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一個普普通通的星期二。
然而當各大廣播臺的員工們打著哈欠上班時，卻愕然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自家音樂版塊的排行榜，一夜之間變天了！
新歌榜上，《童話》依舊牢牢占據著榜首位置，但原來的亞軍《隱形的翅膀》已經被擠下去了。
新科榜眼——《珊瑚海》，歌手楊東、戴蕘。
新科探花——《東風破》，歌手楊東。
《隱形的翅膀》被踹到了第四名，歌手戴蕘。
第五名——《情非得已》，歌手楊東……
考慮到《隱形的翅膀》事實上也是楊東寫的，四舍五入一下，新歌榜的前五名全被他一個人承包了！
再往后，《紅顏》排名第七，《生如夏花》排名第十……
楊東楊東楊東，一整頁的楊東！
打從有音樂榜單開始到現在，還是頭一次出現這樣的奇觀！
驚愕之下，幾個電臺立刻打電話互通了一下情報，結果發現情況基本都大同小異，只是排名有細微區別……
而這次，楊東的名字不再僅僅局限于新歌榜。
在各大金曲熱歌榜上，《童話》已經沖進了前五。
而有戴蕘人氣加持的《珊瑚海》，也以黑馬之資殺進了前十五。
已經成為無數人單曲循環對象的《東風破》，不聲不響也殺進了前二十名。
專輯其他幾首熱歌，也在二十名開外虎視眈眈。
除了很多人還聽不慣的《龍拳》和《止戰之殤》，其他歌曲全部進入了前五十。
這個離譜程度，讓不少電臺的元老級前輩都驚呼不可思議。
一出山就占據排行榜半壁江山的情況，以前并不是沒有出現過，那幾位香江天王就復刻過幾次。
但撐死也就是上榜三四首歌而已，然而現在這張《童話》的勢頭顯然不止于此。
除了那兩首實驗性歌曲，剩下八首就沒有一首是灌水湊數的，全都很能打！
專輯發售才第三天，新歌榜已經被屠了。
那么再過幾天，等專輯銷量鋪開等口碑發酵開呢？
新歌榜的今天，搞不好就會是金曲榜的明天啊！
這個新人，恐怖如斯！
這一天的廣播臺開工后，大街小巷但凡有喇叭的地方，幾乎都能聽到楊東的歌聲……
各大廣播臺的點歌欄目，也幾乎成了他的專場，DJ們哭笑不得的同時，卻也有幾分慶幸。
還好還好，至少都是不一樣的歌，不用再每天聽十幾遍的《童話》了……
專輯熱度爆炸，星工場卻成了千夫所指的痛罵對象。
搞什么啊，都第三天了還缺貨？
有你們這么運作專輯的嗎，是不是存心坑人家楊東啊？
你要玩不轉就趕緊滾蛋，讓別人來代理！
星工場的一眾高管們，一邊數錢一邊挨罵，懊悔地想吐血。
膽子還是小了啊，當初就該一口氣備個五十萬的貨！
現在才催著工廠加班爬坡，白白損失了多少錢啊？
…………
小四合院里，楊東正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打盹，院門忽然被一把推開。
滿臉紅光的王晶花興沖沖跑了進來，腳底下仿佛踩了風火輪似的。
“你倒是沉得住氣啊，外面都快為你發瘋了，你竟然在這睡覺？”王晶花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別睡了，有正事跟你說！”
楊東打了個哈欠，昨天他可是興奮了整整一天，晚上都沒睡好覺。
現在興奮勁逐漸過去了，開始進入賢者模式。
“專輯銷量怎么樣了？”
“沒有準確數據，但根據庫存量反推計算，15萬備貨基本已經賣干凈了，各大渠道商的第二批預訂量加起來也已經超過了15萬。”
王晶花喝了口水，喜滋滋道：“換句話說，30萬銷量應該已經穩了，但最后成績還不好判斷，得看這第二批的15萬張銷售速度如何。”
楊東點點頭，臉上無悲無喜。
這個成績并不意外，以這張專輯的質量再加劉煥等人的鼎力相助，賣不火才叫奇怪。
若不是星工場那邊不給力，估計數據還會更爆炸。
但王晶花話里的另一層暗示他也聽得很明白——接下來這15萬，估計不會再像前面15萬那么風卷殘云了。
因為……價格腰斬的盜版馬上就要入場了。
這事急也沒用，市場環境就這樣了。
樂觀一點看，倒也未必全是壞事——盜版鋪開以后，對他的國民度和人氣都是有正面幫助的。
Windows為啥一統江湖？五塊一張的番茄家園們功不可沒！
“今天找你一共三件事。”王晶花的聲音，打斷了他飛遠的思緒。
“第一件事，星工場建議你舉辦幾場簽售會，運營得好的話，這一招能從盜版商手里搶到不少肉。”
聽到這話，楊東多少還有點恍惚。
前世996當牛做馬的時候，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明星搞簽售會……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回去跟他們談一下，幫你酌情安排幾場試試。”
楊東點了點頭，“好。”
“第二件事，星工場表態愿意另外追加十萬投資，讓你盡快再拍攝兩支MV，你的歌這么紅，但只有一個MV能上電視打榜，這會很吃虧。”
還拍？
楊東有點撓頭，剩下這幾首歌，MV的質量可都不咋樣。
難道搞原創？
這性價比可太低了啊！
“這個先放放，我考慮一下吧。”
“行，那先擱著。”王晶花沒有異議，“第三件事，星工場想讓你出去接點商演，增加一些曝光途徑，對后面的專輯銷量有好處。”
頓了一下，她補充道：“現在最新送上來的商演報價，全部已經超過5萬了。”
楊東對這方面的行情沒什么詳細概念，“這屬于什么水平？”
王晶花想了想回道：“去年《永不瞑目》最火的時候，孫南的《你快回來》出場費一般在15到20萬之間，最高摸過30左右。今年熱度下來了，基本就是5到10萬的水平。”
楊東聽懂了，“那再等等吧，不急。”
王晶花笑著點了點頭，一點就透，聰明。
專輯才剛剛開賣三天，楊東的人氣值還處于滾雪球的起步階段，隨著盜版逐漸鋪開，商演報價會迅速跟著水漲船高。
五萬？
呵，坑傻子呢？
考慮再三后，楊東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花姐，以現在這個銷量……我能分到多少錢？”
一聽這話，王晶花當即就笑了，“終于憋不住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不在乎呢。”
楊東訕訕一笑，能不在乎嗎？
拼死拼活的為了啥啊，不就是為了錢嘛！
但黑海紅日和星工場的那份交叉協議實在是太復雜，他只能算個大概的區間范圍，沒辦法算得很明白。
“不計算其他收入，只按現在的已有銷量來算，扣除各項成本攤派后，你個人分成肯定已經超過了一百萬了……不過這是稅前的。”
咚！
楊東感覺心臟劇烈顫動了一下，耳膜都有點疼。
這就一百萬了啊！
這可是99年的一百萬啊！
就父母那三位數的月薪，得賺多少年？
前世他累死累活當牛做馬，也從來沒見過百萬存款！
難怪一個個發了瘋似的都想紅，這賺錢速度……真的離譜！
“想好怎么花這筆錢了嗎？”王晶花笑問了一句。
“肯定先買院子啊。”楊東毫不猶豫道：“二環以內的，大概要什么價？”
王晶花笑著搖頭，“那地方的院子和我這里不一樣……關鍵并不在于錢，明白嗎？”
明白，當然明白。
得有門路，不然院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其他呢，還有打算嗎？”
楊東思考了許久，沒吭聲。
他有太多太多的投資計劃了，但沒法說。
西湖老馬、企鵝小馬、兩年后即將上市的天頂星科技股茅臺、大洋彼岸的爛蘋果股票……
以及，某位劉姓電工的小說版權。
唉，錢不夠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