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政，是最穩定的路。

向天歌保送了北大，可以參加中央選調，如果通過，可以在首都安穩的生活下去，還能有點小權。

雖然有話說首都一塊磚砸下去砸死一大片處長，但首都更多的，還是打工者。

從政，向天歌可以保證自己能在首都房價高漲和限購前買上幾套房，再有點小權，生活可以說是美滋滋。

缺點就是，未來反腐倡廉經常搞，走上從政的路之后，他不能保證自己能一直純潔下去。

而且，公務人員收入會少很多。

就一點，公務人員可以合法炒股嗎？可以合法買國外的股票嗎？可以合法成為國外公司的股東嗎？

一定得是法律明文規定，不能讓人鉆空子侵吞了財產。

蘋果谷歌微軟，推特網飛漫威，這些可都是未來會瘋漲的公司；甚至，現在是2001年，谷歌還沒上市，推特直接還沒出現。

如果不能買這些股票，那將損失多少錢？

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從政始終都是向天歌的備選。

至于其他路，那真是需要碰上了，才能決定。

經商做生意，也是需要先選定方向，賣什么的。

就跟他教劉茜茜的一樣，向天歌準備先多點生活經歷，切實知道社會需要什么，再決定是否經商，經商又賣什么。

沖動的去搞什么短視頻外賣網購，只會讓自己死的又快又慘。

向天歌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以在向紅星的酒樓打工為主，方大胖那里的廣告，在確定公務人員能不能買國外股票前，也盡量少去拍。

簽了劉茜茜這個單子，他現在對金錢的需求已經不是那么急切了。

“除非遇上機會，否則以讀書為主，求個安穩。”向天歌做了這個決定。

做完決定，他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向天歌又是十點才起床。

個人洗漱完，發現方大胖已經走了，向紅星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

“天歌起來了啊，早餐在鍋里。”向紅星頭也沒回的打招呼。

向天歌去鍋里拿了早餐，五個包子，回來一屁股坐在向紅星對面，一起看起了電視。

電視上這段劇情過后，向紅星轉頭看了眼，說道：“慢慢吃，等你吃完帶你出去逛逛。”

“好啊。”向天歌吃包子的速度沒有變化。

有人帶著，他還是挺愿意出去走走的，但一個人，還是窩家比較爽。

幾分鐘后，院門口。

向紅星看著向天歌，詫異的問道：“你就穿這身出去？”

“這身怎么了？”向天歌低頭看了看，黑色棉襖，黑色棉褲，沒問題啊。

“你這身都是六七十年代，我爸他們穿的。”向紅星笑著說道：“走吧，不逛了，給你買身新衣服先。”

“不用了吧，我覺得挺好的。”向天歌又看了看，還伸手伸腿運動了下，“很合身也很保暖，沒必要換。”

“你確定？這身穿出去，到時候你會被人笑的。”向紅星極力宣傳著壞處，他是真想把那身給換了。

太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到時候酒樓重新開業，不知道的員工還以為自己虧待向天歌，把爸爸穿的衣服給他。

“沒關系，我不在乎。”向天歌滿不在乎的回道。

衣服不好看被人笑，這有什么。

這點都受不了的話，五黑被單殺室友當面上強度時他早就爆炸了。

自從solo賽在寢室打了個0-3，向天歌就對外界的嘲諷不在乎了。

“那好吧，你覺得沒事就行。”向紅星無奈接受這點，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個事。

“等一下，我們還是得去趟服裝店。”

“嗯？”向天歌疑惑，二叔他就這么看不慣這衣服？

難道是二叔小時候被老村長揍過，當時老村長穿的就是這款式的衣服，印象太深導致現在看到這種衣服就PTSD？

又或者是青梅竹馬被拆散，被迫分手那天女生的爸爸穿的就是這款？

霎時間，向天歌腦海里給向紅星安排了一出出大戲。

向紅星并沒有察覺，他正常解釋道：“橫店的集團董事長就要退休了，下個月是他的退休晚會，那種場合，要穿正裝。”

“我也去？”向天歌指了指自己。

“當然。”向紅星說道：“那時候要退休的老徐總，繼任的小徐總都會在，我介紹你給他們認識。”

向紅星看了眼，看到向天歌滿不在乎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你別不當回事，現在介紹你給他們認識，等你上大學了，要實習，我去說兩句，說不定能安排你進小徐總的助理辦公室里學習。”

“助理辦公室？這可是好地方啊！”向天歌不是沒工作過的學生，不把秘書/助理當干部；雖然進里面工作內容很大可能是打雜，但想學東西還是能學到很多的。

“知道就好。”向紅星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想天歌你大學畢業來橫店工作，你有這實習經歷，無論是去集團總公司還是下屬分公司，都會有個好起點。”

“你可是我們村唯一一個北大學生，不能跟別人一樣在基層蹉跎。”向紅星，不，應該說是向家村全體，都對向天歌寄予厚望。

村民的期望很樸素，你都是大學生了，不能跟我們這種沒讀過書的人一樣種地；你是北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就應該當領導當大官。

讀書改變命運，這是深深刻入骨髓中的認知。

向天歌能感受到這種期望，他也是農村人，曾經他也背負過這種期望，只不過這一次更加沉重。

清北，跟別的學校是不同的。

“好！”向天歌應了下來，再次背負起這沉重的期望。

向紅星開心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么，領著他順秦清路往北走。

秦清路和園明路交界處，有一家服裝店，是向紅星平常買衣服的地方。

向紅星這次帶向天歌來的，就是這里。

“葉老板，給他量一下尺寸，做兩套西裝。”一進門，向紅星叫喊著。

“向老板來了，快請進！”一個慵懶迷人的聲音從店內傳出。

向天歌走近店，恰好看到一位婦人從店內走出。

這個婦人穿著一身旗袍，舉步搖曳間，旗袍開叉出流露雪白豐腴的大腿；蓮步輕移，明明沒有特意搖動，卻能看到S型的下擺突出。

向天歌直面這一切，終于明白為什么老蛇皮們會說，看臉看胸的都是沒長大的小孩子，看腿才是最終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