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向師傅坐在放好溫水的水桶前，雙手搓揉著，昨晚穿的內褲。

昨晚夢中，有幾個漂亮姐姐繞著他飛來飛去，其中有以前在巴塞羅那找的女朋友，也有看不清楚臉但很熟悉很漂亮的女子。

“十七歲的少年，青春期的悸動啊！”向天歌感嘆一聲，繼續低頭搓揉。

他穿的，是老式平角內褲，又擠又緊，并不舒服，但比三角褲舒適；材質不知道是什么材質，但并不是純棉，搓揉起來，手掌還有磨砂感。

“我想我那29.9六條的冰絲內褲了！”向天歌再次感嘆，“雖然冰絲內褲很容易沾染‘真?屎黃色’，但它真的很絲滑，穿著也很舒服。”

向天歌不知道的是，相比老式平角內褲，冰絲內褲前面有囊袋設計，即增加了舒適性，也更安全，不易引發皮膚病。

熟練的洗好，掛起晾曬，向天歌提著老式綠色熱水壺，往洗臉盆里倒水，刷牙洗臉。

今天還有節目，還需要他這個吉祥物出場，他要有精神。

……………………

橫店，朱誠和馬玉成從租來的觀光游覽車下車。

“行咗一圈，有中意嘅地方啊？”馬玉成問道。

“我們現在在內地，說普通話。”朱誠說道。

“好的，要擁抱當地，不要隔閡，我明白。”馬玉成點頭，他本就是主動北上討生活的，也早練就不違和的普通話。

只是粵語是他的第一語言，和同鄉在一起時，他下意識會講粵語。

“橫店這些地方，不知道出現在電視上多少次了，差了點感覺。”朱誠皺眉沉思，給出回答。

“那現在怎么辦？”馬玉成問道。

“我們走吧，在附近逛一逛。”朱誠回答。

這次，他們并沒有坐觀光瀏覽車，而是開了自己的車，在橫店周圍逛。

“不要去市里，往農村走。”朱誠說道。

時間流逝，一早上過去了。

朱誠和馬玉成還沒有找到理想的地方，反而，因為一直往農村開，走了好幾條偏僻小路，沒有地圖沒有導航，馬玉成已經不知道自己開到哪里了。

“朱哥，還沒找到？”

“沒有。”朱誠失望的搖頭。

“其實我覺得吧，在橫店搭個景，也沒問題的，以前我們不都是這么做的嘛。”馬玉成斟酌著給建議，他實在是累了，他明明是個武術指導，現在卻做著勘景的活。

要不是和朱誠熟悉，換別人，他早撂挑子不干了，又不是找不到活干了，非得受這氣。

“以前在港島這么做沒問題，但現在來了內地，我們的觀眾、競爭對手不一樣了。”

說到這，朱誠停頓了下，感嘆道：“之前的水滸城你也看到了，多么宏大，我們的競爭對手，央視版《笑傲江湖》就在那里取了景。”

“橫店也有明清宮、清明上河圖，在那拍也不比水滸城差。”馬玉成發問。

“沒錯。”朱誠點頭同意，“但是，《笑傲江湖》還有很多景區實地拍攝的戲，這個是我們要競爭、超越的地方。”

朱誠詳細解釋道：“《笑傲江湖》比我們先播出，等內地觀眾看慣了里面大氣、實拍的場景，我們再像以前拍戲那樣小里小氣的，怎么爭收視率？”

馬玉成想了想，點頭同意，但同時他也有個疑問：“我們為什么要自己開車轉來轉去？”

“我想看看橫店周圍有沒有什么壯觀的景色，有的話最好，在附近拍戲做什么都更方便。”

“可是我們完全可以問當地人，問清楚了再開車去看，為什么要自己漫無目的的開車亂逛？”馬玉成問出困擾他一上午的問題。

“……”

“你說的有道理。”

……………………

向家村外戲臺。

向天歌被主持人請上臺，發表自己保送北大的感言：

“首先，我要感謝我去世的父母，是他們辛勤……”

戲臺邊緣，還有幾個拿著話筒、扛著攝影機的記者、攝像。

朱誠和馬玉成跟著聲音走到這，來的路上已經有村民跟他們解釋過村里有人保送北大正在慶祝，他們來戲臺這里，就是為了趁飯。

按馬玉成的說法：“最近比較倒霉，正好蹭一蹭狀元郎的運道，去去晦氣。”

朱誠和馬玉成都是港島人，從小耳濡目染，都比較迷信。

朱誠本來打算吃頓飯去完晦氣就走，但來到戲臺，看到臺上的向天歌和周圍的記者，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老馬，你覺得臺上的狀元郎長得怎么樣？”朱誠盯著向天歌，頭也不回的問道。

馬玉成看了看朱誠，又看了看臺上的向天歌，說道：“很帥！比年輕時候的古仔還要帥上三分。”

都是圈里人，馬玉成琢磨琢磨，就明白了朱誠的想法：“你想拉他演戲？”

“不可能的，人家狀元郎，考上北大的，怎么可能會跟你去拍戲啊。”馬玉成很快就搖頭，表示不看好。

朱誠沒有回應，反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說拿北大保送生的身份和他的顏值做宣傳，會不會吸引很多內地觀眾？”

不等馬玉成回答，朱誠很快就開口了：“肯定會的！”

馬玉成沒好氣的說道：“是會，但人家為什么要跟你去拍戲？拍戲有讀書有前途嗎？”

“事在人為！”朱誠自信的笑了笑。

“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馬玉成嘟囔道。

“你忘了，剛才老鄉說過，狀元郎是提前保送的。”朱誠頓了頓，再次自信的笑了笑，“他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會去北大報道。”

馬玉成聽到這話，愣住了；剛過去不久的事，他自然還有記憶，只不過他沒有在意這點，也沒想過把他們聯系起來。

“不愧是制片人，這些玩腦子的，心都臟！”馬玉成內心吐槽。

盡管如此，馬玉成還是希望朱誠能夠成功把向天歌勾搭上船，宣傳營銷這套港島娛樂圈就沒少做，即便他只是個武術指導，也明白這一套的厲害。

把向天歌勾搭上賊船，作品收視率更好，也是他馬玉成的履歷。

等向天歌從戲臺上下來，周圍也不再有人圍上去時，朱誠帶著馬玉成走到向天歌面前，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朱誠，來自港島，是一名電視劇制片人；

“我旁邊這位是馬玉成，同樣來自港島，是一名武術指導，他是曾經指導過《笑傲江湖》、《倩女幽魂》、《新龍門客棧》和李蓮杰主演的《冒險王》的著名武術指導——程曉東先生的徒弟。”

朱誠為了增強說服力，一上來就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