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

軋鋼廠外...

“柱子，今天雨水跟小毅高考完，你這空著手？”

回四合院的路上，易中海看著傻柱那手里提著的晃晃悠悠的網兜，頓時了然是空飯盒，忍不住說了一句。

“一大爺，這不是廠里今天沒小灶嘛，不然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下班啊。”

“我早上出門前可是拿了半斤肉票給一大媽的，讓一大媽幫我買肉的。”

傻柱搖頭晃腦的回了句，一看就沒有太在意。

“買了半斤肉啊，那還不錯。”

易中海聞言這才沒有繼續說教。

傻柱上班時間跟他們不一樣，每天基本上都是九十點才去工廠，誰叫傻柱廚藝好呢。

所以易中海不知道傻柱拿出來半斤肉票的事情。

......

易家。

“半斤肉是柱子哥給你的票跟錢讓你帶的啊，一大媽。”

“不錯，還知道關心雨水這個妹妹，真是有心了。”

泰毅聽到一大媽的說辭后，不知道說什么言語表達了。

拿出半斤肉票來，說明何雨柱還是念著何雨水這個親妹妹的。

但是要說多念著，好像半斤肉少了點。

想想電視劇里，何雨柱如何對待賈家棒梗三個孩子的，對比下，就發現差距也不小。

記得電視劇里面，婁曉娥離開的那一年年底，何雨柱從婁曉娥不辭而別的傷心中恢復過來后，趕上過年了，于是拿了三十塊錢給秦淮茹。

說是給賈家買點好東西過年，也給賈家三個孩子吃點好的，買點衣服什么的。

從此處可見傻柱多么關心賈家三個孩子了。

一邊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妹妹，一邊是非親非故的鄰居家孩子。

【怪不得何雨水想遠離四合院。】

【怪不得何雨水結婚后很少回四合院。】

泰毅心里更加清楚何雨水的想法了。

【怪不得1965年因為偷雞事件開了全院大會后，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倆，關于何雨水談婚論嫁的事情，兄妹倆個人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聊完了，沒有了后續，而何雨水最后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呢...】

這個情滿的世界，被人戲稱為禽滿，也不是全都黑的，有些事情確實讓現代人看不習慣。

1965年冬天，何雨柱從廠里小灶弄了半只雞，準備給何雨水補補，畢竟這個妹妹一個星期最多回來一天，有時幾個星期才回來一次。

結果許大茂家雞被棒梗偷了烤著吃了，污蔑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誰偷的雞，但是他還是頂了這個罪名。

有不想讓四合院眾人扯到他的半只雞是偷的軋鋼廠的，有不舍得秦淮茹的眼淚，有不舍棒梗小小年紀頂著偷雞賊的名聲。

卻沒想過自己三十歲還單身，頂著偷雞賊名聲未來怎么辦。

也沒有想過何雨水這個妹妹要談婚論嫁了，有個偷雞賊的大舅子，對于未來妹妹嫁人后在婆家如何抬起腰桿，如何自處，傻柱這個哥哥從沒考慮過。

當晚何雨水因為工作地方紡織廠離四合院遠，大院散會后才到家，跟何雨柱聊了幾句。

【何雨柱：你那事怎么樣了？】

【何雨水：定了，春節就結婚。】

【何雨柱：行，這就挺好，該怎么辦怎么辦，春節呀，趕緊把自己嫁給這片警，也算對得起咱們老娘的在天之靈了，行了，回屋去吧。】

這是關于親妹妹何雨水談婚論嫁，何雨柱唯一的關心話語，就這樣三言倆語打發過去了。

說帶雞回來給妹妹補補，結果全院大會被定性為偷雞賊后，何雨水回來，何雨柱再也沒有提妹妹這么晚回來，吃了沒？餓了沒？哥哥給你做飯啊之類的說辭，直接讓妹妹回自己屋睡覺去。

長兄如父，何大清跑了，等于沒了，傻柱就是一家之主了。

唯一的親妹妹結婚，長兄如父的哥哥，卻不出面，這在現代開放社會都看不到這樣做事的，何況這個年代。

傻柱都不見未來親家，不出面定下妹妹結婚日期，什么都不問，讓妹妹自己去婆家問。

從妹妹口中知道日期后，三言倆語就打發過去了。

也不關心妹妹結婚缺什么，要不要哥哥補什么嫁妝等等，全都不問。

最后何雨水神情莫名的頓了頓，才走回自己的耳房，那個表情很有意思。

【PS：沒看過電視劇的可以看看，第一集第十九分鐘，倆兄妹就關于何雨水結婚事情的對話，何雨水的表情很有意思，鏡頭給了好幾個何雨水的面部表情特寫。】

“柱子啊...”

“這孩子本性是好的，就是大男人心不細。”

一大媽端著最后一個老母雞湯放在餐桌上，如此說了一句。

對于泰毅那看似夸贊何雨柱的話語，一大媽豈能聽不出泰毅話語里的調侃。

看看此刻餐桌上的盤子。

老母雞一整只，肉菜三個，素菜倆個。

三個肉菜，用掉了倆斤肉，其中何雨柱提供了半斤，一大媽自己買了一斤半，加上一只老母雞。

對比下一大媽給泰毅準備的，看看何雨柱為了親妹妹何雨水拿出半斤肉票...

一邊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養老對象，一邊是親妹妹。

這差距...要知道傻柱吃喝基本都在廠里，他不缺錢，也不缺肉票的。

一大媽自己也知道何雨柱這事情做的，顯得沒有長兄如父的擔當。

“一大媽，柱子哥其實有時候心很細的。”

泰毅聞言瞇了下眼睛，頓了頓后，才笑瞇瞇的說道：

“這倆個多月來我都在四合院，我看到了柱子哥每個月都拿著糧食送給賈家。”

“飯盒也基本上次次不落的送給賈家秦淮茹嫂子。”

“那心很細啊，就怕落了一次，餓到棒梗三兄妹。”

“一大媽，你怎么能說柱子哥心不細呢。”

一大媽聞言表情滯了滯，良久后嘆了一口氣：

“哎...”

泰毅看了看一大媽，也是沒有再繼續落井下石。

只是此刻故意表現下自己而已，也讓一大媽跟一大爺知道自己的想法。

倆個月前，泰家跟易家剛搭伙吃飯，泰毅不適合多說什么。

但是倆個多月搭伙吃飯后，倆家關系更親密了，泰毅也在這個時代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

拜了七級電工師父，電工知識，實際操作，用師父馬勝利的話說，三級電工證都有希望考下來了。

這個時候，泰毅當然需要慢慢的展現自己的喜好跟態度了。

誰讓傻柱跟易家關系不錯呢，而傻柱又跟賈家關系更好呢。

“哎，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樣的老家伙就不摻和了。”

“小毅，去叫小遠，紅紅，還有雨水來吃飯。”

“這點，你一大爺他們快走到四合院了。”

良久后，一大媽開口指揮泰毅去叫何雨水。

對于軋鋼廠上班下班時間，一大媽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估計下時間就估摸到了易中海到家的時間。

對于泰毅對何雨柱的不滿，一大媽也無法多說什么，只能如此推了下。

這事情，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懂得，還得晚上跟老易合計下才行。

一個是十幾年來跟易家關系不錯的備選養老對象傻柱，一個是現在確認的養老對象泰毅。

“好嘞，一大媽。”

泰毅痛快的答應著站起身走出去叫人。

“哎呀，這叫什么事啊？”

“小毅明顯跟雨水關系最近越來越好了，倆孩子處的不錯，為什么好像看柱子越來越不順眼了呢...”

看著泰毅的背影，一大媽有點愁苦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