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教這邊廣成子的修為是最高的,距離突破太乙金仙圓滿還差一些距離,其他的弟子大多都在太乙金仙初期晃悠。
廣成子的顧慮與多寶道人差不多,擔心會折了師尊的顏面。
西方教顯得更加不堪,與截教,闡教相比他們的弟子不僅窮,境界還不高,贏面弱的可憐。
廣成子與多寶道人眼見不出手,便要折了師尊面子,相互對視一眼,便準備出手了。
玄君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并非是沒有把握,而是身份上的顧忌。
截教大師兄是多寶師兄,戰(zhàn)與不戰(zhàn)也應該由他先做決定。
廣成子與多寶道人異口同聲道,“休得猖狂,我來戰(zhàn)你。”
廣成子看向了多寶道人說道,“玄門一家,由我先打個樣,可否?”
“善。”多寶道人拱手道。
廣成子來到那男子面前,拱手道,“闡教大弟子廣成子賜教。”
那男子大大咧咧道,“妖神之子計杵。”
廣成子掏出了落魂鐘,法力灌注之后,便開始了搖晃。
計杵法力護住元神,撲向了廣成子。
廣成子朝后急退,同時祭出了雌雄劍,隨著法力灌入兩柄飛劍發(fā)出劍鳴之聲,斬向了計杵。
計杵拳頭硬撼飛劍,兩者碰撞,發(fā)出鏗鏘之聲。
廣成子心中震撼,沒想到對方的肉身竟如此恐怖。
他搖晃手中落魂鐘的速度明顯更快,他不是沒想過別的手段,只是一想便放棄了。
如果法寶之威都不能撼動對方,那法術神通就更加不可能了。
闡教所在的位置,那些弟子的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多寶道人面色如常,心中卻在計較著自己的贏面。
這個計杵肉身極其恐怖,強大妖族都會有本命神通傍身,許杵作為妖神之子,定然也有。
參加天婚的賓客們看著這一幕,皆是目不轉睛。
不少人都覺得廣成子輸定了,雙方的底蘊根本不在一個級別,許杵僅僅是憑借肉身之力,就已經(jīng)讓廣成子捉襟見肘。
數(shù)個回合下來,廣成子體內(nèi)的法力虧空,無論是落魂鐘還是雌雄劍都只是拖延時間。
許杵雖然也動用了法力,但卻是在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也就是說他僅僅只是憑借肉身的力量,便已經(jīng)讓廣成子無計可施。
又過了幾個回合后,廣成子體內(nèi)法力徹底消耗殆盡,只得選擇了認輸。
一道圣人之力進入廣成子與許杵的身體之內(nèi),幫他們瞬間回復了自身的狀態(tài)。
廣成子有些氣餒的回到了闡教所在的區(qū)域,他覺得自己丟了師尊的顏面。
不過那些大神通者以及上手的幾位圣人都已經(jīng)有了各自的計較。
廣成子雖然輸了,但卻是雖敗猶榮,這個許杵積累的底蘊深厚,越大境界而戰(zhàn)也并非難事。
廣成子能堅持這么長時間,讓對方一直拿不下自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多寶道人深呼口氣,出現(xiàn)在許杵的面前。
“截教大師兄多寶,賜教。”
許杵回了一禮。
多寶道人手握紫電錘,法力灌注其中,一道紫雷打在許杵的身上。
雷霆素有毀滅之威,哪怕是許褚的肉身,也感到了疼痛。
隨著疼痛加劇,身體中本能的兇性也被激發(fā)了出來。
他扛著身體的疼痛瞬間出現(xiàn)在多寶道人的跟前,手變成爪,目標是對方的心口。
多寶道人在對方撲過來時,便已做好了準備,一座玲瓏的小塔立于頭頂,將許杵的攻勢擋了下來。
多寶道人體內(nèi)的法力消耗很快,他一邊要維系多寶塔的防御,另一邊則用紫電錘攻擊許杵,只有這樣才有獲勝的希望。
許杵裸露在外的皮膚焦黑,傷口觸目驚心,他的眼中已盡是猩紅,速度越來越快,攻勢也變得越發(fā)兇悍。
多寶道人面色蒼白,又堅持了幾個呼吸后,選擇了認輸。
不過許杵已經(jīng)紅了眼,自然是聽不進去。他一拳打在了多寶道人的身上。
多寶道人倒飛而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上首處一道殺意浮現(xiàn),許杵只覺得渾身冰寒,仿佛有一把利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之后,這殺意便消失了。
圣人之力進入多寶道人與許杵的身體,幫助他們恢復了自身的傷勢與法力。
許杵又掃了一眼西方教弟子所在的地方,只不過那些弟子一個個不敢與之對視,裝看不見。
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傲意,回想起自己剛剛渾身冰寒,利劍抵喉的狀態(tài)。
他說道,“還有賜教者否?”
他的意思很簡單,并不指望有人在挑戰(zhàn)他,而是一種宣誓。
玄君起身出現(xiàn)在許杵的面前,拱手道,“截教三弟子玄君,請戰(zhàn)。”
這一幕超出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意料,哪怕是知道玄君實力強大的廣成子,多寶道人等人也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許杵展現(xiàn)出的底蘊過于深厚,就算玄君實力強大,也不太可能打的過。
“你不過太乙金仙中期,我知道你想表現(xiàn),但莫要逞能,我這拳頭可不會長眼。”許杵說道。
玄君冷哼道,“有些人裝久了,便真的覺得自己是了,自己什么情況,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好,好,好,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許杵說道。
玄君擺出一個請的姿態(tài),隨即鼻息之間浩然之氣化作黑白飛劍斬向了許杵。
許杵舉起拳頭硬碰,鏗鏘之聲傳來。
許杵只覺得手背一痛,一道很小的傷口出現(xiàn)。
玄君沒有絲毫猶豫,趁著對方被黑白飛劍糾纏,袖袍一揮,握緊君子劍,閉上雙眼,口中輕吟,“血河灼燙殺生成仁,善惡無常地獄閻羅。”
劍意構建劍境,玄君與許杵所在的一片區(qū)域場景發(fā)生變化,這是圣人隔絕出來的場地,防止戰(zhàn)斗波及賓客。
劍境之中,周圍滿是灼燙的血液,他們點點匯聚,越來越多,逐漸匯聚成河。
血河中央,一道血衣長袍,不梳發(fā)髻的模糊人影浮現(xiàn)。
“沉淪殺道戮盡生靈,因果業(yè)力一筆勾銷。
“儒劍道,殺生成仁”
劍境中的那道模糊的身影一路殺殺殺,身上的血袍永遠鮮紅,永遠不會褪色。
劍境之中,隱隱有鬼哭狼嚎,哀怨,仇恨之聲。
許杵受到了影響,他的心神一陣恍惚,便被黑白長劍接連命中,疼的面色扭曲。
極致的殺意迅速籠罩整個劍境。
許杵不再猶豫,他猛地騰空而起,毫不在意追來的黑白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