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白子
- 從武俠世界崛起
- 苦菜包飯
- 2673字
- 2023-08-06 21:29:35
“好劍術,真是好劍術!卻是我丹青生眼拙了,多謝老先生手下留情。”
丹青生透過這一劍,已然明白兩人武功間的差距,不由得深感嘆服,嘆息的說道。
“行啦!江南四友里面,你的武功本來就是最低的,更不要說跟我比了!你既然服了,去把禿筆翁,黑白子,還有黃鐘公叫來,我將你們幾個都打發了之后,還有正事要做呢。”
自家既然已經來了梅莊,還見到了梅莊的一個莊主,那本藏在梅莊地牢里面的《吸星大法》,自然也就唾手可得了,使得本就心性不穩的鄭旭,變得更加焦躁,說話舉止,均都有些煩躁。
但是鄭旭也清楚,江南四友算是當今江湖之中,難得一見的好人,并未做過任何錯事。
原劇情里面,江南四友的老大黃鐘公初次見到令狐沖的時候,竟然只因為他覺得令狐沖為人不差,后,先是說要幫他找平一指醫治,而后還愿意修書一封,請求方證大師傳他《易筋經》,幫他續命。
鄭旭目前的確有些按捺不住自家的脾氣,但卻沒有改變自身的性格,內心里并不想殺如同江南四友這般的好人。
所以在用劍的最后一刻,強忍著心中的焦躁感,手下留情了些。
丹青生縱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是遭到這般羞辱之后,卻也還是惱火不已。
他連道了數個“好”字之后,便急匆匆的向另一個屋子里走去,顯然是去尋他的那幾個大哥,幫他報仇雪恨了。
“師父!”
林平之眼見著這一幕,心里其實有些不適,覺得自家師父,不應在那個前輩高人的身前如此跋扈。
只是他性格禮貌,平日最守規矩,卻是說不出勸阻自家的老師的話,只是心里著急,開口喊了一聲。
“無妨,梅莊的幾個莊主,都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太在意。更何況,就算真得罪他們幾個,也不是大事,不必放在心上!”
林平之的性子如何,鄭旭是知道的,他的心中所想,自家也明白。
鄭旭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并不恰當,這般言傳身教,很容易教壞了孩子,但他縱然知道這一點,卻也忍不下心中的火氣,控制不住自家的脾氣,
“修身養氣,修身養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在自己的心里,如此嘀咕了一陣,鄭旭稍稍冷靜了一會,便稍稍轉移了下話題,以教導的口吻說道:
“平之,江南四友雖然名聲不顯,但其實他們的武功都很不錯!方才被我一招擊敗的丹青生。
他那一套獨創的‘潑墨披麻劍法’,招式怪異,攻擊力極強,就算是余滄海遇見了,都要撓頭。
只不過丹青生為人粗狂,劍法也是如此,使得他那門劍法,妙則妙也,但卻破綻極多,若是有心人出手,抓住他的破綻,那么縱然武功比他差上一籌,也能勝過他。”
林平之的江湖經驗很淺,從小到大,幾乎都沒遇到過什么高手,更不知道江湖上的真正高手的實力水準。
當他聽到鄭旭開口評價江南四友的武功的時候,立刻來了精神,幾乎是豎著耳朵聽道。
鄭旭說完丹青生之后,聲音頓了頓,又說道:
“一會,應當是黑白子和禿筆翁過來,這兩人的武功,都要在丹青生之上。
具體實力水準,大致跟衡山派莫大先生,恒山派掌門定閑師太等五岳劍派的魁首不相上下。
不過這兩人跟丹青生一般,武功,心境都有破綻,對付起來,也都不難。
唯有黃鐘公,他的七弦無形劍,詭異莫測,甚是難纏,論其武功,怕是跟五岳盟主左冷禪,都能在伯仲之間。”
他這一番點評,倒是讓林平之長了見識。
他可從未想過,如同五岳劍派的掌門這般名揚天下的大人物,竟然也會淪為戰斗力的計量單位。
“瞎胡扯蛋!你這小子,怎么會曉得我江南四友的本事!”
在呵斥聲中,一個極高極瘦,頭發極黑而皮膚極白,相貌甚是驚奇的黑衣老者進來,卻是江南四友中老二“黑白子”。
在他身邊,有一個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發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的老頭,他則是江南四友眾的老三,“禿筆翁”。
鄭旭并沒有理會黑白子的斥責,而是繼續向林平之解釋道。
“這江南四友,其實都是日月神教的老一輩強者。但這幾人性情恬淡,不喜廝殺,算是江湖人中的隱士。
所以他們借一個機會,從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的手里討來一個獨特的差事,自此隱居西湖。
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斗角,二來閑居西湖,琴書遣懷,享受清福。不過也正因為他們隱居太久,從不廝殺,所以他們的武功,也是用進廢退,生疏了不少。”
日月神教。
林平之心里登時一驚,使得他看向江南四友的目光,更不相同。
在當今江湖之中,日月神教乃是名副其實的江湖第一大派,這是這一教派之人,行事詭異,多造殺孽,故而使其在江湖中,臭名昭著,被江湖人稱之為魔教,其為威名臭名,可令小兒止啼。
林平之身為福威鏢局的少當家,自然也聽說過日月神教的名聲。
“胡說八道!你又是什么人物,能評點我江南四友的武功”
說話的,乃是面無表情,幾給人一種面癱感覺的黑白子,他一臉怒容,直接開口斥責道。
“哈哈哈,你們江南四友的武功如何,你們應當自己知道。我說的,難道不對?”
鄭旭的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如是說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黑白子,討教一下你的武功如何了!”
黑白子冷聲說道。
江南四友固然意氣相投,交情篤厚,平日里以兄弟相稱。
但是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人,在性情上,有極大的差別。
禿筆翁,丹青生聽到這評價之后,倒也沒覺得什么。
自家知自家事。
這些年來,丹青生借畫入劍,自創潑墨披麻劍法。
但這門內含書畫真意的劍法看似很好,有些玄妙之處,但若是拿其用于實戰,卻是攻人之際,破綻太多,頗有些華而不實的味道。
禿筆翁也是如此,他的判官筆法本來相當可觀,破綻也少,可是他后來非要在筆法之中,加入書法的武功。
高手過招,所爭的只是尺寸之間,一絲一毫的缺陷,都會被無限放大,成為知名破綻,而禿筆翁的行為,卻是讓他的筆法變得“好看”之余,威力反而降低了不少。
只是這兩人雖然也知道自家的缺點,但是一個喜歡書畫,如醉如癡,一個更是嗜好書法,幾近瘋魔,使得二人縱然明白自己的缺陷,也要把自己的“愛好”融入到武功里面去。
更兼江南四友隱居多年,已有十多年不曾與人動手,所以武功高低與否,并不被二人放在心上。
黑白子的情況,卻是不同。
他的心里,其實也明白,鄭旭所言,并無謬誤。
但是他心里明白,卻不代表他愿意聆聽這種逆耳之言。
從表面上看,黑白子跟禿筆翁,丹青生一般,都是愿意隱居在梅莊之中的隱士。
但是這三人的性格,興趣不同,所行所為之事,自然也有所不同。
棋弈之道,乃是生死爭鋒之道,一旦下棋,那就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勝負高低。
這些年來,黑白子雖然也隱居于梅莊之中,十二年不出世,但他隱居歸隱居,他的勝負之心,也從未衰減弱,所以聽到有人蔑視他們梅莊四友的武功,自然心中怒極,登時便想出手教訓一二。
“這位兄臺,你既然有如此信心,那就請接我幾枚棋子,看看我的手上功夫,究竟如何!”
說吧,黑白子便從袖中取出一枚黑色棋子,將其示意給鄭旭,便將手一抖,那枚棋子便化為一道黑影,向鄭旭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