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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殺

“七爺,這天都亮了,北邊還沒有消息傳來,看來那陳家父子怕是沒有往北邊走吧。要我說應該是隱匿在這鄉(xiāng)間了,不然那么多人,不可能抓不到他們。”

“嗯,老江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看來這陳家人算是跑了。不過那也不要緊,跑了和尚,這廟不是沒跑了嗎。好歹這陳家的產業(yè)現(xiàn)下也算是咱們的了,這次抄家無論怎樣也算是沒白抄。可惜了,那兩個女人卻讓她跑了。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藏個一年半載的?老江,我知道你這心里邊想著什么,只要咱們把這陳家父子的畫像往這江南地界的各處城池里一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早晚他們要露出面來,我就不信那兩個女人還能跟著那陳家人窩在鄉(xiāng)下一輩子。”

“報,負責上海縣那邊的人回來了,要求見七爺您。”

“嗯,想來是那邊已經拿下來,怎么樣,老江,我就說不要著急嗎。那陳家父子,失去了這松江城里的產業(yè),失去了那工廠,他們便什么也不是了。且聽聽這上海那邊的好消息吧。”

不大一會兒,一個軍將模樣的人小跑著進了田七休息的這陳府屋子里。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瞅了一眼坐在一邊上的江奎。

“沒事,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就說什么。”那田七也是一個察言觀色的老手了,對于這來報信的人自然知道他要報的事情。那報信的之所以這樣的謹慎,那是因為他看到了陌生的面孔。

“回七爺,這事情怕是出了點偏差了,上海縣那邊的工廠稍微出了點岔子。”

“哦,什么岔子,你細細說來。”

“我和下邊的弟兄們到了那上海縣附近的工廠,情形卻是和我們當初猜測的稍有差池。”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細說來聽聽。”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陳家在那廠子門口看門的看到我們來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出言不遜的阻止呢,可是后來他們自己也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再后來,他們那些人自己就先跑干凈了。”

“那這廠子總算是搶下來了吧?”

“這個倒是沒錯。可惜,現(xiàn)下那廠子卻是和以往不一樣了,里邊什么也沒有了,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廠房了。”

“啊,怎么會這樣,難道那陳家的人都能未卜先知不成。”

“這也有可能,回七爺,小的干了這事情那樣多年了,還真是沒有吃過虧。我從那現(xiàn)場看,那陳家的人大概是提前把自家那些有用的東西都搬走了吧。不然,就算他們現(xiàn)去搬,現(xiàn)下在時間上來看,也不能搬得那樣快。”

“忙了半天,竟是這樣的結局。難道這陳家早就有了預料?”那田七聽完下邊的人如實的匯報后,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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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蘇州城中那江奎開的賭坊中,此時已經是關門打烊了。幾個下人正在忙著往大門上上門板,一旁走過的更夫正在敲著梆子。

在這賭坊的四周黑暗中,若是仔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有幾個身影在那里貓著,他們仿佛是那等待獵物的豹子,靜靜的在那里蹲著,等著關鍵時候的到來。

賭坊中,負責整個賭坊的李四現(xiàn)下正跟著賬房在數(shù)錢。那賬房一邊打著算盤,一邊往賬目上做著記錄。而那李四則是看了看賬本,然后就坐下來開始喝茶,同時嘴里邊還吆喝著下邊干活的下人,那意思讓他們快一點,好早點睡覺。

按說這賭坊若是紅火,可以是晝夜不歇息的。那些賭輸了的賭徒們,在紅了眼睛的時候,哪里還顧得睡覺什么的。可是這李四最近幾天卻是過了亥時便讓下人打烊了,原因自然是因為自家的許多得力手下都出去了,店里面沒了更多的人手看著,怕深夜繼續(xù)干下去出事。雖說他上頭的江老大在這蘇州城里頭也算是一號人物,但是在這江湖上混,即便有些能耐,也不敢托大。何況他們老大在這蘇州城里還不是能耐最大的,最大的是那漕幫的趙團頭。

李四一邊喝著茶,心里邊一邊尋思著自己老大這次到底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了,自己雖說沒有參與,但是留守在這里,到時候也是大功一件。他清楚的記著自己老大臨走的時候跟他說的,若是成功了,這賭坊便給他一成的份子。

有了這樣的心思,這李四便也坐不住了,起身來到外頭,看著那些干活的下人,嘴里邊也督促起來了。

“都快點,都快點,過了這一陣子,以后晚上就不用打烊了。等老大回來了,定會給大家伙加份子錢。”

這樣鼓勵的話語對于那些下人來說自然是起了作用的,原本還因為昏昏欲睡的原因干活慢慢騰騰的,現(xiàn)下聽了這樣的說法,動作立刻快了起來。不一會兒,這賭坊就收拾完了,過了一會兒,從外邊看,里邊的燈也都熄滅了。

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四下里忽的出現(xiàn)幾個身影,且是無聲無息的。只見那幾個身影互相之間也不說話,只是打了幾個手勢,然后其中幾個便身手麻利地往那賭坊的二樓奔去。當然他們不是原地蹦,而是悄悄的攀爬,仿若那貍貓爬樹一般,半點聲響都沒有。而其他的幾個則是貓在那賭坊大門的下邊,等著那些先進去的人從里邊把門打開。

過了一會兒,那賭坊的大門真的就打開了一條縫,從里邊伸出一個手,向外邊打了一個手勢。緊接著,外邊所有的人,都靜悄悄的順著那打開的門縫進了去。這些人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和這夜色一樣。

不用說,這些人自然是陳政領著的那些保鏢。他們來到蘇州城里后發(fā)現(xiàn)那江奎并沒有先把自家這在這蘇州的產業(yè)給吞了,大概是怕打草驚蛇吧。

既然是這樣,陳政便吩咐貨棧里的伙計趕緊的把貨棧關門,貨物都先轉移到鄉(xiāng)下,銀錢先都存到錢莊里,然后打發(fā)那些下人到鄉(xiāng)下去。

做完了這一切,陳政便和保鏢阿勇以及阿勝商議了晚上行動的事情。原本對于這樣的行動,江湖上的規(guī)矩,都是要先踩點子,然后才能安排人手下手。不過陳政知道自己是沒有多少時間的,便決定直接闖過去,同時也是考驗一下他這些手下以往訓練的水平。

于是就有了這天晚上對于這江家賭坊的突襲。還別說,陳政還真是賭對了,這賭坊因為更多的人手都被那江奎帶到松江去抄陳政的家了,現(xiàn)下留在這里的卻是沒有多少人,更多的都是一些干活的下人。

陳政的這幾個貼身的保鏢以往身手就不錯,后來又到了舟山那邊接受了一些特訓,許多東西都是陳政根據(jù)自己的記憶教給那教習的。那教習便接著把這些東西又教給了這些保鏢,就連陳政會的那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他們都是學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樣的訓練下,他們進了這賭坊里,便沒有多大的阻力了。互相之間根本不說話,全是手勢,用的也都是匕首。根據(jù)陳政的意思,基本上沒留活人,從里到外屠了個干凈。最后只剩下那李四還有幾個嘍啰被推到陳政眼前。

那李四剛回屋睡下,隱約間還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發(fā)了財,正在那里數(shù)著銀子呢。結果那夢卻是馬上破碎了,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破襪子。待到他被推倒一個少年人的腳下的時候,他大致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問,你回答,只要點頭和搖頭就可以。”那少年并沒有多余的廢話。

李四猜到了這緣由,知道這是那仇家上門了,不過他這人也是有點膽氣,這樣的場面也不是沒見過,想一想自家老大也是有點能耐的,便硬氣的什么也不說,眼色也是凌厲的模樣。

誰知道那少年對于他這樣的表現(xiàn)竟然不屑一顧,直接拉過來一個嘍啰,按到地上揮刀就把那人的頭給砍了下來,血從頸子里忽的一下噴了出來,噴了李四一臉。

再怎么裝硬氣,看到這樣的場景,便也硬不起來了。李四嘴里嗚嗚的想要說著什么,可惜那破襪子堵在那里,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你家主人可是叫江奎,前幾天可是帶著人手去松江那邊了?”

李四聽到這里,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這里邊也就他能知道一點自家主人的事情吧,那些嘍啰還真是不知道。那問話的少年雖說聲音不怎么嚇人,但是聽在這李四耳朵里,卻如同催命之音。

“果真如此。”那少年冷哼一聲,然后轉身便出了屋子,回頭只是說了一句,按計劃辦。

李四聽到這句話后,緊接著便感到后腦勺發(fā)寒。還沒等他回頭看,雪亮的刀已經砍了下來。

第二天晌午的時候,才有人發(fā)現(xiàn)這賭坊里已經全是死人,而且所有死了的人腦袋都被砍了下來,在那賭坊的大廳里壘成了一個京觀,且在墻上用人血寫了幾個大字“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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