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理盲區
- 茍在阿卡姆疊被動,然后正義執行
- 地板鴉
- 2064字
- 2023-08-16 00:01:00
羅夏蹲在墻邊,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反過來穿。
這一做法使得原本黑白相間的囚服一下子在陰影變成了灰白色,如果不仔細看,光從顏色和衣領上很難區分它和保安白色制服的區別。
羅夏把扣子挨個系好,然后站直了身體。
遠處的皮博迪女士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上的合唱,距離她右前方不遠處的門邊守著一位保安,隔著鐵絲圍欄,還有兩名保安守在路口。
機會正好。
做好一切準備的羅夏慢慢走向皮博迪女士,他的容貌在彩色光影的變換中逐漸變成了199號的樣子,身體也在跨過地上的陰影界限后陡然增高了幾厘米。
噼里啪啦的脆響在合唱團的音響下顯得微乎其微,無人在意,只有羅夏自己知道,他已經變身成功。
“為了阿卡姆的榮耀!感受阿卡姆的治療,讓一切疾病都在阿卡姆的關照下變得健康!”
在精神病人高亢的聲音中,門口的白衣保安轉頭掃視周圍的情況,當他看到一位病人走向皮博迪女士的時候,皺起眉頭仔細瞧了一下。
199號,那個膽子很小的病人,是阿卡姆里公認人畜無害的家伙。
如果換做是110號那個狂躁的家伙,保安肯定二話不說就將其按在地上,或者打他兩拳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規矩。
可是199號在其印象里實在是太弱小了,一直是被各種病人來回欺負的存在。
所以保安只是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上前將其推開。
就這樣,羅夏順利的走到了皮博迪女士身后,然后慢慢低下頭。
“皮博迪博士?!闭谟^看舞臺上表演的皮博迪女士突然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稱呼,沒有回頭,只是隨口問道:“怎么了?”
“斯特蘭奇博士正在叫您?!北0蔡嵝训馈?
皮博迪女士挑挑眉毛,然后扭頭看了一眼湊過來的保安。
在昏暗的燈光下,她能看到保安如往常一般的側臉,且因其過于靠近,她的視野里只能隱隱掃到一點白色的衣領和利落的短發。
皮博迪女士沒有懷疑,點點頭,轉過頭面向舞臺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她忽然想起了羅夏,那個一直很狂躁的男人雖然扮演完了嬰兒,可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發什么癥狀。
于是用雙眼找了一下,很快就在人群的邊緣看到了那個戴著嬰兒帽的身影。
“還在拍手……”皮博迪女士微笑了一下,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然后她站起身,順著椅子右側走出,身后的保安就這么平穩的跟在她后面,如影隨形,和平時一樣。
等二人走到門前,皮博迪女士拿起腰間的權限卡刷開了大門。
一直看著二人動作的保安這才開口道:“皮博迪女士,需要我跟著嗎?”
皮博迪女士有些納悶,不知道保安為什么要這么說,不過還是聳聳肩輕松道:“不用,小事情。”
說罷,她率先離開了公共娛樂區,而她身后的“保安”,他人眼中的“199號”,羅夏,也跟著她離開了公共娛樂區。
“踏,踏,踏?!逼げ┑吓恳宦非靶?,頭也不回。
她一直是這么走路的,好像高跟鞋的聲音,就是她的伴奏,在這種節奏上行走會讓她更有自信。
走廊口的保安見她帶著一位衣服反穿的病人,也覺得奇怪,但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脅迫,他們覺得可能是皮博迪女士需要這位病人做些什么吧。
于是兩人也都沒有詢問,就這樣,皮博迪女士帶著她的“保安”走到了通往斯特蘭奇博士辦公室的走廊上。
但走著走著,皮博迪女士忽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好像不見了,亦或是兩者的步調過于一致被遮掩了?
這讓她有些疑惑,所以她回過頭問道:“對了,斯特蘭奇博士找我有什么事?”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空氣,整條走廊空空蕩蕩,好似午夜的游樂園,只有金屬光澤的冰冷,而無絲毫人類氣息。
她的身后沒有任何人,仿佛那個來提醒她的保安根本不存在。
皮博迪女士表情有些困惑,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是看到了杰恩的臉,聽到了他的聲音。
那他怎么突然不見了?
難道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先離開了?
可是任何事情都需要醫生的批準,這條阿卡姆鐵律他難道忘了嗎!
皮博迪女士有些生氣,她覺得這些保安的紀律性和那些病人的躁狂癥一樣,都需要得到治療!
但現在眼看著自己已經走到了斯特蘭奇博士辦公室的門前,也不能轉身回去整理紀律。
她只能先把憤怒的情緒收回心里,然后扭著屁股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
“吱……嘎?!笔情T被推開的聲音。
“博士?有什么需要嗎?”皮博迪女士站在門口問道。
她看到斯特蘭奇博士正在翻找著書籍,而辦公桌前正把腳翹在椅子邊緣的蒂姆,似乎已經做好了聽故事的架勢。
見皮博迪女士突然出現,斯特蘭奇博士立刻伸手歡迎道:“皮博迪女士你來的正好,我們正需要你來講解一下具體的治療案例,蒂姆先生已經迫不及待了?!?
“哦!我真的很想知道阿卡姆是怎么把那些瘋子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也許我們能從中找到救治那些賤民的方法!”蒂姆雙手交叉放在腰間,語氣里全是對哥譚底層人民的蔑視。
“這是我的榮幸!蒂姆先生。”皮博迪女士立刻掛上標志性假笑,然后走進屋子里,開始為其講解起來。
而與此同時,從皮博迪女士身后離開的羅夏,正沿著規劃好的路線一路狂奔!
他光著腳,鞋子被拿在手上,仿佛無視距離一般,每一步都能跨出常人難以企及的長度,對他人而言有些深邃的走廊連三秒都不需要,就被其輕輕掠過。
一切都是無聲的,如羽毛落于地面,又如貓咪之足翻越一切。
羅夏從來就不是凡人,或者說,他是超越了肉體和意識極限的凡人。
即便沒有荊棘的加持,他也是一名能夠獨自戰勝黑暗中罪犯的英雄。
這,才是他敢于面對酷刑的最大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