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官遞交文件后，便匆忙離開，沒說一句多余的話。

此時埃隆揪著羅伊領子，動作瞬間定格，顧不得揍人起身取走命令，說道：“命令是真的，有沙加隊長的簽名！”

羅伊分析道：“岳父，傳令的不是跳幫隊，而是艦長衛隊，這有蹊蹺，最好還是找沙加隊長確認下，反正也不急著出發。”

瓦爾基婭贊同道：“羅伊說的對，里面說不定有陰謀，謹慎一點總沒錯。”

此刻，幾人都沒心思喝酒，草草吃完烤肉，埃隆拿起通訊器，接通頂頭上司：

“沙加隊長，試煉文件是怎么回事？這不是艾克斯小隊的內部事務嗎？高層怎么管上啦！”

沙加回答：“今天專家會議出了點狀況，明天虛空之子集會，我們再詳細討論。”

結束通話，時間來到第二天，羅伊、埃隆、瓦爾基婭和她哥哥卡爾一同前往一處空間。

瓦爾基婭興奮介紹道：“羅伊，這里被稱為虛空圣殿，是虛空之子兄弟會集會的地方！”

羅伊環顧四周，看到一個階梯式的大禮堂，形制頗像古希臘的公民大會，演講者在中央空地大放厥詞，議員在兩側喝彩或起哄。

他驚訝道：“過去17年，我從沒來過，更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卡爾解釋道：“與會成員必須滿足一定條件，虛空之子就不用說了，還必須進入崗位、軍銜最低一等兵！”

羅伊的父親是二等兵，哥哥查理接父親的班，將來也是二等兵，沒有參加資格，難怪多年來從未聽說過。

瓦爾基婭挽起羅伊手臂，期待道：“羅伊，我們以后就是決策層的一員了，我們的投票將決定整個族群的命運！”

與會者近千人，羅伊不禁計算，如果算上一等兵以下和沒有入職的虛空之子，正義號虛空之子大約數千。

羅伊小聲道：“跳幫隊最低軍銜是一等兵，他們全員參加了吧。”

瓦爾基婭自豪道：“那當然，我們可是議會的支柱，雖然跳幫隊長不過中尉，但任何決策都離不開跳幫隊支持。

軍銜最高的虛空之子自動擔任族群領袖，主持集會召開，目前由炮長和武備長輪流擔任。

開場白之后，會議重申了，強調忠于帝皇和帝國的立場，保護虛空之子權力和地位，反對基因歧視。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大會以優勢票數通過了加強陸戰隊滲透的決議，此刻羅伊才知道，早已有三成的陸戰隊被虛空之子掌控。

難怪他總有一種錯覺，陸戰隊和跳幫隊穿一條褲子，他甚至還能擔任陸戰隊小隊長。

羅姆作為陸地派代表，怎會坐視這種情況？

經過卡爾一番科普，羅伊才明白作為交換，虛空之子要讓出部分忠嗣學院的入學名額。

這些內幕交易巴倫可不知道。

這一刻，羅伊視野得到開闊，如果巴倫的指點是高屋建瓴，那么虛空之子集會就是洞悉幕后細節。

此時，大會結束，羅伊輕嘆道：“沒想到看似平和的正義號上，竟時刻暗流涌動。”

集會鄰近結束，埃隆領著一個大力水手來到三人面前，介紹道：“沙加隊長，他是羅伊，這是我女兒瓦爾基婭！”

大力水手捏了捏羅伊臉頰，吐了兩口刺鼻的煙霧，嘶啞大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因為你，這次專家會議差點沒打起來！”

羅伊笑瞇瞇回道：“相信您一定取得勝利，長官！”

沙加連吐好幾口煙霧，心情格外愉悅，得意道：“哼！跟我玩？小姑娘（貝羅娜）還嫩著呢！來，我跟你說說此次試煉！”

羅伊得知，專家會議之后，貝羅娜和沙加單獨談過一次，艦長反思了分權制衡的后果，向沙加道歉。

作為誠意，貝羅娜削減陸戰隊人數，節約的資源用于擴編跳幫隊，而艦長的反擊成果—跳幫試煉的內容，也由兩人共同決定。

沙加笑道：“在我的極力爭取下，探索任務由艾克斯小隊執行，新兵配合就行，但任務記錄必須上交，經由艦長評估！”

羅伊和瓦爾基婭心情振奮，如此一來，他們無需擔心隊友上級背刺。

離開虛空圣殿，羅伊告別瓦爾基婭父女，前往導航者尖塔，對巴倫說道：

“導師，我及將執行探索任務，可能之后一段時間來不了了。”

巴倫正在看書，聞言擺手道：“不必客氣，我沒有什么能教你，唯一能說的是，貝羅娜艦長對你十分重視。”

羅伊似笑非笑道：“是啊，我是一塊砸人的石頭。”

巴倫抬頭，表情嚴肅道：“不是指這個，專家會議上，如果沙加不保你，貝羅娜也不會讓你被羅姆處分。”

羅伊疑惑：“貝羅娜究竟站哪邊？”

巴倫回道：“她站在神皇一邊，忠誠一邊！”

羅伊面帶嘲諷：“沙加也忠誠，羅姆也忠誠，專家會議每個人都忠誠！”

巴倫嘆氣道：“現在忠誠，之后不一定，權力導致腐敗，必須有所制約，貝羅娜希望你理解她的顧慮，為了大局。”

羅伊嘆氣：“你不必說這些，我從未責怪她，作為一等兵，我不過小人物，不敢有非分之想。”

巴倫搖頭：“你可不是小人物，你可是個依塔級靈能者。”

然后他指著身旁的書架：“不說了，我雖然能教你的不多，但也不能讓你每天白來，這里的藏書你隨便看，不懂可以來問我！”

羅伊開心道：“謝謝你，巴倫導師，無論貝羅娜艦長如何，我都當你是我的老師！”

巴倫陷入沉默，羅伊前往書架拿起一本《亞空間水文規律》開始研究，據說這是導航者的入門書籍。

雖然羅伊不是導航者變種人，但他有虛空鯨，通過虛空鯨，能時刻感知洶涌的亞空間能量。

虛空鯨的感知特殊，能夠直視不可名狀之物卻不受精神污染，只要擁有相關知識，羅伊就能勝任導航者。

隨后幾天，羅伊如饑似渴地了解靈魂之海的“水文”，和虛空鯨觀測的現象一一印證，準備在不久后的躍遷中嘗試應用。

但在那之前，他必須跟隨跳幫隊探索一個廢棄空間站。

星鷹轟炸機中，羅伊、瓦爾基婭、古毛兄弟跟隨艾克斯小隊，劃過冰冷的虛空。

不遠處，一座傘狀的空間站靜靜懸浮，表面坑坑洼洼，布滿戰斗的痕跡。

“根據情報，探索目標是機械修會的觀測站，監視附近一處曼德維爾點，它于一個月前失聯，目測遭受攻擊！”

“不久后，艦隊要在曼德維爾點躍遷，為了躍遷安全，必須排除觀測站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