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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反殺

朱斌目光流轉,陰沉著道:

“我乃一介散修,在山中苦修欲突破瓶頸,與你們張家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難道你們張家是強盜世家?”

張溟悄然后退兩步,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

“劫修朱斌,你別裝了!

風華城秦家早已把你的緝捕文書發到藍溪鎮,你的人頭價值十顆下品靈石,生死無論。

現在整個藍溪鎮的世家都在搜尋你,便是那練氣修士都出動了五六位。”

張溟的話,七分真三分假。

被張溟揭穿身份,朱斌面色大變,一身氣息暴漲到頂點,長刀直指張溟,冷哼道:

“你小子在嚇唬我……”

想到有五六位煉氣修士在追捕自己,朱斌心中緊張。

張溟鎮定道:

“是與不是,你等片刻就知道。

不過我勸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我就當沒見過你,你也可以躲進深山逃命去。

再晚些,你怕是逃不掉。”

短短幾句話,便讓朱斌心生退意。

他賭不起。

沒必要為了殺一個人,把自己的命犯在這里。

相比于這人,他的命更值錢。

額頭上不斷浸出細汗,朱斌擦掉額頭不斷冒出來的細汗,惡狠狠地道:

“你給我下了毒,拿出解藥,我饒你一命。”

張溟攤開手:

“這藥是秦家給的,解藥在秦家人的手上,我沒有。”

朱斌眼中露出一道寒光,長刀指向張溟:

“小子,你休想要唬我,再不拿出來解藥,我就宰了你。”

張溟將法力凝聚在短劍上,搖頭道: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發軟,體內法力停滯難以運轉?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如果繼續拖下去,體內法力激蕩,反而會更嚴重,到時你連走都走不動。”

“小子,今日算你命大,以后不要讓我撞見你。”

朱斌緩緩后退,朝著洞穴走去。

他還有包裹未收。

張溟看著朱斌連退十數步,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

活命了!

好在這朱斌怕死,我的話唬過了他。

就在張溟心神放松之際。

不斷倒退的朱斌忽然從懷中掏出一道火符,通過法力激活后,猛然朝著張溟拋去。

“著!”

火符迎風見長,瞬間化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將張溟轟飛到一旁的大樹上,動彈不得。

張溟口吐鮮血,心中不由地懊悔。

在朱斌倒退的時候,應該第一時間跑路才對的。

對敵經驗太淺了。

原以為自己已經拿捏了朱斌,卻沒想到朱斌藏有后手。

朱斌眼中流出快意,舉著長刀朝張溟緩步走來:

“小子,你以為你發現了我的行蹤,我還會讓你離開嗎?

我現在即便不動用法力,憑借肉身力量,也能夠一刀斬死你。

待會我就把你的頭顱砍下來,掛在樹上,好讓藍溪鎮的人知曉,追捕我的下場。”

汪!

眼見張溟有危險,白皇猛然沖出來護在張溟面前。

朱斌目光在白皇身上掃過,落在那只紫云貂身上,眼中流出不易察覺的異光,大笑道:

“今日運氣真的不錯,還能平白獲得一只紫云貂,白賺幾塊靈石。”

眼見朱斌步步逼近,張溟對白皇喊道:

“白皇,快跑,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白白丟了性命。

你跑下山去,帶二哥回來幫我報仇。”

白皇沒有后退,嘶鳴一聲,身子猛然暴起,咧開大嘴就朝著朱斌的手臂咬去……

一人一犬纏斗在一起。

白皇身形敏捷,饒著朱斌兜起圈子,不時在朱斌身上撓幾下,讓朱斌暴怒不已。

張溟喘著氣,艱難地從懷中將張幽送給的“回春符”掏出來,拍在胸前的傷口處。

道道涼意涌入體內,張溟感覺呼吸開始順暢起來,傷口的傷勢也開始好轉。

但想要能夠動彈,還需要時間……

如今張溟只能等,期待白皇能夠多拖一些時間。

“你這細犬,真的好煩人。”

朱斌摸著身上不斷出現的細小傷口,心中無比惱怒。

此刻他感覺身子漸漸發軟,運轉法力已經頗為艱難,再繼續耗下去,怕是要躺在地上。

想到張溟所說的,山林中還有張家的人在狩獵,這讓他心中更加慌亂。

“老子拼了最后一次運轉法力,也要宰了你這細犬。”

朱斌強行運轉體內法力,一掌朝著白皇拍去,將它拍飛出去。

“白皇!”

張溟看著白皇滾落在山林的雜草中,氣血上涌,目眥欲裂。

可此刻,他的傷還沒有好,根本無法動彈。

“小子,別急,下一個就是你了。”

朱斌搖晃著腦袋,邁著虛軟的步伐,提刀朝著張溟走去。

可當他剛走到張溟跟前時,突然身子發軟,雙膝跪在張溟面前,手中的長刀也掉落在地。

【醉靈煙】發作了。

感受著一身法力停滯,朱斌急忙盤膝打坐運轉功法。

張溟與朱斌相隔兩步之距,二人對坐,相互瞪眼,眼中都透出噬人的目光。

“小子,你剛才是在唬我,對不對?”

“這片山林中根本沒有其他張家的人,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否則不可能過了這么久,還沒有人趕過來。”

“好小子,我差點就著了你的道。”

“待我調息法力后,我就先斬了你。”

朱斌環顧四周,發現沒有異常后,眼中露出精光,開始喋喋不休。

“小子,你怎么不說話?”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只可惜你那條細犬,為了救你現在已經一命嗚呼,真是好可憐。”

“不過你很快也跟它一樣,就是一條死狗……”

半炷香后。

朱斌臉上露出淺笑,他的手掌已經可以跳動。

一炷香后。

朱斌的雙臂已經可以抬起。

“去死吧!”

朱斌拾起身旁的長刀,揮刀朝著張溟的脖頸砍去。

下一瞬,他的刀停在張溟的頭上。

只見張溟側著身,身子微微挺起,一手抓住朱斌持刀的手腕,然后手掌發力,直接將他的手腕掰斷。

朱斌握刀的手掌無力垂下,疼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你不是受傷了,怎么可能?”

張溟沒有回話,只是將他手中的刀奪了過來。

“你別殺我,我的包裹里有靈石,有功法,我可以統統給你。”

“你是不是還要追捕其他的劫修?我知道他們藏在哪,我可以都告訴你。”

可張溟不為所動,眼中只有漠然之色,反手將長刀送入朱斌的胸膛。

長刀攪動,僅僅幾個呼吸,朱斌便掙扎著沒了呼吸。

“我已經吃過一次虧,絕不可能再吃第二次,沒有什么東西比我的命更重要。”

張溟拔出長刀后,順勢又往朱斌脖頸抹去,然后起身朝著白皇跌落的地方跑去。

白皇的死命與朱斌糾纏爭取來的時間,終于讓他的傷勢好上不少,才得以在關鍵時刻完成反殺。

如果不是張幽出門前贈送了一張“回春符”,今日就是他成為朱斌的刀下亡魂。

很快,張溟在雜草叢中找到白皇。

好在白皇并無大礙,剛才朱斌那一掌力道不強,只是將其拍暈過去。

在張溟的呼喚下,暈倒的白皇蘇醒過來。

此時,日頭已經昏沉,山中的光芒漸暗。

張溟將朱斌的尸體拖進山洞中。

山洞中光線昏暗,但卻留有未燒盡的火把。

張溟將火把點燃,終于看清山洞的模樣。

山洞中有一個小水潭,有細小的山泉流入。

距離水潭不遠處有一堆篝火的灰燼,觀察燃燒過的痕跡,看起來原本是獵戶在山中避雨的場地,只是許久沒有來過人,恰巧被朱斌找到。

在篝火旁是一個由山石鋪就的石臺,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枯草。

石臺的周圍灑滿灰白色粉末。

“這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張溟手指輕輕一點,便有熟悉的味道傳來。

與之前遇到的灰白色粉末一致。

“好巧!”

張溟將灰白石灰擦凈,臉上露出微微詫異之色,推測道:

“看來先前在狩獵區域的灰白色粉末就是朱斌灑的。

他躲進山中,擔心被野獸侵擾,便沿途灑下這灰白色粉末,驅趕走周圍的野獸。

因為他沿途有經過狩獵區域,導致狩獵區域的野獸都跑了,讓我們今日進山狩獵一無所獲。

卻沒想到,這因果循環,最后被我在這遇到。”

張溟一腳踢在朱斌的身上,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你這劫修死不足惜,差點壞了我家的好事。”

石臺之上放著一個包裹。

張溟打開一看,面容微變。

好東西著實不少!

此時天色已晚,此地不容久留。

張溟在朱斌身上快速摸索,將朱斌身上的物品及靈石都掏出來,與包裹里的東西裝在一起,走出山洞。

“朱斌的尸體不好背下山,容易引起恐慌,明日再喊人上山收攏。”

今日最要緊的就是狩獵比試。

張溟搬來幾塊巨石將山洞的洞口封住。

“白皇,你記住這個地方。”

張溟喊來白皇,示意他記住這個地方。

白皇抬起頭嗅了嗅,抬腿在山洞口的石塊上撒了一泡尿。

“咱們走吧!”

張溟帶著白皇下山回鎮。

這個山洞里外都灑有灰白色粉末,周邊的野獸早已經跑遠,不敢靠近。

而他又把山洞堵住,尋常野獸也進不去。

把朱斌的尸體藏在里面,倒也不會擔心野獸把他的尸首給吃了。

而有白皇認路,明日找到這個地方也很容易。

一人一狗奔跑許久,終于回到藍溪鎮外。

張溟握著紫云貂,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幾分:

“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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