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在四個儲物袋中反復翻找,終于無奈接受了事實。
原本以為,會使用陣法的女子手中肯定有陣法入門書冊。
可把一堆女兒家衣物翻了個底朝天也未曾找到。
“看來是時機未到”,薛浪嘆了口氣。
四個儲物袋,共五件法器。
一階下品血葫蘆。
一階下品秋水劍。
一階下品血脊骨鞭。
一階中品石龜盾。
一階中品血玉簪。
一塊陣盤。
其余靈石、丹藥等雜物若干。
這五件新得的法器,價值最高的應該算是那枚玉簪,可惜使用代價巨大,需要耗費大量精血。
嬌小女子抽干渾身精血才堪堪使出。
剩下的自然是那副龜甲,防御力極強,甚至勝過自己用赤邪珠幻化的盾牌。
血脊骨鞭倒是威力不錯,是那名煉血弟子用自身脊椎煉成。
秋水劍是長衫青年的武器,能揮出劍芒,威力一般。
血葫蘆是嗜血一脈弟子輔助修煉用的,能吸取物品,并無斗法能力。
低階法器價值不高,倒也無須祭煉,因為它們隨時可能被打壞。
只有高階法器,或是品質在法器之上的法寶,才有祭煉的必要。
薛浪稍微研究了一番,將他們收好。
低階弟子修為不高,發揮不出功法的威力,斗法之時全靠外力。
往往一件強大的法器就能奠定勝局。
這也是低階弟子打來打去都是在用法器的原因。
當然,有些功法秘術在低階時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薛浪在雜物中隨意翻找時,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咦。
“好像是塊地圖?”
一塊巴掌大的羊皮被薛浪鋪在手中。
看著那僅有數筆的彎曲線條,薛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地圖鬼都看不懂。
不過倒也解決了薛浪的疑惑。
薛浪曾想,正道宗門弟子不都是喜歡一起行動,還有長輩護持的嗎?就算有信號彈,他們為什么要兩人單獨行動?
要知道,這種普通的信號彈并不可靠,這不就被嗜血弟子輕易拿捏了嗎。
如今看來,可能是在分散尋找地圖線索。
只要自己繼續往前,必然會遇上此宗門的其他弟子。
甚至他們已經與魔宗弟子有過沖突。
想了想,薛浪感覺穿著黑袍有點危險,從長衫青年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套嶄新的長衫穿在了身上。
“還挺合身”,穿著白青色長衫的薛浪頗感滿意。
在宗門外還是穿白袍安全些。
至于遇到魔宗弟子,穿白袍還是黑袍,對他們來說有什么區別嗎?
一路之上,薛浪發現了數只靈獸的身影,幸好有照影鏡在,遠遠的就發現了它們,這才讓薛浪從容退走。
而后,終于碰見了第一波修士。
這些修士似乎只是散修,一共五人,見到薛浪沒有露出敵意,也沒有搭話的意思。
薛浪當然也不會上去找麻煩,互相之間相安無事。
直到,薛浪碰見了兩名同樣身穿白青色長衫的弟子。
這兩名弟子一臉疑惑地看著薛浪,互相對視一眼,發現兩人都不認識,大聲喊道,“你是誰,身份令牌拿出來”。
薛浪臉上露出警惕不安之色,“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先把身份令牌給我看看”。
兩名弟子未曾多想,只當他是害怕自己兩人,各自掏出了一塊青色玉牌。
青色玉牌被握在手中,然后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薛浪盯著令牌,似是松了口氣。
【玉衡宗外門弟子令牌(已驗明正身狀態)】
只見他一臉輕松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青色的玉牌,玉牌忽的一下亮起。
【幻形物:玉衡宗外門弟子令牌(已驗明正身狀態),由玉衡宗外門弟子令牌(未驗明正身狀態)幻形】
兩名弟子見到令牌亮起,再無懷疑,對他點了點頭。
“原來叫玉衡宗”,兩人離去后,薛浪暗自嘀咕,終于弄明白這群弟子是哪個宗門的了。
現在有了身份令牌,遇見其他玉衡宗的弟子也不用害怕。
薛浪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已經將尸體掩埋,但長衫青年四人的尸體還是被發現了。
慶幸的是,全體魔宗弟子背了黑鍋。
一群同樣身穿白青色長衫的弟子圍在四具尸體身邊,看著兩名死去的同門,臉上露出悲憤之色。
一名身形俊逸的青年,面無表情地站在尸體邊,靜靜地打量著。
俊逸青年同樣一襲白青色長衫,長衫被微風吹動,露出銀色的邊線。
“大師兄,究竟是誰殺了他們兩”,一名弟子忍不住問道。
被稱為大師兄的青年沉默許久,而后緩緩開口道,“定然是魔宗弟子”。
大師兄心中已經將事情推測得八九不離十,兇手是魔宗弟子無疑。
兩名同門尸身干癟,死后被吸去一身精血。
而且儲物袋也全都不見,肯定是被奪走了。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線索。
大師兄在心中嘆了口氣,若是有長老在此,說不定能鎖定兇手,但他僅是煉氣中期,手段有限。
周圍的弟子滿眼通紅,怒吼道:“大師兄,我們要為陸師弟和荀師妹報仇”。
“對,我們要報仇”。
大師兄皺了皺眉頭,報仇自無不可,但他此行還有任務在身。
就在此時,一團青色的焰火升上天空,砰的一聲爆開,現出一柄青色的玉尺。
“是信號彈,有弟子遇襲,速去支援”。
“是”。
大師兄一聲令下,所有弟子應聲而動。
大師兄腳踩飛劍,嗖的一聲消失在眾人眼前。
薛浪看著天空的信號彈眼神一凝,迅速找了一顆茂盛的大樹,挖空樹心,躲了進去,最后又蓋上樹皮,將自身擋住。
此信號彈應是長衫青年的同門所放,想必很快就會有人前去支援。
陷入假死的薛浪透過縫隙遠遠地望著遠處,不一會兒就看到天空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正是那名大師兄。
“御劍飛行,至少是煉氣中期”,薛浪眼神凝重,在心底輕聲呢喃道。
假的身份令牌糊弄一下普通弟子還行,碰到煉氣中期一旦被拆穿,跑都跑不掉。
看樣子自己行事要格外小心了,萬萬不能再與其碰面。
大師兄按下劍光,往地面飛去,卻見地面有兩人正在纏斗,白青色長衫的弟子被打得連連倒退狼狽不已。
另一面身穿黑袍之人正是魔宗弟子。
大師兄落在地面,飛劍瞬間消失,割斷了魔宗弟子的頭顱。
待御劍青年飛遠后,薛浪從樹上跳下,向反方向疾馳而去。
卻見一大群青白色長衫弟子正往信號彈發射處奔去,與自己迎面相撞。
此時再躲已經來不及了,眾人早已發現了他,薛浪暗道一聲倒霉。
領頭一人看著一身白青色長衫的少年,大聲問道,“你是本宗弟子?怎么會在此處?可見到大師兄?”。
薛浪眼珠一轉,舉起發光的令牌大聲喝道,“大師兄已經過去了,我過來與你們匯合,領你們前去”。
說完返身帶頭疾行,其余眾人不疑有他,迅速跟上。
待眾人趕至,卻見到,大師兄正負手而立遙望遠處。
另一名弟子坐在地上打坐養傷。
“見過大師兄”,所有弟子恭敬行禮。
大師兄點了點頭,寒聲道,“此處有不少魔宗弟子出現,馬上召集所有同門,并且,從現在起,所有人不得單獨行動”。
“是”,眾弟子齊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