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地球嗎？”

森海醞釀了下，道出了他的問題。

“不知道。”鏡面浮現魯恩帝國的文字，像是藏文與英文的結合。

森海冷笑道：“你不是無所不知嗎？怎么無法解答我的問題，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瑪雅之鏡急忙解釋道：“冤枉啊主人！我以我作為巫器的尊嚴做擔保，我確實無所不知，弗朗西斯之前的提問我都做出了解答，他之前詢問我怎樣才能延長他的壽命，也是我告知他接下這個任務，就能獲知延長壽命的方法！”

“可是地球！地球？我真的聞所未聞，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為表我的歉意，我再額外贈送您一次解答的機會。”

森海忍住將瑪雅之鏡砸碎的沖動，質問道：“你剛剛不是才說一周只能回答一次嗎？怎么現在又改口了？”

“是這樣的主人。”瑪雅之鏡說，“若是我沒能解答您的問題，我便無需消耗能量，這次您盡管問，要是還解答不出，您大可砸碎我！”

“哪里有二級以上的巫師？”森海在下午的時候，借著給拉斐爾倒咖啡的機會，不留痕跡地對其進行了追溯，選擇的是拉斐爾對規則冥想法的感悟以及經驗，但等他也成二級巫師后，拉斐爾的經驗對他而言便沒了效果，因此他才會向瑪雅之鏡提問這個問題，雖然二級巫師對他這個三等學徒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但未雨綢繆終歸是好的。

學徒只能修煉一部冥想法，去轉修其他的冥想法會對自身造成極大的負擔，有害無益，但巫師不同，巫師的精神力強橫程度遠超過學徒，所以森海要是規則冥想法走到了盡頭，可以轉去修煉別的冥想法，借此在巫師之路愈走愈遠。

瑪雅之鏡答：“斯科萊姆領的魔獸森林過去的西北大陸，有二級以上的巫師存在。”

魯恩帝國沒有三級巫師，倒在森海的意料之中，從拉斐爾對他講的話中，即可猜測出一二，至于西北大陸，他除了知道有這個大陸外，其他的完全不了解，別的大陸都與中土有貿易往來，西北大陸則因為魔獸森林的關系，沒有這方面的來往，西北大陸對中土大陸的民眾來講，是神秘的。

森海見鏡子上沒有后續的字，問道：“然后呢？沒了？具體的呢？”

“不清楚，我只知道西北大陸有二級以上巫師的存在。”瑪雅之鏡很老實。

“西北大陸這么大？你讓我怎么找？”森海嘆了口氣，是他對瑪雅之鏡報的期望太大了，要是瑪雅之鏡真像他自述的那般厲害，弗朗西斯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田地，不過好歹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給出個大概，但我也是很有用的呀主人，想當初不知道有多少巫師為了爭奪我爭了個頭破血流。”瑪雅之鏡極力證明自己的價值。

森海注意到，瑪雅之鏡不“講話”時，鏡子里的世界還是沒有他，問道：“你的鏡面里怎么還是沒有我。”

“我區區一個仆從，哪有資格倒映出主人您的英姿。”瑪雅之鏡吹噓道。

森海對瑪雅之鏡的馬屁并不感冒，擺擺手就離開了。

森海完全接替了弗朗西斯的位置，之后的日子里，他上午冥想，下午則去上課，有時教一年級，有時教二年級，以他追溯后的學識，不管教幾年級都綽綽有余。

……

“這堂課到此結束，各位還有什么疑問留給下堂課來向我提問。”

森海邊收拾教材，邊說。

這教材對他來講根本是裝飾品，里面的內容他一字不落的記住，拿來好看的而已。

森海腋下夾著教材，走在走廊上，他忽然轉身，對身后的人說：“你什么時候喜歡上玩尾隨了？”

相比較兩年前，嘴唇上長了圈唇毛，無論長相還是聲音都更為成熟的布萊恩上上下下地打量森海，嘖嘖稱奇：

“一年前你還是代理導師，現在卻作為正式的導師來教導二年級，我看到你上講臺的時候，還以為我起猛了，森海……導師……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了。”

“叫我森海就好。”森海笑道。

他一身灰色的巫師袍，他雖然還是三等學徒，但拉斐爾給他開了特例。

“比起這個，你的冥想進展如何？”

“多虧你的指導，我的精神力團只差一點就要液化了，也就這兩天的事。”布萊恩的臉上笑容顯現。

“恭喜。”森海打趣道，“到時候你說不定會到我的手下做助理。”

“這樣最好！對了，你知道弗朗西斯導師是怎么一回事嗎？他的死因學院沒有公布，你一直在他的手下做事，想必很清楚。”布萊恩說。

弗朗西斯的死因學院將其隱瞞了下來，不知道出于合種何種原由，但森海不會愚蠢的與學院唱反調。

“導師他是自然老死的，巫師一般能活三百年，但他在之前被黑巫師襲擊負傷，不僅修為停滯不前，壽命也受到影響，只能活兩百多年。”

“這樣啊。”

解決晚餐后，森海與布萊恩告別，回去搗鼓與弗朗西斯留下來的與巫師有關的物件。

……

翌日。

咚咚咚……

森海在冥想時，對開的木門突然被敲響，他從吸納空間中的魔力的狀態中醒來，睜開雙眼，起身弄滅容器里的安魂草后，過去開門。

屋外的是亨利，以及一位少女。

亨利笑容滿面，森海接替弗朗西斯的位置后，他對待森海的態度，和對待其他同僚的狀態無異，雖然森海低他一個等級，但他不敢輕視對方。

一個人表現出天賦后，如果不是在對立面，拉攏才是常態，無腦的打壓在現實中并不常見。

亨利介紹道：“這位是森海，從今往后便是你的個人導師，森海閣下，她是莎倫，你的學徒助理。”

森海和善地笑道：“莎倫你好。”

“森海導師您好，今后多有叨擾。”莎倫表現的很有禮節，對森海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