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從那一晚少年強行將她抱起,為她接生開始,似乎都變了。
她開始習慣了墨云的存在,甚至今晚墨云還沒敲門,她感知到其回來后,主動去給他開門。
想到那晚他曾說過,需要水火交融才能治好他的傷勢。
再聯想到墨云進門時身上的脂粉味,以及他去的地方,驚鯢臉色微頓。
墨云有些納悶,自己難道又說錯什么話了?
然而驚鯢下一句卻讓他目瞪口呆。
“你年紀還小,不要太過貪念男女之歡,這對你劍道精進不利。
待時間成熟后,我會為你驅除火毒之苦,以報救命之恩。”
說完,也不等墨云反應,徑直朝房間走去。
留下墨云一人在風中凌亂。
他終于想起當時在路上忘了什么。
“怪不得一回家就揍我一頓,原來是在這啊。”
想到這,墨云摸摸下巴,突然怪笑一聲。
“這算不算吃醋了?”
一夜無話。
晨光熹微,淡弱的曙光逐漸映照著清晨的天空。
同時也照亮了下方一座小院。
自從昨日從驚鯢處得知了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后。
墨云心中便對練武產生了執念。
雖然之前也跟隨驚鯢學劍,但心中更重視風濕病對于身體的強化效果。
只要自己煙癮不斷,最高可提升到常人十倍的身體強度。
屆時,自己簡直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
但昨天得知武者可利用天地之力加持己身后,墨云顯然有些慌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能硬扛那些,將意境領悟到極深層次的人。
所以天還沒亮,他就起床練劍了。
木劍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呼嘯聲。
劍身輕微震顫著,仿佛無法承受其上施加的力道。
此時天剛蒙蒙亮,驚鯢所在的房門也打開。
“你醒了。”
墨云收劍,朝驚鯢打了聲招呼。
驚鯢點點頭以示回應。
“我做了早飯,一起吃吧。”
墨云將木劍扔至一旁,走進廚房,端了兩碗粥,走進驚鯢房間。
驚鯢也將言兒從床上抱起。
兩人圍坐在屋中的桌案旁。
小言兒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墨云。
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白皙的肌膚滿滿的膠原蛋白。
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此時離得近了,言兒秀鼻抽了抽,又聞到了那股好聞的味道。
雙手伸向墨云,想要抱抱。
墨云臉上洋溢著姨夫笑,正準備接過,卻被驚鯢攔下。
“言兒剛醒,還沒吃飯。”
淡淡說了一句,強行將小言兒的身子轉向自己。
也不顧忌墨云在場,便將上衣撩開,開始給女兒喂飯。
墨云悻悻收回雙手,對眼前的一幕已經習以為常了,只好專心埋頭干飯。
“你等會還要出去?”
“嗯?怎么了?”墨云看向驚鯢,疑惑道。
“木劍已經無法承受你的力道了,你等會去鐵匠鋪打兩柄劍回來。”
“為什么是兩柄?”
“我要用。”
驚鯢也不看他,右手托著女兒,左手端起粥碗,輕輕吹了口氣,送到唇邊。
“哦。”
……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聽著沿途小販的叫賣聲。
看似繁華的都城下,墨云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
街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面露憂色。
甚至好多房屋門前,都貼著某種符紙,上面畫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這些明明昨天都沒有的,怎么突然一早上全冒出來了?
想不通。
墨云搖搖頭,用手扶了下嘴邊的煙斗,向城內一家名氣最大的鐵匠鋪走去。
“兩把劍?客人要什么樣的?”
墨云想了想,眼眸突然亮起,道:“要帥。”
“……”
看了一眼桌上,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的金幣,鑄劍師傅強忍著將眼前少年趕出去的沖動。
“還有呢?”
“嗯……盡量鋒利一點。”
鑄劍師傅確認了,眼前這少年壓根就不會用劍,純純的外行。
估計是哪家富家子弟買來做裝飾的。
當即領著他走進屋子,讓他從墻壁上掛著的劍選一個作為外形。
“就這兩把的外形了,材料往好了用,不差錢。”
“客人放心,我名劍山莊出品,向來童叟無欺,半個月后來取劍便可。”
鑄劍師傅拍拍胸脯保證。
墨云點點頭,韓國的刀劍和強弓勁弩,在七國都是有名的。
更何況他選的還是新鄭城里名聲最大的鑄劍師傅。
雖說趕不上風胡子的劍譜排行榜上的,但也比尋常刀劍強上一個檔次。
至于為什么驚鯢要他打兩柄劍,墨云也能猜到。
驚鯢劍作為越王八劍之一,名氣太大,很容易被人認出。
所以需要一把掩人耳目的劍,非到萬不得已,驚鯢不會動用原本的劍。
從名劍山莊出來已是正午。
墨云到附近的酒樓打包了一份飯菜,回家和驚鯢吃了一頓。
而后兩人繼續練劍,直到傍晚。
“我出門了,你在家帶好孩子。”
墨云背著一個大包袱,朝身后揮揮手,像極了外出工作,正和家里的妻子孩子告別的男人。
只不過方向是朝著紫蘭軒去的。
當然了,這次不是去嫖的,而是兌現昨日與那些富商貴族們的約定。
還是今天讓驚鯢加班弄出來的。
不得不說,有內力和劍氣真省事,比前世的機器加工還快。
邁入紫蘭軒大門,周圍的侍女都認出他了,直接將他包圍住了。
“各位姐姐,你們這是何意?”
看著眼前這群大姐姐,墨云咽了口唾沫。
覺得眼睛都要被大燈閃瞎了。
“好弟弟,你那個逍遙散還有沒有啊,姐姐們也想要。”
侍女們媚聲說著,卻沒有一個敢上手的。
畢竟昨天紫女姐姐可是親自接待了他,這等身份的人物,不是她們可以造次的。
“姐姐們放心,此物我已和老板娘談妥了,以后紫蘭軒的姐妹們人手一個,不會差了你們的。”
眾女聞言頓時喜不自勝,連忙將墨云迎了進去。
這一幕被大廳的客人見到,紛紛目光呆滯。
在座的不是位高權重的高官貴族,便是家財萬貫富戶商賈。
他們可從未見過紫蘭軒的姑娘,如此熱情的對待一個人。
還是一個看著不大的少年。
不少人見此情景臉上帶著些不快。
自己這等身份都沒享受過如此鶯鶯燕燕,那身著布衣的半大小子憑什么?
還有一些人,腦子卻里蹦出一個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念頭。
此子莫非是老板娘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