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夜魔
- 巫師:從培養(yǎng)女獵魔人開始
- 獵魔人的大帆
- 2145字
- 2023-08-21 04:01:45
精靈圍成一團,將滿身是血的夏佐和格溫抬回來,兩個精靈女性蹲下身子,輕輕觸摸夏佐的額頭,檢查他的情況。
幾個游俠將手伸向背后的箭袋,眼神警惕掃視著周圍。
“都讓開,讓我過去!”
貓老大皺著眉頭走上來,壓著他自己的徽章,然后打量兩人。
夏佐眼皮顫動了幾下,微微睜開。
“純白拉法德,長葉車前草葉瓣,孽鬼心臟......記得配白嘴......白嘴......”
“白嘴鴉!行了,可閉嘴吧,我不是巫師的寶寶,自己調過藥。”
吉茲拉斯透過牙縫啐了一口,翻出自己隨身帶的幾個水晶小瓶,灌進夏佐和格溫的嘴里。
“醒來還你。”
說完這句,夏佐便昏了過去。
精靈們面面相覷,找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敵人。
貓老大揮手,眾人抬著夏佐兩人到營地去歇息,而他自己看著樹林方向微微出神。
“真是毛手毛腳,要不是他們有精靈血統(tǒng)我都不想管。”瓦子托帕拍著后腦勺評價,“有什么不對勁嗎?”
“別在湯里再加東西了,那個味道已經是極致了。”
吉茲拉斯沒有回應,把手上的湯勺遞給他,提著劍往林子走去。
聽著他留下的話,高個精靈低聲嘟囔:
“還不是一樣的古板。”
......
陽光透過森林的樹葉間隙灑落,投下斑駁的光影,吉茲拉斯一步一步地踏進這片血跡斑斑的森林,他眼神深邃,輕聲慢步感受著風向,如一只山貓般謹慎。
不一會,他就抵達了樹林的中心。
也是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斷肢殘骸散落在地上,形態(tài)扭曲,青壯的小伙在驚恐中窒息,雙眼失去光芒,有的草叉連串三個人,尖頭都釘歪了,周圍的一切無疑訴說著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然而,吉茲拉斯并沒有被這一切嚇到,他步履穩(wěn)健地前行,目光始終專注地掃視著周圍的景象。
他的呼吸平穩(wěn)而有節(jié)奏,仿佛與這片森林融為一體。
表情毫無變化,似乎死再多人都不是他關心的,唯一吸引他注意的是那個鹿首精的窩,漆黑的巖石上刻滿上古原初符咒。
他忍不住喃喃低語。
“諸神在上,第一個委托就撞上突變種,你運氣是有多差。”
這個世界的怪物種類繁多,獵魔人們用一百多年只是剛好分完類別,還在摸索階段,但毫無疑問的,受一些神秘因素影響,同類別里,有一些會比同族其他更強,通常來說四五只普通的怪物都不一定打得過一只突變怪物,而面對突變怪物,除非是阿祖爾培養(yǎng)的第一批獵魔人中那幾個“學長”,剩下的都需要組隊討伐。
吉茲拉斯很清楚夏佐的真實實力,叫他一聲大師,是因為他調配藥水的技術和培養(yǎng)獵魔人的手段確實新穎,可談論真正的施法威力時,夏佐明顯還很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帶著一個新手女獵魔人,打敗了突變種?
女獵魔人的潛力,真有這么變態(tài)?
吉茲拉斯想著,耳朵一動,突然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
他把煙斗收回懷里,緩緩伸手摸向劍柄。
“本來想幫那倆小蠢蛋拿到對等的報酬,但鑒于你已經讓村民自相殘殺干凈了,尾款全由你來償還?”
森林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似乎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然而,貓老大知道,他在任何事情上都有可能昏頭,唯獨不會在怪物上產生錯覺。
抬了抬眉毛,他隨意的踩過這些尸體,挑了一顆還算不錯的樹,佇立在下面。
背后,一陣悶響逼近,帶著陰風。
貓老大一直都表現(xiàn)的很輕松,在那影子接近的瞬間,他動了。
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噔噔噔三步便踏上樹干,好似無視重力一般,然后,在離譜的滯空時間內轉動雙劍,十字斬擊,行云流水,于怪物錯愕的眼神中,直接將其砸進地里。
轟————
整個樹林震顫了一下,無數(shù)鳥兒聞聲飛起又失去平衡落下,周圍幾棵樹上,窩里沒孵化的蛋全部變成死卵。
他身下,死死壓著一個扭曲的身體,精致的面龐,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一對羊角如同誘惑的符號,渾身上下涂滿白色螺旋狀的收縮印記,粗壯的腿部上有細心打理過的皮毛,一只蹄子受剛才的沖擊過后翹在天上。
她的眼睛像化了膿,渾濁且布滿血絲。
女夜魔,或者說,魅魔。
她們是天球交匯后出現(xiàn)的產物,被困在我們的現(xiàn)實之中,很多人將其視為完美的艷婦,然而,大部分被勾引的人都會喪失心智,在欲望的深淵中徘徊,最終變?yōu)殚撝禈O高的惡墮之人,干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直至被抽干最后一滴精力。
有經驗的獵魔人,非必要,其實不會主動獵殺她們。
因為這個品種具有智慧,并且時常處于一種害羞與放蕩的搖擺狀態(tài),就像一個讓人上癮的擺鐘。
事實上,世界中很多類似的怪物不會主動害人,它們大多擁有一些傷害性不大的種族習慣,恰巧引動了人類心中最陰暗,或者最不完美的那片領域,導致個體成癮性爆發(fā),這類情況并不會立刻致死,可以通過各種民間的方法緩和,等碰上更有經驗的人再治也不遲。
所以,一般來說,魅魔傳說更多被當作一個酒后的粗俗笑話,畢竟現(xiàn)在外面有那么多怪物,殺都殺不過來,危害小的就隨她去了。
而面前這個,就不一樣了。
吉茲拉斯仔細判斷過,整片叢林除了一個冬眠沒醒來的野熊,就剩下她了。
這場屠殺的原因,不言而喻。
能讓這么多男人殺起來,也是窩了挺久呵。
“好哇!”
貓老大殘忍一笑,一手架著劍,取出剝皮刀叼在嘴上,在夜魔驚恐的眼神中,他給刀刃淋上滿滿一瓶混合獸劍油,翻飛劃定,好像完成藝術一般將身下的東西不斷切割。
慘叫聲響徹整個森林,她的體液飛濺,散發(fā)著一股子濃重的硫磺味道。
令人牙酸的研磨聲陣陣傳來。
最后,他隨便從尸首上砍了一塊亞麻方布,給內臟和戰(zhàn)利品包裹成菠蘿大小,不斷有鮮血滴下。
滿不在乎地吹了一個口哨,貓老大帶著這些東西離開。
除了樹上的幾個腳印,以及再沒出現(xiàn)的鳥叫,森林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
走時,他愣了一下。
警惕地向四周張望。
回程的路中央,豎插著一枚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