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遠和東方航通協商好,在一所架中短程客機拍攝電影鏡頭。
飛機停在機場,群演也都準備就緒,都是找群頭,一次性拉一大巴車,群頭報價每人每天35元,分到群演手里的最多25元,最少20元。
沒有劇組去直接聯系群演,不好管理是一方面,效率和實際支出找群頭比較劃算。
一群人穿著比較厚的衣服坐到飛機上,有一種冬天的感覺。
“ action!”
兩人上了飛機,牛耿的座位恰好挨著李老板。
李老板看著身邊這個一身土氣的小兄弟,心中很嫌棄,臉上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牛耿興高采烈的做著自我介紹,又開始詢問李成功是做什么的。
“我是老板”
“你是哪個工廠的?”
李老板無奈的看了一眼牛耿。
李遠鼓起了掌,這段拍的好!演員抓緊休息,劇組準備下個場景,和杜杰交代了下等會如何拍攝。
“飛機起飛這個鏡頭最后在拍。”
“道具呢!拿一瓶牛奶給王保強”李遠喊著。
王保強看到眼前的牛奶心中泛起了惡心:“導演我認為不需要,我現在看著奶就惡心。”
“你昨天喝的奶沒有消化嗎?”李遠嘴張的很大,笑出聲:“這段攝影要拍到犯惡心,牛奶從嘴里留出點,牛耿又咽了回去。”
兩位演員把小蜜蜂藏好,“OK,導演可以拍了。”
沒有坐過飛機的牛耿胃里一陣翻滾,奶意上涌,把涌上來的奶強行咽了回去,不忍心浪費。
剛消停了一會,感覺自己胸口憋悶的難受,喊來了空姐:“你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吧!”
聽到這句話的群演都笑出了聲,又用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李遠覺的這個鏡頭很真實保留了下來,又繼續拍攝。
牛耿還是感覺不舒服,想要停機,下飛機去緩口氣。
李老板解釋道,飛機只有在遇到極端天氣才會停飛。
“你讓他取消唄!”牛耿的話音剛落,飛機傳來了廣播,長沙機場由于大學封閉,飛機無法降落只能進行返航。
牛耿聽到后非常的高興,而李老板只能暗道:“倒霉!”說道:“烏鴉嘴!”
“卡!杜杰鏡頭都沒有什么問題吧!”李遠問道。
膠片機的監視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很模糊只能確定構圖,連表演都要直接看現場,光影更看不清。
杜杰伸長手擺出OK:“李導演,沒有問題。”
飛機上的戲份都拍攝完成了,其他人都下了飛機。錄音組分別要采集飛機起飛時室內和室外的聲音。
經過飛機場專業人員的指導,攝影機擺設到最合適的位置,還不放心給幾人講解了,在哪個地方如果還沒有攀升要馬上離開跑道。
再三叮囑:“從左右兩邊跑,不要從后面跑。”人在極度危險狀況下會失智。
擺好了攝影機,杜杰說道:“李導演,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待在跑道足矣。”
李遠想要親眼看到效果,不同意杜杰獨自拍攝,嘴上掛著:“都不害怕煤礦塌方,會怕一個小小的飛機。”
杜杰直接罷工了,只要李遠不離開機道,他就不拍。
機組人員正在等待著起飛,李遠耗不起時間只能離開跑道。
錄音機直接收到以下對話:
機長:“塔臺,6469”
塔臺小姐姐:“請說!”
“現在可以起飛嗎?”
“可以6469!”
飛機在跑道上做加速度,李遠的心提的老高,一直盯住杜杰,害怕真的發生意外。
能拍這個鏡頭還是通融出來的,這么危險根本不會給你拍的,上次吧神華公司給坑了,機場領導害怕啊!
飛機從杜杰的頭上飛過去,攝影機這些設備固定的很好,在風速的影響下出現輕微的抖動。
杜杰的衣服里面灌滿了風,撐的鼓鼓的。
徐爭感慨道:“這是在拍喜劇嗎?怎么會有點大片的既視感。”
杜杰拍攝完后,劇組的人趕緊跑過去,把攝影設備全都帶出跑道,回到安全的地方。
飛機的地勤在對講機說道:“塔臺!塔臺!人員已經離開跑道,可以進行正常降落。”
“塔臺收到!”
一會時間,有幾家飛機降落在機場,包括剛才起飛的那架,錄音師:“聲音已經記錄好!”
李遠聽后,真的熟悉,往畫面里一放,在把那個塔臺對話剪進去,這真實感無敵了。
“劇組所有人員,看下東西是否有遺漏,帶上所有設備上車回酒店。”飛機噪音比較大,李遠大聲喊著,確保每一位人能聽到。
“杜杰麻煩你了,先把膠片送到暗房沖洗,晚上在去看下前一天拍攝的畫面有虛焦問題嗎?”李遠給杜杰的任務拉滿了。
杜杰帶著兩位小學弟,繼續去工作。
還沒有到酒店,李遠說道:“我和丹晨先出去轉轉,你們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要拍攝夜戲。”
剛下汽車,車上的年輕小伙子交流起來:“導演是不是和制片人去交流感情了。”一臉羨慕。
“你小子得了便宜賣乖,前一段時間不是找了個大美女,人去哪里了?”
“她還不是聽說,我在李遠劇組當過幕后,想要讓我舉薦一下她,才交往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我還是沒有吃虧,睡了十幾天,她聽朋友說錄音沒有話語權,就把我踢了。”
“你也沒有吃虧,什么都沒做,白嫖了十幾天。”
“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玩起來很舒服。”露出一臉賤兮兮的笑容,“我沒有實力推薦,但能給她提供導的信息,靠姿色去綁李導,可惜沒有來得及指路人就走了。”
“這要是被制片人知道,不整死你,最近也有幾個給我拋眉眼,就是姿色不行。”
其他人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什么大驚小怪,這種事情都是很常見的。
葉思夢在旁邊聽的耳朵哨子有已經紅了,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競爭太大,有很多走人想走偏門,就給了這些人機會。
那些女的也沒必要同情,都是為了名與利,沒有誰比誰更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