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客棧,吳為端坐在床上吞吐精華,體內(nèi)的血液沸騰,面色紅潤。
吳為決心修煉血魂大法,眼觀鼻,鼻觀心,意念守護(hù)于山根之處,血魂大法最初的一步就是可以隨意操控自己的血液。
吳為取出飛劍將自己掌心之處劃了一道,血液隨著傷口立即汩汩流出,吳為立刻將自己的法力調(diào)入血液當(dāng)中。
血液漸漸的自動浮起,在吳為面前形成一個小球,同時吳為掌心的傷口也立刻開始閉合,最后竟連一道疤痕都未曾留下。
血魂大法初步成果便是能修復(fù)外傷,在體外不留任何傷口,同時利用血液吸收外在靈氣。
吳為緊緊盯著浮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那團血液,同時手上不斷切換著手訣,閉上眼睛開始觀想自身,從頭到腳,像是一個雪人遇火一般,都融化成一灘血水。
根據(jù)鄧神君的記憶,血魂大法來歷不得而知,他也只是得到一個殘卷而已,但饒是如此,依舊是他修煉到了元嬰之境。
血魂大法非佛非道,似佛似道,其中更有佛門當(dāng)中的觀想之法,還有玄門當(dāng)中的黃庭神之論,以佛門觀想法為用,再加上玄門當(dāng)中血中藏魂之說,雜糅而成此法。
此時,吳為心靈之處用以觀想的自身已經(jīng)全部模糊難辨,自己外面的血肉全部化成血水,露出白骨,筋脈,但是卻依舊還沒有停止。
吳為臉色煞白,頭上冷汗直流。因為此等場景實在是過于“恐怖”,人自上古之時,以“貴生”為教,基因當(dāng)中就已經(jīng)刻下對血液的恐懼感,而后世也稱為暈血癥。
只不過經(jīng)歷長時間的演變,顧次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對血液沒有什么感覺,而那些還留存著上古時期恐懼感的人,就成為了暈血癥者。
而吳為此時修煉的血魂大法,更是將以自身為根基,化作一片血水,勾動了人體本身原始的恐懼,即使吳為在一開始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yù)設(shè),但是真正到了這一步,還是難以克服。
吳為只能盡心默念血魂大法當(dāng)中所記載的一篇定魂咒,定魂咒也是專門為修煉血魂大法而準(zhǔn)備,只因血中藏神魂,動血則是動擾神明,鄧神君這才千方百計自玄門當(dāng)中,得來這一篇定魂咒。
隨著時間的轉(zhuǎn)移,所有念頭紛紛離去,吳為陷入舍生忘死之境,又將那血液用自身法力練了四十九遍,吳為這才光明反照。
眉眼當(dāng)中似乎照出一片清凈之光,將他原本身上的不是通通掃除一凈,吳為招了招手,那團血液落入自己掌心。
能夠?qū)⒆陨硌合袷欠▽氁粯邮瞻l(fā)自如,這才是血魂大法需要達(dá)成的基本境界之一,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像是原本失去的什么東西,現(xiàn)在又慢慢的重新回歸。
突然吳為眼睛一睜,只見窗外朝著床上吳為方向飛來一道紅光,吳為急忙屈指,手中彈出一道金光。
這是吳為從劉道人手中學(xué)會的金剛鐵指術(shù),威力不錯,又連著打了幾道,終于將那紅光逼退。
那么紅光落于地上,立刻化作一條手臂般粗,盤在一起的紅磷大蛇,吳為眉頭一皺。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白天那個和尚惱怒自己壞了他的好事,所以說才想暗算于他。
紅鱗大蛇立刻縱深張開滿排的毒牙朝床上咬來,吳為將手臂一抬,掐了一個指訣,掛在墻上的飛劍立刻化作一道流光。
紅鱗大蛇一甩尾巴,發(fā)出乒乓一聲,竟然硬生生將吳為地飛劍給打偏。
“這條蛇的鱗片竟然比下品法器還要堅硬!”吳為見此情形,頗有些吃驚。
就在此時,那條蛇突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發(fā)起狂來,口中大口大口吐出紅色煙毒氣。
吳為將手一抬,掌中立刻鉆出剛剛被自己祭煉出來的血液,如同是一條繩索一樣,直接將那條蛇給困住。
城外的一座廢棄廟宇,白日里和吳為爭斗的那個和尚面色難堪,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咕嘟咕嘟喝下肚中。
和尚的這條毒蛇是他用秘法祭煉而成,不但可以操控這條毒蛇去傷人,而且還和自身的精元休戚相關(guān),他原本指望用此蛇去把吳為給除去。
但是不料,不知為何他這會兒竟感覺到這條蛇氣息變?nèi)酰瓦B自己丹元也在不停流失氣血,這才讓他感受到一絲驚慌。
“瞌睡了給我送枕頭,正好用你來成全我的血魂大法!”
血魂大法速度極快,將那條紅鱗大蟒給圈住,這大蛇不停地反抗,朝著吳為血液所凝煉成的屏幕撞擊。
吳為將五根指頭慢慢合起握住,那團血液也朝著大蛇漸漸靠攏,越變越小,直到徹底將血球里面的大蛇給碾滅。
吳為所放出來的那血團,瘋狂地汲取大蛇的血氣靈氣,同時還能夠自主排除對于吳為不利的東西,比如蛇血當(dāng)中的毒。
吳為將那血液又重新召喚回了體內(nèi),蛇血當(dāng)中靈力,徹底伴隨血液被吳為吸收,消化入丹田當(dāng)中。
這條蛇足足抵了吳為十年的苦功!吳為臉上不禁露出了飽餐一頓的表情,也怪不得為何人們最后非得要將鄧神君給誅殺,這樣的功法,不管流露到哪家手中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至于那邊的和尚,則是沒有那么好過,臉色煞白的躺在地上,十分難受。
“喲!你這賊禿驢怎么成了這副德行?早就告訴你,近幾日城中來了幾位厲害人物,別那么張揚,偏不信!現(xiàn)如今落的這么個地步,也全是活該。”
和尚艱難地爬起來,盤坐在地上開始調(diào)息,同時還不忘嘴硬的回答:“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
“和我當(dāng)然沒有關(guān)系,不過若是擾亂了我等此次的大事,你可是知道幾位前輩的脾氣不好。”
和尚默默不語,閉起眼睛也不再理會那人,心里頭則是對著吳為恨得要死,暗自發(fā)誓要將吳為千刀萬剮不可。
次日,道場之內(nèi)人山人海,大炎朝君王親自帶領(lǐng)一眾文武到場,更是廣邀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