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頂級大能的論道，自然是極其不俗的。

伏羲女媧兄妹兩人和不周山上的天地眾生對于江夜的實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判斷和認知。

但要說心情最為復雜的，那自然還得是揚眉了。

雖然揚眉認同了江夜，也稱呼江夜為道友。

但大部分還是認同了江夜的行為，且對于江夜的未來抱有期待。

真要論實力的話，揚眉覺得自己肯定還是比江夜強出不少的。

但從現在看來，江夜的實力已經遠超他的預料。

一旦江夜成功的邁入準圣境界，那么其戰力便會無限接近他揚眉。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曾經是空間魔神，有著無比恐怖和渾厚的底蘊。

說不定還有可能被江夜超越。

所以說，揚眉的心情能不復雜嗎？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江夜所修煉的法則之雜！

是雜，不是亂！

在揚眉看來，江夜所掌握的手段很多，且并不算是多么的混亂無序。

這是無比難得的。

代表著江夜在修煉上是有自己的見解的。

當然，即便再有規劃，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是修煉的時間會被無限拉長。

對此，揚眉是覺得有些惋惜的。

如此一個人才，卻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以一個修行者的修煉時間和天分有限這一點來看，江夜的抉擇肯定不是最優。

至少按照揚眉的經驗來看，是這樣沒錯。

但，就在揚眉這么想著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江夜的空間之力竟然在此刻有了飛躍式的提升。

就像是瞬間頓悟一般，一下子就有了無比恐怖的增長。

這一刻，揚眉死死瞪大了眼睛。

“嗯？”

“這不可能啊！”

須知，揚眉本身便是在那無邊混沌當中空間的本源之力所化的頂級生靈。

在空間法則上的天賦，他自稱是第一人也不為過。

哪怕因為失去了肉身，只能借用空心楊柳，導致了他的悟性大減。

那他也是洪荒當中在空間法則的修煉上最最有天分的人，沒有之一！

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如同眼前的江夜這般。

畢竟，空間法則本就比其他的法則要難的多。

這幾乎是所有人公認的。

可江夜卻打破了他的認知，成功的在這論道的過程當中，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

開玩笑，和江夜論道的可是揚眉啊。

他的空間法則造詣，那還需要說嗎？

江夜的荒古仙魔級悟性光環可不是吃素的。

這時候的他幾乎是如魚得水，就像是一塊無比干涸的海綿，近乎瘋狂的開始吸收著空間法則的力量，化作自己的感悟。

腦海當中，系統的提示在不斷地響徹。

他對于空間法則的掌握程度也已經從原本的百分之二十飛速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甚至還在更上一層樓。

按照這個進度，繼續和揚眉大仙論道下去的話，他甚至有可能突破到百分之五十！

要知道，他目前所掌握的那么多法則當中，可還沒有幾個達到過這種程度。

就算是揚眉大仙自身，現階段對于空間法則的掌握程度也就是六十出頭。

所以，這進步不可謂不恐怖。

并且，他還掌握了不少空間法則手段。

不過這種神通道法的收獲和提升，對于現如今的他來說倒是沒有那么的重要。

所以江夜也懶得理會。

關鍵在于，在江夜目前的修煉體系當中，時間和空間幾乎是并駕齊驅的。

所以連帶著，他那許久都不曾有過動靜的時間法則掌握程度也開始提升。

只不過這提升的速度和空間法則比起來，差了太多太多了。

但饒是如此，時間空間兩種頂級法則的同時進步也著實是讓揚眉大仙嚇了一跳。

一晃，便是數千年。

越是到后面，江夜的提升就越小。

可這是修煉的自然規律，倒是沒什么可奇怪的。

等到兩人論道結束之后，江夜的時空之力也已經徹底的融會貫通，徹底成為他目前最強的幾張底牌之一。

揚眉看著實力大幅度提升的江夜，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道友果然是好天賦，好悟性！”

“此番講道，定然是收獲匪淺。”

“不過，道友日后的修煉速度，恐怕會大大拖累……”

江夜點頭。

既然這揚眉是真心和他來論道的，那么江夜自然也要抓住這次機會。

只見他問道，“不知道友可有什么建議？”

揚眉搖頭，“我雖對此有些不認同，但人各有別，以我的修煉經驗來斷定道友的未來，實在是不妥。”

“畢竟道友想要從目前這般成就‘開辟’，有太多的路要走了。”

江夜被‘開辟’這兩個字所吸引。

“還請道友細說這所謂的‘開辟’！”

揚眉刻意引出這話題，自然是要解釋的。

卻見他繼續道，“所謂開辟，便是打破自身之限制，從而成就更高。”

“昔日道友花開十二，便是開辟，盤古開天辟地，創造洪荒這么一個極其特殊的世界，也是開辟。”

“天地萬象，世間種種，修煉本就不是單純的吐納天地靈氣那么簡單。”

“所以這開辟只是一個過程，一個狀態，一個算得上是結果的結果。”

江夜聽著這話，有些無語。

這說了和沒說不是一樣的嗎？

不過他也從揚眉的舉例當中意識到，盤古身化洪荒天地，似乎也是在進行‘開辟’。

所以，盤古沒死？

或者說，盤古這漫漫修煉路其實并沒有結束？

所以和盤古相關的人事物，才會在洪荒當中得到莫大的機緣造化嗎？

越是深入思考，江夜便越是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是扯遠了。

江夜還想多問問，可揚眉卻已經結束了這話題。

“星河浩瀚，天地無窮，鴻蒙更是無量！”

“道友，希望日后于無量世界相遇，你也能再給我一份驚喜，到時候，你我或許能成為盟友。”

江夜越發迷茫，“揚眉道友，你說的這些事……”

揚眉搖頭，“不可再多說了。”

看著對方這樣子，江夜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忽悠人的那幫算命先生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