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突然晃動起來,看著手中咖啡蕩漾開來的波紋,古斯德在心中默念道:“這是第三次了。”
他正位于巢都表面的一處咖啡店里,身處巢都的最上層核心地帶,古斯德手中的這一杯咖啡可謂是價格不菲。咖啡固然味道不錯,但他可不是下來花這冤枉錢的,而是幫忙來的!短短兩個小時之內,古斯德就已經感受到了三次震動——每一次,都代表著韓璘擊落了一架飛行器。
“不愧是被稱為載具殺手的男人。”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執行任務時有關于韓璘的笑談。
一次追捕毒販的任務,由于正好遇上了新年,星港內聚集的大量人群讓抓捕行動沒辦法順利進行。看見毒販逃到了他們自備的護衛艦上,山海衛們頗感無奈——他們此行沒有提前準備星艦。
在這個本來打算放棄任務讓地方艦隊去抓捕的節骨眼上,韓璘在一眾隊友驚異的眼光中搶過抗壓服套在身上,然后……沖出空間站的氣密艙室在太空里用他的靈能武一槍打爆了那艘護衛艦的動力室!
隔著五公里的距離,一槍命中尾部引擎噴口并且直接打爆動力室?面對隊友的詢問和看怪物一樣的眼光,韓璘只是略帶尷尬的摸摸鼻子:“哪里哪里,蒙的蒙的。”
從此,韓璘就收獲了一個外號——載具殺手。
落地窗外是因為爆炸而驚恐奔逃的人群和遠處若隱若現的火光,無視那震耳欲聾的響聲,古斯德打開通訊:“喂!韓璘!教堂的左上方離地800米處有穿梭機,直線距離大概5km。”
通訊中電流的滋滋音還在持續,過了許久,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收到。”
沒錯,他跟韓磷就這樣通過靈能通訊保持著聯系——兩人分工依舊明確,如圖往常一樣,古斯德負責觀察,韓璘負責狩獵。
當韓璘打下第三只獵物后,曹家的追兵們才意識到了敵人的棘手,迫于死亡壓力,曹家改變了作戰方式——飛行器兩兩一組,如果一個被擊落那么另一個立刻就可以反擊。
在短短幾個小時的追擊中,他們至少失去了12位戰友,所有曹家的飛行器駕駛員都已經迫不及待要為戰友報仇雪恨了。
“不行,打不了,這幫二蛋學精了。”看著古斯德所說的那艘穿梭機與趕來的另一艘匯合,韓璘有些遺憾的咂咂嘴——戰績-1。
隨后,他邁開雙腿,一步一步向下走去。而作戰服的動態視覺系統也在實時匯報他距離地面的高度,“452,451……”
向下走?
沒錯!韓璘正是在豎著走!作戰服腳底的磁吸力裝置正牢牢將他吸在大樓外側的金屬結構上。而開啟了光學迷彩的他也已經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只剩下那桿搶來的狙擊槍像鬧鬼一樣飄在空中——這也是他直至現在也沒有被發現的原因。
果然,在沒有靈能干擾的情況下,物理總是最靠譜的。
躲在斯卡利亞大教堂投射在高樓之上的陰影中,山海衛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到了地面。
有了武器,在巢都那錯綜復雜的地面環境里,誰是獵物還不好說呢。
天空中,幾架穿梭機姍姍來遲,但是此時的韓璘早就遠去,只剩下樓頂一具暴風組的尸體還躺在那里。
“人就在附近,給我加大搜索力度!”注視著尸體,為首的行動組組長面色難看。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失去了三架穿梭機12人和一名暴風組!問題是,敵人還沒有抓到!
一想到這個敵人還是從冬神軍工的核心區里出來的,行動組組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他的下半輩子就完了!
“我tm倒要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戰術手板上城市監控系統畫面正不斷跳躍,看著一副副監控畫面,組長咬牙切齒道。
就在這時,一架銀灰色的穿梭機從天空的那邊駛來,吸引了他的注意。
“哪里來的穿梭機!我不是說了巢都上空必須要保持禁空嗎!”行動組組長好似找到了發泄口:“要是讓人從那里跑了,我一定以風雨自轄區政府的名義槍斃他!還有你們這群fw東西!”
“組長,那是光輝教派的專屬穿梭機,我們管不了。”手下看見屏幕中那艘通體銀色的穿梭機,心驚膽戰的回答到。
光輝教派……
剛才還在碎碎念的組長突然停住了口,光輝教派作為風雨自轄區最大的宗教,同時也作為汶冬星巢都日常維護的投資者,他可是對斯卡利亞大教堂里的那位主教印象深刻——那是真的憑億近人啊。
“哼,光輝教派又怎樣,有個飛行特權了不起了是吧。”在忌憚的語氣中,組長突然聽到了后方分析人員的匯報——結合監控系統的圖像以及大數據分析,敵人應該正處在前往斯卡利亞大教堂的路上!
“哼,老頑固,以為有幾個破錢了不起了是吧。”往地上啐了口痰,組長的語氣里逐漸帶上了不屑:“通知所有小隊,前往斯卡利亞大教堂抓捕間諜!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老東西有什么理由不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