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許大茂氣得身子都有些發抖，可現在他又不敢得罪傻柱。

他恨恨地盯著傻柱，強忍著怒意坐了回去。

“各位叔叔大爺，大媽大嬸們，這事確實是我編的，耽誤大家伙的時間了，這廂有禮，這廂有禮……”

何雨柱拱著手，連忙道歉。

“胡鬧！”

“豈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院里，三位大爺一人一句，皆被傻柱氣得不輕。

這傻柱簡直就是把他們當槍使。

“傻柱，你這不是逗我們玩嘛？”

“是啊，我屋里還蒸著窩頭呢，全被你耽誤了。”

四周的鄰居們，也紛紛開口罵著傻柱。

大周末的，他們可全被傻柱耍著玩了。

易中海眼瞧傻柱惹了眾怒，他連忙怒道：“何雨柱！這事不能就這么算完了，我罰你替大家伙掃一個月的院子。”

……

“就這么完了？”

許大茂氣得不行。

他都快被冤枉成流氓罪了，傻柱就掃一個月院子？

“成成成，我認罰，認罰。”

何雨柱連忙點頭。

長椅上，婁曉娥突然站了起來。

她大步走到何雨柱身前，抬手就打了過去。

“砰！”

“哎呦，男女授受不清，別動手！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瞧著嘴角紅紫的婁曉娥，何雨柱自知理虧。

他連忙躲著，也不敢還手。

“傻柱，你就是個混蛋！”

“別動手，別動手。”

“呸，傻柱，打死你都不為過！”

許大茂也走上前，恨恨地踹了他一腳。

眼瞧著就要打起來了，鄰居們又紛紛上前拉起了架。

……

曹大器頗為無聊地看著這場鬧劇，連走上前勸架的欲望都沒有。

傻柱這次真是走了一步臭棋，以后跟許大茂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想了想，他扭頭看向了身邊的雨水。

“雨水，你沒事吧？”

何雨水咬著嘴唇，雙眼有些發紅。

她怔怔地看著人群里的哥哥，也沒有上前護著的意思。

“雨水，你怎么了？”

曹大器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

“大器哥，我……我有點不舒服。”

“那我扶你回屋吧。”

曹大器連忙扶起何雨水，朝著耳房走去。

兩人誰也沒有在意院中央的打鬧。

到了耳房，曹大器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屋里。

雨水這間房子挺小，屋里有些簡陋，不過被雨水布置得挺溫馨的，拾掇得也挺利索。

上輩子他看劇的時候，知道雨水離開后，這間房子就被傻柱給了賈家的棒梗住。

忙活到最后，房產也落到了賈家幾個孩子手里。

這輩子既然他來了，那這間房子可就不能丟了，以后正好給他和雨水的孩子住。

就在曹大器打量著屋里的時候，何雨水怔怔地坐在床沿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半晌，她抬頭看向曹大器。

“大器哥，以后我分配工作了，就向單位申請筒子樓，以后咱搬出四合院好不好？”

曹大器愣了愣。

沒有猶豫，他堅定地回道：“好！”

何雨水開心地笑了。

曹大器知道這次肯定又是傻柱的傻操作，讓雨水傷了心。

他快步走上前，坐到了雨水身邊，接著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何雨水閉上眼睛，倚靠在了曹大器的肩膀上。

這屋里沒有生爐子，她卻覺得心里暖暖的。

漸漸地，院外沒了吵鬧聲，許大茂丟褲衩的事像是已經結束了。

何雨水也睜開了眼睛。

“大器哥，我要回學校了。”

曹大器也沒有開口留人，直接道：“那我送你。”

何雨水收拾了一下東西。

拎著布包，她推開了房門。

院子里，傻柱和易中海湊在一塊，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瞧見妹妹和曹大器出來了，何雨柱連忙走上前。

“雨水，你這就要走啊？”

何雨水嘆了一口氣，默默點了點頭。

“那什么，你勸勸大器，他和一大爺有些誤會……”

何雨柱有些為難地說道。

剛才一大爺護著他，他也不是傻子，心里都清楚，這次正好雨水回來了，他想著把事情解決一下。

“自從咱爸走后，一大爺就沒少接濟咱倆，他每個月還給咱錢，你心里應該也都明白……”

“我說傻柱，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一碼歸一碼，我跟別人的事，你逼雨水干嘛？”

曹大器心里很不痛快，“昨兒我可真是白幫你了！”

說完了傻柱，他又看了看前邊像沒事人一樣的易中海，心里惡心得不行。

“哥，大器說得沒錯，一碼歸一碼，我欠一大爺的，我自己個會還，大器的事他自己有主意，用不著別人管！”

“哥，你自己保重。”

何雨水神色復雜。

她看了看前方的一大爺，接著拉住曹大器的胳膊，大步往外走。

“哎？雨水？雨水？”

何雨柱撓了撓頭，突然很是懊惱。

院子中央，易中海緊皺著眉頭，望著傻柱，恨鐵不成鋼。

“一大爺，這事我真管不了，還是您自己來吧。”

何雨柱也很是無奈，直接撂了挑子。

……

前院，曹大器扭頭看向何雨水，越看心里越滿意。

這才是明白人啊。

想了想，他又有些奇怪，“雨水，之前那易中海還每月定時給你和傻柱錢？”

“嗯，一大爺對我和我哥，確實沒得說。”

何雨水點了點頭。

“不對，不對，他有沒有說這錢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曹大器突然反應了過來。

他上輩子看電視的時候，好像記得雨水和傻柱的爸爸，每個月都會匯錢到四合院，這易中海不會拿著別人的錢，充當好人吧？

“應該是一大爺自己的錢吧？他也沒說過，可不是他的又能是誰的？”

何雨水望著曹大器，有些疑惑地問道：“大器哥，怎么了？”

“哎呦，你和傻柱指定被易中海騙了。”

曹大器一拍手，連忙道：“我……我爸活著的時候跟我說，他說你爸去了保定后，也沒忘了你倆，會每個月定時寄錢過來。”

“什么？！”

“真的？！”

何雨水臉上很是難看。

她雙手發抖地抓住曹大器的胳膊，抬頭看著他。

曹大器堅定地點了點頭。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