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倒霉唄。”
劉大樹苦笑道:“小弟最近手頭緊,想取些銀子翻本,不想那家的小娘子格外好看,小弟一時糊涂犯了混,結果馬失前蹄被人家綁的結結實實。唉!”
古代不同于現代,某些律法非常接地氣。
強奸婦女,死罪。
夏鼎腹誹:“媽的,大牢里這么多冤枉的人,怎么來找我的都是兇惡之輩?”
不過想想也是,不是兇惡之輩誰想接觸天地會。
“既然兩位兄弟愿意跟我一起,那有些話咱們就要說在前頭。”
夏鼎肅然道:“咱們天地會有天地會的規矩,不管你們之前如何,進了天地會便是一家人,要守天地會的規矩,你們做得到嗎?”
杜屠夫與劉大樹忙道:“能做到,當然能做到。”
“我不是香主,沒有資格收人入會,只能先做推薦,等日后經會中考察通過,由香主點頭才能吸納你們入會。”
夏鼎繼續編造話術:“在此之前你們要好好表現,這樣我才能在香主面前給你們加分。”
杜屠夫和劉大樹連連點頭。
夏鼎道:“咱們天地會的根本宗旨是反清復明,驅逐韃虜,還我河山,你們既然想加入我會,便要以反清復明為第一要務,再也不能與清廷有任何瓜葛。”
杜屠夫和劉大樹心中一顫,哪敢說不,只得點頭。
夏鼎又道:“正好眼下有一件小事需要你們的幫助,看看你們是否真心要加入我們天地會。”
杜屠夫和劉大樹連忙點頭。
夏鼎等了一會,系統沒有再做提醒。
看來收人入伙不能重復得到獎勵,回頭多收幾個人看能不能再得獎勵。
夜色越深,眾囚犯沉沉睡去。
黑暗中有三雙手忽然伸出。
一雙手抓住竹竿的雙手扯向腦后,一雙手抓住竹竿的雙腳用力扯出,兩雙手用力將竹竿扯得筆直。
與此同時第三雙手抵住竹竿的腦袋,捂住竹竿的口鼻。
竹竿猛地驚醒,卻被拉開四肢捂住嘴巴。
既動不得,也叫不得。
夏鼎面無表情,死死按住竹竿的呼吸通道,手掌穩健有力。
竹竿滿臉通紅,先是露出極其驚恐的神色,然后瘋狂掙扎。
杜屠夫神情平靜,仿佛司空見慣。
劉大樹則隱隱露出恐懼之色,差點抱不住竹竿的手。
竹竿掙扎的更激烈。
夏鼎低聲道:“抓住了,誰放開手就給我滾!”
劉大樹變色,急忙使勁。
竹竿掙扎不動,逃脫不掉,最終只剩下滿臉的哀求。
夏鼎無動于衷。
竹竿跟皮猴六殺丁修平的時候沒有半分憐憫,此刻被殺亦不值得憐憫。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竹竿的掙扎漸漸平息。
到最后一動不動,身子都軟了下來。
【報仇雪恨,積分+1】
夏鼎放開手,咧嘴一笑:“很好,現在你們便是丁某的兄弟了。”
三人輕輕把竹竿放下,回到一旁坐下。
杜屠夫兩人對夏鼎天地會身份已完全信了。
若非天地會的強人,豈能如此兇狠?
杜屠夫本是想拿夏鼎做跳板,此刻也不禁帶上三分畏懼。
以‘丁修平’的狠辣手段,真把他得罪了說不定逃出大牢還是得死。
黑暗中,夏鼎靜靜坐著。
但在他心里,波濤如怒。
之前殺皮猴六是情急所迫,殺尖嘴猴腮是情勢所趨,現在殺竹竿則是仔細籌劃。
也就是說,這次是他主動出擊殺人。
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既刺激又后怕,隱隱還帶著幾分后悔與自責。
或許事情不必鬧到生死的地步。
夏鼎長長吸口氣:“我初來此間,人生地不熟,不下狠手怎能立足?”
狠!
夏鼎眼睛發光,把2點積分都加在神魂上,神魂達到8點。
體魄強大,精神飽滿。
但想要一打十,他還缺少發力的手段,打斗的功夫。
力量大自然占優勢,配合功夫能發揮出更強的力量。
夏鼎想了想,在黑暗里練起拳法。
作為一名新時代的好青年,他順應潮流學過不少養生的功夫。
八段錦、太極拳、八部金剛功……等等。
練得那是花團錦簇,花里胡哨。
但你要說一點效果沒有也是假的,練習一段時間后感冒次數明顯少了。
此時夏鼎沒練這些亂七八糟的,就簡簡單單的向前打直拳。
練準頭,練發力,練速度。
無論什么武功,都逃不掉快、準、狠三字真言,朝著這個方向練習肯定沒錯。
在針對性的練習下,隨著一拳拳打出,準頭、力量、速度不斷提升,連帶著對手臂的掌控也逐漸增加。
畢竟他是占據他人的身體,不是自己原生,用起來總是有些不如意。
夏鼎把握到這一點后又開始練習八段錦、太極拳、八部金剛功等功夫。
這類功夫講究養生,可以鍛煉到身體的各個部位,能幫助他快速掌握身體。
一遍、兩遍、三遍……
鍛煉之時熱流在體內流轉不止,就像是有一座火爐在體內供養能量。
似乎光是提升體魄還不能增強力量,還需要通過鍛煉將提升體魄帶來的能量吸收。
夏鼎足足練習二三十遍,感覺渾身有勁,精神煥發,身體各處無不控制如意,連視覺、聽覺都有所增強。
可惜的是技能下方并未出現八段錦、太極拳這些功法,似乎是不認這些大路貨。
要想辦法學武功才行。
雞鳴聲聲,天光放亮。
有囚犯開始蘇醒,夏鼎坐下閉目養神。
沒多久竹竿的尸體被發現,犯人們急忙上報給獄卒。
人死后滋生細菌,容易引發瘟疫。
犯人們都希望死者能早點被抬出去。
李老四沒來,跟著他屁股后頭的年輕獄卒跑過來查看竹竿與尖嘴猴腮的尸體。
“姓丁的,你別太過分啦!”
年輕獄卒沖夏鼎道:“我們已給足你面子,連你大逆不道的話都沒有外傳,你卻再次行兇殺人,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夏鼎瞄了他一眼,懶洋洋的不說話。
“你……”
年輕獄卒大怒,提著鞭子氣勢洶洶走過來。
夏鼎沖杜屠夫使個眼色,淡淡的道:“這位差爺別胡亂冤枉人,我昨兒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殺人呢。”
杜屠夫攔到夏鼎身前說道:“對,我就睡在丁兄弟的旁邊,他整夜都沒動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