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那當然能夠理解,
不理解就要自己花錢搭景,還是不能出現地標。
他在樓道碰到了幾組舞蹈演員,
不愧是大會所,長得都非常標準,絲毫不弱于那些模特,
但是不能用這些人拍電影,再說人家也不愿意,
賺夠錢買幾個商鋪,嫁找個老實人嫁了,安安心心過日子。
李遠是為了還原,會所的舞蹈幕后是第一選擇,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經理,可以借用下貴公司的舞蹈教練嗎?”
“明天我把編舞團隊派過來,全力配合你的工作?!苯浝碇幌肜钸h趕緊拍完離開這。
兩人從會所出去,門口清一色的豪車,甚至路邊停著幾輛超跑。
寧浩問道:“李遠,你到底是哪路大神,都能拍這種地方,有錢都做不到?!?
他拍了一下李遠的肩膀:“從今天你就是我親哥,不要忘記我?!?
寧浩沒想到李遠有這么大的能量,第一次感覺離拍電影如此近。
烏爾善不知該如何表達,
他和李遠關系沒有熟到勾肩搭背,
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告訴自己要抱住這個大腿。
李遠早知道二位的成就。
他在路上開玩笑,
“就你們直接拿到我的劇本進行改動,行動力和想法很多,將來一定會成功?!?
大導演都有偏執的一面,并且主觀能力很強,
看待問題的角度也都很刁鉆,可以稱得上半個思想家,也常常在作品里夾帶私貨。
第二天早上,模特在會所里面訓練舞蹈,
烏爾善對此很有興趣,留了下來進行監督。
李遠和寧浩城市里采集一些空鏡頭,
拍攝了一些,小鳥落到地上,陳昆從高處往低處騎自行車,碗被摔碎,垃圾燃燒成灰燼,
拍這些鏡頭的意義有兩方面,
一是用于暗示主角小李跳樓自殺,二是剪輯時進行無縫轉場。
電影導演絕對很細的,根本不會有無意義的鏡頭,相反大部分鏡頭信息密集。
有點能力的導演都會講故事,
難度是在于用很少的鏡頭把這個故事講通要讓人相信,
還要保持節奏緊湊,又要把主要情感渲染好。
將中國電影怪罪到亂改劇本,不重視編劇,是不負責任的說法。
電影就是導演的藝術,中國用心做電影的導演太少。
編劇想要有話語權(相當于編導),要懂拍攝(光影),懂整個制作流程,要掌握畫分鏡頭的權利。
分鏡頭涉及到攝影機應該拍多少畫面(景別),如何移動(推拉搖移跟),演出效果,
分鏡頭指導著幕后工作。
出現爛片,資方和整個劇組都要負責,無非誰的鍋大而已。
中午回到會所,經理給劇組安排了10菜一湯,
這樣白嫖,李遠過意不去,場地費算了,飯菜錢總要付一下。
經理死活不收錢,只有一個要求吃完飯趕緊排練,下午4點都要離開。
李遠看到桌子不見陳昆,心疼三秒鐘繼續干飯。
顏丹辰眼睛瞪著李遠,心里罵著:“讓我演女主,當初絕對沒有安好心。”
她現在死的心都有了,作為制片人去檢查拍攝道具時,
會所提供的紗衣都是半透明的。
她真的不能接受。
從包間里出來,靠在樓道的墻上,
她掏出手機在通訊率里面找到許情,
猶豫了很久,手機屏已經暗了,還是撥通了電話。
許情嗨皮了一夜,手機“叮鈴鈴”的響著。
她強忍著疲勞接通了電話:“誰啊!有什么事?”
“師姐,我是顏丹辰,您現在忙嗎?需要救個場。”
顏丹辰把姿態放的很低,畢竟她有求于人。
許情搖搖頭,對顏丹辰的印象很淺,
她已經長時間不拍戲了,除非是熟人推脫不了。
她最近很煩,王行長和妻子已經分居兩地,
妻子就是死活不離婚,把王行長當做搖錢樹,不是要業務就要貸款,
事情辦了還繼續拖著不離婚,害的她遲遲不能扶正。
許情想直接回絕,陰差陽錯的問了一句:“導演是誰??!”
因為李遠沒有什么名氣,顏丹辰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李遠,北電95屆的。”
她想用學校拉拉關系。
許情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很耳熟,
有個人說了很多次,她最近沒有出過幾次門,
許情開始回想到接觸的人,拍了下被子,想起來了,是王行長。
李遠在圈子里出過兩次名,報考北電和上月出現的事故,
已經成為許多豪家子弟的反面教材。
許情閑了很久,最近心煩意亂,想去散散心,順便見識下奇人李遠。
“好!我今天坐飛機過去。”
她滿臉笑容,有點開玩笑的意思:“機票錢要報銷啊!”
顏丹辰嘴角上揚:“師姐,肯定報銷!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你來!”
她心中的一塊巨石終于落地,憂愁一掃而盡,臉上帶著自然的微笑。
走進包間,她趴在李遠耳畔,悄悄的說道,
“我不拍了,許情今天晚上到劇組,你去接下?!?
李遠能猜到,顏丹辰大概率知道女主要穿半透明衣服,決定不出演。
他早已悄悄的交代經理給女主定制新服裝,
既然丹晨不出演了,他發短信給經理,
“新服裝也要若隱若現。”
吃完飯后,模特興致不高,動作突出一個懶散,按這種進度需要訓練一個月。
李遠拍拍手掌,所有人停了下來,
他提醒:“你們是一人1000元,這樣磨嘰下去,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一天練不好練兩天,一個月練不好練兩個月,好自為之?!?
模特議論紛紛,重新投入訓練中,
豁了出去,解放天性,很多動作開始帶著嫵媚,
李遠坐在對面的沙發,用欣賞的眼神看著。
顏丹辰在包間門口看到李遠色瞇瞇的樣子,
她心里大罵:“臭不要臉的?!弊哌M去強拉著把他帶了出去。
她鬼使神差的說:
“我借了幾套衣服,晚上會穿?!?
她的臉蛋燒的通紅,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衣服沒有借,等下自己怎樣向經理開這個口。
李遠連忙搖頭嘴上說著他不是這種人,
其實他樂開了花,期待著夜晚降臨,腦子里已經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