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行刺
- 前夫寵妻滅妾?侯門主母殺瘋了!
- 春風拂面柳
- 2096字
- 2023-07-29 10:29:15
牙人摸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雙眼發直,擦了擦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哎呀,您瞧我這記性!”牙人連忙將銀子揣到懷里,從腰間取下一個舊到已經看不出花紋的香囊,雙手恭敬地遞到顏溶月的手上。
“也不知道這破玩意兒有啥好要的。”牙人小聲嘀咕著,生怕被顏溶月這個冤大頭聽見。
顏溶月將香囊遞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松開了顏溶月的手,像捧著寶貝一樣將香囊抱在懷中。
小姑娘抬頭望著顏溶月,抿著的嘴角微微顫抖著,晶瑩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跟在我身邊不用隱忍,你想怎樣便怎樣。”
此話一出,小姑娘放聲大哭起來。
前世,她也救下了梓晴,在楚府的大門口,那時整個趙國全在鬧饑荒,人市也經營不下去了,里面的奴隸餓死的餓死,逃命的逃命,只是逃出去的人,也難逃被餓死的命運。
無疑梓晴是幸運的。
顏溶月不忍心梓晴小小年紀被這世道活活餓死,便將原本就不富裕的口糧擠出來,喂活了這小丫頭,也許是小丫頭的生命力頑強,在幾口米的滋養下,竟是挺過了荒年。
后來她和梓晴涉險,是梓晴拼了自己的性命,保她無虞。
那年的梓晴,還未及笄,手中還攥著這染血的香囊,在她面前慘死。
顏溶月伸手將梓晴拉上馬車,梓晴卻說什么都不肯坐,許久她才吐出一個字:“臟……”
顏溶月和冬梅心中俱是一緊。
隨后顏溶月將帕子墊在自己旁邊:“到時候洗洗帕子就好了。”
見梓晴還在遲疑,冬梅不由分說地將梓晴抱到墊了帕子的座位上。
“奴……會幫夫人洗干凈的。”梓晴攥緊了衣角,怯生生地望著顏溶月,生怕顏溶月會嫌棄。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顏溶月知曉梓晴拘謹,便放柔了聲音。
“夫人,您為什么會選我呢?”梓晴眨著一雙鹿眼,好奇道。
顏溶月笑了:“說不定我們上輩子認識,這輩子續緣了。”
冬梅只當是顏溶月為了活躍氣氛,逗梓晴玩呢,但梓晴明顯是相信了顏溶月的話。
“那上輩子梓晴一定也是遇到了好心腸的夫人!”
梓晴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只是在臟兮兮的小臉上不明顯,不過馬車里的氣氛也不那么沉悶了。
回到府上,顏溶月便讓冬梅將梓晴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可當冬梅看到梓晴的身上時,眼眶不禁熱了起來。
“夫人,梓晴身上全是傷口,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
冬梅放心不下,將梓晴的事情稟告了顏溶月。
顏溶月自然立馬同意。
大夫告知梓晴只是有些皮外傷,小孩子恢復能力快,只要上些金瘡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完大夫的診斷,顏溶月和冬梅才稍稍安心些。
冬梅在幫梓晴洗澡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梓晴的傷口。
倒是梓晴不甚在意,用她的話來說,早就習慣了那些毒打,所以也就不怕痛了。
收拾干凈的梓晴和剛從人市里買來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若是換上貴氣些的衣服,恐怕都能被當成小姐看待。
顏溶月和冬梅滿意地點點頭,梓晴看著二人的動作,不禁羞澀一笑,那梨渦淺淺的,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只是小姑娘的臉上并沒有二兩肉。
在人市的日子,和鬧饑荒差不多,搶得到糧食的人才能吃個半飽,像她這樣的孤兒,餓肚子是常有的事。
梓晴的父親教過梓晴功夫,但在人市里,梓晴并不想出風頭,因此總是得不到吃的。
半夜,顏溶月仍舊輾轉難眠,只因那肚子里總是空空如也,不知想了什么,心中沒由來地一陣委屈。
“憑什么總是女子要遭受如此劫難?生孩子這差事,還真是折磨。”
顏溶月偷偷抹著眼淚,只聽見柳樹旁傳來輕微“沙沙”的響聲。
“今日無風……梓晴,是你嗎?”顏溶月朝屋外喊道。
許久未聽到梓晴的回答,不一會兒梓晴氣喘吁吁地來到顏溶月房內,渾身查看著顏溶月的身子:“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方才不在外面嗎?”
“方才有人靠近,奴婢去追那人卻尋不到蹤影,奴擔心夫人,便回來查看一番。”
“只是……”梓晴看了一眼顏溶月,繼續開口道:“奴瞧見一名婦人與兩名手下似乎在議論少夫人。”
聽梓晴的描述,顏溶月猜到了是三夫人要對自己搞小動作。
顏溶月將衣服披好,對著梓晴耳語了一番,梓晴微微一笑:“奴定將事情辦妥!”
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有兩個身影偷偷摸摸潛入了顏溶月的房內,片刻便背著布袋子出來,從楚府后門溜了出去。
為了掩人耳目,二人將布袋子丟進了馬車上,馬車在夜色之中駛入了攬月閣。
而此時攬月閣內,趙景琛正在閉目養神,忽然一抹寒光閃到了趙景琛的眼眸。
“有刺客!”趙景琛出聲,用手臂擋下了刺向脖子的匕首。
拿著匕首的胳膊綿軟無力,趙景琛只用了半招,便將刺客撂倒在地。
“成王敗寇,你殺了我吧!”白荷閉上眼睛,手撐在地上,一心求死。
“呵,你想殺本王,又想命令本王?”趙景琛冷笑著將摔在地上的匕首撿起。
“我敬你,慕你,你竟殺我全家,我如何能不恨!”白荷怒視著趙景琛。
“可你是自愿隨本王入府,本王還未嘗過你的滋味,怎能讓美人就此香消玉殞呢?”趙景琛將匕首在白荷的臉上劃過,最終停在了白荷的脖頸。
“這般玉頸,若是染上猩紅……”
白荷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仿佛下一秒這匕首便要刺下去。
“趙景琛!要殺要剮隨你!莫要折辱我!”
“本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不過倒是個有骨氣的,那當初你為何不去尋死呢?”趙景琛一見玩味道。
“哼!殺父之仇還未得報,白荷怎能白白葬送性命!”
“你父親是作繭自縛,與我月王有何干系!”趙景琛收起匕首,只覺著白荷這腦子似乎不太好。
“誰人不知大理寺卿少卿是你月王爺的門生,若沒有你的指示,他們怎敢!”白荷仍舊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