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杜杯?;卦挘掷^續說下去。
“不然,三個完成二次蘊血的武人。
其中一位還是無限接近于第三次蘊血的陳岳。
三人聯手,絕非是你能夠對付的。
而我們二人合作,也不需你付出什么代價、條件。
僅僅是一門輕功,供兩人共享罷了。
這對你來我說,都并無任何損失?!?
杜杯停顰著眉,陷入了沉思,似在真的考慮蕭怡寧的話。
半晌過后,他才點點頭。
“可以,那陳雨童的府邸詳情劃分圖紙,你什么時候能夠弄來?”
“太陽即將落山,現在已是黃昏。
即便我有相應的門路,最快也要明天正午之前?!笔掆鶎幮闹兴懔怂銜r間。
“行,那如果明天能拿到圖紙的話,那我們順勢晚上動身?你到時候有沒有時間?”
“我這邊沒問題的,你打算要在什么時間行動?”
“子時夜半一過,就動身吧。
至于集合的地點,就在陳雨童府邸大門的對面。”
“行?!?
“......”
接下來,兩人又相互交談了重要的幾項事況。
杜杯停便拎起角蛇幫幫眾的尸體離開,來到木屋旁的菜園子。
在墻頭取來一個沾滿雪花的銹跡鐵鏟,他抖了抖上面的白雪,然后在第一行農田地里挖鏟起來。
不一會兒。
他便在地里面挖出一個沾滿黃泥土的錢袋。
束帶口緊實,還打上了死結。
杜杯停估摸著黃政強這是怕地里有東西鉆進錢袋,把里面的金塊給帶走了,帶特意打上的死結。
杜杯停解開束繩口,確認里面的錢都沒少后,才離開。
而木屋內。
黃政強一臉絕望的看著眼前單獨留下的蕭怡寧。
他也沒想到,杜杯停就這樣離開了。
而且,還跟蕭怡寧達成了合作關系。
“蕭姑娘,有話......”
蕭怡寧沒開口說話,指間一抖,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
寒芒閃過,直接作出了回應。
黃政強的尸身倒下,一灘殷紅的血跡在地上漫開。
在黃政強將這個打探得來的消息告知杜杯停的那一刻起。
在蕭怡寧的眼里,他便是一個死人。
她緩步走到門口,冰雪滿地,地上印有一串延伸向遠方的腳印。
蕭怡寧下意識抬手,看向手腕,紅腫一片,還帶有浮起的淤青。
“僅僅是一下,就將我的手腕拍至骨裂,現在動上一下都宛如筋骨被絞動般疼痛?!?
她的目光深遠,“這家伙的實力,怕是僅弱姐姐一些。
而且下手果斷、狠辣,是個不好對付的狠人。
看來得謹慎對待才行?!?
處理完此事后。
回到家,杜杯停先是找了羅云杰一趟,跟他吩咐了一些事后,便去找鄭輝。
等事情談完,已是夜晚。
屋里的油燈熄滅。
可過了沒一會兒,杜杯停從便從窗口翻出來,不走家里大門,直接翻墻走了出去。
繞了數幾個町,走了好一大段的路程。
確認沒人跟自己后,他才來到內城羅坊町的一座白墻黑瓦的氣派府邸面前。
門口架著兩口石獅子,朱漆大門兩側掛著燈籠,上面分別印有“陳”、“府”二字。
至于門頂的牌匾,同樣是寫有“陳氏五府”四個黑色大字。
“叩叩叩!”
杜杯停走上前敲了敲門。
不一會,一個頭戴青帽的小廝拉開了門,見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
“你是誰,這么晚了有啥事?”
“在下杜杯停,是角蛇幫的一位領頭。”杜杯停將自己的幫派身份令牌遞了過去,聲音壓得極低。
“此番前來,主要是為了見陳雨童,陳家主一面。
無論是他是否愿意與我見上一面,還請告知他,有人要盜他的輕功秘籍?!?
小廝的臉色當即變了變,見杜杯停說得煞有介事,連杜杯停遞來的小錢還沒來得及收,便急急忙忙掩上門。
留下一句話,便往府里跑去。
“還請客人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管家匯報。”
杜杯停在門外耐心的等了好一會兒。
門便被拉開。
以一位青衫中年人為首出現,他身后還站有不少家仆、小廝。
“這位便是角蛇幫的領頭,杜兄弟,是吧?”
杜杯停微微頷首,拱手,行了一禮。
“無須多禮,還請速速進府。”
陳雨童忙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閃爍,“在下對你剛才所說的那話,可是感興趣得很?!?
杜杯停笑而不言,抬腳便走了進去。
過去將近兩刻鐘的時間,杜杯停才離開。
在他看來,蕭怡寧此人是必須要殺的。
但先前她說自己有同伴,只要自己死在這兒,明日就會有“有人要盜取城內輕功”的消息傳開。
杜杯停沒敢賭此事是真是假,他也不知此女是否在唬他......只要是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杜杯停都不會去做。
所以,杜杯停當時并沒有立即下死手,殺掉蕭怡寧。
但同時,杜杯停不會去相信蕭怡寧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除去黃政強,目前只有杜杯停和蕭怡寧兩人知道《拂柳靈鶴步》這門輕功的消息。
如果《拂柳靈鶴步》他日被所盜,蕭怡寧第一時間肯定是想到杜杯停的頭上來......要是該消息被蕭怡寧透露出去,被陳家知曉,絕對會給杜杯停帶來必死的局面。
只要是有嫌疑,陳家可不會跟你玩什么調查、明鑒之余的小把戲,而是直接殺了作為處理。
所以無論如何,蕭怡寧此人都必須得死!
只有她死了,才能百分百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
在習得《拂柳靈鶴步》的同時,不會出現任何隱患。
于是,杜杯停到家后思索了一陣子。
想到了一個法子。
一個能夠弄死蕭怡寧的同時,自己還能脫身于事外的辦法。
但具體能否實施,還得看明晚。
而就在杜杯停離開沒多久。
在陳雨童府邸斜右前方不遠的一棵碩高大樹上。
簇擁的枝條、樹葉中,一個女人的眼睛緩緩探出,澄亮的目光直盯著杜杯停那逐漸遠去的背影。
“我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會輕易與我達成合作。”
伴隨著一道輕聲的呢喃。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樹上縱身躍下,穩穩站地,轉身便離去。
第二天,夜晚。
月色朦朧。
夜色下飄著雪花,一道人影突兀從一旁的街巷口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