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為一走,那春紅樓的老鴇仿佛被抽干了精氣神一般,松了一大口氣趴在桌子上。
“我的媽呀!這人是什么來歷,我在那些官老爺身上都沒體會到這般的威懾力,仿佛我若是惹他生氣,下一秒鐘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說完之后,又看向才剛賺到的那些金子,心中卻是歡喜不已,拿起一塊金子笑道:“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這玩意兒才是真的!”
吳為看著緊跟在自己身后的翠云青柚,說道:“兩位姑娘,你們已經得了自由身,不必再跟著我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叭。”
誰料到這兩位姑娘頓時著急說道:“我們兩個是公子買來的,自然得要跟著公子?!?
吳為還想要拒絕,不曾想到這兩個女子竟然撲通在街上跪下來,懇求道:“我們姐妹自懂事起便在那春紅樓,公子若是不收留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小女子又沒些力氣,若是被哪個歹人給看中,只怕遲早都得要被擄去,只求公子給個收留的地方就行了。”
吳為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兩個女子在街上這么跪著,于是說道:“也罷,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便隨我回到家中去吧。”
畢竟,此事他雖出于好心,贖她二人出來,可是也沒有個妥善安排給她們二人,一下子讓他二人出去,反倒說不定還是害了她二人,她們兩個已經像是待在籠子里被人喂養久了的小雀,被放養在野外,反而有些不能適應。
于是乎,無畏便帶著二女趕回家中,然而才踏入巷子里頭,他就敏銳察覺到附近有幾道氣息,而且都不是尋常人的氣息,這是修煉者!
顧及著身后的兩個女子都是凡人,吳為不敢冒進,只能冷哼一聲朝著巷子里頭說道:“諸位到我這陋室前躲躲藏藏的,可是在等候我嗎?”
眼見對方半天不給出回應,吳為也并沒有坐以待斃,直接輕輕抬手,鎖定一道氣息,然后掌中一道金光似匹煉一般飛出,頓時金光落下,將面前的一座圍墻分成了兩半。
同時只見墻后飛出幾道青光,朝著吳為的方向射來,吳為施展了一個五丁開山法,在這半空中幻化出手掌猛地朝那一些青光打去,頓時噼里啪啦如同火花綻放,地上憑空多了幾只已經折斷了的羽箭。
這么大的動靜,簡直看得跟在吳為身后的翠云和青柚二人都一時間失了神,心中驚訝道:這等的手段,只怕不是凡人能有啊!難不成公子竟然是位神仙?
同時墻后也露出了幾個人的身影,他們自知不是吳為的對手,也只得紛紛顯出了身影,足足有十幾人走在了吳為的面前氣勢洶洶。
吳為輕輕一瞥,發現他們之中的道行,法力都是在筑基與練氣,最高的也不過是才到了筑基初期罷了。
“不知諸位找我是想做什么?”
雖然是平平無常的一句詢問,但是卻給了這一群人莫大的壓力,原本按照他們的猜測,像這種偏僻地方的修士絕不會超過筑基期,可是剛剛那一擊,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吳為的法力,遠遠超過他們原先的估計,甚至有可能已經是筑基后期的高人。
筑基后期的高人可是除了總司里頭才有外,其他的州縣里頭并不會配備筑基后期高人駐守,也就是說原本還打算趁著人多將吳為拿下,卻沒想到是自己等人落入虎口。
還是其中修為最高那人頂住了壓力,走上前先行一禮說道:“閣下修為高深,佩服佩服!我們是縣衙攝真司的人,這次前來是想請前輩去縣衙里頭去一趟?!?
吳為聽到之后,倒是有一絲的驚訝,記得還是上次自己在大炎國都的時候,武志皇帝提出要設立攝真總司,到現如今,沒想到竟然已經推廣到了郡縣里頭,讓吳為也不得不佩服這位帝王的雷厲風行。
“你們兩個好生去家中等著,我去去就來。”
翠云青柚此時早就呆若木雞,她們兩個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平日里頭見到那些破皮無賴,在街上打人便已經是最厲害的了,更哪里想象得到彈指揮間,就能把一面墻分作兩半。
兩個丫頭這會兒已經是下了生死相隨的決心,滿面凄慘地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放心!我們兩人定當會等先生回來的。”
這倒是把吳為看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只是不想打草驚蛇,如果是想走的話,他也有那個信心,這縣城當中絕無人能夠攔得住他。
吳為同他們走到縣衙當中,里面此時早已經有一位中年官員等候已久了,正是這一縣之主,白日里還曾在衙門面前見到過的那位縣令。
而那位縣令似乎也早已經知道了吳為,見到吳為到來,便殷勤地站起身,上前雙手拱禮道:“本官早已恭候兄臺大駕了?!?
伸手不打笑面虎,吳為回答道:“縣令大人,此話倒是讓小道我惶恐,不知縣令大人尋我來做何事?”
縣令倒是也一五一十說道:“近日歷來,四周三縣已經走丟九個人口,這才不得不排查縣城當中可疑人物,得知先生幾日前正好入住縣城,這才請人將先生帶來詢問一番緣由罷了?!?
吳為點了點頭,暗道:只顧著躲避那可疑的幕后之人,倒是忘了這縣城當中一舉一動都躲不過官府的眼線。
“敢問先生,可就是前幾日在西山降服鬼怪的真人嗎?”
吳為聽到之后,搖頭否認道:“我是前幾天從隔壁縣城當中轉經路過此地,并沒有去過西山,也沒有降服過什么妖魔。”
縣令聽到之后,也只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先生來到這縣城幾日都去哪兒了?”
“我一心一意在家中修煉,至今日才出關,去茶樓喝了半日茶,又去春紅樓逛了半日,大人若是不放心去查查便知曉了。”
縣令忙推笑道:“不必,我觀先生說話之間正氣凜然,想來也非是什么壞人才對?!?
吳為心中一動,自己為何不借助著縣衙之力去尋找那幕后之人呢?既然他們能夠找到自己,未必不能找到那操縱僵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