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的拳勁仿佛鉆頭一樣，順著維克多的骨頭縫就鉆到了他的五臟六腑處，輕輕一震，就讓他踉蹌起來。

一股腥膩的感覺瞬間在他的口腔中彌漫開來，伸手一擦，發現原來是紅色的血液。

而下一刻，羅夏繞到他身前，在他腳跟不穩的時候，伸手擊落了其手中的匕首。

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捶打在他的臉上。

“砰！”維克多立刻倒地，感覺頭昏腦漲，險些昏迷過去。

羅夏見他失去反抗能力，蹲在他身邊，臉上的黑色圖案不斷變化，似乎是在訴說著什么。

“看著我，維克多。”他將光頭用手捧起，低聲說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維克多艱難的眨眨眼睛，盯著上面的圖案開口道：“蝴蝶，是殺手蝶。”

“殺手蝶？”羅夏挑挑眉毛，然后握住維克多的脖頸，一邊站起身，一邊緩緩將其舉起。

即便是失去了大部分行動能力，可維克多依然想要反抗，他在被舉高的剎那間，伸出背后的隱藏的小匕首向著羅夏的喉嚨狠狠刺去！

“啪！”羅夏從不放松任何警惕。

他握住維克多的手腕，用力一撅，“咔嚓”一聲，匕首隨機掉落。

走廊里只剩下維克多的哀嚎。

為了防止他繼續反抗，羅夏手臂微微曲起，然后又狠狠向前撞擊！

維克多的頭與墻壁在多次碰撞下，被磕出了大片鮮血，也正式失去了全部的反抗能力。

“這才對。”羅夏透過面罩盯著維克多。

他是法爾科內家族最精銳的殺手，在法爾科內家族群龍無首之際，投靠了企鵝。他嗜殺無比，漠視人命，在幫派征戰期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可以說是真正的血腥殺手。

只是他運氣不好，碰到了羅夏。

時間已經不多了，警察不知道何時才會出現。由于手上沒有什么利器，所以羅夏直接痛下殺手，握手成拳，如炮彈一樣砸在了維克多的心臟處。

“噗呲！”維克多臉色霎時間蒼白了不少，血沫子從嘴里不斷飛出。

羅夏繼續重拳出擊，胳膊、膝蓋、胯部，短短幾秒就將其打得筋斷骨折。

然而維克多沒有力氣去喊叫，只能用嗚咽表達著痛苦。

而就在最后一拳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似乎警察們已經手持武器沖了過來。

不過羅夏絲毫沒有慌張，只是看著維克多無神的雙眼道：“和魔鬼去作伴吧。”

然后再次伸出了拳頭。

“砰！”

“不許動！”

戈登和從警局趕來的老哈維踹開了小門，把手電筒和槍口都對準了里面的人，可是那人影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倚靠在墻壁上，似乎早就陷入了無盡的沉睡。

“上！”戈登不敢耽擱，沖上前去，這才發現那人赫然是殺手維克多。

只是他的狀態顯然已經是命喪黃泉，根本沒有絲毫鼻息和心跳。

老哈維也檢查了一下他的尸體，接著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沒有槍傷，胸骨全碎，他是被活生生打死的，法克。”

“怎么可能？”戈登也覺得震驚不已，在蘭德爾口述中，是維克多追殺他們，怎么等到現場就變成了維克多被人殺死呢？

到底是誰突然出現，用拳頭打死了他？

戈登心里突然咯噔一聲，想到了一個身影，隨后他就聽到了老哈維的喊叫聲。

“來看看這！戈登。”

戈登湊到他身邊，看向被手電筒打亮的墻壁，上面寫著一個即將令哥譚所有罪犯都開始聞風喪膽的名字。

“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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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老大，你醒了嗎？”在窗明幾凈的醫院里，企鵝奧斯瓦爾德正躺在床上，微睜著眼睛，身邊小弟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老板！”布奇從警方控制的現場趕了回來，他臉色難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到企鵝魂不守舍的狀態后，他把其他小弟趕到了門口，一個人坐在床邊，等待著他的回神。

而企鵝此時還在回憶著那短短的一分三十秒，他發誓，那是他這一輩子所經歷的最為恐怖的酷刑。

那種被倒吊的窒息感，那種被餐刀劃過身體，流淌血液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害怕了。

除了在西奧那里擔心失去母親的瞬間，他還從未如此懼怕過。

以至于他此刻的精神一直處于恍惚狀態，時不時身體就要輕微顫抖一下。

“老板，我是布奇。”布奇等待十分鐘后，沒忍住還是出了聲。

“布奇？”企鵝喃喃自語，緊跟著突然恍神回來：“布奇！快，我要搬家，給我找一棟新的別墅！”

“明白，老板。不過現在……”布奇用為難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

企鵝瞬間暴躁起來：“為什么？為什么！”

“因為羅夏……”哪知道布奇嘴里的名字剛出口，就被企鵝扇了一巴掌！

“羅夏！”企鵝憤怒的看著他：“不要和我提羅夏！”

“但他殺了維克多。”布奇捂著臉，表情有些無辜。

“什么！”企鵝驚恐的喊道：“他怎么能殺了維克多！”

在他心里，維克多是幫派最厲害的殺手，也是哥譚最厲害的殺手。如果羅夏連他都能輕易殺死，那自己未來還有什么安全感呢！

干脆洗好脖子等著死神降臨好了。

布奇見企鵝不信，就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本來是在附近負責接應的，所以沒有進入市政府大廈，等警察沖過來時，他還拖延了一下對方的步伐。

可沒想到得到的結果卻是競選者還活著，維克多卻死掉了。

更想不到的是，兇手竟然是他們設下陷阱想要抓捕的羅夏！

這一巴掌直接把布奇以及戈登的臉都抽腫了，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的那種。

也因此，他開始覺得企鵝招惹羅夏這種人，真的是完全錯誤的選擇。

這不，自己離開后就被找上門的羅夏折磨了一遍，若不是小弟們及時發現，估計明天這位哥譚王者就要和維克多一起舉辦葬禮了。

企鵝聽完后，不由得抱緊了身上的被子。

他收回自己之前發過的毒誓，他以后再也不去招惹這位煞星，至少在找到身手足夠好的保鏢之前。

“叮鈴鈴。”

忽然，企鵝的手機響了起來。

布奇將其拿起，看向那一串電話號碼。

然后對著企鵝說道：“是西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