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女子力滿載
- 東京駕校教練
- 不敢動的橘子
- 3649字
- 2023-08-03 10:35:15
如果說生病的美少女和正常的美少女有什么區別的話。
那應該就是奇怪的語言習慣使用方式,和對待路人君的奇妙邏輯,以及奇特的道歉手段了。
三人面面相覷,圍著床上的種田梨沙,繞成一圈。
就差手拉著手,再唱首歌,丟手絹了。
床頭柜上,幾個蘋果,幾個橘子,一個黑色簾子臺燈,幾只筆尖磨平的鉛筆。
中心處,擺放著種田梨沙剛放下一一理論考試的法律法規學習集。
可惡的路人君正與絕世美女面對面,深情的對望著,眼神中似乎有火花在燃燒。
不,那其實,是我的憤怒。
佐倉彩音雙手環抱胸前,凝住眼眸,眼神中充滿了對路人君的憤怒。
她的腳微微抖動,腳后跟止不住的點了點。
似要踩碎整個醫院大樓般,嘴巴撅到鼻子,冷聲哼了哼。
但路人君怎么會在乎,某個只會哼哼哼的碳酸飲料呢。
“彩音,怎么感覺你和教練員桑,嗯,怎么說呢。”種田梨沙食指抵住下巴,“就明明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馬,但總是因為一些小事。”
“吵的和頑皮的小孩子打架一樣,誰都吵不過誰。”
佐倉彩音撅起上嘴唇,撇嘴道:“怎么可能,和可惡的路人君是青梅竹馬啊。”
“我上的學校可全在文京啊。”
渡邊健敲了敲指關節,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和你是青梅竹馬?”
“當然是因為路人君你很可惡。”
每每說到路人君,佐倉彩音總是咬牙切齒,腮幫子鼓得通紅。
“哦,我的可惡點在哪?”
渡邊健再次反問,種田梨沙對他抱有歉意的笑了笑,他點頭,表示沒事。
小小佐倉,只不過和海底的針一樣,渺小但又極具攻擊力。
佐倉彩音伸出五個手指,跟數錢一樣數了起來,她調笑道:“確定要我說嗎?”
“沒錯。”渡邊健點了點頭。
佐倉彩音伸出食指,撇嘴道:“第一,你犯下了怠惰之罪,不肯幫身為美少女的我們,提畫板。”
“該當死刑。”
仿佛大老爺般,佐倉彩音接過東山奈緒遞過來的橘子,剝皮。
扔了一根細小的白絲到渡邊健面前,他彎下腰,在落地時撿到身前。
“可那個沒提畫板的人,并不是我。”渡邊健低吟說出,手指向證人,“撒,快來對這糊涂的大老爺,實施迎頭痛擊。”
“...咦,證人是指我?”東山奈緒指了指自己的娃娃臉。
“沒錯,請證人到我耳邊訴說,千萬不要被某個下賤的刁民給誤導了。”
佐倉彩音欣喜的伸出腿,防止刁民進行物理施暴行為,東山奈緒捏著小手,來到大老爺身邊。
她依偎著大老爺,害羞的臉龐沾滿紅潤,捏住大老爺的耳垂,輕聲呼出熱氣。
訴說的內容,卻讓大老爺臉色驚變,抽動下巴,抿唇,聳動鼻子冷哼一聲。
最后,以挑了挑眉收尾。
大老爺伸出第二根細長的手指,用鼻孔看著刁民,不屑的說道。
“第二大罪,傲慢,面對尋求幫助的美少女,不求幫助,卻還在落井下石。”
“此罪,當誅。”大老爺撩正帽子,抽出兩根橘子白絲,賞賜般丟進刁民懷里。
刁民接過白絲,低垂著頭,認真思考了起來。
刁民抬起頭,真誠的看向臺上的大老爺:“我認罪,但此罪不當誅。”
“......就,就罰我和大老爺永不相見。”刁民似乎很不忍心,拿手虛掩,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大老爺當即起身,拍了拍椅子,“不可能。”
“此罪可免。”
你跑了,我還怎么折磨你。
讓你給一邊我土下座,一邊說佐倉大老爺,我錯了。
大老爺看向小吏,指使道:“東山秘書,拿官章和文書過來。”
“嗨。”東山奈緒點了點頭,從包里掏出了筆,幾張合同。
大老爺偷瞄一眼刁民,發現他沒什么反應,冷哼一聲接過文書。
明明是一個刁民,但卻對她沒有任何的慌亂嘛。
可真是逞強呢,可惡的路人君。
不行,不能再咬牙了,牙齒好痛。
大老爺歪著頭說道:“第三大罪,即為貪婪,在女子力滿載的房間里。
明明魅力不夠,卻還是不自量力的去尋求美少女的青睞,刁民你可真夠刁的。”
“你可......”
“我要反駁。”刁民迅速打斷大老爺的話,大老爺一陣錯愕,小吏捂嘴掩笑,民女笑出了聲。
“哼。”刁民冷哼一聲,忍很久的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絕密之物。
三位地位相差極大的女聲優,腦袋貼在一起,凝聚著眼神。
細細看了起來。
“我可算是貪婪?”刁民望向臺上的大老爺,反問道。
“......不,不算。”大老爺磕磕碰碰說出。
“那就輪到我的回合了,東山桑,請把證據拿來。”
渡邊健手擋住半邊臉,看著臉色微變的大老爺。
“嗨。”東山奈緒拿過手機,遞給渡邊健。
“第一罪,色欲。”
“我剛剛在臺階上的時候,你有在偷看吧,而且還隱晦的吞了口水。”
“此罪,當誅。”渡邊健伸出食指,在空中搖了起來,“竟貪民男男色。”
“當誅。”
佐倉彩音撇過頭,牙關微微抖動,看著種田梨沙。
對她伸出手指,鉤了鉤,她搖了搖頭。
可惡,這刁民的確外貌條件良好,但他心里住的可是一只惡魔啊。
佐倉彩音想了他的幾種方法,轉過身,冷著臉:“沒有證據,可不算。”
仿佛又想到什么,“沒有視頻可不算。”
“哦~”渡邊健張開嘴,仿佛只會說這句話般。
種田梨沙知道教練員桑是不會做沒準備的事的,她拿出理論考試集,放在佐倉彩音的大腿上。
佐倉彩音剛想發作,但被種田梨沙按住了大腿,她好奇的看過去,絕世美女搖了搖頭。
‘梨沙,你到底是幫誰的?’
“我不能讓你在教練員桑面前出丑,不然你以后還怎么練車。”
佐倉彩音與種田梨沙,臉貼臉,“為什么會找他當教練,就算跑幾十公里外,我也不去他那。”
種田梨沙正色道:“彩音,聽我一句勸,今天少說點話,你打不過教練員桑的。”
‘路人君還打女人。’佐倉彩音下意識看了渡邊健的肌肉一眼,吞了口唾沫。
這可是會直接蒸發的啊。
佐倉彩音從心的拿起理論考試習題集,似乎書內容很吸引人,左搖右晃著腦袋。
種田梨沙遞給渡邊健一本小說,他接過,細心看了起來。
她輕咳一聲,頓時吸引眾人的詢問視線,她抱歉的笑了笑。
抽出畫板,拿著鉛筆,迎著東山奈緒的目光中。
開始對看書認真到皺眉的渡邊健,看習題集看到快閉上眼的佐倉彩音。
以兩人坐長椅上,背靠背貼在一起的角度,畫了張肖像畫
以此來驅散火藥的空氣,彌漫的火藥味就差一口風,便能集中一點,連續爆破。
【畫技lv1:40/100】
正在看四謊的渡邊健很疑惑,怎么看個催淚小說,技能還能增長。
“鬧,下去買幾瓶麥茶上來吧。”
種田梨沙在右下角寫上名字,轉過頭,對東山奈緒小聲說道。
夾兩人之間許久的東山奈緒,眼睛打了個轉,偷偷地跑了下去。
種田梨沙拉過偏過頭的兩人,把兩人相對而坐。
她拍了拍,吸引兩人的視線,隨后輕咳一聲。
從被子里掏出畫板,立在兩人都可以看的角度。
細細聞去,似乎還有女聲優的清新體香。
畫板上,公園里的長椅上,背著書包的少年與少女背對背而坐。
期間少女一直在訴說著什么,雙腳搭拉在一起,撲通撲通的搖晃。
少年沉聲,只是看書的手,翻頁更快了。
不過一抹弧度,卻深深的掛在嘴角上,頁腳翻動弧度更深。
種田梨沙翻動頁腳,新的一幕露出。
場景未變,少年停止了看書,頓了頓,看向拳頭抵臉的少女。
張了張嘴,與無聊的少女輕聲交流著,少女臉色微紅,仿佛美人魚般。
跳進了公園的假水池,當起了漂泊的水草。
種田梨沙捏著水草,再次翻動。
場景不變,天色漸漸黃昏,少年沉聲,看著手中的美人書。
少女把書包背在身前,呼喚幾聲少年,他沒有回應。
少女橫下心,書包抵向少年,想讓他感受下被忽視的感受。
但意外出現了,少年反應極快,避開了書包。
少女閉上雙眼,快碰到水面的頭發,呼呼作響。
臺上的少年,把書丟在一邊。
咬牙,吃力的抱著少女的大腿,這才把少女半吊在空中。
渡邊健意猶未盡,很喜歡這樣的劇情:“沒有了?”
“嗯。”種田梨沙收起畫板,應了一聲。
佐倉彩音冷哼一聲,腳伸直搭在一起,直接伸直到墻壁。
然后,兩人背對背。
看著兩人孩子氣般的行為,種田梨沙有些哭笑不得。
她抽出床頭柜的抽屜,把一個白色手機盒拿了出來。
先在紙上寫著什么,再把手機盒塞進渡邊健,他正打量天花板。
種田梨沙一邊舉起畫紙,一邊把手機盒塞進渡邊健的懷里。
“這是干嘛?”渡邊健問。
種田梨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是她之前的舊手機,渡邊健讀懂了她的意思。
紙上寫著【有志者事竟成】。
種田梨沙眨了眨眼,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浮空搖晃了一下畫紙,嘩啦啦的響著。
佐倉彩音以為是渡邊健認錯了,轉過頭,他卻還是那副可惡的模樣。
又冷哼一聲,轉過頭,面壁思別人的過。
渡邊健沉吟一會后接過,唰唰唰寫下了【痛苦可以避免,而磨難可以選擇】。
遞還畫紙給床上的種田梨沙。
種田梨沙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她閉上眼睛,得意地哼著輕快的歌曲,穿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的消瘦身體隨著節奏搖晃著。
歌曲他沒有聽過,不過這么輕快的音調,肯定是個開心的故事吧。
冷冰冰的病號服穿出了裙子的飄逸,美好的場景總是那么讓人懷念。
直到東山奈緒買完麥茶,分發給兩人一一種田梨沙不能喝,兩人之間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期間佐倉彩音不時轉過頭來,又迅速轉回去,房間充斥著她不明意味的冷哼。
他受下了禮物,但不準備用。
臨走時,東山奈緒問了他“一萬君桑,很會教學員嗎?”
佐倉彩音拉長耳朵,默默的聽著。
最近陽子一直都在吹噓她的駕駛技術有多強,耳朵都快繭了。
她也要找個最厲害的練習所報名。
渡邊健點了點頭。
然后,東山奈緒滿意地加上了渡邊健的LINE,種田梨沙也跟著加上。
佐倉彩音依舊面壁思別人的過。
安慰自己,她們加了和我加了是一樣的。
直至一道飛機駛過的劇烈轟動聲傳來,留下一道筆直的航道云。
渡邊健與響聲一同消失在女子力滿載的房間內。
“姨夫再等我一下,我中午還沒吃呢。”
渡邊健提著一瓶超大的家庭裝麥茶,快步走向姨夫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