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做。”

易中海可不知道泰毅的心理想法，聞言連忙擺手：

“人家送你東西，你還翻臉，這事真要是做了，名聲肯定不好。”

“大爺我啊，就是怕你跟許大茂學壞了。”

“現在看來，你小子有著自己的打算啊。”

“你能知道跟人接觸多留個心眼...”

“那大爺暫時算是安心了，以后啊，大爺盯著點你跟許大茂。”

雖然不知道泰毅心理的想法，不過易中海幾十年飯不是白吃的。

從泰毅的話里，易中海明白了泰毅的想法。

這孩子就是想直接跟人接觸，然后再來判斷別人怎么樣。

而不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議論別人怎么樣，就認為其他人說的是對的。

最后還是不放心的說出了盯著點的話語，可見易中海真的看不上許大茂啊。

“行，以后麻煩一大爺多多監(jiān)督了。”

泰毅笑呵呵的回了句。

一點沒有放在心上。

盯著點，盯個鬼啊。

許大茂什么人，泰毅門清。

多留幾個心眼是必須的，但是又不需要跟易中海那樣，見到許大茂就非得避開。

這年頭，好人有好人的用處，壞人有壞人的用處，小人有小人的用處。

“...”

看著泰毅的表情，易中海還是沒有繼續(xù)說教下去。

他這幾個月摸清很多泰毅的性格了，當然知道此刻說太多也無用。

這孩子當面笑呵呵，背后可不一定。

除非說的話是泰毅認可的，否則不管泰毅表面上答應什么，私下里可是依然做事隨意的很啊。

不過泰毅做事基本上都在道德線之上，平時很關注他老兩口，像吃飯經常給他們老倆口夾菜之類的舉動，經常有之...

這一切，讓易中海很滿意，于是對泰毅某些他看不太慣的地方，也會忽視掉。

孩子本性好，哪怕很多事沒有按照老人的想法做，但是不違道德，不訴人口，這就夠了。

又不是傀儡，也不是自家孩子，易中海也知道其中的底線在哪，故而也不會強迫泰毅做什么。

誰還沒有私心呢，他易中海在四合院，在這片街道，在軋鋼廠，那口碑多好。

可是易中海自己知道自己，私心很重的。

為了養(yǎng)老，很多事情，他易中海都可以做出來。

......

何家。

主屋。

“哥，你飯盒呢？”

何雨水看著傻柱再次雙手空蕩蕩的回來，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雖然心理早有了猜測。

“飯盒...給秦姐了，她家人多，孩子多，小孩子得多吃點好的補補。”

傻柱聞言隨口說了倆句后，突然拍了下腦袋：

“哎呀，忘了，老太太還沒吃。”

“我得趕緊去給老太太做飯。”

邊說，傻柱邊轉身出門，直奔后院而去。

“...呵...”

何雨水看著自己親哥哥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只是臉色很難看，笑的很冷。

看了看桌子上的窩窩頭，何雨水伸出手拿了倆個朝外走去，準備回她自己的耳房去。

這些窩窩頭，還是她何雨水蒸的。

自從高考后，何雨水除了偶爾去易家吃點好的，其他時候，大多數都是窩窩頭居多。

傻柱白天上班，下班回來也是看不到飯盒。

何雨水這段時日天天在家，也是一次都沒看到傻柱的飯盒。

不過偶爾也能看到傻柱買次肉回來，雖然不能吃到三分之一，不過也算是月月見到葷腥了。

乍看起來，恩，對比閻埠貴家，其實何雨水生活的也不錯。

閻埠貴家那是一年能見到三五次豬肉，就謝天謝地了，魚肉除外。

......

許家。

“這傻子...”

許大茂坐在家里飯桌邊喝著小酒呢，看到傻柱屁顛顛朝著隔壁聾老太太房子走去，嘴里不忿的罵了句。

對于傻柱，許大茂真的看不上。

尼瑪在廠里當個廚子伺候人就算了，回到四合院還尼瑪屁顛顛的伺候人。

這樣的傻子，許大茂真心瞧不起。

你要是自家有血緣的長輩，伺候沒什么，關鍵隔壁的那個死老太婆，可跟傻柱沒有任何關系的。

“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

這時候婁曉娥端著個碟子進門，恰好聽到了，沒好氣的白了眼許大茂。

“老娘們懂什么...”

許大茂拿起筷子夾個口涼菜，順便訓斥了一句。

通常家里的菜都是許大茂做的多。

但是婁曉娥嫁過來久了，偶爾也能做的。

尤其是夏天，天熱后，可以吃涼菜的時候，這個時候婁曉娥做的多了。

涼菜不需要炒，省事省心方便。

“許大茂，你再說一句...誰是老娘們？”

婁曉娥掐著腰，雙眼瞪著許大茂。

一副你敢說，我就敢拼命的架勢。

“懶得理你。”

許大茂有點慫，畢竟老丈人家在那了，目前他許大茂還是惹不起婁半城啊，故意轉移話題起來：

“傻柱不是傻子嗎？”

“自己的親妹妹何雨水不知道照顧，卻天天跑來伺候隔壁的死老太婆。”

“他這是真的孝順嗎？”

“孝順到不顧自己的親妹妹？”

“這不是傻子是什么？我說錯了嗎？”

越說許大茂底氣越足，反正他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許大茂屬于眾人皆醉他獨醒。

“小聲點，怎么說話的？”

婁曉娥連忙示意許大茂起來：

“這要是讓人聽到了，不得開大會批斗你？”

“聾老太太可是院子里歲數最大的人，你喊人那什么...”

“再說了，老太太可是好人，經常拉著我說話呢。”

“四合院的人，可尊敬老太太了，你別找不自在啊，真要是全院大會批斗你，看你到時候丟臉不。”

對于隔壁的孤寡老人聾老太太，婁曉娥很是同情的。

并且跟聾老太太關系很不錯，經常去老太太家聊天。

畢竟許大茂經常下鄉(xiāng)放電影，一去就是幾天是常有的事情。

婁曉娥的出身，大資本家的小姐，讓她在四合院內，很少有人愿意接觸她。

一個人天天蹲在家里，無事可做，也是折磨的很啊。

只有聾老太太不嫌棄，一來二去，這倆人就處的很不錯，婁曉娥也是經常拿著自家的肉，以及從娘家?guī)淼母恻c之類食物，去送給老太太。

“聽到就聽到，我怕什么...”

許大茂可是死了也嘴硬的男人，嘴上不服氣的反駁了句，只是聲音確實小了很多。

“德性...”

婁曉娥很看不慣許大茂這種小市民的嘴臉，沒好氣的再次送上一雙白眼球。

“嘿，你這老...”

許大茂氣的伸手指著婁曉娥，本想說老娘們的，看著婁曉娥那神情...

算了，他許大茂好男不跟女斗。

“你這敗家娘們，你拿了我許家多少東西送給隔壁的死老太婆，別以為我經常不在家就不知道。”

“你以為四合院的人真的尊敬死老太婆？”

“還不是這老太婆喜歡敲碎人家玻璃，又動不動說活了八十來歲，不怕死，誰惹她，就去誰家吊死。”

“這種人，大家都不想惹，嫌晦氣。”

“你這沒腦子的，說了多少次了，還次次說死老太婆是好人。”

面對婁曉娥，許大茂感覺真無奈。

大小姐的身份，他許大茂真心惹不起婁半城啊。

想讓這娘們跟自己一心吧？卻也做不到。

該說的不該說的，許大茂這倆年都說了。

但是呢，嫁過來倆年了，婁曉娥反而跟隔壁的死老太婆關系越來越好了。

這不是許大茂愿意看到的，阻止過，勸導過。

哪怕許大茂怎么說死老太婆的壞話，結果卻是婁曉娥跟死老太婆的關系還是越來越好，這是許大茂無奈的地方。

“你就瞎說吧。”

婁曉娥很無奈丈夫的小市民奸猾本性：

“老太太可是給紅軍做過草鞋的，院子里的人都尊敬老太太。”

“該孝順肯定得孝順。”

“傻柱能知道照顧老太太，這個人其實本性也沒有太壞。”

許大茂經常說傻柱壞話，婁曉娥沒全聽進去，也聽進了一部分，加上這倆年所見傻柱的所為，恩，認同了一部分許大茂評價傻柱的話。

不過倒沒有到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可是許大茂說聾老太太的壞話，婁曉娥卻不認同。

這因為她跟老太太接觸的多啊，最了解老太太了。

“呵...”

許大茂冷笑一聲，一口把白酒悶了。

每一次遇到隔壁死老太婆的話題，最后的最后，許大茂總是被氣得無話可說。

有些話，他許大茂真的說了多次了啊。

關鍵說的再多，人家不愿意聽，不愿意信啊。

這說再多，也沒屁用啊。

“...”

一時間，這對新婚不過倆年的夫妻，相對無言的喝著酒，吃著飯。

氣氛冷場中。

這也是許大茂跟婁曉娥現在越來越多的相處模式了。

總是話題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