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怎么樣？傻柱怎么說的？”

看到秦淮如進門，賈張氏連忙問道。

“媽，柱子馬上就來，他回家拿東西了。”

秦淮如笑呵呵的回道。

“哎呀，今天又可以吃到好東西嘍。”

“奶奶的好大孫子，棒梗你等會放開肚子吃，就吃肉。”

賈張氏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對著大孫子棒梗叮囑起來。

“奶奶，不吃飯光吃肉嗎？”

“有那么多肉吃嗎？”

“那我肯定放開肚子吃，我很能吃的。”

棒梗聽到吃肉，突突的說了一大串話。

興奮的都跳了起來。

平時雖然棒梗吃的也不錯，跟其他人家孩子比，很不錯。

但是想放開了吃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能經常吃到肉就不錯了，每一次肉也都不太多，吃不了多少就沒了。

“哥哥，我也想吃肉。”

槐花拉了拉棒梗的胳膊，糯糯的說了句。

這話，她不敢對奶奶說。

不過哥哥疼她，只得求著哥哥棒梗。

“哥哥，我也想吃肉。”

小當看了看賈張氏的神色，低聲的也說了一句。

她歲數比槐花大了三歲，懂得了一些事。

知道這個家里，奶奶賈張氏最疼棒梗這個哥哥，好東西一般都給哥哥棒梗吃的。

她跟妹妹槐花，都得吃棒梗剩下的，偶爾棒梗這個哥哥也私下里給她們倆個妹妹留點好吃的。

“都吃，都吃。”

“你們何叔家里買了很多肉的，今天會全做了。”

秦淮茹摸了摸倆個女兒的頭發，如此說道。

平時她都盡可能省下她的那一份好吃的，留給倆個女兒吃。

可是其實心中也知道，賈家的好東西，十份，六份都被棒梗吃了，賈張氏這個婆婆又吃了倆份。

剩下的倆份，才是她跟倆個女兒分的。

哪怕分配如此不均勻，哪怕小當跟槐花都是她秦淮茹的孩子。

秦淮茹卻從不曾想過從棒梗那里...分一點出來給倆個女兒，比起倆個女兒，秦淮茹更愛棒梗這個唯一的兒子。

“秦姐，我來了。”

這時候屋外傳來了傻柱的聲音，聲落，人就推門進來了。

這也是這個時代很多人的習慣。

進門不客氣。

“柱子，來，姐幫你拿。”

秦淮茹連忙迎上去，臉上笑容滿面，只是眼睛不注意的掃過了傻柱的倆只手。

瞬間就估摸出了傻柱到底拿了多少好東西過來。

一塊豬肉，哪怕只是輕輕的掃了眼，秦淮茹就估摸出了重量，三斤左右。

一只老母雞，一條魚，倆塊豬肝，一截大腸，一些韭菜。

很多吃的東西，哪怕有錢有票，也不見得都能買到。

但是對于廚子而言，這些都不算事。

......

易家。

“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何雨水跟一大媽在廚房忙碌著。

目睹了親哥哥的操作，看到了傻柱把家里的好東西全部搬去了賈家。

頓時一股難以言明的心緒充斥心間，冷笑著嘀咕了一句。

何家為了過年，都準備了哪些好東西，何雨水知道。

這個親哥哥相親那么多次，卻從沒有哪一次相親準備過這么好的飯菜，結果便宜了寡婦家。

哪頭輕，哪頭重，從來分不清。

她何雨水來易家準備一起過年，也不過是把廠里分的年假東西帶過來而已。

比起傻柱提到賈家的東西，六分之一價值都不到。

這還是何雨水上班后天天都在易家吃飯的緣故，而賈家怎么對傻柱的呢？

“雨水啊。”

“你管不了柱子的。”

“這孩子啊，連我跟你一大爺的話都不聽。”

“后院老太太的話，當面很聽，轉頭也就忘了。”

“你啊，以后跟小毅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其他的，能幫的就幫幫柱子。”

“幫不了的，也別強幫，不然啊，弄不好還得結仇呢。”

一大媽聽到了何雨水的嘀咕聲，沉默了一會后，如此勸了倆句。

傻柱在進賈家前，也是喊了一句的。

前院后院不知道聽不聽的到，但是易家可是跟何家，賈家都是對門，距離也就幾米而已。

這么近的距離，瞞不過一大媽的耳朵，自然也順勢看了一眼。

看到了傻柱倆只手提滿了菜，哪怕隔著很遠，哪怕一大媽眼神有點花了，也看得到豬肉老母雞這倆樣。

頓時明白了一切，才會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開口的。

對傻柱，一大媽也是徹底放棄了，不過倒沒有勸何雨水跟傻柱老死不相往來。

這倆個人畢竟是親兄妹啊。

“一大媽。”

何雨水聞言喊了句后，沉默良久后，才再次開口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到底都想什么呢？”

“早點找個好人家結婚不好嗎？”

“跟一個寡婦在那天天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避開點，一點不覺得丟人。”

“我進軋鋼廠幾個月了，我從來不去二食堂吃飯，就怕別人說我是他的妹妹。”

“在廠里我都恨不得不認識他。”

何雨水語氣充滿著恨意。

這個恨，是對秦淮茹，對賈家的。

也充滿著對何雨柱的恨鐵不成鋼之意。

對于親哥哥傻柱在軋鋼廠的名聲，何雨水簡直很想堵住耳朵裝聽不到。

一個單身漢，不好好找對象結婚，偏偏在廠里跟寡婦的閑言碎語漫天飛。

在四合院，同樣如此，簡直是讓何雨水這個做妹妹的，真想走路都避著傻柱這個哥哥。

丟人丟到四合院就罷了，這里的住戶都是多年的老鄰居。

關鍵丟人都丟到軋鋼廠了，軋鋼廠可是萬人大廠，這一傳開，都不知道是不是傳遍了整個四九城了。

“柱子啊。”

“確實讓人發愁啊。”

一大媽打開大鍋蓋子，看了看蒸的餃子，又蓋上，還得蒸一會才能熟。

坐在小板凳子上，給土灶里又加了倆根木柴，才回了一句。

有些話，一大媽并不想大過年的多說。

因為說多了，會讓人嘆氣，這不是一大媽喜歡的。

這個年代人，很避諱一些事情，大喜日子不能唉聲嘆氣，會覺得晦氣。

尤其是大過年的，會覺得影響來年的運氣。

“...”

何雨水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著何雨水那表情，一大媽覺得必須得跟老伴易中海商量下了。

雖然不太清楚傻柱在軋鋼廠的事情，不過只是聽何雨水的話，一大媽覺得必須跟老伴說說了。

哪怕不管傻柱了，哪怕易家跟傻柱不來往了，但是也不能讓傻柱影響到何雨水啊。

這對以后娶了何雨水的泰毅來說，不是件好事。

親哥哥的壞名聲，必然影響到親妹妹，也影響到親妹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