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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等愛上鉤(下)

  • 想靠近你卻不能
  • 劉非
  • 4783字
  • 2010-12-02 18:49:59

當我們過于沉迷一件事,我們心會醉。這種醉有別與酒醉,喝醉了大不了趴在廁所大吐一頓,而心醉卻容易頹廢。我們的行動將脫離大腦的思維,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事,特別是愛情這玩意。戀愛中的人總以為,愛的最高境間是把這份愛默默的藏于心底。其實不然,愛的最高境間是不愛。有誰能做到心中無愛呢?我們口口聲聲說,我不愛你了。可是誰又能說清,愛與不愛不是那幾個簡單的字符,當我們老去的時候,偶然間翻出那張泛黃的相片時,你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記憶的海洋,開始尋找屬于自己的陸地。

我推了推旁邊的蟋蟀,瞇瞇糊糊的說;快去開門去,一會有人來了。

在等等,讓我做完這個夢。好不容易脫了下來,讓我辦完事的。

我一聽,這小子又在精神上強奸別人。我一腳登在了沙發,蟋蟀頓時掉了下來,只聽到地上瓶子嘩啦啦的響。

歐陽杰被驚醒了,急忙問道;是不是有人鬧事?

沒事。

他哦了一聲,繼續睡覺。

去你大爺的,我賴的理你。我和你倆商量個事?我想上街賣冰糖葫蘆!

什么啊?你看你那點出息,你要真是去,不要說認識我倆。我丟不起那人。

我說的是真的。

我也是真的。

蟋蟀,你的意見呢?

和他一樣。

那你倆幫我做件事,這總可以吧!

蟋蟀說道;先說說看!

幫我去找個賣冰糖葫蘆的家伙了。總不能讓我像電影里那樣,扛著一個木樁,上面弄幾個孔吧。

那你還想怎么著,難不成開著寶馬車去賣?

那你到底幫不幫了?

行了,不要說了。我幫你去弄。歐陽杰說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馬上去弄,晚上我要開張。

好好,催命似的。說完提著褲子出去。

你怎么還不走啊?

蟋蟀急忙說道;還要我去?

你不去,誰去啊!馬上快開門了。

行,**的現在是真正的大爺,我還不想那么早去死。

這點破事,你至于這樣嗎?不想去可以不去嗎?不要發勞騷,先抽根煙,消消氣,蟀哥。

我的親娘啊,行了吧,我怕的就是你這招,客氣的他媽讓人有點受不了,還是用那種叫爹罵娘的口氣對我說話吧,那樣還聽起來順耳。

**就是賤,那還不快走!

哦。蟋蟀說完,就出去了。我點著了煙,走出了包間來到了吧臺。

小慧正在那里玩電腦,我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爬在她的肩上說道;什么時候來的啊?

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回去,你在這里又喝多了,她們幾個忙不過來,我便留下來了。

我抽了口煙繼續說道;那我有沒有對你不禮貌啊?

小慧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我,你怎么這么問。你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像一灘死泥,特別重。看來以后你還少喝點吧!

是啊,我也覺得酒這東西還是少喝的為妙。

行了,你不要壓我了,快成豆角了。你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刮胡子了?

我摸了摸,好像是吧!怎么了?

扎的我好痛啊!

又不是刀子,真是那么痛嗎?

那到沒有,只是有點癢。要不我替你刮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說;沒事男人嘛很正常。

話剛說完,歐陽杰和蟋蟀回來了。我笑了笑說道;二位辛苦了!

歐陽杰說著把鑰匙扔了過來,并帶了一句話,給你辦妥了,都在外成放著呢!

蟋蟀不愿的說;我真搞不懂你!

小慧急忙問道;你們說什么啊?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啊!

聽不明白那就對了。我說完將鑰匙再次扔給了歐陽杰,并說道;把我送到學校附近去,我要開業了。

怎么又是我啊?你讓蟋蟀去,你簡直給我派了個監工啊!那狗日的什么都不管,最后我把人家的全套給買了過來。

要不我說個謝謝!

真他媽扯蛋,還是我去送你吧!

我說蟋蟀,我先忙我的了,這里你和歐陽一起看著了,有事打個電話。

行,行行。

小慧,想不想吃冰糖葫蘆,回來的時候哥給你帶?

她高興的說道;好哇,好哇。

蟋蟀也跟著起哄,說道;好哇,好哇!

小慧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嫉妒啊!

歐陽杰不耐煩地說;再不走,我可不送了。你愛找,找誰去。

我急忙說道;好好好,走還不行嗎!你們現在都他媽是大爺。

其實從酒吧到學校也不是很遠,只是那東西不好拿罷了。沒過多久就到了,我和歐陽杰把東西放好后,我對歐陽說;要不你就作我第一個顧客吧

行了,饒了我吧,大哥,你還是讓我走吧!

看你那點出息,我之叫自食其力。

他一邊走一邊說,好好,那你就自食其力吧,我先撤了,有事打電話。說完就鉆進了車里。

我看了看柜子里的那些冰糖葫蘆,過去的一幕幕卻又再次浮現在我眼前。我記的那天好晚了,葉子突然想起冰糖葫蘆了,非逼著我去買。當我買回來時,她卻睡著了。后來,那兩串冰糖葫蘆一直放在那個地方,直到落滿灰塵。有時候我想,她不并是想吃,而是想先驗我對她的關心程度而已。有時候愛不一定非的是‘我愛你’,這三個字,更多卻是一種行動。

喂,給我來一串冰糖葫蘆?

我將煙含在嘴里,抬頭看了看他,只見他拎著一個女式包看著我。

你到底賣不賣啊?

賣啊,做買賣的那有不賣給顧客的理由啊?是不是給你女朋友買啊?她叫什么名字?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查戶口啊?

不是。那你究竟要不要買?

要。那你先告訴我你朋友叫什么?

那家伙生氣的說;不就是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有什么了不起的!說完,揚長而去。我吸了口煙大聲說道;哥賣的不是冰糖葫蘆,而是寂寞!

那男的走后,也有幾個女的買過。我二話沒說,就賣給了她們,說白了我只賣女的不賣男的。這樣我就可以看清每個女的,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

旁邊一賣羊肉串的哥們一邊烤串一邊說;兄弟,有生意怎么不做啊,是不是有仇啊?

你說剛才那男的?

對頭。

我壓根就不認識那丫!我也是問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而已。他楞是沒說,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丫夠笨的,隨便編個不就可以買了嗎?

兄弟不是哥說你,和什么有仇,也不能和錢有仇啊!這年頭有錢就他媽是大爺!

我給了他一支煙,他接過后從烤串的木火中點著了。只聽到那串發出吱吱的響聲,光聽那聲音也覺的很好吃。他的動作很熟練,左手一翻,右手一把佐料。不時的還能看到點小火,但很快就滅了。

大哥,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

他操著一口雜交的普通話說道;是啊。我是山西的。卷舌和平舌不分家,估計文化程度也高不到那里去。他沒有問我是那里的,但我還是很尊重他,不是因為他是我老鄉,而是因為他和我年紀相仿。不可以自食其力,我卻還要靠家里。我沒有告訴他是我也山西的,真怕有那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雖然,我國現在的經濟水平不是非常的發達,至少還沒到那種見了老鄉就像見了親人的地步吧。

兄弟,看你這穿著不像個賣糖葫蘆的!是不是幫別人看攤子的。

真是我的,我看不像。要是你自己的,剛才為什么不賣個那人?肯定是幫別人的。

他還是邊說邊烤,也沒人注意到我的表情。我真有點苦笑不得,難道他真的受到了晉商那種優良傳統,真能做到;仁,義,禮智,信。

有時候我覺得上帝就在我們身邊,要什么就可以滿足你什么。蟋蟀的電話來了,我接起就問道;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做生意啊?

蟋蟀蔑視的說;你那也叫做生意啊,充其量就是吃飽撐的。

你本事你也吃飽了撐下給我看看?

我丟不起那人?

照你這么說;我丟人是吧。那你打電話干嗎?掛了!

蟋蟀急忙說道;是不是傷心了。哥們沒那意思!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

我不光傷心,連肺他媽都傷了。究竟什么事,快說!

有個女的,非要坐葉子那個位子?我們說了半天都沒用,非讓主事的過來。

就這點破事,你還找我!我不是讓你和歐陽杰一起看著嗎?

那頭色狼看到那小妞長的漂亮,屁話沒有,差點讓她坐了葉子那個位子。

那你找個女的去溝通嗎?

我他媽一個個都讓去說服了,可是他就是不聽啊。小慧都急的笑了,你知道嗎?

行了,我馬上回去。

大哥,我有事回去下,你幫我看著點,記得要是男生買的話一定要問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要是我不回來,你就幫我收了。

說完我拿了兩串糖葫蘆就走了。

兄弟,你要不記個數。

大哥,沒事的。我信你。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我孤獨的只能看到自己的背影,三年了,我太熟悉這個背影了。每天伴隨著孤寂,我難以入睡。葉子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肯出來見我,我真的快撐不住了,我真不知道接一來我會怎么做。

我狠狠的咬了一個糖葫蘆,在嘴里不停的翻騰。突然電話又吃,我將右手的糖葫蘆放在嘴里,從兜里掏出手機一看是蟋蟀。

我接了起來,又怎么了?

我的親哥呀,快點啊,又來了一個。我他媽的在門口。

我掛了電話就進去。看到大廳里有個男的拿著話筒在唱劉德華的‘今天’。我走到了吧臺,看到小慧眼圈發紅。心想可能她是為了那個坐位。我笑了笑,說道;你看哥給你帶什么了?

說著就拿著糖葫蘆在她面前晃悠,她一眼都沒有看我。

我將糖葫蘆放到了她嘴邊,她一口就咬一個。從我手里奪了過去,并說道;你就是會哄人。

我點了支煙對她說;以后不要哭鼻子,小心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也懶你。

行行行,究竟是怎么了?

來了個女的,二話沒說就要坐葉子那個坐位。最后,我就和她吵了起來。蟋蟀和歐陽勸不動。她便嚷著叫老板,這不你回來了。

哦,就這事。行,你跟我過去看看到底是誰敢欺負我妹子。

我摟著小慧的肩向她說的那個方向走去,不時的還問小慧好不好吃。

成哥,你從那里買的?

那還用買,哥我剛才就是出去賣糖葫蘆了。

小慧吃驚的看著我,不會是真的吧。

那有什么不可能啊。要不明天和我一起賣?

不,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成,你回來了?歐陽說道。

是誰要坐那里啊?

是她。歐陽指了指旁邊的那個位子。

我又咬了一個糖葫蘆,說道;你們不是解決了嗎?

誰說解決了。說完便轉過身來,我一看是童薇。

她笑了笑說道;你還是出現了,說明她的位子依然是那么重要對吧。

我看了看手中糖葫蘆,說道。要不吃一個。

少轉移話題,怎么幾天不見你成這德行了。

這樣不好嗎?

蟋蟀急忙說道;原來大家都認識,我還以為是鬧事的。

你看我像嗎?成成,那名氣可是如雷貫耳!這是妹妹,童曉。我們是雙胞胎。

其實她不用說;我也知道。只是童曉沒有認出我,可能我真像童薇說的那樣!

我友好的點了點頭。

哎,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好象那里見過面!

是嗎?我怎么沒有印象啊,是不是你認錯了。

沒有啊,我記的那天我也在這里,有個男的喝多了趴在廁所。

童薇笑了笑。說可能你認錯了。我怎么沒聽他說起過。

姐,我真的見過他。

蟋蟀急忙說;那天在廁所是你把他給弄走了,害的我們找了一晚上。

姐,你看。我說,我見過他。沒有騙你吧!

哦,是嗎?那非常感謝你。我這人一喝酒,大腦就不夠用。

說起感謝你可還欠我一次。上次你在醫院,吃完早餐還是我付的帳呢?你要好好謝謝我,知道嗎?

那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圍的,我義無反顧。

只要你一句話,就可以了。我要坐那個位子。

童薇急忙說道;曉曉,你這玩笑開大了。

姐你怎么總是護著他,你剛才也聽到他是怎么答應我的了。

你以為那里誰都可以坐嗎?就是排隊也輪不到你坐,不要開玩笑了。

姐,你這是什么意思?還有誰想坐那里?不會是你自己吧!

童薇生氣的說;你真不可理喻。

我拉了拉童薇。不就是個坐位嗎?沒事的,童曉你去坐吧!

小慧干咳了一聲,并說道;有些人永遠都長不大,像個小屁孩。

你說誰啊?誰是小屁孩?童曉大聲吼道。

小慧也不甘示弱,我就說你,怎么著?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我示意了下歐陽。歐陽拉著小慧轉身向吧臺走去。

蟋蟀急忙向童曉靠近,并附和道;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才是小屁孩呢!

不用你理我,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說完生氣的沖出了這里。

童薇我看你還是出去看看吧!都這晚了。

沒事,都是家里給寵的。專愛耍小性子,不用管她,越搭理她越來勁。

哦,是這樣啊。

你是不是就一直打算讓我站著和你說話?

不好意思,那你隨便坐了,你還和我客氣,要不要來一杯?

童薇笑了笑,我可不敢來你這里討吃討喝!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快說吧,你輕易不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對,讓你猜著了。童薇的話越來越沉重,我不知道她要說什么,但是我敢肯定這必定與我有關。

快說吧,我承受力超強。

原華她爸下周一開廳?

這么快!

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我聽我爸說;估計沒戲了!我怕原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讓你陪著她。

我點了支煙,不停地在吸。那原華知道這事嗎?

估計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我真害怕她過不了這一關,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我抬起頭用乞求眼光看著童薇,能不能讓你爸幫幫?

已經沒用了。

我吸了口煙,靠在了沙發上。剛好有人在唱劉歡的那首《從頭再來》;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辛辛苦苦已度過半生。

童薇說道;是啊,所有的榮譽都成了遙遠了回憶。

我站起來,輕輕的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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