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女孩、女人的分界線到底是什么？年齡、心態、又或者是容貌。這聽起來是個很愚蠢的話題。

18歲以前應該叫少女，想來這是共識。超過18歲再叫少女不太合適，一般都喜歡稱呼為那個女孩，過了20歲，應該正式一些，稱呼為女人，畢竟此時，眉目張開，已經有了嫵媚之姿。

也有人用是否結婚來區別，不過李龍明覺得并不合適。

李龍明算了一下，潤熙比自己小一歲，鄭秀妍和潤娥都在23歲左右，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應該有個穩重的女人模樣，畢竟心急一些的此刻或許已經有了孩子。

抬頭看看三個人的臉，李龍明沒辦法將她們三個和生孩子聯系到一起，無他，她們三個看起來太少女了。

不管是漂亮的臉蛋，還是活潑的氣質，六條白白的腿在客廳的地板上，允兒正在仰頭張大嘴巴在笑，因為這局她贏了，鄭秀妍小心的數著剩下的籌碼，潤熙則皺著眉頭，她手里只剩下兩枚籌碼，不出意外，今晚的輸家就是她了。

韓國流行一句話，這么漂亮的孩子不做藝人可惜了，是國策的影響，還是因為容貌出眾讓大家覺得驚訝，這很難說，這句話透露出來的意思很簡單，藝人圈子應該是以漂亮孩子為主的地方。

李龍明放下小說，觀察著三個人的表情變化，細細看來，每個人的神態仿佛放大很多，一顰一笑，眉目流轉，李龍明忍不住露出笑意，因為她們真的很好看。

“歐巴，你管管潤娥，她在咱們家欺負我?！?

輸得沒有還手之力的潤熙轉頭看向自己，還把手里僅剩的兩枚籌碼展示給自己看。

“你們這次賭注是什么？”

“今天晚上，輸的人喊贏的人阿爸?！?

李龍明皺眉，看看潤熙沮喪的神情，她應該沒欺騙自己。不過，女孩子玩牌，賭注是喊阿爸，這是誰的主意？

潤熙噘著嘴，眼含期待，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輸。她是歐尼，太丟臉了。

李龍明心疼潤熙，明知道是游戲，看她故意裝出的可憐模樣，李龍明也必須要幫忙。干脆從沙發上離開坐在她身邊，接過她手里的籌碼。

“誰出的主意？要不我替你玩吧?！?

“姐夫，是我的主意?！?

說話的人滿臉通紅，不是潤娥，而是杰西卡。這是李龍明沒想到的事情，轉頭看看杰西卡，李龍明點點頭，沒有表情變化，但是他知道一點，杰西卡的內心也是個淘氣包。

“姐夫，就剩兩枚籌碼，還想翻身？難道你想管我叫阿爸？先說好，可不許耍賴的。”

潤娥興奮的把牌整理到一起，主動洗牌，得意的看向李龍明，李龍明抬頭捏了捏她的下巴，

“這是我的地盤，我不會輸?！?

當然不會輸，這是一副魔術牌，不但背后的花紋有說法，有十張牌還可以變化點數。至于為什么買魔術牌，當然是準備逗潤熙玩。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保平爭勝，李龍明不急不緩的玩著，還好她們三人玩法是一勝一平一負的算法，要是只有一人勝，李龍明還真怕潤娥運氣爆棚直接爆了自己。

潤熙給李龍明讓出位置，想要偷偷的看潤娥和杰西卡的牌給李龍明報信，可很明顯，兩個人根本不相信潤熙的人品，都把牌攥的緊緊的，潤熙轉了一圈毫無收獲，再回到李龍明身邊時，看到李龍明手里的牌瞪大了眼睛。

得意洋洋的林潤娥，小心謹慎的鄭秀妍，風輕云淡的李龍明，目瞪狗呆的林潤熙。

李龍明把手里的三張牌，放下，鄭秀妍徹底敗北。

李龍明一手出掉最后的五張牌，潤熙的小手瞬間伸進潤娥的懷里，摸走最后一個籌碼。潤娥抓了一個空，看看李龍明，往旁邊的地板一趴裝作暈倒。

李龍明把牌整理到一起，看看面色紅潤的杰西卡笑著說道，

“你應該暈倒了。”

“阿爸~~”

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晰，李龍明愣住，潤熙小手里的籌碼掉在地板上，潤娥猛的睜開眼睛。

杰西卡慢慢吸氣，盡管臉色早就出賣了她的羞澀本質，可她還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對著李龍明說道，

“認賭服輸，姐夫，我去下洗漱間?！?

杰西卡倉皇起身離開，潤熙看看她的背影，從李龍明身邊竄出去騎在潤娥的身上，兩只手抱著潤娥的腦袋，

“你快叫，杰西卡認賭服輸了，該你了?！?

“我才不，我就耍賴，你能把我怎樣。”

李龍明整理好牌放進盒子里，再抬頭時，潤熙已經被潤娥壓在身下，這讓李龍明懷疑，潤熙最近的體力是不是變差了，以前還能和潤娥僵持一會，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被潤娥收拾了。

李龍明坐回沙發上，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姐倆在地板上打鬧，李龍明突然發現自己是個顏值狗，這是李龍明剛在網上學會的詞匯，在某些時候，顏值就是正義，而現在，兩個正義打在一起，李龍明選擇袖手旁觀。

“林潤娥，你無賴，沒有人品，你輸了就要認，快喊阿爸?！?

“林潤熙，我才不喊，就耍賴，我阿爸就是你阿爸，要喊你喊。”

“呀，又喊我的名字，反了你了。我敢喊，你敢嘛？”

“我才不信，歐尼，你別反抗了，你看你的小胳膊都打顫了?！?

李龍明嘆了口氣，難怪潤熙總讓潤娥當她畫本的女主角，有這樣一個打不過的妹妹，潤熙心里苦啊。抬頭看看時間，李龍明打算告訴潤熙，你喜歡的電視劇快開始了。

“我晚上和歐巴睡覺的時候，我就喊阿爸，不信你問歐巴?！?

李龍明的老臉有些熱，這件事也能說出來嘛？潤娥看自己的眼神什么意思，把自己當變態嘛？

事實真的不是這樣，自己絕對沒有要求潤熙這樣做過，真的沒有，都是潤熙自己主動的。何止阿爸，潤熙還喊過大叔，弟弟，哪來的陌生人，你個貪欲惡魔....

“姐夫，歐尼真的喊過？”

聽見潤娥的質問，李龍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可看看被壓在她身下的潤熙，李龍明只能點點頭，總要讓潤熙贏一次吧，哪怕是口頭上也行，李龍明為了夫人，愿意背上這口黑鍋。

“哼~~林潤娥，你還有什么可耍賴的，我喊了，我阿爸就是你阿爸，該你喊了。”

潤熙得意了，嘴里說著，肚子還用力還往上拱了拱，失敗了，無法掀翻妹妹。干脆躺平，兩條白腿伸的筆直，一臉的得意。

潤娥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開始變紅，眼看著要染到耳邊的時候，潤娥放開了對姐姐的壓制，走到李龍明身邊，大聲的說道，

“阿爸，我去洗漱了?！?

聲音很大，吐字清晰，轉身的模樣也很瀟灑，李龍明看看躺在地上無力起來，但是笑個不停的潤熙，只能搖搖頭。

起身抱著潤熙回到沙發上，給她放好，把遙控器塞進她手里，

“你的家庭戰爭馬上要開始了，今天是白眼狼暴露的劇情。”

“歐巴，我要吃草莓。”

李龍明拿著洗好的草莓回來的時候，三個女人擠在一起，潤熙的小嘴叭叭不停的介紹之前的劇情，李龍明看了一眼電視畫面。

很好，善良的女主終于掄圓了巴掌給了白眼狼一個大嘴巴，對了，白眼狼是潤熙的稱呼，在電視劇里是男主的妹妹。

盡管這不是李龍明喜歡的電視劇類型，可李龍明心里也莫名覺得解恨，被欺負了那么久，善良終于反擊了。

果盤放在三個人面前，潤熙先挑著兩個大的塞進潤娥和杰西卡手里，自己才拿了一個對著李龍明舉起炫耀一下，塞進嘴里，鼓囊囊的臉蛋看起來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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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nim，老姜和三組的調查員章義吵起來，還差點動手?！?

“什么時候？在哪？”

“早上打完卡，在走廊里，當時幾個組的人都看到了?！?

李龍明點了點頭，把一份資料遞給惠珍，早上和六組的組長聊了幾句，不出意外，下星期張根碩媽媽的案子能轉過來。既然這樣，應該讓調查員開始調查了。

惠珍接過資料，看看李龍明，什么意思？自己回答完問題，組長nim你是不是應該繼續說點什么？

比如你是什么態度，要不要喊老姜過來訓話，或者你支持還是反對，至少表個態讓人家三組覺得心情好些吧。

李龍明發現惠珍沒走，抬頭看看她，

“看我干什么，把資料給安雅，安雅知道怎么做？”

“不是，組長nim，老姜的事，你不打算說什么？”

李龍明的雙手交叉握在一起放在桌面上，看向惠珍，

“我應該說什么？”

“吵架影響不太好吧，還是老姜挑起的。據說是老姜先嘲諷三組是沒牙的細狗，啃不動大骨頭?！?

“那是老姜的事，又不是我說的。”

惠珍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低頭說道，

“組長nim，老姜是七組的人啊，他的一言一行總會影響到七組。沒準人家會以為是你的意思吶?！?

“是我的意思又能怎樣？”

惠珍無語了，看著抬頭看自己的李龍明，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老姜脾氣不好，人品鬧心，孔武有力，這是國稅局同事的共識，可老姜的調查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強。

“你想鉆桌子？”

聽見這句話，惠珍趕緊站好，往后退了一步。她現在想清楚了，七組脾氣最不好的人其實是自己面前這位。沒有他的縱容，老姜哪會如此張揚。

乖乖的鞠躬，惠珍后退兩步離開辦公室，就仿佛她沒向李龍明說過老姜的事情一樣，李龍明看了看窗外，惠珍把資料交給安雅，不知道說了什么，安雅轉頭大聲喊了一句，老姜，珉豪幾個人就圍了過來。

收回視線，李龍明拿起桌上的資料，三組的組長是李龍明看不上的人，別人不知道，老姜知道，一個懂自己想法的下屬，李龍明怎么可能責怪他。

什么鞋教，說的那么嚇人，不就是為了給后續的調查增加光環嘛？不出意外，又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果，李龍明甚至能猜到最后的結案金額。

無能之輩罷了，老姜說句細狗啃不了大骨頭，哪里有錯。

看了會資料，琢磨了一下最近國稅局下方文件的潛在態度，李龍明皺起了眉頭，怎么感覺有股暗流是針對崔副廳長的，這條看起來很普通的軍方稅務核查，不正是去年崔副廳長負責的事情嘛。

重新核查國防部的軍方撥款，聽起來好像很負責，潛臺詞難道不是否定了崔副廳長的調查結果？

韓國軍方在財務方面，是典型的蠅營狗茍之處，一個士兵伙食支出就存在巨大的貓膩。稅務局的內部資料調查的很清楚，高官吃紅利，基層拿福利，可憐的士兵只能啃爛菜葉。

更不用說軍需支出，武器，裝備，軍方的財務可以說是一團亂麻，雖然不屬于財務管轄范圍，可與軍方相關企業的財務一直是審查難點，軍方的票據沒有批準無法核查。

如果有人說整頓軍方關聯企業的稅務問題，李龍明只能嗤之以鼻，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這塊涉及的金額大到讓人害怕，要是經年累月的財務統計到一起，恐怕會掀翻這個國家。

就算拆分成各個地方稅務分類處理，李龍明也不覺得有人能夠理清，可問題在于，理不清，卻不耽誤有人喊口號。

想來想去，就是利益交換罷了，關聯企業認罪，補繳稅款，作為某個人的政績。至于這背后還涉及什么，李龍明不知道，也猜不到，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從文件里看到這一點。這要感謝阿爸的諄諄教導，讓李龍明有這個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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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兒，晚上去我那里吧?！?

“好啊，歐尼，水晶在家嗎？”

“她在宿舍，應該纏著維多利亞吧。沒良心的妹妹?！?

杰西卡憤憤的說了一句，挽住允兒伸過來的手臂。她有心事，但是她不知道該和誰說，思來想去，允兒是她最聰明的妹妹，也是她愿意相信的貼心人。

杰西卡臥室里有張大大的雙人床，床上躺著沐浴后的兩個漂亮藝人，杰西卡猶豫著拉起允兒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間，

“允兒，你想沒想過找個男朋友。”

“歐尼，你想找，偷偷的就行。你看孝淵歐尼的事，公司也不管?！?

“可是我現在很擔心。”

“擔心什么？”

“不知道?！?

聽見這樣的回答，允兒看看杰西卡糾結的神情，干脆將杰西卡摟進懷里，想了想，還把手放在杰西卡的胸口，這個動作讓杰西卡很緊張，忍不住伸手按住允兒的手背，

“允兒，你做什么？”

“我姐夫就這樣摟著姐姐，怎么樣歐尼，我有沒有男友力。”

“胡說什么。”

雖然嘴上反駁了一句，可杰西卡的心里倒平靜很多，沒有推開允兒的手，而是把心事說了出來，

“我也不是要找男朋友，就是覺得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總要有些經歷才好。另外，公司好像并不支持我創建個人品牌，秀滿老師并不看好?！?

聽見杰西卡說起秀滿老師，允兒的眉頭皺了皺，看看面前的杰西卡，允兒的手臂推了一下杰西卡，杰西卡抬頭看看允兒，

“干什么？”

“歐尼，你轉過去?！?

“轉過去干嘛？”

“我姐夫就是從后面摟著姐姐?！?

杰西卡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看允兒的眼神，杰西卡還是轉過身去，只不過這次允兒的手臂很用力的將她往后摟了過去，杰西卡順從的往后挪了挪，貼近允兒的懷里。

感覺很奇怪，但是有一點點踏實的安全感，杰西卡忍不住用手按住允兒的手背，這個壞蛋竟然揉了自己幾下，拍了拍允兒的手背，

“姐夫也這樣做了？”

“我怎么知道，就是覺得這個姿勢很適合做這個動作。歐尼，你感覺怎么樣？”

感覺怎么樣？杰西卡沒有回答，而是蜷著雙腿又往后擠了擠，允兒的身上涼涼的，貼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