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梁組長,十三中出事兒了,你可能得過來一趟。”電話那頭,是刑警隊長吳澤匆忙的聲音。
“怎么又出事了?”梁宇的聲音里透著不耐煩,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后把手機放在枕頭上。
“有個女學(xué)生死在了廁所里,如果是普通的案子我肯定不會麻煩你,但她的死法有點太怪了,整個人頭朝下,腦袋被塞進了廁所馬桶,隔間里的墻上全是血?!?
“我感覺是跟鬼有關(guān),這事兒,我們處理不了?!?
興許是感覺到了梁宇的不耐煩,吳澤用幾近懇求的語氣說道:“梁組長,您來東蘭市之后,解決了多少怪事兒?我們當(dāng)然知道您很忙,要是是河谷區(qū)老街那邊出事兒,我們也就不麻煩您了,可這次是我十三中,多少眼睛盯著這邊,我們也是沒辦法?!?
“嗯?!?
梁宇只是應(yīng)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過了將近半分鐘,聽筒里都聽不到任何聲音,吳澤又開口說:
“梁組長,您應(yīng)該……會過來的吧?”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局促與不安,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平日里嚴(yán)肅的刑警隊長,對一個小自己二十多歲的人說出的話。
“煩不煩?煩不煩?”梁宇不耐煩地抓起手機,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怒意,半睜著的眼睛里充滿了怨恨,“催催催,我都說了我知道了,還催,煩不煩?讓舒寧來接我?!?
說完就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吳澤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里升起一股火氣,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王八蛋?!?
他狠狠罵道,隨后深吸了口氣,看向旁邊留著短發(fā),面容姣好的舒寧,長嘆了一聲,想說什么,卻又都咽回了肚子。
舒寧只是朝他點了點頭,便走去開車了。
“吳隊,這梁宇也太欺負(fù)人了吧!”一旁的青年警察臉色漲紅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會點本事,真以為自己能在東蘭橫行霸道了?”
吳澤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口,看向不遠處已經(jīng)被紅線給圍起來的學(xué)校,眼里滿是落寞,要他有那種驅(qū)鬼的本事,哪還要看一個死王八蛋的臉色?
“有什么辦法?上頭就分了一個人來我們東蘭,不伺候好他,這些靈異事件誰來處理?指望那些民間驅(qū)魔人嗎?”
……
吳澤不明白,為什么這種頑劣品性的人能夠被國家征兆,成為特殊事件調(diào)查組的負(fù)責(zé)人(雖然整個調(diào)查組只有他一個人),負(fù)責(zé)整個東蘭市的靈異事件。
懶散,無組織無紀(jì)律,警察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半點公職人員的模樣,成天混跡在酒吧夜店,一喝就是喝到天亮。
甚至上周梁宇在酒吧賒的賬,還是他吳澤去付的。
關(guān)鍵吳澤還沒任何辦法,只能由著他來。
不過還算讓吳澤欣慰的是,這梁宇是有些真本事,靈異大爆發(fā)已經(jīng)大半年了,東蘭市硬是沒發(fā)生過任何重大靈異事件。
雖然其中不乏一些民間驅(qū)魔人的力量,但總的來說,結(jié)果還是好的。
……
一個小時后,閃爍著紅藍色燈光的警車停在了十三中大門外的公路上。、
“來了!梁組長!”
遠遠的看到車子開來,吳澤就開始調(diào)整自己的面部表情,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更加自然親切。
“嗯?!?
滿身酒氣的梁宇瞟了他一眼,頭也沒點,雙唇緊閉,用鼻子發(fā)出一聲“嗯”,隨后抬頭看向這座中學(xué)。
“事情是這樣的?!眳菨娠@得有些局促,湊近梁宇說,“有個叫沈沉沉的女生,上周在學(xué)校跳樓自殺,原因是被霸凌,案發(fā)地點在教學(xué)樓四樓最北面的廁所里,我們調(diào)查到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梁宇接過那一疊紙,隨意的翻了翻:“這些小寧都跟我說過了,說些我不知道的呢?”
吳澤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硬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沒有了。
梁宇瞟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資料丟還給吳澤,搖頭說:“你說說,所以你們警察有什么用?”
“不過還好,我既然來了,肯定幫你們把事情都解決好?!绷河钫f著,隨后拍了拍年紀(jì)比他大二十歲有余的吳澤的肩膀,露出一個微笑,道,“事情解決之后,給小寧放一周假,沒問題吧?”
“來東蘭那么久了,我還沒好好逛過,正好我看小寧就是東蘭人,讓她陪我到處看看,也好讓我多熟悉熟悉嘛?!?
吳澤看了看舒寧,面露為難:“這……梁組長,我說了不算啊!”
“那你就去申請,跟你們局長說是我要求的。”梁宇臉色沉了下來,隨后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就這么辦,這學(xué)校里的事不能再拖了,萬一變成兇靈或是厲鬼,就難搞了,到時候誰負(fù)責(zé)?”
說完,他自顧自地背著一柄桃木劍就往學(xué)校里走。
……
午后的學(xué)校里靜悄悄的,越過圍起來的紅線,天色就越來越暗,一股陰森色氣息像是濕悶的空氣般縈繞。
梁宇背后背著把桃木劍,手心里放著一面八卦盤,從校門口走到教學(xué)樓,那八卦盤上才有了些動靜。
“看來吳澤他們調(diào)查得還算清楚?!?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隨后快步上樓,抵達四樓后,從背后抽出桃木劍,又取出一張泛黃符箓。
將符箓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隨后貼在自己的額頭。
符箓瞬間燃盡,伴著那簇橙紅的火光消失,梁宇的眼睛里多了幾分淡金色的微光,而在他的視線中,似黑色煙霧般的陰氣,不斷地從走廊盡頭的廁所飄出。
“確實是那邊。”
梁宇微微點頭,只是眨了眨眼,走廊盡頭的廁所門口,忽然多了個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女孩。
她回頭看了梁宇一眼,隨后走進廁所。
“上周死的,就算怨念再深,也不過是只兇魂,可惜啊,生前被人逼死,死后還遇上了我。”
他搖搖頭,提著桃木劍穿過陰冷又狹長的走廊,走到那個廁所的門口,朝里面打量。
新翻修沒多久的廁所里滿地狼藉,暗紅色的血跡雜亂的印在地上,磨砂質(zhì)地的窗戶緊閉,外面黑黢黢的。
最里面的隔間門敞開著,像是又一只無形的手在推拉,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梁宇臉色平靜,取出一張符箓貼在桃木劍上,徑直朝廁所里走去。
這種小把戲,也就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鬼會用,他五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免疫了。
提著微光粼粼的桃木劍,梁宇直接按住了那搖動的木門,看著那個縮在廁所角落里的女生。
“沈沉沉是吧?”
梁宇絞盡腦汁,才想起了剛才看了一眼的資料上的名字。
“雖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殺了人就是殺了人,這事兒沒的解釋?!?
縮在角落里的女孩抬起了頭,臉上是污濁與血跡。
“好了。”梁宇吸了口氣,“如果你還能有下輩子的話,希望你別再當(dāng)個人了。”
說著,桃木劍上金光更盛,一劍刺出。
金色的光很快就撕裂了女孩的身體,伴著她的慘叫,整個廁所隔間里,所有的陰氣也都消散了。
……
梁宇不明白。
捉鬼驅(qū)魔這種事兒那么簡單,那群人模狗樣的警察怎么就學(xué)不會呢?
從那些道觀里求一把老道士開過光的桃木劍,用雞血畫張符,再把符貼在桃木劍上,念幾句小學(xué)生看了都背的出的咒語,然后對準(zhǔn)厲鬼,揮劍,砍,事情不就完了嗎?
非得讓自己每天累的像條狗一樣,把自己當(dāng)牲口使,一點生活的樂趣都找不到。
走到樓梯間,梁宇停了下來,從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瞇著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才繼續(xù)往下走。
走到三樓的時候,他聽到走廊盡頭的廁所里傳來輕微的哭泣聲。
他愣了一下,又狠狠吸了口煙,把煙頭丟在地上。
吳澤那個家伙,說的是教學(xué)樓四樓沒錯吧?
他咽了口唾沫,看向樓梯口墻壁上的黑色數(shù)字“4”,心里咯噔一下。
這里才是四樓?那剛才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
梁宇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可能是昨天喝太多的關(guān)系,連爬了幾層樓都記不清了。
其實他剛才去的是五樓?而五樓廁所里恰好也有一個鬼?
他深吸一口氣,抿著嘴,提著桃木劍往走廊盡頭走去,悄悄往里面看。
地上依然是狼藉的血跡,哭卻聲不見了,只有嘎吱嘎吱的聲響。
依然是最里面隔間的那扇門在憑空晃動。
此時的他,沒了先前的自信,目光凝重,提著桃木劍,一步一步地朝里面挪動。
他皺緊了眉頭,一把按住那晃動的木門,看著空無一人的隔間,試探性地喊道:“沈沉沉?”
忽的,從旁邊隔間的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一只眼睛。
“噓……”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隔間的門,探出頭來,在廁所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后,才松了口氣,把門半敞開,小聲說:“快進來。”
梁宇摸不著頭腦,只是覺得這女孩熟悉,好像之前見過。
他手里緊緊握著桃木劍,然后點點頭,走進了狹小隔間。
隨著木門關(guān)上,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別出聲?!迸⑿⌒囊硪淼呐赖今R桶上,然后蜷著身子,留出一小塊可以讓人踩上去的區(qū)域,“快上來!她在外面!”
梁宇愣了一愣。
不知道是身體里殘留的酒精作祟,還是因為什么其他的原因,他腦子有點蒙,
從氣息上來看,這女孩是個游魂,弱小到不能再弱小的那種,想來是今天被殺死的那個女孩。
那……自己剛才殺死的那頭兇魂,又是誰?
然而,思緒未落,外面回響起小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噠……噠……噠……”
女孩急了,用極為嘶啞細(xì)小的聲音哭喊:“快上來??!”
梁宇回頭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理她,而是將自己的視線緩緩下移動,直到看到了從門下縫隙里露出來的那雙黑色小皮鞋。
他抿著嘴唇,深深吸了口氣,桃木劍身金光熠熠,隨后將手放在門板上,再猛地一推。
想象中的兇魂并沒有出現(xiàn),恰恰相反,外面平靜得像是一汪死水。
梁宇皺起了眉頭。
“求你了!快把門關(guān)上!她就在外面!求你了!”
女孩哭喊著,聲音越來越大。
梁宇回頭剜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把門關(guān)上。
就在他的視線再次下移到門板與地面的縫隙之時,那雙黑色的小皮鞋,又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后退了一步,艱難而又小心地在這狹小擁擠的隔間里俯下身。
他瞇著眼睛,心跳不自覺地開始加速,幾乎要提到嗓子尖。
終于,
他看到了一對滿是血污的藍色校服褲管。
梁宇繼續(xù)努力俯身,想要看到更多。
“啪——”
一個學(xué)生名牌忽然掉了下來。
梁宇愣了一下,定睛看去,
“沈沉沉……”
猛的,梁宇的腦海里閃過刑警隊長吳澤的聲音。
“有個叫沈沉沉的女生,上周三在學(xué)校里跳樓自殺……”
梁宇猛地一怔,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
就在那門板與地面的縫隙之中,
他看到了一顆人頭,
一顆臉上爬滿了鮮血的人頭。
……
梁宇幾乎要被嚇得跳起來,心里一股無名火氣瞬間爬上了腦門。
成為特殊事件調(diào)查組組長后,他還是第一次被嚇成這幅模樣,身體像是彈簧般猛地彈起,手里緊緊攥著桃木劍,接著一腳踢開木門。
他大口喘著氣,目光落在那四肢扭曲宛如蜘蛛的女學(xué)生身上,牙齒被他咬得嘎吱響。
“媽的嚇人是吧?”
一張金色符箓被他從口袋里掏出,接著咬破手指,迅速抹過桃木劍。
霎時間,那泛著微微金光的劍身之上,又多了幾分赤紅色的光芒,心中低語:“幡懸寶號,普利無邊,諸神衛(wèi)護,天罪消愆?!?
接著,桃木劍憑空浮起,赤金色光芒開始閃耀。
梁宇目光銳利似鷹,一掌推出,那桃木劍宛如疾馳箭矢,朝著女鬼爆射而去。
這一招,來東蘭之后,梁宇從未用過,甚至在眾多師兄弟中,都稱得上是出色。
可他最強大的一招竟也無法奈何那怨氣深厚的女鬼,閃爍著赤金光芒的桃木劍在觸及到她的瞬間咔嚓一聲碎成數(shù)片。
梁宇的表情漸漸凝固,繼而轉(zhuǎn)為絕望的神色。
“嘎啦嘎啦嘎啦……”
骨骼斷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只是半秒,甚至半秒不到的時間,女鬼就來到了梁宇的面前,如鐵鉗般的雙手鎖住了他的脖子。
梁宇很快就感覺到了窒息,意識越來越模糊,淚水奪眶而出。
他還年輕,有能力,有地位,還有大好前途,可為什么,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
一張張過往美好的畫面如跑馬燈般在他眼前浮現(xiàn),他掙扎著伸手去抓,那些畫面卻像是脆弱的玻璃,在他面前碎裂。
他看向掉落在地上的桃木劍碎片,臉上滿是慘然。
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個高瘦身影出現(xiàn)在了廁所門外。
盡管視線模糊,可門外的那人忽然出現(xiàn),在他眼里,卻像是渾身散發(fā)金光的救世主般,照耀在了他的臉上。
青年快步上前,朝著女鬼的腦袋一拳揮出。
冷冽的風(fēng)劃過梁宇的臉龐,下一瞬,壓迫著他的那股窒息感也消失不見。
梁宇掙扎著起身,朝著青年定睛看去。
他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平靜地看向那個被一拳打得陷進墻壁的女鬼,緩緩道:
“抱歉,這個人,你殺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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