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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12.不可忘,宿命起點

又名:「式」肘翻了巴澤南并奪走士郎

————

逆時回歸,于前往今。

此,『黃金』與『漆黑』之交響樂,汝行右手的道路,吾沿左手的道路,然,同矣。

皆宿命,天運,所規定之雙生

皆遵循自身的『渴望』,俱『上升』矣

——正因如此,為同類

來吧,繼續吧,向上吧,不斷攀爬,不斷進化吧,讓我們一同期待那【日】的來臨

——汝見,信念方最難掙脫枷鎖

吾人之渴望方是原初之莊嚴,

吾等的道路乃無假定之公理,無假設之原理,無斷言之定理,因此也具有了無窮之適應性

誰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

誰終將點燃閃電——必長久如云漂泊

時代已經到來,時刻還沒有到來,有的人死后方生,有的人死了便再不回歸。

????

不吉之炎灼燒月色,傾國的女子輕笑。

輪回之光開啟運命,究極的戰士憤怒。

“那就消失在這里吧,和你可笑的正義一起!”那黑色的騎士放下太刀,手里再次出現異常的雙槍。

千般技法,此乃殺人魔械,此乃美式居合。

“不是吧?!”

居然會有從者使用熱兵器?不,說到底,Berserker是怎么回事?使用槍支,臻至劍圣領域,他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說到底。我對自己的從者根本不了解,作為參戰的Master,真是失敗中的失敗。

我得收回已有的結論了。

我的Berserker是最強的從者。

但他的寶具尚不明確。

只是,他對那個人如此憤怒,應激到這種地步,又是怎么一回事?

士郎·馬克雷密斯,真是令人不爽的名字,明明是日本的名字,卻非要冠以英式的名姓,讓人有一種過于諂媚的違和。

原諒我的一己之見,畢竟在上輪圣杯戰爭中,家父便是與這個姓氏之人死斗。

這種宿命傳承的詛咒般的巧合,很難讓人心平氣和。

“——也到此為止了。”

沒必要在意。人類怎么可能對抗從者?他們是超越凡夫的存在,哪怕是頂尖的魔術師,也只能應對較下階級的從者。

然而,

現實充滿意外。

那家伙,本身就能算作一騎的戰力。

沒有被傾刻擊垮。

持槍的槍兵輕點地面,如柳絮般倒飛,槍,在間隙中五十次穿梭,刃,在幽扉徘徊生死,一擊,二擊……

合計七十二連的槍之刺擊。

一發發魔彈被豪槍正面擊碎。

看吧,這就是超越凡夫之領域。

那箭矢之幕,再無阻礙的向Berserker吞沒。

“嘖。合作起來了嗎?”

從Berserker的聲音中也感到棘手。

“我叫,胭條巴!!”

在極速的奔襲中,那紅之影手握著長兵,義無反顧的殺出,可笑的以自己的身體,護在Lancer身前。

那是一柄修長的大太刀,和Berserker先前用過的類似。

“哼。偽物就是偽物,現在連自己的真名也忘了嗎?嘛,來多少都無所謂。這種程度,這次你沒有活命的機會了。”Berserker冷淡的揮動槍刃,與太刀交磋在一起。

月霜反射,澄空如鏡的刀身上,能看到的只有彼此,眼神與信念傳達自我。

從對峙瞬間的那刻起就明白了。

唯有靠殺戮才能守護。

唯有靠救濟才能實現。

在那無法相容信念的盡頭,

尚不知究竟能看到什么——

只是,凡人的肉身之力,對比起驍勇的Berserker來說太過孱弱。

只是一秒,自稱“胭條巴”,被Berserker稱為“士郎·馬克雷密斯”的少年就被壓倒性的力量劈飛。

清脆的鐵碎聲過后大太刀化為飛屑。

“切——”

被鐵屑飛入眼里可不好。

胭條巴札穩下盤,收腹后傾,奇異的投影之法在眼部具現了一幅眼鏡,手中再度現出一把利刃,瑩著夢幻的月光,擘畫一出秦瓊斗關公的大戲,游走的刃鋒不斷嚙合,交迸中跨越世代的信念之火。

鐵屑在兩人的斗焰中,化為了條條光帶。

如幕的洪流沖擊那瘋狂的黑斗士,大神的刻印,符文魔術召喚可怕的攻氣十足擊,堅冰、烈焰、狂風、爆炸……

然,捍不動無畏的狂人。

在三名魔女見證下,那是刃與刃的起舞,卷起寒風的是戰士的鋒芒。

刃鋒如月,劈開傍門見大道,心如磐石,江河流繞不可轉。那是純粹的戰斗之式,但他從未殺生,刀上難有殺氣,攻不得要害,傷不得肉體,處處攻,又處處狼狽。

大橋地面被魔術與幻想的白刃洗刷,卷起了皮,粗糙可見深埋混凝土的鋼筋。

鐵制的梁架、護欄,發出了刺耳的滑玻璃聲。

守,守不得云開月明,如一紙白云,塑性非常,但又一捅即穿。

獵兵只是對他的施力點敲打,便壞了平衡,一擊,二擊,三擊……瞬間,以千次為基本單位的攻擊陪臨。

將少年的防御破碎。

“呃!——”

鏘鏘鏘!

鐵塊的擊打聲。

噗噗噗!

血肉剝落之聲。

朱色在月下如此奢美,這是何等老練的殺人魔?將這血腥化成一幅美麗的血肉牡丹。

就在千鈞一發,劍刃即將捅進心臟的那一刻,

“住手!Berserker!”

是自己御主的聲音。

戰士的身體略略遲疑,胭條巴從那捕殺的刀之路徑脫身。

又被“背叛“了。

又是這樣。

遠坂,你還真是個天真的魔術師啊。

Berserker在心中嘲諷他的主人。

“Lancer!!!”

沉默著,壓抑自己的女武神再度加入戰場,這一次,她換了一種攻勢,像是為愛而狂,因戀焦灼的病嬌,她那把魔銀大槍擊出百連之突。

因為過于密集快速,以至形成了千奇百怪的動物之形。

像是幻獸的怒突。

對付Berserker,該回應野獸的反擊。

“為什么。”Berserker射出一顆子彈,這是針對胭條巴的,一枚即可,不需要算計多少東西,射出去前就“命中了目標”,這種事是理所應當的。

他拋棄沉重難用的黑白槍刀,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之前也從未見過的魔劍,黑色的,如弓矢的,這把劍的真名是……

“那么,你這么了解我,想必,能知道我這劍的真名吧?”

Berserker挑釁似的問著女武神。

而憂郁的女武神也正面回答,念出了此劍的真名,“其真名為,赤原獵犬(Hrunting)。”

聲音圓潤動聽,雖微小,但在靜夜,格外有力。能準確的傳達到三位凡夫耳中。

Hrunting……

沒錯,此劍與她系出同一神話。

詩篇《Beowulf(貝奧武夫)》中,Unferth將其借給貝奧武夫(Beowulf),貝奧武夫用它擊殺了水魔。但與其戰斗時不但完全派不上用場,更被水魔的血溶掉劍身,只余下金色的柄。

所以,Berserker的真名是“貝奧武夫”嗎?

遠坂凜一時迷糊,她無法聯想。

使用現代槍刀,掌握日本劍圣之秘劍,兩者重合在一起尚可勉強去聯想新選組的劍士,以至近代有名劍豪。

但當Berserker拿出這貝奧武夫之劍,遠坂凜的常識便被狠狠地踐踏了,魔術雖也踐踏常識,但不至于如此才對。

貝奧武夫會使用這些武裝嗎?

這不是她的錯,哪個魔術師看到這樣的Berserker能猜到他的真身?

難道是生前的“魔術禮裝”之類嗎?有“逆光劍”在眼前佐證似乎不足為奇,但是……

“扭曲吧!!”

一刻沒有為Berserker的身份疑惑,趕到現場的是,戰斗意志空前強烈、殺心驟起的槍之Master——淺上藤乃!

優美的少女注視著Berserker。

那只眼,并不尋常。

在那雙亮起螺旋的眼睛里,沒有感情。

——她并不正常。

“……?”

藤乃凝視著Berserker的眼眸燦然生輝,映入她瞳中的影像開始扭曲……她要發動從小就擁有的“力量”。

“呃。你……快離……嘎啊——”

只是為自己簡單治療就好,“胭條巴“的存在方式即為“奉獻自我”,是為“扭曲”,若不能如此,便沒有生存的實感。

比起自己,他在乎的是別人別人的生命。

會死,會死,她會死!

這根本不是魔術師!

這,這……

恐怕就是從者!降臨于此世的英靈!

不!

那就是!

該死!我怎么現在才想到!

只顧著一頭熱血的沖鋒,英雄主義的逞能,結果就是,差點死了。如果不是有人念出兩者的職階,無知的魔術使會與非人戰斗至死吧。

所以——

我死了不重要,這是傲慢的應得,但,這個少女,她,自己曾見過,她,不該在此凋折!

他爬起身,要推開少女。

但是,子彈襲來。

重槍將他掃飛出幾十米,子彈卻也命中了他的肩膀。

無邊的痛苦讓身體痙攣,整具身體蜷縮。好累,好痛,好想睡……

心里知道不能,可里,肉體的機能就要在此停止了。

“前輩,請稍等一下……我,會將傷害你的人一點不剩的碾死!”

淺上藤乃注視著Berserker,其眸中,閃射光輝!那生而便有的退魔家族之力發揮了……

“笨蛋。”

然而,那股力量卻突然轉弱。

“哎?!”

淺上藤乃驚訝于自己無法使用“力量”,但,為殺戮而生的尖兵不會等她明白。

Berserker冷眼相待,手里又出現一把黑弓,于是理所當然的,彎弓搭箭,以“赤原獵犬”為箭矢,“比起Berserker,我更適合當Archer。但是,我是不以Berserker職階召喚就絕對不能出現的Archer!”

——吾之骨,在此扭曲!

暗示的咒文在心間。

“小心!Master!”

女武神身手矯健,將大槍掄動,對上了這讓人聯想到導彈的魔箭。

劍和槍交叉的時候周圍產生炸裂的炸彈一樣的沖擊。

揮灑出來的不是血液,而是火星。

爆出來的不是鮮血,只有鐵與鐵相交的劍戟聲。

「死了嗎?」

這么想,Berserker認為沒人能在自己有殺心的攻擊下多次存活。說到底,只是區區活人。

但是,現實狠狠的打他的臉。

「奇跡嗎?」

只會偶爾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在這人身上發生了。

「真是令我不爽啊!切,是賤人命長嗎?禍害遺千年真是不假。」

看清楚那景像后,Berserker狂化的心志憤怒不已。

“快跑!”

像是世界在眷顧他,胭條巴爬了起來,愚笨,可笑的,只是本能的抓住淺上藤乃的手,傷口龜裂、鮮血流淌,他渾若不覺。

這絕非大男子主義。

發自內心要保護一個人。

“前輩……”

掌上的溫度,是日常望而卻步,不敢奢求的事物,如今,就在這里,淺上藤乃百感交集,這本是歡欣之事,為何會這戀心甚是苦澀?

士郎前輩……

“我待會就放手,你跑吧!我,要為我的自大付出代價了……這身體,在死前能為你開辟生路,也是值得了!”

抱著死志,胭條巴說著。

“——!”

為什么要這么做?

淺上藤乃越發苦澀。

是因為自己依賴魔眼,以為能影響Berserker,決定戰局,結果拖累了他呀。

「蠢貨。我要殺的是這種人嗎?呵,我也曾是啊,真讓人懷念……」

「這次圣杯戰爭不僅不正確、不正常,連Master們也是異常天真啊。」

————簡直,能讓我輕松終結!

Berserker能發散思想,但Lancer要將他的扭曲擺正,舞弄搖曳蒼焰的豪槍,翻攪夜星,震世的絕技讓蒼穹呼嘯。

那是毫不留情的殺死戀人之槍術。

黑暗中閃耀著光芒的兩名servant正在進行著殊死決斗。

毫不厭倦的相互碰撞的劍矢與豪槍,與其說是想要殺死對方的戰斗,更接近于一起練武的感覺。

只是凡人們不可能跟上他們的舞蹈。

交鋒變得更加激烈,因此而產生的強風席卷周圍,只有濺出來的火花中才能跟上兩個人的動作。

刺擊刺擊再次刺擊。超出音速的刺擊在普通人眼中留下的只有反射月光的軌跡。白銀色的槍身刨開黑夜,使大氣露出悲鳴。

激射激突大激鳴。那清澈明確的劍之矢,如被武者握于手中,展現的是凌駕劍圣之域的技法,嗚咽的空間被它們扭曲。

可是攻擊沒有停下。

像夜晚的暴風雨一樣的劍風隨著時間增加其威力。飛鴻踏雪的流暢,颯沓如流星的槍芒隨著一秒中突刺掄舞的次數增加,盛開了無數蒼焰玫瑰,掩去了退路。這樣的攻擊沒有間斷,意味著需要戰斗的對象還存在著,這兩騎正在僵持。

Berserker用劍矢擋下無盡盛開的槍之焰花,有時候以劍矢彈開,也有進行回避。其鷹眼沒有一絲陰霾,用冷靜的表情接下神話中位于頂點之一的女武神的攻擊。

擁有壓倒性優勢的是Berserker。

但是,Lancer太熟他了。

能在不利環境中逐漸占據上風。

她還有許多魔術沒用。

那是來自最智慧者的傳承。

今夜,堪稱神話傳奇的再現。

“你到底怎么了解我的?是那兩個作Archer的嗎?嘛,英靈是跳出了時間、空間的概念,有這樣的可能我也不該意外……

但,你是背叛了摯愛嗎?”

不想使用太多手段,這對Berserker來說是不智的,對手僅僅只是Lancer。

那該如何呢?

“……士郎。”

終于,女武神生氣了,文靜的表情被憤怒填滿,豪槍直指白發的狂斗士,“我的齊格魯德啊……墮落的你,由我葬送!Master,請允許我解放寶具!”

果然……

Berserker不出意外,「知道我的真名嗎,呀嘞呀嘞,我還能是齊格魯德嗎?贗品能成為大英雄什么的……呵,我還是不要好了。」

“Trace on!”

同調,開始!

只能眼睜睜等死,誰也救不了——

不是的。

手段的話最初就已持有。

要說防御之物,那才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此身是魔術師,

則理所當然,戰斗的不是自身,而是由魔術創造衍生之物——!

那就創造吧。

成功是毋庸置疑。

復元并非從基本結構開始。

身體熱如焚燒。

每一寸的細胞都在著火,神經在慘叫,視網膜在龜裂,心音在消失。

無視肉體的停止命令,創造理念、基本骨架、構成材質、制作技術、依附經驗、蓄積年月,省略一切的一切在一息間造出一把絕世的劍!

全身在燃燒。

現在使用沒影,即意味著死。

這是從未設想的嘗試,但,本來就要死了,以自滅……燃燒「柴火」(自己)的方式,去假設,

——胭條巴不是胭條巴,

胭條巴是一位大英雄。

胭條巴手中擁有一把能救人的,無所不斬之劍。

——這么假想。

自己的“投影”,是完全不同的魔術,和常識的投影不同,這是“創造”的力量。

發揮你的想像力!

內臟在燃燒。

區區自滅,你本來就決定赴死了!

你的空想,不止于此——

「覺醒了嗎?」

Berserker的眼神晦暗,殺心,愈發強烈了。

“士郎,離開這里!你不能死在這。”

在場有兩個“士郎”,都是遺失名姓的“Faker”。

但Berserker知道,是指胭條巴。

——也沒人聽清Lancer對他的稱呼吧?誰又會把這兩人聯想?

“我的價值僅此而已——”

胭條巴執意如此。

「天真啊天真,嗯?嚯,你真是不得不殺啊——」

Berserker心里只是嘲諷一二,注意到了胭條巴的變化,這不是良性的,非要說的話……

他開始【暴走】了。

他的體內混雜了太多東西。

他的身體記憶了地球上遺忘的幻獸,乃至各種滅絕的血液。

若準確說的話,

此乃「Beast」的變生之兆。

“讓開!Lancer,你知道你在干什嗎?”

射出了十支劍之矢,嗅到鮮血的魔彈沖向不自覺有成為「Beast」潛質,變正在成為那一危機的少年。

“…………”

靜默。

Lancer轉身再次擊飛少年。

任憑后背暴露在敵人前。

“為什么。”

我這種自大的爛人……

胭條巴看到了英雄的堅毅。

守護的決心,

這就是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嗎?

“Lancer,準許你用寶具!打倒他!”

淺上藤乃的聲音。

她是Master啊。

太好了……

“寶具——”

充盈的魔力解放,

豪槍蓄起蒼焰。

迎擊從背后襲來的魔彈。

交叉的鐵與鐵。

蹦出火星著改變軌道的弓箭飛向空中。

超出音速的,閃過夜空的紅色閃光。

就像墮入大地的流星一樣,一直線的向少年繼續飛翔,而Lancer轉身亦繪出焰之跡。

幾次的沖突。

“麻煩!”

扔掉了弓與矢。

“遠坂。我可以殺了他們吧?可以吧?不然,連你一起殺了也可以。”

與其說確認,實際是威脅的對不在身邊的御主說。

沒有令咒影響,沒有別的指令,遠坂凜早已呆滯,這和她想的圣杯戰爭完全不同。

“那么,”

躍動的電光之中,在傳說中作為亞瑟王所持之劍的原型,黃金之劍在他手中凝聚了實體。

同一時間,月光下的女武神身形一顫,紫水晶的眸子中跳躍愛火。

“Gram。”

《沃爾松格傳說》的主人公,齊格魯德之佩劍……

真是宿命啊!

“愛你,恨你,愛你,恨你……”

失去了理智。

面對這別無二致的英雄。

三道影,再次重合。

她比Berserker更像狂戰士。

這是瘋狂度的比拼。

夜晚的女武神抵抗著重力漂浮到半空之中,已經不需要蒼藍色的火焰作為推動力。能夠完美地抵抗重力進行飛行的Lancer推動長槍,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朝Berserker落去,承載著所有愛意的長槍降下的便是堪比原子分解攻擊。

已經超越了所謂的對英雄特攻,此刻她手中魔銀長槍發揮出的正是貨真價實的對愛人特攻。曾經斬殺了愛人的武器此刻對準了被認定的同一人,降下了無法避開的絕殺一擊。

『直至死亡將你我分離(Brynhildr Romancia)!』

避開嗎?有必要嗎?不,完全不需要!

高舉手中的最強魔劍,念出了其因為《尼伯龍根之歌》而埋沒的真名。

沒有絲毫的膽怯之心,也沒有絲毫的退怯之意。

只是稍稍伸展了一下身體,Lancer手中的魔銀長槍變瞬間擊潰了空中的劍矢,這些劍矢在原子等級的攻擊之前裂解成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顆粒,瞬間四散到不知何處去。

沒有問題,可以直接命中!

身后頓時再度涌出大量的蒼藍色火焰作為推進力,原本就以神速推進的她此刻變得更快。魔銀長槍不偏不倚,巨大的槍刃對準的正是戰士的胸腹處。

“古老的迷團,于此再現其真身,最強之劍——原初之罪(Gram)!”

Berserker所使用的并不是真正的真名解放,而是根據對面女武神記憶之中的殘像,結合自身形成的擬定解放。

如是真正的,恐怕自己會被觸發更深層次的特攻。

滿遺而出的魔力化作璀璨的星之光環繞在劍身之上,隨著斬落的劍刃,奔騰而出的光之洪流轟向前方的女武神,撕裂了看不見盡頭的黑暗。

寶具對寶具!

極光,極熱。

空氣沸騰起來。

大霹靂!

世界要返還原初的鴻蒙,虛緲的混沌。

看不見一物,抓不住一物。

?????

我,要死了嗎……

一具尸體這么想著。

是的。

我乃尸體。

生命在流逝。

在此刻才能感到死亡如此近,才能發現,自己體內如此混沌駁雜,有什么要破殼而出了……

自己是〖母胎〗,而胎中之物,會以自己的死亡降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只覺得好后悔,好可笑……

以及,世界,好模糊……

我最后也當不上英雄啊。

帶看遺憾………

“還不能睡。”

『若你的生命結束,那,用我命活下去。』

『我,把自己的命分享給你。』

熟悉的

遙遠的

聲音?

來自哪里?

記憶的深處,這是誰曾說過的?

“啊啊啊……”

疲憊的睜開眼,世界依舊一片模糊,但,好熱,這,殘破的世界是怎么回事?

這是死后的世界?

呃——

站不起來,身體依舊沒有力量。

“士郎,士郎……”

溫柔的聲音,但……不是,不是那個……

我,好像忘了什么。

該死!該死!該死!

到底是誰?!

我,似乎是倚坐在地上,模糊的視線,看到了畢生難忘、用盡畢生要留住的『月光』。

皎月光華映照,長刀劃地,穿著一身和服,擁有著如墨般秀麗的長發的佳人以溫柔的眼神,說出最動聽最輕柔的話音,“終于見面了,士郎。”

“…………”

撲通撲通撲通————

看著向自己伸出的那只手,紅發的不良少年癱坐在地上,眼睛瞪大,心跳加速。

絕對不可能忘記。

那是即便墜入地獄,也能夠鮮明的記憶起來的畫面。

不知何時,這身影已經烙印在靈魂深處,揮之不去。

“你是……”

喉嚨干澀,只問出了這樣的話。

“servant,Saber,「兩儀式」。雖然已經知道,但是不來上這么一句正經的不行呢……試問,你就是我的御主嗎,士郎?”

“……”

忍不住,用盡全力、忍受地獄酷刑的痛,伸出了手,想要與少女相握。但伸到半空,又覺得冒昧,少年猶豫了。

“呵呵——”

佳人輕笑,主動握上了那只手,四目相對,畫面似乎永遠的定格。

“啊,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真是的!”

又一個聲音……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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