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派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

在華麗的會客廳中，西奧·蓋勒文見到被自己妹妹邀請過來的奧斯瓦爾德·科波派。

他笑著和企鵝打了聲招呼，然后伸出手和其握了握。

“叫我企鵝就行。”沒想到奧斯瓦爾德竟然笑起來，讓西奧用昵稱來稱呼自己。

西奧伸出手，有些好奇：“我聽說你很討厭這個名字。”

奧斯瓦爾德歪了歪頭：“已經不討厭了。”

“那我就直呼企鵝了。”西奧轉過身，帶著他走到了座位旁：“請坐，企鵝。”

奧斯瓦爾德坐下后，環顧了一下周圍。這間會客廳的擺飾極盡奢華，純金色的等人高雕塑，以及各種質感高檔的家具，都非常符合西奧億萬富翁的身份。

“那天晚上真把我嚇得不輕。”西奧忽然提及到了晚會當天的事情，他摸摸衣領，然后坐在用真牛皮制作的黑色椅子上，看向奧斯瓦爾德。

“你真幸運，能活著出來。”奧斯瓦爾德附和道。

“那還真是。”西奧意味深長的回答完，忽然笑了起來。

對面的奧斯瓦爾德也跟著笑了起來。

“應該感謝那位戴著頭套的家伙。”奧斯瓦爾德開口道，只是這一句話剛出口，他就看到西奧的臉色沉了下去。

“或許吧，企鵝，但我想說如果沒有他，我依然會完好無損。”西奧的語氣里似乎潛藏著某種憤恨。

就在這時，西奧的妹妹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位穿著病號服的家伙。

“親愛的，你來的正好。”西奧伸出手表示歡迎，奧斯瓦爾德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那身熟悉的病號服。

“哦，我的天！”奧斯瓦爾德仔細辨認了一下，隨后轉頭面對西奧說道：“阿卡姆劫獄。”

妹妹塔比莎走到西奧身邊，微笑的看著面前有些震驚的企鵝。

“哥譚警局屠殺案。”而奧斯瓦爾德已經一通百通，想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杰羅姆和瘋子幫。”

他的嘴角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對著西奧說道：“原來這些都是你搞的鬼，呵。”

西奧卻滿臉不在乎的回答道：“當然，正是我。哦，我真愚蠢，竟然覺得能騙過‘哥譚之王’。”

他的話語里雖然是在指責自己，但大家都能聽出來，他在揶揄企鵝奧斯瓦爾德。

“給你。”塔比莎遞過來一杯酒：“喝一杯吧。”

奧斯瓦爾德接過酒杯，接著聽到西奧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我妹妹說你管理自己的帝國，很有一套。”

奧斯瓦爾德喝了一口，將其放在桌子上：“盡力罷了。”

“你才不是‘哥譚之王’。”沒想到塔比莎忽然嘲諷道：“你是‘垃圾之王’。”

奧斯瓦爾德有些憤怒的反駁道：“一年前，我還只是給菲什·穆尼打傘的小弟，現在她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還有馬羅尼。”

他又看向西奧：“法爾科內躲了起來，他們的生意已經都歸我所有。”

停頓片刻，他繼續說：“他們都低估了我，我建議你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西奧從椅子上站起身，語氣里帶著虛假的歉意道：“我的妹妹太直接了，但她說的是實話，企鵝。”

他走到會客廳中心，站在一個被黑布遮蓋的擺飾面前，回頭望向奧斯瓦爾德：“兩百年前，一群人嘔心瀝血才建立起這座偉大城市的基石……現在，這里卻只是一個充滿人渣，分崩離析的豬圈。”

他伸出手抓住黑布：“是時候邁向未來了，一個更干凈……更明亮的……”

說著西奧把黑布一掀，露出了里面的城市規劃模型，只見一棟無比高聳的大樓正被無數小樓圍在正中央，通體散發著藍色的光芒。

“未來……”

西奧把話說完，示意企鵝上前來觀看。

奧斯瓦爾德站起來，走到城市展覽模型旁，他一眼就看出了這里面的貓膩，所以直言不諱的拆穿了西奧。

“這里都是居民區，你這么做，會毀掉上千人的家。”

“是啊，那又如何？”塔比莎拿起酒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西奧也緊隨妹妹的口吻說道：“困難在于，要重建這座城市，就要先摧毀，但是我不能這么做。你看看新聞，他們都說我是不畏暴力的英雄。”

“但是你，在這方面天賦異稟。”

西奧露出玩味的笑容，走向奧斯瓦爾德：“你，企鵝，你會成為我的毀滅者。”

“哈哈……哈。”奧斯瓦爾德笑起來，抿著嘴道：“我還真是受寵若驚，非常感謝你能想到我，但……尊敬的先生，你完全看錯我了。”

奧斯瓦爾德搖著頭：“我沒有毀滅的天賦，我是一個建造者，我解決問題。”

“而且這么龐大的工程，要取得上百位市政官員的同意。”

“是啊，只有最高層的人，才能好好的完成此事。比如……英雄市長。”西奧用暗示的口吻回答了企鵝的問題。

“可你不是候選人。”

“我會成為候選人的。”西奧點點頭，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中：“而且是順應民意，但是一些其他的候選人還是有可能贏得選舉的，所以他們必須消失。”

說話間，塔比莎把一疊資料遞給了奧斯瓦爾德。

“消失？”他覺得很好笑，自己憑什么聽命于這個自大的家伙？就因為他有錢？

“我需要你對我也下手，當然你得失手。我可不希望別人覺得我和其他候選人的死有關系。”西奧卻沒有理會企鵝臉上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這招真聰明，蓋勒文先生，但你找錯人了。你需要的是一名殺手！”

他把資料狠狠一摔：“你可以在哥譚的電話簿里找到殺手的電話，就在字母A下面！”

說到最后，他眨了下左眼，做了個滑稽的表情，接著轉身就要離開。

“啪嗒！”

“求求你！”

然而從身后傳來的聲音定格住了奧斯瓦爾德的表情和腳步。

“求求你，不要！”

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從他的耳膜里穿透進來，直接讓其渾身打了個冷顫。

之后他快速轉頭，走到了會客廳被打開的電視機前。

“這是塔比莎最愛看的真人秀。”西奧微笑著向他介紹：“她簡直看上癮了。”

可奧斯瓦爾德卻只覺得身體冰涼，血液凝固在了身體各處，無法順暢的流動。

因為電視里，被鐵鏈鎖在床上，對著鏡頭掙扎求饒的老婦人。

正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