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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墜馬

  • 潛入明宮當丫鬟
  • 七日浮塵
  • 2194字
  • 2011-02-18 19:00:21

這句話算是承諾么?

何淺淺想了很久。

其實也沒有很久。

因為第二天發生了一件轟動的事:朱瞻基墜馬了。

何淺淺聽到消息后扶著如意趕到西暖閣時,屋里黑壓壓的已經圍了一群人,整個**都傾巢而出,消息一個賽一個的靈通,合著她這離得最近的,倒是來得最晚的。

雖說是來探視傷情,一個個都穿的光鮮亮麗,衣香鬢影,粉面芙蓉。總歸是一個難得露臉的機會,假如皇上一個不小心多瞅了幾眼……時刻準備著總是沒錯的。

脂粉香氣熏得何淺淺當眾打了幾個噴嚏,飛沫四濺,兩旁的人連忙閃到一邊,何淺淺趁亂殺出一條血路鉆進去。正對著的是太后垂淚的臉,背后那張床上躺著的人約莫就是朱瞻基,前面背對著的幾個后腦勺依次是陳太醫、胡皇后和吳嬪。

人人臉色都十分凝重,據說朱瞻基墜馬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來了幾個太醫也沒查出原因,太后大怒,統統拖出去打屁股,直接把陳太醫拎過來,目前昏迷的原因還未知。

明黃錦被里裹著的那個人一動不動,何淺淺死死捉住如意的手,心里狂跳,一股熱血沖將上來,她又被老虎啃又被人砍都茍活至今,這只土豬就這么不經折騰?誘拐完就兩腿一瞪了事,知不知道什么叫責任心?

旁邊有人在低聲抽噎,抽得何淺淺心煩意亂,眼眶發熱,勉強做了兩次深呼吸平息心情。

宮里的規矩,太后哭完,才輪到嬪妃上場,再傷心也得憋著,乖乖排著隊等。眼下太后捏著一塊手帕子一邊哭一邊訓話,從手帕子的潮濕程度來判斷,訓話才剛剛開始。

太后捏著帕子道,“……最近怎么總禍事不斷,要你們這些跟著的人都做什么用?前幾日淺淺丫頭才受傷,今兒皇上又墜馬,你們都干了些什么?韓指揮使,你倒說給哀家聽聽,皇上好端端的怎么就墜馬了?難道又有刺客?”太后隔著淚水依然目光犀利,韓拓垂首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回太后,沒有刺客。”

“那是有人驚了馬?”太后聲音大了些。

“回太后,馬沒有驚。”韓拓的腦袋快要貼著胸口。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皇上不會騎馬,自個兒摔下去的?”太后哼了一聲,韓拓微微瑟縮了下。“微臣不敢。”

太后擦擦眼角,目光調轉方向,“陳太醫,皇上的傷勢如何?”

陳太醫捋捋山羊胡子,又咳嗽了兩聲,“咳咳,依老臣之見,皇上除了胳膊肘擦破點皮之外,并無大礙。”

“那皇上為何遲遲不醒?”太后臉色一沉。

“回太后,皇上一直不醒是因為……”陳太醫這口氣喘得太久,何淺淺按耐不住,竄出去揪住他的前襟,“因為什么?”

“因為……”陳太醫白了何淺淺一眼,回身對太后拱手道,“因為皇上困了。”

太后捏著帕子的手停在眼角,連眼淚都忘了擦,“你是說皇上不是昏迷而是睡著了?”

“正是。”陳太醫從何淺淺手里掙扎出來,“皇上三日不曾合眼,今日又為了政務奔波,十分辛苦,是以體力不支,依臣之見,皇上今日之所以墜馬,全是因疲勞過度所致。”

何淺淺一口氣總算落下半截,不放心又問一遍,“當真?”這話又是揪著陳太醫的前襟問的。

陳太醫好容易掙脫何淺淺的魔爪,一不留神又被抓個正著,吹了吹胡子,瞪了瞪眼,不情愿道,“當真。”

太后念佛的聲音還沒落地,下面驚呼聲一片,“何姑娘昏倒了,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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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淺淺睜開眼時已經躺在床上,旁邊坐了一個人,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這雙眼睛有點眼熟。血絲密布,下巴胡子拉碴,要多丑有多丑,誰說他帥她跟誰急。

“你醒了?”

這話她問了,另一個人也問了。何淺淺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不知怎么有點心虛,“你怎么坐在這里?你沒事了?”

叫一個下午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病人守著,怎么也說不過去,何況這個人是皇帝。不過半天時間,床上床下的就掉了個兒。

“太后呢?”叫太后看見她這么糟蹋她寶貝兒子,不跟她拼命才怪。

“大半夜的,太后回去休息了,”朱瞻基皺著眉,給她掖掖被角,開口就炮轟,“傷還沒好,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一點不叫人省心。”

這話說得跟她爸似的,也不想想誰是起因。何淺淺的底氣忽然變得很足,“我要知道你是睡著了,我才懶得動。”想起虛驚一場就莫名氣憤,何淺淺嚴重鄙視朱瞻基的行為。“大半夜了,皇上不睡,明天又打算在什么地方昏倒?”

朱瞻基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靠近了些,“你好像很關心朕?”

他的氣息噴到臉上,何淺淺有些臉熱,“怎么你不困么?還是白天睡夠了,現在有精神了?”

朱瞻基唇角上挑,“你莫不是因為著急朕的傷勢,才昏倒的?”

何淺淺干笑三聲,“原來皇上還沒睡醒。”

朱瞻基又靠近了些,微笑地審視她,“你不急,干嘛拎著陳太醫的領子大吼大叫?”

何淺淺臉皮發硬,轉過身去,“皇上,時候不早了,您不睡我要睡了。”

朱瞻基一言不發,從后面緩緩抱住她,耳邊是如雷的心跳,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龍涎香浸透了她的呼吸,他的懷抱溫暖結實,溫暖的讓她忍不住要陷下去,何淺淺忽然有一種要流淚的錯覺,即便是錯的又如何?倘若他今天真的死了,她連錯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再不好,這懷抱,總是溫暖的,總是真實的。

就聽他在后面嘆了口氣,幽幽道,“丫頭,你便是不承認,朕心里也明白,朕一直以為你是在跟朕過不去,原來你也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何淺淺身子一僵,咬住被角。

后面那人繼續道,“朕今日把話放在這里,有朕的一日,就有你的一日。只要你心里有朕,朕今日就算真是摔死,也……”

何淺淺猛地轉過去捂住他的嘴,“不許胡說。”

嘴角有咸咸的味道,原來不知什么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真是不中用。

不中用也就這樣了。

還能怎么樣呢?

只要他還在她身邊,只要他在她身邊時心里只有她一人,也就夠了。

這狗血的人生,這狗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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