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孕婦的日子
- 潛入明宮當(dāng)丫鬟
- 七日浮塵
- 2665字
- 2011-02-22 19:00:51
何淺淺打個哈欠,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兩眼一閉會周公去了。
懷孕是一件累人的事,不多休息怎么行呢?
經(jīng)過孫貴妃一事后,太后對剩下的兩個孕婦盯得更緊了,尤其是乾清宮,三不五時就下來視察一番,還要把陳太醫(yī)帶上三堂會審,從胎兒的情況到孕婦的情況問個遍。
皇宮里人丁不旺,硬是把想抱孫子的太后急出了幾根白頭發(fā)。吳嬪肚子里的月份大些,到八月底,太后終于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吳嬪懷的是男嬰。太后大喜之下,為了增強嬪妃的責(zé)任心與榮譽感,也顧不上生完孩子才冊封的規(guī)矩,吳嬪扶搖直上,成為僅次于貴妃的寧妃,太后還賞了棟大宅子——咸陽宮給吳嬪住。一時間咸陽宮里的阿貓阿狗都跟著雞犬升天,仗著主子得寵,說話的氣兒都比別人壯上三分。
這話是如意說的,見何淺淺不為所動,如意又湊上來,“論皇上的寵愛,她怎么比得上姐姐,同樣懷著帝裔,憑什么就冊封她一個?這么白白的被壓過一個頭去,真忍不下這口氣。”
何淺淺趴在桌子上正犯困,被如意絮叨的頭暈?zāi)X脹,賞了如意一個暴栗,“小孩子家家的,管這么多做什么?有功夫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如意扁扁嘴,抱著腦袋十分委屈。
屋里清靜了,何淺淺趴在桌上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
名利身外之物,有他的眷寵,有沒有名分也無關(guān)緊要,一旦他不愛了,即便金貴如皇后也一樣是秋天的落葉,等著被掃地出門。須知你面對的是天子,再高的位分只要他一句話,立刻就是天上地下。世人總是看不透,總想掙些資本在手里握著,證明在這個男人心里還有一席之地,才覺得踏實。
人心易變,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不愛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想用今天的承諾去套住未來,您當(dāng)是炒期權(quán)炒期貨呢?
朱瞻基沒事的時候喜歡靠在她的肚子上聽胎兒的心跳,心跳平和有力,象征著胎兒的健康。
“給朕生個兒子。”朱瞻基摸著她凸起的腹部,喃喃自語,“朕會教他怎么做一個好皇帝。”
這話像是某種承諾,何淺淺卻很不識趣,“不要,你已經(jīng)有兒子了。”
朱瞻基不悅的看著她,何淺淺毫不示弱的瞪他,“生兒子有什么好?我偏偏喜歡女兒。”
“朕喜歡兒子,你要給朕生個女兒,朕也喜歡。”朱瞻基一笑,笑容很曖昧,“不過你就得接著生,不管生多少個,總得給朕生個兒子出來。”
何淺淺臉皮不夠厚,被他看得發(fā)熱,“后面有很多備選,都很樂意為你效勞。”首推咸陽宮那位。
“不許把朕推給別人。”朱瞻基把她摟得緊了些,皺著眉打量她,“你是在為位分的事生氣么?”
“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太后心急了些,等你生完孩子,朕會給你該有的位分。”
“又是母憑子貴。”何淺淺嗤之以鼻。
“傻子。”朱瞻基嘆口氣,把她抱進懷里,“你若是有了位分,就不能再天天呆在朕的身邊,你這榆木腦袋,朕又怎么放心你去一個人出去。”
何淺淺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懷抱溫暖舒適,何淺淺靠在他的胸口,伸手指戳了戳他衣服下的肌肉,“我才不在乎那勞什子位分,我一個人來去赤條條無牽無掛,要那些黃的白的也沒有用,這里有我,我就什么都有,這里沒有我,我就一無所有。”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能看開,說了這么多,不過也是想要他一句話,孰料朱瞻基只是嘆了一句,
“傻丫頭。”
然后緊緊地抱住她。
沒有對何淺淺的問題直接作答,不過,他的行為是不是可以當(dāng)做默認呢?
何淺淺跟著嘆口氣,把臉埋進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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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何淺淺的肚子漸漸顯山露水,5個月的身子,穿著略為寬松的衣服,并不顯得臃腫。倒別有一番魅力,何淺淺成天活蹦亂跳,一點也沒有孕婦的自覺,看得朱瞻基心驚肉跳,又不能再對她禁足,太后頒下旨來,上回子孫貴妃就是身體虛弱難產(chǎn),剩下的兩個孕婦務(wù)必多活動鍛煉身體,何淺淺得了令,越發(fā)沒了規(guī)矩,朱瞻基只好忙中偷閑看著她。
某日稍微忙了些,一個不留神,回來就看見何淺淺踩著凳子在翻他的書柜。
“你給我下來!”朱瞻基怒吼。
何淺淺一個哆嗦,凳子晃了晃,何淺淺忙扒住抽屜,呈樹袋熊狀,如意在下面捏著一把冷汗。“姐姐小心。”
何淺淺心想,你不說我也知道要小心。
凳子又晃了晃,朱瞻基一提氣,飛身上去把她拎小雞一樣拎下來。
“你爬上去做什么?”
“找書,”何淺淺理直氣壯地揮著手中莊子的逍遙游,“胎教很重要。”
“這么多奴才都干嘛使的?”朱瞻基如電的目光掃過如意,如意瑟縮得像風(fēng)中的寒號鳥。
“他們都不識字。”何淺淺把書遞給如意,“去把這些灰塵撣了。”
如意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出了屋。
“你怎么一點都不懂事。”朱瞻基豎眉毛,何淺淺挺了挺肚子,“皇上這么兇,對嬰兒的性格不利。”
朱瞻基頓時一點脾氣也沒有,把她放在榻上,“下次不許再胡來。”
何淺淺勉強點了點頭。把腦袋靠在他腿上。
“若是摔了碰了,叫朕如何是好?”朱瞻基捏她的臉蛋。“真不叫人省心,朕怎么就偏偏放不下你。”
“你為什么會喜歡我?”何淺淺眼睛一亮,一臉熱切地看著朱瞻基,等待著他的夸獎。
“你么?”朱瞻基懶懶地枕著雙臂,“你好吃懶做,脾氣古怪,還死不開竅。”
何淺淺的臉掛不住了:“好歹我也是一個未來人士,在你眼中就這么沒有價值?至少我也能給你提供點歷史信息。”
朱瞻基斜睨她一眼,“你這個半吊子軍師,還好意思掛在嘴上?朕問你的大半你都張口結(jié)舌答不上來,還拿什么蝴蝶效應(yīng)來糊弄朕,你當(dāng)朕看不出來么?換個別人,朕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
何淺淺的嘴一扁,“我哪知道會掉來這里,我要學(xué)的東西多了去了,哪有功夫成天盯著破歷史,能說出點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換個人你試試。”
朱瞻基忍住笑伸手攬住她的腰:“就算你學(xué)藝不精,一無是處,朕也覺得跟你呆在一起舒服。”
何淺淺翻個白眼:“別以為拿這句話就能糊弄過去,哼哼。”她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瞄準(zhǔn)朱瞻基環(huán)在她身前的胳膊一口咬下去。
誰料撲了個空,牙齒碰在一起,吭地一聲。何淺淺一口沒咬到,又朝朱瞻基撲過去,不防卻被他扣住了雙手,往懷中一帶,順勢被他壓在身下,朱瞻基壞壞一笑,“臭丫頭,又玩這招,看朕怎么收拾你。”
他的唇落在她的發(fā)間,細密的吻順著她的額頭慢慢往下延伸,像一個個滾燙的烙印,他的身子緊緊地貼著她,何淺淺的臉色緋紅,一陣燥熱,動彈不得。他的唇如蝴蝶的翅膀,輕柔的拂過她的臉頰,朱瞻基忽然抬頭,笑的不懷好意:“朕今日也給你留兩個牙印。叫你知道朕的厲害。”
何淺淺瞪圓了眼睛,用力掙扎,急道:“不……”要字還沒說出口,唇已經(jīng)被朱瞻基整個吞了進去,化作低低的呻吟。
也就是這樣了,如此花開無聲,歲月靜好,若是能一生就這么攜手下去,是否就是完滿?然而這種幸福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每每伸手去抓,總害怕會落空,有時她會在半夜驚醒,看著旁邊熟睡的這個人,輕輕貼過去,他在夢中也會下意識的抱住她,在他溫暖的懷里,摩挲著他下顎扎手的胡須,方才覺得有些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