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鼎播放了那段視頻。視頻里，向芯利和另一個男子談著話。沙發后面蹲著一個小孩，找著什么東西。

“這個時間……根據訪客記錄來看，應該是他的同事，一個姓舒的人?！眲㈢穹治鲋?，“那個小孩，應該就是文盛提到過的向樹。等等，這個人……”

“是舒靖泓！”周文強驚呼，“他就是當時趙進祥請的律師！你看，他還往那邊放了一個什么紙條……可能就是剛才找到的那張?！?

過了一會兒，向樹在后面的架子上找到了一個裝滿動漫卡牌的袋子，起身時，他似乎看見了什么東西，然后從花瓶下扯出了一張字條。向樹看了一會字條，之后，向樹就進到了辦公室——唯一一個有電腦的地方。這時，那個同事意味深長地盯著向樹，皺緊了眉頭?！扒械睫k公室里的監控?！?

第二段監控視頻里，向樹打開電腦查找了什么東西?！胺糯笠幌??！崩钍蓝Ψ糯罅似聊?，可以看見頁面顯示出了游戲《迷離異次元》的攻略界面。

“這就是我提到過的那個游戲！”周文強說。緊接著，向樹又打開了元素周期表的界面。

“看來，向樹也玩過那個游戲，而且因此知道了字條的內容，發現了那個字條的秘密?！?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周文強說，“從那個舒靖泓的表情來看，向樹拿那張字條的動作肯定被他發現了，所以他上報給了事務所。如果他們真的是非法事務所，那么前天向樹的車禍、肇事者逃逸的事件大概也能解釋了。”

“不過，他們為什么會用這么明顯的字條呢……而不是用短信？”

這時，劉珩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事?！岸嚅L時間了，向芯利到現在都沒回來？！”

“接到外面便衣警員的通知，他根本沒回來！”

“留幾個人在這守著！有情況立刻報告！其他人！跟我去第一醫院！”

上了車后，劉珩連忙打給了于文盛。“文盛！你現在在哪！”

“劉叔叔啊，我在回醫院的路上?！?

“你千萬不要回去！我們一會就到！如果說他到現在沒回來，那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那所醫院！”

來不及回答于文盛，他趕緊又打給了在那里看守的羅杰?！袄狭_！你們那邊注意一點，向芯利……”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羅杰的慘叫聲。

“可惡！”

劉珩帶領眾警員趕往了江川瀟所在的霆中第一醫院。跑到了病房。剛從走廊拐過來，劉珩就發現門前聚集了好幾個人。一旁是幾名恐慌的的病患和家屬。走近一看，三名警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大夫？”“我們聽見這邊有人打斗聲，就趕緊過來了。來了之后就發現這幾名警官都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頭部遭到重擊，另外兩人都被電擊棒……”

“您們先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話音未落，病房里又響起了一陣打斗聲和一聲尖利的慘叫。

眾人趕緊靜止在門外。劉珩稍微側身，透過門玻璃往里看，女警陳琴倒在了門口。而病房里面，向芯利正舉起一把手術刀，向床上的江川瀟刺去。

“不許動！我們是刑警隊！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劉珩持槍撞門走了進去。李世鼎和高如泉趁機將昏厥的陳琴拖了出去。

“你們不要過來！你們敢過來，這個女人就完蛋了！”向芯利右手持刀，用刀尖指著劉珩大嚷。

“向芯利先生，請你冷靜！就算你殺了她，你兒子也回不來了！”

“別**給我扯這么多老掉牙的話！我要是不殺了她，老子今天就不叫向芯利！”

“你兒子不是她害死的！是被你同事害死的！不對，應該是被你的律師事務所害死的！”

“你說什么？！”

“我們去您家調查過了，你的兒子發現了你們交流的密信，知道了你們律師事務所的秘密！而且被你同事發現了！因此你兒子的那場車禍才會被策劃出來！這才是你兒子死亡的根本原因！”其實，這段推測劉珩壓根就沒有找到證據，他只能提前拋出這些推測，試圖讓向芯利暫時冷靜下來。

“你說什么！怎……怎么會……”拿著刀的手不停地發抖。他搖了幾下頭，恢復了原來瘋癲的狀態，“夠了！要不是這個庸醫，我兒子現在照樣能活著！”說著，他舉起刀，向江川瀟的胸口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劉珩開槍打飛了他手里的刀，巨大的沖力把刀彈飛，向芯利痛苦地捂住了手腕。

“掩護她！”常舒聽令，立刻跑到病床邊，抱起江川瀟。劉珩沖到床后，將向芯利放倒，死死縛住他的兩只手腕，給他戴上了手銬。

向芯利被逮捕不久后，警方根據向芯利的證詞，順藤摸瓜，逮捕了以所長慕容清富為首的清富律師事務所全員，并查清了他們的犯罪事實：他們通過非法途徑——包括做假證等行為，幫助犯法的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打贏官司，私下再找他們合作來謀利。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的保護傘。

幾天之后，江川瀟平安無事地出院了。而那個小偷也在他們家臨時住了下來。

某一日，劉珩來到他們家看望江川瀟，同時向他們說明了事件的真相。

“現在事務所的事情已經全部向民眾開誠布公了，包括向芯利欲殺害你未遂的事情。那些被欺壓的百姓也討回了公道。”

“是啊，最近網上討論這件事討論的很激烈。這件事你告訴丹利了嗎？”

“我和他說了。他本來要回來看看的，但是昨天他打電話說他們那邊最近又發生了一宗大型連環殺人案，現在已經有8個人遇害了，出于社會壓力現在他沒法回來。他拜托我這段時間代他好好照顧你。他現在得趕緊協助調查那個案子（見衍生作品《霖水驚悚演出》）。

“再說說那個案子吧。我們也特地審訊了向芯利那個叫舒靖泓的同事，證實了文強對于向樹死亡事件的猜測。他承認了，他察覺到向樹有可能發現事務所的秘密之后，上報了他們的老大慕容。雖然一個孩子對他們的威脅有限，但那幫混蛋本著清除一切可能潛在的威脅的原則，在慕容的指示下，他還是策劃了幾天前的那場車禍，殺掉了向樹?！?

“不過，為什么那個向芯利還非要搞那個木偶來嚇我呢？”江川瀟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這只是他的所謂‘上策’?！眲㈢裾f道，“你在醫院有個同事是他朋友，他和那個同事聊閑話得知你有心臟病，就萌生了這次的復仇行動。想要達到他的復仇目的且不容易被人調查出來，讓你心臟病發是最好的方法了。他單純的以為這樣用他的一些小工具制造恐怖就可以誘導你心臟病發。結果‘上策’全盤落空，他就只能直接動手試圖勒死你了?！眲㈢衲抗庖频接谖氖⑸砩?，“得虧你回來的早啊……”

江川瀟和于文盛脊背一陣發涼?！暗鹊?，那他是怎么進入我們家的呢？”于文盛追問道。

“根據他本人的解釋，他撬開了你家門鎖后就往門口杵了那個木偶。你家的門是往外敞的，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躲在門后，趁江姐出來把木偶挪開之后，他就帶著另一個木偶小心地進了房門，躲在了門口旁邊那個庫房里面。你家庫房里常用品多，因此門大部分是虛掩的狀態。而電閘也在庫房里，這也是當天晚上會停電的原因。

“廁所的動靜的話，就更好解釋了。庫房和廁所是相鄰的，他只要將那個木偶往側扔進廁所就可以了，制造的停電更是為他提供了優勢。不過由于環境的黑暗，向芯利在拉電閘的時候，手被電箱里的鐵絲劃傷了，因此留下來了那塊皮膚碎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