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是右手!”
鄭旭口中吐出那個“好”字之后,他的身體便忽地一動,瞬間閃出一道虛影,浮光掠影般地出現在那個動手不規(guī)矩的賈文達的身后。
他輕舒手臂,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一把抓住那賈文達的右手手臂上。
稍稍多用了點力量,然后一扭,一曲,就將他的右手推到了后背上。
賈文達登時吃痛,雙腳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緊接著。
鄭旭猛用力一扯,便伴隨著一聲“咔嚓”的聲響,將他的右手手肘,囫圇地給扯了下來。
鮮血,立時如同噴泉一般,沸騰地從賈文達斷腕處噴涌出來,將周圍的地方都給污紅了。
“啊啊啊啊!”
賈文達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人,而非什么鐵打硬漢,斷了胳膊之后,當時吃不得那鉆心的痛苦,不由自主的摔倒在了地上,不斷地翻滾,以一種撕心裂肺的嗓音吼叫著。
這一幕,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以至于原本正在激斗的余人彥和林平之都驚呆住了,均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目瞪口呆,傻乎乎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二,二師兄!”
不過在這一眾人等之中,最為震驚的那個,則要數小師妹岳靈珊,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家那個一項老實憨厚的二師兄,竟然會做出這般殘忍的動作,以至于讓她忘了隱藏身份,竟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
“哎,小師妹,你確定他用的是右手嗎?有沒有可能,他用的其實是左手?”
鄭旭做完這殘忍的舉動之后,卻并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反而在臉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自言自語的說道。
在別人眼里,自己的所作所為,可能的確有些殘忍,但是鄭旭自個,卻有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他輕輕一甩,賈文達的斷掌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滾了起來。
“噔!”
鄭旭的身體又是一晃,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整個人突兀的落在了“大寶號”門口處的一個雜物堆的邊上,他用手一撥,推開頂上的那些用來掩蓋用的雜物,然后將藏在其中的佩劍,抓在自己手心。
劍在手之后,便是長劍出鞘。
鄭旭出手傷人的時候,還能讓周圍的人,勉強看到他的動作。
但他用劍之后,卻只看到一陣刺目的光芒閃過,趴在地上,捂住斷臂,不斷呻吟的賈文達,赫然又少了一條胳膊。
殘暴,血腥,直接!
在座的這些人,除了嫩的好似小黃瓜一般的林平之,幾乎都是殺過人,放過火的老江湖。
大場面,幾乎都見過。
如果鄭旭只是殺人的話,那不是啥大事,多半連林平之都唬不住。
他那殘忍的手法,卻是真正的將在場的眾人給嚇住了。
原本撕扯在一起的林平之和余人彥,也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雙眼直勾勾的朝著鄭旭的方向看去。
哪怕小師妹岳靈珊曉得,二師兄會怎樣做,乃是為了給她報仇。
但是她心中的恐懼,并沒有減少半分。
或許,因為她是一眾人之中,對“勞德諾”最熟悉的一個,所以她心中的恐懼,比其他人都要重。
這樣的二師兄,實在太陌生了。
她從未想過,自家那個老實憨厚,如同老黃牛一般勤勤懇懇的二師兄,竟然有這樣殘暴,血腥的一面。
就好似,是被什么兇靈,惡鬼附身一樣。
外人在想什么,鄭旭并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在自己不在遮掩,血腥出手之后,反而有一種安心和溫暖的感覺。
這手感,真不錯!
鄭旭抖了抖手腕,舒活一下雙手,并甩干劍上的血滴,扭頭向另一個青城弟子余人彥的方向看去,語氣溫柔的說道。
“好了,你的罪,算是抵了!現在該說說你的了!青城派,余人彥?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余滄海那個老雜種的兒子?哈哈,我差點忘了,那個老雜毛與我,還有些‘恩情’呢。”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還笑了笑,貌似回憶起一些很是有趣的記憶。
“嗯!你余人彥,倒是沒什么大錯,就是嘴巴不太干凈!也罷,我就只是略作懲罰好了!”
這話一出之后,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余人彥本就被剛才的血腥一幕給嚇破了膽子,此刻又被鄭旭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恐懼。
但也正是因為他過于恐懼,使得他反而多了幾分膽子,下意識的破口大罵道:
“格老子——”
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卻是露出了一個天大的破綻——
他把嘴巴張開了。
一道劍光,一道閃耀而又瑰麗的劍光,突兀的在他嘴巴上綻放,打斷了余人彥嘴里的臟話,讓他說不出話來。
“啪嘰!”
在那道光閃過之后,一塊紅紅的小肉塊,當即從余人彥的嘴巴里面掉了出來,滾落在了地上。
“好了,這下清凈了!我們,兩清了!”
鄭旭這次動手之后,并沒有回在原處,只是退后了幾步,立在離余人彥和林平之不過五尺左右的地方,接著便雙手高舉,抻了個懶腰,語氣輕松的說道。
“嗚嗚嗚!”
他是輕松了,可是缺了舌頭,再也說不出臟字來的余人彥,可沒有他那般的輕松,而是直接紅了眼睛。
一直到這時,原本看上去囂張跋扈,宛若一個紈绔混混般的余人彥,與這一刻,貌似多了些血性,竟然沒有被方才的一幕給嚇破了膽子,而是在嗚嗚亂叫一番之后,舉著劍朝著鄭旭的方向殺了過去。
“不知好歹!”
周圍這些見識到剛才場景一般的眾人,自然明白余人彥的做法,不過跟蚍蜉撼樹一般的可笑。
但是不知為何,他這一做法,卻是莫名的激起了鄭旭的火氣,讓他那溫柔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是陰冷,低聲說道。
“嗖!”
快,極快的劍!
若說方才鄭旭割人舌頭的時候,還有劍光閃過的話,那么這一劍刺出,卻是連半點痕跡沒有,讓林平之,岳靈珊等人只能分明的看到,余人彥向前多走幾步之后,他的那可相貌可鄙,丑陋不堪的腦袋,便突兀的掉了下去。
有些神奇,也有些驚悚的是,他的腦袋掉了下去,身體竟然還繼續(xù)向前跑了兩步,方才在斷頸噴血后,立撲在地。
“二,二師兄!你,怎么能這樣!”
岳靈珊自然見過死人,也見過外形更加慘烈的尸體,并不會害怕于此,但是素來老實憨厚的二師兄,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事實,卻是把她給嚇壞了,使得她的聲音之中,變得有些打顫,惶恐說道。
“哎,小師妹,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么一說,不是幫我們身份給暴漏了,非得殺人滅口才行!”
鄭旭收回長劍,將其插回劍鞘之中時,突兀的聽到岳靈珊的聲音后,卻是身體一滯,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便臉色一變,然后一邊用一種十分夸張的語氣說道,一邊朝著林平之等人看去。
他這一看,登時把林平之和他身邊的一眾鏢頭給嚇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這,這位大俠!你們放心,你這是為民除害,我們絕不會將這事說出去的。”
虧得是林平之,在此時還能保持些冷靜和急智,急忙開口說道。
“林公子,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滅口的!我這人再閑,也沒有把你們這群死人,先殺個干凈的興趣!至于地上那個,失了這么多的血,自然沒命,神仙難救,也算不上活口,只不過我突然想來——”
鄭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怪誕的笑容,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接著說道:
“林少鏢頭,你知道了,卻也無妨。你可以可以跟青城派余滄海說,殺了他的獨子的人,便是我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座下三弟子,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