的……”程嵐心慌了,心里頓然產生了一股不好的感覺——月河出事了。
他站起身來,準備下樓時,修德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
“程嵐,聽說你有新的研究,說來聽聽唄。”修德帶著輕快的口吻說道,接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望著他。
他們就這樣四目相對著,僵持著,空氣瞬間涼了下來。
“你怎么不說話呢?說來讓姐姐聽聽?!?
“姐姐?我明明比她歲數大。”程嵐心里想著,用手摸了摸她的臉——他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敢讓他這么做。
“干嘛呀你?耍流氓呀!”修德的臉紅了,小叫了起來,但聽語氣可以聽出她對此并不反感。
她迅速地用自己白皙纖細的手,將程嵐的手拿了下來,小聲地說:“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萬一被別人看見了造謠怎么辦?”
程嵐蒙了,他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只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渣男”的名列。
修德捂著通紅的臉,轉身小跑著離開了,給程嵐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
“嘿,兄弟!你怎么了?都站在這里快十分鐘了?!币粋€科研人員用手指戳了戳程嵐,他這才反應過來,剛邁出前腳去追時,又瞬間停住了,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什么——月河。
“我到底怎么呢?怎么……哎!女人真礙事!”程嵐抱怨了一聲,接著走到樓下,左拐,走了幾步路,又向右拐,走進了“外籍人員通訊部”。
里面沒有幾個人,他隨便走到一個服務位上,開始仔細地填寫相應的信息。
程嵐眉頭緊鎖,心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起來,他發現這個號碼確實是月河的,但奇怪的是,這個號碼就在他走后的幾個小時內,被注銷了。
他的心顫了一下,一臉茫然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不行,月河可是我的好兄弟,萬一他有什么事……”
程嵐不敢多想,他邁著大大的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要收拾行李,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一會,程嵐來到樓下,準備注銷WIA的臨時科研人員的資料時,修德不知不覺地來到程嵐身后,她看見他正在他的全息手環上操作著什么,定睛一看——注銷手續。
“你干嘛!剛摸完我的臉就要走!想白占我便宜呀?”修德細聲細氣地說,一下子點掉了“注銷手續”。
程嵐嚇了一跳,憤怒地轉過身,想說什么,可掛在嘴邊的話又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看見修德穿著淺藍色襯衣、修腿褲和高跟鞋,梳著馬尾辮,淺棕色的頭發在太陽的余暉下,仿佛披上了彩云,透露出一股朦朧的情感,妖嬈的身姿若影若現,沖擊著程嵐的心靈……她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程嵐。“你要干嘛?”程嵐抿了抿嘴,眼神飄忽不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下一句要說出什么來。
“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種欲望,你知道我向來看人很準,給我說說,今天下午怎么了?”修德向前走了一步,幾乎要撲在程嵐懷里。
“沒什么,我沒事……”說著程嵐向后退了一步,心里默默的重復著“沒事,你會控制好自己的,女人就是這樣,你沒做錯任何事?!?
“真的嗎?”修德又向前走了一步,真像一位媽媽訓斥著自己的孩子,“那你現在在干什么?”
“真沒什么,真的!”程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行李,憎惡得簡直想找個洞把它埋了。
“說呀!我想幫你”修德像泥一樣撲進程嵐懷里。
“不要這樣,不!”程嵐的心顫了一下,他驚呆了,他沒料到她竟然會這樣。他拼命地扭動著身子,想掙脫出來,但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力氣弄傷了她,漸漸的,程嵐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看周圍,“還好沒有人”,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握住修德的雙肩,輕輕地將她拉開,用堅定的眼神望著她的雙眸,溫柔地說:“修德,你為了什么?為我的研究?還是……”“為了你!我……”修德將話憋了回去,扭頭避開了程嵐的眼睛。而程嵐,憑著修德沒說完的話和這時的表現,仿佛知道了她下一句要說什么——我愛你。
程嵐倒吸了一口氣,將修德緊緊地攬在懷里,一頭烏黑帶點金黃的頭發貼在了程嵐的下顎,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香,他感覺到一股幸福油然而生,他把嘴貼在修德的耳邊,喃語道:“寶貝,你想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