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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來歷

十七年前。清晨,卡萊爾一如既往,在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要在村口的廣場上練習魔獸召喚術。他站立如槍,口中默念著咒語,靈魂世界里亮起一個個圖標,那是和自己訂下了召喚召喚契約的魔獸的位置所在,然后一聲輕喝,在他身邊十個魔法陣紛紛亮起,空間一陣振蕩,十個魔獸分別出現在十個魔法陣中。

卡萊爾頗為滿意,自己的召喚術從來不曾失敗過,每次都是想要召喚幾個就是幾個。他拍拍手,散去了召喚,魔獸又紛紛消失了,卡萊爾正想回去吃早餐,忽然感覺附近半空中一處地方能量紊亂,似乎有什么在沖擊著空間障壁,緊接著,空氣中蕩起一圈圈波紋,有如一顆小石頭投進水里。然后,從波紋中破開了個小洞,小洞旋轉著,漸漸擴大,直至一米直徑大小,洞的那邊,是無比狂暴的紊亂能量:空間亂流。

卡萊爾忍住驚訝,隨腳踢起一個小石子,飛進洞中,那石子一進入空間亂流的范圍,就被狂暴的能量撕成了粉末。卡萊爾不禁駭然。緊接著,他又看見了一幕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景:一個赤身裸體的嬰兒,倦曲著身體,像是在沉睡,竟然就這樣在空間亂流中漂流著,晃來蕩去,能夠輕易撕碎石頭的亂流居然對他毫不起作用。那嬰兒仿佛感受到空間在某個地方打開了一個缺口,于是仿如飛蛾見了燈光,向著這洞口漂了過來,轉眼間漂到了洞口處。那嬰兒漂出了洞口后,空間障壁一陣光影晃動,那洞口便消失了。那嬰兒緩緩地落在地面上,仔細看去,原來那嬰兒身上籠罩著一層微微的瑩光,未幾,瑩光散去了,那嬰兒深吸了一口氣,放聲大哭起來。

卡萊爾上前仔細地觀測著這個破空而來的嬰兒,不由得頗為奇異,據說能穿過空間亂流破開空間障壁而來的,都是力量上無比強橫的存在,眼前這嬰兒,感覺上生命力是頗為強大,可是也僅此而已,其他力量和一般人量的嬰兒沒什么區別,看來這嬰兒得以穿越空間而來,是他身上那層瑩光的原因。卡萊爾抱起他來,不由得又皺了皺眉頭,這嬰兒靈魂深處好像還有一個封印,不知道是封印了他的一種能力還是一種屬性。卡萊爾試著解了解封印,結果那封印毫無反應。

最終卡萊爾放棄了試圖解開那未知封印的努力,將這孩子帶回了村里撫養,并起名羅格。羅格和一般小孩子沒什么分別,漸漸的多瑪村里的人也差不多忘記了他來自于異空間的事實,把他當成了普通的人類小孩子。等到五六歲,卡萊爾指導他學習技擊和修煉斗氣,一起學習的還有村里其他的幾個小孩子,其中羅格與非德年紀一般大,天分也是這幾個孩子當中最好的,漸漸的羅格和非德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具有多瑪村血統的非德天生具備召喚魔獸的能力,只不過天賦的召喚術也需要修習才能達到魔獸召喚所需的力量級別。不過非德似乎對魔獸召喚興趣不大,認為靠自己的力量去戰斗更爽,對召喚術一向有一搭沒一搭的,直到十幾歲才召喚出自己的第一只魔獸,一只風系魔獸森林小妖,本身沒有什么攻擊力,主要能力為輔助魔法,如:恐懼,混亂,遲緩,虛弱,中毒,祝福,恢復,等,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魔獸,非德本身的戰斗實力頗高,配上這個輔助型的魔獸剛好合適。

羅格和非德想的就不一樣,他自從見到了卡萊爾長老的魔獸,特別是那頭美麗的夢魘,就對魔獸召喚念念不忘,正是應了那句話:誰沒有的,誰就更渴望。他不具備超魔獸使的血統,不可能像卡萊爾長老那樣召喚出多個魔獸。但并不是說他不可能召喚出魔獸,普通人經過修練召喚術,也有可能召喚出魔獸,但不能像超魔獸使那樣,可以召喚多個魔獸,而是只能召喚一個,而且必需通過魔法陣來簽訂契約,才能成為召喚者固定的召喚獸。但即使有魔法陣的幫忙,普通人通過修練成為魔獸使的,一百個人當中也只能成功一到兩個。但是,只要有這種可能就夠了。于是,羅格便纏著卡萊爾教他修習召喚術,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又請別一個擅長魔法的長老來幫忙,布置了一個契約魔法陣。

羅格坐在魔法陣旁邊,閉上眼睛,開始念動咒語。

“那異域空間的強大存在呀,應我的召喚而來,用我高貴的靈魂的一部分,與你訂下這恒古的契約,我給你以靈魂的指引,你給我以力量的幫助……”

魔獸使在第一次召喚魔獸并簽訂契約的時候,并不能確定自己能召喚出什么樣的魔獸,也不能保證應召而來的魔獸一定能訂下契約。召喚者只能夠在心念中對自己想召喚的魔獸種類屬性等加以描述,如果剛好召喚出來的是自己想要的魔獸,是最好的結果,一般來說召喚出來的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的魔獸,也會是同一類的魔獸,如:想要召喚一個風系的魔獸,通常不會召喚出火系的魔獸。羅格一直想要的就是像卡萊爾長老那樣的夢魘,因些一邊念咒語一邊在心里拼命地想著那夢魘的形像,在心里念叨著:靈魂之火靈魂之火……轟的一聲,從魔法陣中暴出一團黑霧,翻卷沸騰,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散去,霧中一個形像隱隱約約地現出身影,羅格不由得頗為緊張,雖然借助魔法陣自己成功地召喚一個魔獸并簽訂了契約,可是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呢。

煙霧慢慢散去了,只見魔法陣中站立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全身盔甲里的武士,就連手指也包在黑色的指套里,盔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既不是金屬,也不是皮革,黯淡無光。頭上戴的是全罩式的頭盔,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那么大的一塊地方,然而在頭盔下面,不是任何生物的面孔,而是一團幽藍色的跳動著的火苗……

這不是靈魂之火,而是幽靈之火。

羅格腦里一片空白,召喚是成功了,契約也簽訂了,但是召喚出來的不是夢魘,也不是其他的什么種類的魔獸,而是傳說中邪惡的不死生物,幽靈騎士。

卡萊爾面色也十分難看,過了一會才說:“這真是個糟糕的結果。”

羅格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召喚出來的不是魔獸,而是黑暗世界的不死生物?”

卡萊爾道:“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不管是誰,依靠魔法陣試圖召喚魔獸都只會有兩個結果,要么召喚者不具有召喚天賦,召喚失敗,什么都沒有。要么召喚成功,召喚出魔獸。沒有過從魔獸召喚魔法陣中召喚出亡靈的先例。”

羅格道:“有沒有辦法解除這個契約,重新召喚一個?”

卡萊爾道:“魔獸召喚契約一旦簽訂就無法解除,除非你的力量成長到可以理解靈魂構成層面,才有可能強行中斷契約。可惜,多瑪村里還沒有這能力的人。還有一個辦法是:召喚獸被人殺死……

羅格臉上一喜,道:“那請長老把這個幽靈騎士殺了吧……”

卡萊爾面色一正,道:“召喚獸在這個世界如果能量耗盡,或者受傷過重,就會自動回到它們的世界,要想在我們這個世界殺死它們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如今,唯一的做法是,羅格,你不要再召喚這個幽靈騎士。最好是你連召喚術也忘掉!”

羅格一臉的沮喪。村里其他人知道了這件事,倒也沒說什么,村民們看著羅格長大,自然也知道,羅格這孩子雖然來歷不明,可是善良親切,頗為陽光,要說有誰會倫落黑暗,恐怕也不會是羅格。漸漸羅格也接受了這個現實。村里的孩子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到迷霧森林里試練,去消滅森林里一些強大的異獸,羅格也去了幾次,他緊記著卡萊爾長老的話,一直地依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戰斗,可是有數次遇到真正危險的時候迫不得已把幽靈騎士召喚了出來幫忙,然后就發現了一個事實:這個幽靈騎士力量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這個幽靈騎士的力量還很弱,還不到羅格的十分之一,但成長的速度極快,是羅格的幾倍,每一次召喚出來,都感覺它有著巨大的變化。很快,它的力量就追上了羅格,身上的盔甲也由灰黑色變為油黑,手中一把破破爛爛銹跡斑斑的長刀也一次比一次變完整,漸漸地褪去了銹跡,變得鋒利。幸好,當羅格的力量成長到一定程度后,迷霧森林里的異獸再也不會對他造成威脅,羅格就不再召喚它了。

十六歲成年禮那天,卡萊爾把羅格和非德叫到自己的房間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陣,拿出來一把造形奇特的大劍,和兩把小巧玲瓏的彎刀。對兩人說道:“按照多瑪村的傳統,老師需要在學生十六歲成年的的時候,送給每個學生一件禮物。你們算是我的學生,這兩件兵器,就送給你們吧。這把劍名極光,這兩把短刀叫追風,是我早年在外面游歷時,曾和別人合作屠殺過一條上古巨龍,從龍身上取下兩只翼尖和一支龍尾,再請人煉制而成的兩件兵器。現在就分別送給你們了。你們兩都不適合當傳統的超魔獸使,而更像一個戰士,所以有一件合適的武器在手里,是很重要的。非德,從你修煉出來的斗氣特性來看,你的身體有風的屬性,這對追風,給你用正好。至于羅格,你的斗氣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屬性,應該是全屬性的光,這很難得,光和暗是兩個極端,真是奇怪,你這個擁有光屬性的體質怎么在當年召喚出暗中之暗的幽靈呢,奇怪……這把極光,你應該可以使用。就給你吧。”

羅格和非德半天才反應過來,分別拿起劍和刀,撫摸了半天,驚嘆道:“傳說中的上古巨龍?那不是凌駕于所有生物頂端的強悍存在嗎?想不到卡萊爾長老年輕的時候這么利害,居然能夠屠龍!!!”

卡萊爾微微一笑,道:“那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雖然我老人家很多年以前就是最強的超魔獸使,而且,我老人家的武技水平也在當年就達到了圣域,可是僅僅依靠召喚獸和一個人的力量,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獨立面對一頭上古巨龍。當時我們是五個人呀,都是實力達到圣域以上的強者,一位大精靈,一個大魔導師,兩個圣戰士,以及我這個最強的超魔獸使和圣戰士。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戰斗,我們五個人和那頭巨龍纏斗了一天,最后它力量耗盡被我們殺死。然后我們瓜分了那頭巨龍的財富和身體。大精靈和大魔導拿走了龍頭,分別得了一只龍睛和一支龍角,龍牙若干。兩個圣戰士拿到了龍身,巨龍的皮和鱗片是制作盔甲最好的材料。而我,則得到了龍了雙翼和龍尾,我用其中的一部分,煉成了這兩樣兵器,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們。”

羅格和非德聽得目瞪口呆,熱血沸騰,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看似和氣滑頭的卡萊爾長老,居然有這么強悍的過去,竟然是一名屠龍者,而且,屠的還是傳說中的最強大的上古巨龍。他倆手撫著手中的兵器,不由得一陣肅然起敬。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卡萊爾其實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那頭上古巨龍,其實是一頭老邁的,已經垂暮的衰弱巨龍。要是一頭成年的精壯巨龍,就算他們有五個人,只怕也不夠巨龍的一頓晚餐。

兩個人把玩了手中的兵器半天,才想起要請教怎樣去使用。卡萊爾帶他們來到廣場,首先從羅格手里拿過極光,道:“這把劍的屬性是全屬性的光,只要把斗氣注入,它就能將能量轉化,發出光刃,就像這樣子,”說著身上的斗氣光芒微微亮起,從手上延伸到劍尖,接著他手腕一翻,一道半月形的白色光刃從劍尖揮出,刷的一聲沒入遠處的一塊巨石上,那塊巨石竟然被剖為兩半。羅格一聲歡呼,從卡萊爾手中接過劍,自己練習去了。卡萊爾又從非德手中拿過兩把短刀,頭也不抬頭隨手一先一后地揮出,兩把短刀離手飛了出去,速度極快,其中一把無聲無息地從一棵大樹的樹干上掠過,那棵直徑近半米的大樹竟然就此斷開,向一邊倒了下來,卡萊爾用手一指,兩把短刀忽然盤旋出一團刀光,那棵大樹的樹干在落在地面之前,竟然就被刀光糾成幾十段。卡萊爾手一招,那兩把短刀又飛回了他手里。卡萊爾道:“這兩把短刀具有御風的特性,在飛行中不會損耗力量,而且在離手以后仍可操控。你們兩個人,一個對召喚術不感興趣,一個不具備魔獸召喚的天賦,那你們就好好練習斗氣吧。力量的道路有無數條,無法魔法,召喚,斗氣,都可以產生站在人類頂端的強者。基礎的東西我都教給你們了,希望你們好好練習,自已領悟出來的力量之道才更有前途,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從那以后,羅格就徹底對召喚術死了心,一心一意修習斗氣,進步神速,在一年之內就突破到十級,只差一級便邁入了高級戰士的行列,而非德也差不多。這兩個人雖然不擅長于召喚魔獸,但真正實力在多瑪村年輕一代當中卻是出類拔萃。

多瑪村里也有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布奇是個猥瑣的胖子,可是偏偏有一個漂亮的女兒。這天晚上,羅格和非德修煉完畢,來到小酒館消遣。剛在柜臺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酒館老板的女兒麗娜就跟他們打招呼:“羅格和非德,你們晚上好。多瑪村最出色的兩位年輕的戰士,你們要喝點什么呢:”

聽見麗娜這樣說,羅格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非德則故作深沉道:“最美麗的麗娜小姐,對于我們擁有的實力,我們要低調,低調。麗娜你的美麗,才是我們多瑪無法掩飾的光輝。”

麗娜聽了,兩眼放光:“真的嗎,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羅格不由得有點郁悶,他的相貌不算出色,身高在人類當中屬于中上偏高。可是非德還要比他高半個頭,長得玉樹臨風英氣逼人,走到哪兒都是女孩子目光都會集中在他身上。羅格郁悶歸郁悶,但非德是他最好的朋友,還不至于嫉妒。喝過幾杯酒,大家話都多了起來。

“嗨,羅格,聽說你來自異空間,是這回事嗎?”麗娜問。

羅格道:“好像是這樣回事。”

“能給我們講講異空間里有什么嗎?”

“我怎么知道呢,那時候我才是個嬰兒……”

“……哦對。那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呢!以嬰兒的身體穿空間,你的身體可真強悍呀,從異空間穿而來,你身上有背負著什么使命吧?!”

“使命?”羅格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說你的理想是什么?”

羅格有空的時候看過不少的騎士傳說之類的傳記,最崇拜的是那些縱橫大陸,除邪魔,砍惡龍,叱咤風云的偉大騎士,而且,在這些偉大騎士的身邊,總也少不了風花雪月,少不了少年人最向往的美麗愛情故事。羅格也夢想著,自己也能像那些那些騎士那樣,單槍匹馬踏遍天涯,斬惡除奸,也許會有那么一天,可以從惡龍的魔爪下救出一位公主,寫就一段佳話。此時聽見麗娜這樣問,卻不好意思把這些說出來,只是呵呵一笑,道:“還沒有空想那么多,先把武技練好再說吧。”

麗娜沒有再說,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非德身上,和非德越說越親密,漸漸地連手也搭在了一起。羅格一個人喝悶酒,不知不覺間喝多了,迷迷糊糊地離開酒館的時候,并沒有留意非德并沒有和自己一起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羅格已經睜不開眼睛,想到桌子上喝杯冷水,不料卻撲倒在桌子下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只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巴掌大的洞穴黑鼠的饑腸漉漉地跳上桌子,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吃的東西,只看見一只杯子,黑鼠不知道杯子里有什么,餓急了想爬上去看看,結果把滿滿的一杯冷水碰翻了,全潑了羅格臉上。

羅格正在做夢,夢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柔軟的嘴唇正在湊上來,眼看就要吻上了,忽然夢境一變,這女子變成了一個冰雪女妖,一張嘴,一口冰寒吐息吹上自己臉上,頓時在他臉上凝結了一層冰。羅格大叫一聲醒來,才發現原來臉上都是冷水,羅格左右一看,發現一只黑影受了驚正從窗口上跳出去,羅格隨手拿起身邊的劍扔了出去。

迷糊中沒有扔中。

羅格這才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寶貝的極光劍扔了出去,忙追了出去。那只黑鼠一直向村外跑去。羅格找到自己的劍,剛想接著追出去殺了那只擾人清夢的罪惡黑鼠,忽然看見了非德正在從一家人的窗戶里跳了出來。

非德當然不是去做小偷,因為羅格知道,那處正是酒館老板布奇的家,而從窗口跳出來的那個房間,不是別人的房間,正是布奇的女兒麗娜的房間。

非德整了整衣服,正想悄悄地溜走,忽然發現,有人在盯著他,抬頭一看,原來是羅格,不由得大為尷尬。咳嗽了一聲,道:“羅格,怎么你起得這么早?”

羅格也有點不好意思,道:“沒有,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只異獸跑進村子里,我怕它傷人,就出來想趕跑它。”

非德哦了一聲,有點心神不寧,隨口問道:“那異獸呢,跑哪里去了?”

羅格吱唔道:“唔,好像朝村外石橋那邊去了,我剛想去滅了它”

非德點點頭。于是兩人朝村外去了。再后來,兩人在石橋邊見到了被包圍的薇歐拉公主。

如果那只黑鼠沒有打翻那杯水,羅格就不會在夢中醒來,也就不會見到從少女窗口跳出來的非德,然后也不會和非德一起前往小石橋,就更加不會遇上了薇歐拉,薇歐拉就會被郎格多克的士兵抓了回去,以后的事,就會完全的走向另一個方向。這只洞穴黑鼠萬萬沒有想到,它無意中碰翻的一個水杯,最終卻改變了整個大陸的局勢。到了那一日,羅格的影響力漫延遍至整個大陸,這只黑鼠大可以在洞穴里跟自己的女朋友吹牛:你看我只需要輕輕地翻倒一只杯子,卻改變了整個大陸的命運,造就了多少英雄豪杰,如此,我才是這位面最偉大的存在,一指間即能改變大陸走向的命運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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