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問，那個‘無’，究竟是什么東西呢？”白辰皺著眉，眼神好奇地看向星夜。
“哦？”
“你說‘無’有很多種，那……我們應該怎么去定義它呢？萬一它是一種我們沒有發現的新物種，新生命體呢？”
“嗯。”
“還有，這東西如果有很多，那不早被很多人發現了嗎？還要你們去，額，回收嗎？”
“好。”
“好什么好？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白辰生氣地對星夜說道，拉了拉星夜的衣服，卻沒抓住，星夜就像只泥鰍一樣，一溜煙滑到了一家攤位上。
星夜在一處賣兒童玩具的店門口站駐，在那仔細地挑選了起來。白辰一陳疑問，不明白星夜在干嘛。便上前疑惑地問道：“你不會是在選玩具吧？”
“哦？這把不錯。”星夜拿起一把橙色與綠色相結合的玩具水槍，兩眼放光，“你覺得怎么樣？”
“還真是在挑玩具呀？”白辰一臉無語，嘆了口氣說道，“大哥，可以先別玩嗎？回答一下我的問道可以不？”
“嗯，就這兩把，多少錢？”轉眼的功夫，星夜已經把錢給付了，把其中的一把給了白辰。又買了一瓶純凈水用做彈藥。
白辰看著那被星夜硬塞在手上已經被裝滿“彈藥”的玩具水槍，越看越來氣。弊了一肚子的氣，到頭到一看到星夜在路邊“試槍”，嘴里只吐出一句，“你！還特地買瓶水當彈藥哇！”
“啊？”，星夜一疑無辜，看上去還玩得很開心。
“又特么開始了……”白辰無語，只是尷尬地低著頭，用手捂著臉說，“大哥，這么多人呢，咱們還是別玩了吧。”
“嗯嗯。”星夜應道又繼續擺弄著那把玩具水槍。
就這樣，白辰跟著邊走邊玩的星夜迷茫地走了一路。一路上，他們踏著濕潤的泥土越走越偏，天空又有些陰沉了。
“這已經離學校有些距離了，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哇？”白辰眼看越來越不多勁，連忙將星夜叫住。
“不，我們在正確的路上，畢竟你總不能阻止它的自由。”星夜看著前方的不遠處，好像已經知曉了終點。
“它？是怎樣的，恐……恐怖嗎？”白辰小心翼翼地問道。
“怪物嘛，當然恐怖啦，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害怕的。”星夜一幅安心的樣子，微笑地對白辰說。
“是嘛？”白辰沒懂，畢竟這件事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害怕，他肯定地在心里想著，腳步卻漸漸地走在了星夜的前面。
“對了，上次問你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正走著，星夜卻又開了口。
“什么問題？”
“對于‘無’這樣的生物，是否有存在的意義？”星夜見狀便重新提了一句。
“對人類好，就有存在的必要吧。”白辰沒怎么想便回答道，“畢竟人可以利用它們的能力做一些很了不起的事。”
星夜耐心地聽完了，但沉默了會兒，又問道，“那……它們呢？”
“誰？”白辰不解，疑惑地看向星夜。
“沒，繼續走吧。”
一陣風吹過，農田中清澈干凈的流水流過，打了少年的步伐，一雙雙腳印在那柔軟的土地上留了下來。只是，那走過的人太多，腳印太亂，踏進去就分不清了。
只聽見身旁的水中有些聲響，與其它的水田不同，這里的水十分渾濁，看不清楚水中有些什么。
“看，我們已經找到它了。”星夜昂了昂頭，眼睛一直盯著水中那有動靜的地方。
“什么？”白辰詫異著看了看，只看見了那響聲，卻聽不著那身影，“你怎么確定？萬一只是條魚，或者青蛙呢？”
“哈哈，可能吧，魚怎么游也游不出池塘，蛙怎么跳也跳不出這田地。”星夜半蹲著，姿勢有些警惕。
“這是家，它們不會走。”
“家？”星夜表示出驚訝，又搖了搖頭說，“呵，對，是家，也不是家。”
“那家伙，我們該怎么抓？”白辰也跟著半蹲在旁邊，小聲地問道。
“讓它自己出來。”星夜自信地說道。
“什么辦法？”
“當你的家里來壞人了，你會怎么樣？”星夜咧嘴笑著說道。
“跑？”
“是的呢。”
“不會要下去抓吧？”
“不，還有另一個選擇。”星夜說完便做好了迎敵架勢，“與壞人，搏斗！”
一瞬間，從農田中跳出了一種類似魚，尾巴十分修長，卻沒有鱗片，全身半透明狀，體內有這黑色液體和雜質的生物飛了出來，直指星夜。
星夜眼前一亮，抬頭便拿出了準備好的武器——玩具水槍，朝著那生物便開了水。
“嗞，呯！”
只見當水槍射中那生物的瞬間，它便有了劇烈的反應，像是受到了重大的傷害一直，徑直落入了水中。浮出，沒了生機……
“解……解決了？”白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星夜。
“怎么可能。”星夜沒有停下動作，嘴里喊道，“要來咯！”
只見更多的生物從水里各處跳了出來，星夜一發一個，也示意白辰拿出武器反擊。只是白辰還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才想起來拿出了水槍。
“這東西，是啥呀！”白辰嘗試地向那生物射出，可一發也沒有擊中，只得害怕地跑了開出。
“嘿，別怕、別慌呀。”星夜游刃有余地邊射擊著那如潮水般襲來的生物，邊示范著教著白辰瞄準。
白辰沒仔細看，只是一味地朝著他認為的地方，無差別地發射著子彈。好在他也閉眼瞄準了，可惜是慌張地閉上了兩只眼。
“啊啊啊，啊啊啊！”白辰瘋狂地扣下板機，水槍和嘴炮一齊輸出，星夜也不忘被擊中了額頭，一臉懵。
“可……可以了，少年。”直到打空了彈藥，那個“戀戰”的少年才在星夜的提醒下清醒了過來，農田里只剩下一片狼藉，一個懵逼的人和一個紅溫的人。
“所……所以，它們是，死了嗎？”白辰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望著不知是誰的杰作問道。
星夜笑了笑說：“是的呢。”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星夜留意著周圍，白辰欣賞著周圍。冷靜下來的白辰終于問出了問題：“星夜。”
“嗯？”
“我們……為什么要殺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