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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庫入口的邊上,生長著一棵直徑三四十公分楊柳樹,柳樹大概有三四米高,枝條繁多。
這棵柳樹是垂柳,就是某一本名著里的魯大師倒拔垂楊柳的垂柳,可以看到,柳樹稍微有些傾斜,條條柳條垂下,倒映在水中,湖面平靜且清澈見底,可以看到,有一些小魚小蝦在柳影下悠閑的游動著,動靜之間,相映成趣,顯得十分的有意境。
此時,柳樹的根部往上一些位置,綁著一根粗麻繩,麻繩的另一頭,連著水庫下面的一條木頭小船,木頭小船上,還有一根扁長狀的船槳。
而在柳樹旁邊,還有一棟木頭做成的茅草屋,茅草屋不大,也就三四十平米的樣子,楊玉榮率先走向茅草屋。
茅草屋沒有上鎖,走進去后,里面放著一些木柴和其他雜物。
楊玉榮從茅草屋里拖出一張褪色十分嚴重的漁網。
“弟弟,你一個人能行嗎?”楊玉馨略帶擔憂的神色。
“姐,放心吧,我水性很好,就算落了水,也沒多大問題。”楊玉榮笑了笑,說完,拖著漁網,來到柳樹底下,解開綁著木船的繩索,然后,順著旁邊的臺階,下了水庫,最后,踏上了木船。
“小心點。”楊玉馨又關心的喊了一聲。
“知道了。”楊玉榮擺擺手,放下漁網,拿起木船上的搖漿,放入水中,人站在船上,木漿往后劃動,很快,木船就動了起來,沒多久,就到了水中央。
到了水庫中央位置,楊玉榮把小木船停下來,之后,則是站穩身子,解開漁網,再用力的拋向水面。
片刻后,把漁網收起來,查看起收獲來。
漁網撈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獲到魚,楊玉榮連著拋試了好幾次,都空空如也。
他也不氣餒,此處沒魚,就換了個地方,搖動著船槳,沿著上游而去,離了有一段距離后,就停下來,再次撒網。
如此操作,大概有個十來分鐘,好像是有了收獲。
程文安和楊玉馨以及小丫頭,站在水庫邊上,遠遠望著水面上的船,離得有點兒遠,倒是看不太清楚,
又過了一會兒,楊玉榮這才收起漁網來,把船搖回來。
木船來到岸邊,程文安一家子站在岸邊,眺望著船上。
“怎么樣?有魚沒?”楊玉馨問道。
“嘿嘿,撈上來兩條大魚,還弄到了一只老鱉呢。”楊玉榮歡笑著回答道,并且,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接著,楊玉榮就把麻繩拋上岸來,程文安沒多說什么,接過繩子,綁在柳樹樹干上。
“拉我一把。”楊玉榮手里提著漁網,漁網底部有兩條大魚,還有一只老鱉,倒是不好掌握平衡。
程文安伸出手來,把人給拉上來。
“....”
楊玉榮看了一眼程文安,可能現在心里還是有些放不開,就沒說什么,拖著漁網,來到了茅草屋里。
解開漁網,魚上了岸,缺水情況下,還會掙扎一小會兒,楊玉榮就從茅草屋里,找來一些稻稈子,從魚的魚鰓穿過,反正等下都要殺了吃,就不在乎魚死不死了。
漁網里,還有一只老鱉,這只老鱉看著很大,有裝菜的大盤子那么大,背上的甲殼,看著就有些年頭了。
此時的老鱉,被漁網給束縛住了,動彈不得,為了保護自己,就把頭伸進龜殼里面去。
見此情形,一旁無聊的小丫頭蹲下來,好奇的想要伸出手來,用手指戳一戳老鱉。
“小心點兒,別用手去碰,咬到了會出血的。”楊玉榮及時的出聲制止了。
被呵斥聲嚇了一跳的小丫頭立刻縮回手,然后,頗為惱怒的瞪了一眼舅舅。
“心心,舅舅是為你好,以前,有個人,像你一樣,伸手去碰它,結果被咬了,還咬出血了。”楊玉榮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他還不至于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不過,也不能讓侄女誤會不是,要是小侄女一直用有色眼鏡來看自己,那也很讓人煩心的。
小丫頭沒說話,很明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心心,你記住了,千萬別亂碰東西,特別是你不認識的動物,知道了嗎?”程文安再次叮囑道。
“嗯。”見爸爸也這樣說,小丫頭這才認真了起來,并且重重的點了點頭。
“....”
楊玉榮有些無語凝噎,小丫頭如此的區別對待,讓他有些傷心。
搖搖頭,不去想些有的沒的,楊玉榮拿來一些繩子,小心翼翼的把老鱉的全身纏繞好幾圈,期間,老鱉還探出頭來,動作迅疾如風,真要是不注意,那一嘴尖利的老牙,可不是吃素的,咬人真會咬出血來。
“好了,咱們回去吧。”楊玉榮一手提著一只老鱉,另一只手提著一條大魚,另外一條魚,在程文安手里。
程文安一行人往回走,走沒多久,就碰到了同村的幾個差不多年齡的少年人。
“哈,你們竟然敢去水庫里偷魚。”為首的少年,攔住了他們。
“哼,讓開,好狗不擋路。”楊玉榮冷哼了一聲,不想解釋什么,就怒罵道。
“呦呵,榮子,以前你遇到我們,都是繞著走,怎么?有靠山了?”為首的少年人語氣輕佻的說道,并且,看了看程文安和楊玉馨。
“是啊,榮子,很勇啊,敢這么跟我們說話。”
“看來,你是還沒吃夠苦頭吧。”
另外幾個少年人,也不懷好意的看著楊玉榮。
“我以前不想和你們鬧,不代表我怕你們,趕緊讓開,別惹我發火。”楊玉榮皺著眉頭,再次說道。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啊,想走可以,把魚留下。”為首的少年笑嘻嘻的說道,不怎么把楊玉榮放在眼里。
“清哥,你看,他手里那只甲魚,好大啊,搞過來拿去城里賣了,至少能賣上百塊呢。”一人看上了楊玉榮手里提著的老鱉,就說道。
“是啊,有了錢,咱們去游戲廳里玩。”另一人也附和道。
“聽到了沒?把魚和甲魚放下,否則,我們就告訴全村人,說你私自去水庫里偷魚,看你到時候怎么和大家伙交代。”為首的少年威脅道。
“讓開,隨你怎么說,水庫是全村的,我家也有份,況且,又不是我一家去里面弄魚,我記得,上個月,你家來了客人,還不是偷偷去里面捉了魚來,別以為大家伙不知道,只是大家伙不想理會罷了,快點兒讓開,別擋著路。”楊玉榮呵斥道。
為首的少年一聽,有些遲疑,不過,看了看自己身邊,自己這邊有五個人,對面才三個,五對三,優勢在我,就又昂首挺胸了起來。
正要繼續糾纏的時候,程文安有些不耐煩了。
上前一步,程文安眼神犀利的打量著幾個少年人,并且嚴肅的說道:
“讓開。”
“嘶~”
幾個少年原本不把程文安當回事,結果,被程文安眼神一瞪,就有些發怵,齊齊后退了一步。
他們只是未出社會的稚子,程文安不同,不說他進過監獄,就是他前世出獄后干的那些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甚至還經歷過血與火,所以,身上的氣勢,與乖寶寶截然不同。
加上程文安高大的身軀,給了他們很大的壓迫。
程文安見他們被懾服了,就輕蔑的搖搖頭,走上前,一只手隨意的扒拉了兩下。
“走吧。”程文安說了一聲,就領著妻子和楊玉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