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廠長,我跑了廚房,車間等地方跟人打聽。”
“打聽誰跟傻柱起過沖突,也去了人事部對照了下字跡。”
張秘書午休時間都沒閑著,忙碌了幾個小時,前來匯報,只是臉色很不好看:
“結果都沒有查到。”
跑了幾個小時,忙上忙下,結果忙了個寂寞。
沒有完成領導的任務,肯定臉色不好看。
楊廠長聞言很是失望,不過倒也沒有怪罪張秘書。
舉報信被查出來的可能性本來就小。
“算了,你去把傻柱給我叫過來。”
半小時后...
傻柱怒氣沖沖的走出廠長辦公室。
“瑪德,到底是哪個卑鄙小人舉報柱爺的。”
一邊回廚房,傻柱嘴里一邊罵罵咧咧。
這一次他被楊廠長叫來,可是被好一頓噴,訓得他傻柱抬不起頭。
這讓非常好面子的傻柱,覺得丟人丟到家了。
“傻柱,廠長叫你什么事啊?”
劉嵐看到傻柱那怒氣沖沖的回來樣子,心很大的問起來。
而廚房其他人看著剛剛回來的傻柱,都是明智的選擇裝模作樣的忙碌著。
傻柱那滿臉,根本不掩藏的陰沉表情說明了一切。
“劉嵐,你手里是不是沒活了?”
“眼珠子白長了?”
“看看灶臺臟的,看看這地面,不知道去打掃干凈嗎?”
“廠里給你發工資,讓你在這聊天的?”
“你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傻柱滿腔的怒火頓時朝著劉嵐發泄著。
正愁無地發火呢,這現成的靶子湊了過來。
“傻柱,你個王八蛋。”
“我就問了一句,你發什么火。”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讓廠長訓了。”
“別自己做錯事,還怪我們這些人。”
劉嵐氣的雙手叉腰,朝著傻柱大聲嚷嚷起來。
她劉嵐可不怕傻柱。
論背景,她劉嵐后面也有李副廠長,可不怕傻柱的后臺楊廠長。
論武力,傻柱雖然能打,可惜不打女人,劉嵐自然不怵。
論口才,倆個人半斤八兩,誰怕誰啊。
“去,去,去...”
“懶得理你。”
看著要發飆的劉嵐,傻柱要是平時還能跟對方逗幾句,此時哪有心情。
又看了看其他裝模作樣,其實都豎著耳朵偷聽的廚房其他人,大聲的訓了一句:
“都給我好好干活,誰偷懶,我就給他記下來,到時候發工資少了,別怪柱爺不講情面。”
說完后,傻柱一屁股坐在他的專屬寶座上,喝了一口茶,開始躺著閉著眼。
心中暗自思考著,想著到底是誰,竟然寫了讓楊廠長都不得不處理他的舉報信呢。
要說舉報信,舉報他傻柱,這事情其實傻柱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但是以前,可都是被壓了下來,從沒處理過,頂多被楊廠長叫去訓幾句,叮囑他小心點,也就完事了。
這一次不一樣,楊廠長已經明確告訴傻柱,會處罰他的。
“難道是許大茂那狗日的?”
“不對啊,最近我沒跟許大茂打架啊。”
“難不成,是昨天早晨的事?”
傻柱第一個想的人就是老對頭許大茂。
從小打到大,這種舉報信,許大茂真干的出來。
不過轉而傻柱就否定了,最近他可沒打過許大茂啊,按說許大茂可能性小了很多。
最近一次打許大茂,還是許大茂敗壞他傻柱相親事情,錯也在許大茂啊,這都間隔很久了。
繼而想到了泰毅。
昨天這小子可是明確說出,要整他傻柱跟秦姐的。
對于泰毅,傻柱其實不熟悉。
或者說,四合院的人,沒幾個人熟悉現在的泰毅,不熟悉對方什么性格。
回想著昨天泰毅說的話,傻柱臉色凝重起來。
心底慢慢的相信,確認,也許,大概,真的可能是泰毅這個臭小子舉報他的。
“讓我被廠里處罰,丟人不說,還不能再帶飯盒了。”
“沒有了飯盒,秦姐家該怎么辦啊?”
“這臭小子,這算什么?”
“一箭雙雕?”
“既報復了我,也報復了秦姐。”
“這就是讀書人嗎?”
傻柱打了個冷顫,感覺到了讀書人不用武力,也能致人于死地的手段。
一股火窩在心里,傻柱很想現在就去打泰毅,可是傻柱知道,他不能這么做。
為了泰毅,一大爺都敢打他傻柱耳光了。
這還是傻柱沒有打到泰毅的結果,如果他傻柱真的打了泰毅。
那是不是一大爺就得拿著老命跟他傻柱拼了呢?
“呼...”
越想傻柱越氣,心里非常的憋屈,直接就頭頂冒煙喘粗氣了。
他傻柱什么時候這么慫過,一言不合就開干,才符合他傻柱的性格啊。
這口氣不出,他還是傻柱嘛?
心里暗自算計著,到底什么辦法可以出了這口氣,報復回來呢。
......
“廣大工友同志們...廣大工友同志們...”
“下面播報一則通知...下面播報一則通知...”
“我廠二廚房廚師何雨柱,經廠領導調查,多次打飯克扣廣大工友同志們的飯菜,把這些克扣下來的飯菜全部帶回家,這種行為給我們軋鋼廠帶來了惡劣的影響。”
“抹黑了我們軋鋼廠的精神面貌。”
“經廠領導開會決定,現對何雨柱做出以下處罰:”
“扣除何雨柱未來六個月的工資,把這些錢拿出來作為食堂的買菜款,以補償廣大工友同志們的損失。”
“降何雨柱炊事員等級一級,為期一年觀察期。”
“以后保衛科嚴查廚房員工的飯盒,堅決不讓這種惡習蔓延開來。”
“廣大工友同志們...廣大工友同志們...”
“下面播報一則通知...下面播報一則通知...”
“我廠二廚房廚師何雨柱,經廠領導調查,多次打飯克扣廣大工友同志們的飯菜,把這些克扣下來的飯菜全部帶回家,這種行為給我們軋鋼廠帶來了惡劣的影響。”
“抹黑了我們軋鋼廠的精神面貌。”
“經廠領導開會決定,現對何雨柱做出以下處罰:”
“扣除何雨柱未來六個月的工資,把這些錢拿出來作為食堂的買菜款,以補償廣大工友同志們的損失。”
“降何雨柱炊事員等級一級,為期一年觀察期。”
“以后保衛科嚴查廚房員工的飯盒,堅決不讓這種惡習蔓延開來。”
頓時軋鋼廠轟動了,尤其是車間,很多車間爆發了歡呼聲。
“這個狗賊,終于被懲罰了。”
“早就看這個傻柱不順眼了,瑪德多次給勞資只打一點飯菜。”
“這就是個小人,見到好看的女的,那飯盒都裝不下菜了。”
“聽說很早之前就有人寫舉報信,沒想到到現在才處罰。”
“咳...咳...少說話,工作了。”
“對,對,工作了。”
......
“...”
“這算什么?避重就輕?”
這則通知,讓泰毅聽到后,第一反應就是不滿。
根本沒有達到他心里的期望跟目標啊。
表面上看,好像處罰不輕。
實際上說半天,就只說了一點,傻柱是克扣工人的菜帶回家,沒有主觀性,也沒提那些小灶的大魚大肉。
更沒提傻柱天天晚上班,早下班。
其他工人七點起床,八點前都到了,傻柱九點起床,十點才到廠里。
其他工人下午五點下班,傻柱呢,有時候午飯后就能跑了,有時候有小灶倒是六七點下班也有。
很多泰毅舉報信里的內容,都沒有廣播通知,就只說了傻柱一點。
“也對,小灶是很多領導都需要的,離不開傻柱。”
“很多事,只能懂,不能說的。”
“有一個最起碼四五級左右炊事員水平的廚藝大師,這種廚藝在所有的廠里都是稀有的。”
雖然不滿意這個結果,其實泰毅的理智倒很能理解。
換他泰毅處在廠領導的位置上,也許也會這樣避重就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