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放24倍速度。

再次看完陸遠修復視頻的莫老和李奶奶，相視無語。

久久之后莫老才吐出了一句“變態！”

“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膠水在最好的凝固狀態，粘土擁有最好的水分，就連青料的配比也是剛剛好。”

“算計、手法、技藝、經驗全是極品，這是那個老家伙返老還童了嗎？”

李奶奶白了莫老一眼“這么多年了，再出來一個妖孽不行啊!”

“可是這怎么可能？平時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我這輩子竟然能遇到倆？他壓了我一輩子了，好不容易熬到他歸隱了，這又來一個？”

提到他李奶奶滿眼的復雜，最后輕嘆道：

“我倒是希望這樣的妖孽能多來幾個，當時要是有陸遠在，也許那樣的遺憾就不會發生了。”

“現在陸遠出世，這是華夏文化之福，也是世界之福啊！”

說完李奶奶轉頭看天，不再搭理莫老。

莫老扁扁嘴，又看起了陸遠修復的慢放。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陸遠的修復每一步都可以詳細研究。

時機、角度、思考邏輯能品味的太多了。

只能說陸遠這視屏越品越有味道，越品體悟越多。

莫老那久未松動的境界，也隨著他的體悟漸多而慢慢的有了松動。

……

此刻的陸遠送走了李紅巖，又開始了光刻機的修復工作。

做為高端設備的修復當然不可能開直播。

之前的高精度鏡頭拆解，雖然開過直播，但是那也僅僅是一小部分的拆解內容。

并且陸遠特制的‘補償液’配方可是個秘密。

制作凸鏡雖然沒藏私，可是制作時用的這些設備，哪一個不是國之重器。

再加上陸遠最后的純手工拋光，又是個無法量化的東西。

所以這些已經直播出去的內容，有心人就是想學也學不來。

這就相當于，教材都給你了，出題也不會超綱，你認為自己可以考上清北嗎？

事情不是你看得懂就能復制的，你又不是陸遠。

當然這些人里不包括袁老。

袁老這段時間只能用心情舒暢來形容。

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順利的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了。

7納米光刻機修復、測繪工作進度一日千里。

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請陸遠來講一講，瞬間豁然開朗。

有加工不了的零件，把圖紙給陸遠，他會只收取一個良心價，然后便帶來了新嘎嘎的零件。

有無法拆解、無法裝配的部件，只要能請來陸遠，都給我老老實實臥那。

在‘外掛’陸遠的協助下，本來預計還需要1年才能完成的修復工作，竟然在1個月內就進入了封閉測試階段。

另外特別要提一下的是，原光刻機的驅動系統和輔助系統，遭到了不可逆的刪除和損毀。

中芯制造從一開始買回來的就是個破損的空殼。

當知道了這些后，關雪云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蠻夷欺人太甚。”

不知怎的，這事情竟被泄密，一時間滿城的風雨。

陸遠的研發進度，也不可避免的被影響。

為華的任老第一時間便聯系了關雪云，他們談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第二天‘盤古’系統便直接接入了修復好的7納米光刻機。

只是這個明顯腦殘的系統，讓所有人都不看好。

這就相當于讓一只狗去控制高達一般。

你希望它揮劍格擋，它得了帕金森一般的蹲在了地上。

你希望它匍匐前進，它一蹦三尺高。

絕望的你希望它點點頭，它想了半天“汪汪？”

陸遠第一次見到這‘盤古’時也被震驚到了，只是震驚他的不是‘盤古’腦殘，而是它驚人的迭代速度。

……

關雪云相信最后一定可以攻克這7納米技術。

但是來自內部的壓力，壓的她有點喘不上氣來。

首先是已經被公司清退的秦副總秦暉，在越難入股了一個新的超級芯片工廠。

這個芯片工廠一上來就擁有了成熟的14納米產線。

奉行燒錢侵占市場策略的他，短短1個月就依托不計成本的銷售價格，迅速占領華夏的大半市場。

并且直接開出了比中芯制造更加優渥的條件，大規模的從中芯制造挖人。

只要你是中芯制造的員工，不管你是看大門的還是公司高管，一律照單全收。

去越難的工廠，職位不變待遇直接拉滿，綜合薪水不說翻倍也給你提個50%

再看中芯制造這邊，全壓7納米光刻機的研發，什么時候有成果遙遙無期。

14納米的市場，本來靠著高效的成本控制，還有利潤和市場。

但是現在這情況下，市場丟了大半，已經不能保證開工了。

產線常態化的開一停一，工人薪水直接腰斬。

特別是這個月，薪水都沒按時發放。

一時間風云變幻，人心思動，公司高管前后有3人離職，員工更是有15%選擇離職。

公司股價一個月內持續跳水，已經累計下降了10%原本40元一股的股票直接變成了36一股。

不少散戶紛紛割肉拋售。

特別是現在快到月底了，工人們要求發放拖欠工資，不然就罷工。

可是銀行貸款遲遲不批，銀行給的答復是，中芯制造負債過高，信用評級自動下調。

關家為了收購秦暉一黨的股權，又壓上了所有的流動性。

關雪云一時間，陷入了絕境。

對此心知肚明的陸遠，看看停止不前的任務進度下了個決定。

……

關雪云誠懇的跟工人代表談判，開誠布公的說明情況。

工人代表表示理解。

“我們都是跟著關老爺子，在中芯制造做了幾十年的老工人了，我們比你更愛中芯制造。

我們也知道中芯的困難。

開工不足薪水腰斬我們忍了，我們相信你小關總，也相信中芯會更好。

可是我們也要吃飯啊！一半的薪水都不發，我們一家老小吃什么吶？”

關雪云看著眼前這些滿臉皺紋，她應該叫伯伯叔叔的工人，心里五味雜陳。

“請相信我，發不出薪水，我比各位更著急難受。請再給我幾天時間，哪怕是我砸鍋賣鐵，我也給各位湊足拖欠的薪水。”

工人代表們放心的走了。

關雪云卻陷入了苦惱之中。

中芯制造上萬名員工，每月最少也要發幾千萬的薪水，一時間捉襟見肘的關雪云還真拿不出這錢。

銀行貸不了款，只能找個人去借，可是現在有哪個個人會借款給自己吶？風險太大了。

還是找銀行的幾個朋友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就把我的婚房賣了，虧就虧了，怎么樣也要先把工人工資發了啊！

正在這時，陸遠敲門。“關總。我來給你送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